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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琪琪帮忙为她简单地清理了一下伤口:“音音,你也太胡来了吧。我们刚刚都以为你要坠崖了。”
卓音梵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如果真的掉下去了,我是不是第一个因为拍戏而摔崖的女演员?”
卓音梵的这种乐观的精神让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程兵是出了名的高要求,每个画面都争取做到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魔鬼”导演,不过这一次他居然喊了“卡”,没有继续就这一个镜头反复雕琢。
现场也没有其他意见,能敬业到这个地步的女演员,简直第一次见。
刚刚那是用命再博,虽然耍了一点障眼法的小技巧,事后许多人了解到,从卓音梵的那个角度,根本不可能摔崖。
不过命悬一线的紧迫感,足够在影院大杀四方了。
更关键的是,导演讲戏的时候,只告诉了卓音梵几个简单的动作,本来以为她摘到草药就算结束的众人,在看到她又轻轻在采到的草药上落下一吻,简直惊讶无比,那是神来一笔啊,瞬间把画面又提升了一个档次上去。
这些动作,都是卓音梵临时想到并添加进去。
做得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但是片场里有人不高兴了。江以墨来到卓音梵的面前,刚才拍摄的过程实在太过专注,卓音梵根本没发现江以墨从她开拍开始,在片场里一直目睹到最后。
刘卓茜也发现了这么一号人物,反正卓音梵和江以墨的恋情也不是什么必须隐藏的秘密,自从《跨界唱将》出来,两位神秘人——猫面女和燕尾服假面的真实身份遭到扒皮以后,“魔音夫妻”的梗又火遍了大江南北。
说实话刘卓茜还挺羡慕这种感情,两个人居然能从小到大在一起,从来不变心。
而许多人也发现,只有面对江以墨的时候,卓音梵才会露出一种恋爱中小女人的表情。
卓音梵挠挠头,有点开心道:“以墨,你怎么来了?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江以墨不说话,平时温柔以待的他,这一次竟然在面对卓音梵时候的态度,变得特别冷。
那是暗潮汹涌,暴风雨来袭前的可怕。
江以墨道:“茵茵,刚刚那个镜头,你明知危险,为什么要做?”
那个镜头确实很危险,稍有不慎的确有落崖的风险,但是为了拍戏效果呈现出最好的状态,卓音梵也是那种,要么不做,要做一定要努力做好的性格,再说腰腹的部位还有程兵帮忙安排的钢丝绳,即使不小心错位,掉了一点下去,也不会摔得太厉害。而且的而且,就算摔到钢丝绳也断裂的地步,她还有轻功可以帮忙,到时候抓住一棵树,也完全没有问题。
可不要小看魔教妖女的武功……
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卓音梵还没有出口解释,江以墨已经一脸风暴已经来袭,你别想用借口糊弄我的表情。
转头,和程兵说了一句话:“导演,我可以先带她回去没问题吧。”
程兵居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压迫感。
点点头,程兵说道:“没问题。”
高大帅气的男人忽然半蹲下来,纤长的手指一把搂住卓音梵的腰部,另外一只手则在她的发丝间穿梭,江以墨微微低下眉眼,一脸平静甚至是冷漠的表情,然而眼神中怒烧了火,雪花片片晶莹,落在两个人的视线之间,一瞬间,他起身,就将卓音梵打横抱起来,周围一阵阵惊呼响起来。
卓音梵也是被他的这个节奏带得有点傻眼,补充一句:“以墨,放我下来,我能走。”
不容商量的声音,也会有机会套用在她的身上,江以墨道:“伤员不方便走路。”
卓音梵抗议道:“可我伤的是手啊……”
公主抱一路将她带回车内,开回住的酒店,已经花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江以墨从车内接她下来的时候仍然公主抱,引得整个酒店的一些管理人员纷纷侧目,卓音梵被那些眼神看得更加尴尬了:“以墨,都到酒店了,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嗯,很快就能放了。”
卓音梵松了一口气,但是明显江以墨是哄哄她的说法,很快她也明白了他说的“很快就能放了”的意思,江以墨将她一下摔向了房间里的床。
床垫很厚,卓音梵落上去的时候,还小小弹了一下,其实后背根本不痛,卓音梵还是故意抗议了一下:“不是说好了我是伤员的吗?不能这么粗鲁地对待。”
话音刚落,江以墨已经一个挺身撑在她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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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定波的身材美则美矣,却该看的不该看的都暴露在她的面前。尤其是那个地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阮思巧虽然不是没有从一些影像上面看过,不知怎么的,第一次遇事沉着冷静的她也会出现了措手不及的场面。
江定波这般的不是太有惊怪道:“人身只是一副皮包骨肉,死后则长埋地底,回到森森白骨,魂归不知何处。穿或不穿,看与不看,不都是一样么?”他又缓缓踱近了一些,隔着幔帐注视几乎埋在月光中的她,“我以为你能说出那一番言论,必然是与他人不同的。”
阮思巧方才静静回了头,视线故意避开了他的重点部位,往上了些许。她扬起眉,眼底隐然有笑意,再也没有刚才的惊慌失措:“江大公子,要想你说一句话还真不容易,千金难买一个字,你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不过呢,世上有你这般看破红尘的人很少,你要是不想清白被毁,虽然这里现在看起来只有我们两个人,可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跟踪?诸事都要当心,隔墙有耳。你若身为女子,我身为男子,即使你露出一截藕臂,我也得娶你回去。”
“娶妻生子,与谁不都一样?姑娘若是想,江某奉陪。”
他看待事物总是这般消极,是阮思巧最烦的一类人。佛祖也不敢说自己真正无心。世间多少坎坷事,多少水深火热的人都能重新爬起,有了磨难就想办法摆平。她不禁加重语气,笑道:“江公子这么好的身材,确实令我有点心神荡漾,感到不嫁给你都可惜了。不过我已经许配人家了,你们这帮男人有三妻四妾的体制,江公子难道想颠鸾倒凤试一试不一样的人生?”
江定波愣了愣。
忽而一笑,寻来了一件衣裳好好穿上,正式介绍自己:“在下江定波。敢问姑娘大名。”
“阮思巧。”她缓缓举步朝向门边,观一半夜穹之外,一半烟云之内的月,道,“时间不多了,有人在等着你,你比谁对他来说都最重要。”
“还有,”她回头一笑,“刚才像是私奔的对话,用意真的不是为了与你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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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星星似乎能唾手可得,夜风习习吹拂在脸边。他的月牙白衣像是遥遥天空上的一片云。再也没有白天的高处不胜寒,他抱着她共行在树尖之上。偶尔身边擦破的白雪,总有几朵不经意挂在她的眼睫之上。阮思巧眼底是连绵起伏的山地,天山雪莲公子再度出山,果然乘轻风踏月色而来。
为了省去不必要的赶路环节,她提议江定波为主要火力,她则坐在他的臂弯中。
江定波问她:“姑娘不是怕清白被毁么?”
阮思巧笑道:“非常时期,非常处理。难道你能对一个小孩子动情?”
江定波摇头,似乎是无可奈何地嗔她一句:“诡辩。”
阮思巧开怀而笑:“童言无忌呀江大公子。永远记得,不要太和小孩子较真,你会输得很惨。”
江定波没有再说话,其实他今天已经和她较真过太多回。以为没有什么事能再掀起心中的涟漪,她几句话点破了他尚在浮世之中动荡的心。
他没有放开,有太多的事令他弥留不前。他自当心无执念,到头来只是一场逃避。
幻境无法梦圆,不若和她走吧。她说得那般言辞凿凿,不若和她走吧,也许能遇到别有洞天。
她道:“我们去救你的弟弟。我不确定他还在不在那里,他失踪了,也许他是和大家开了一个玩笑,躲在了哪里,等着谁把他找到,然后他再没心没肺说一句,你们真是慢呀。但是你知道他的,他那么爱在人前表现的人,走到哪里恨不得有人拍掌叫好现柔情,怎么可能做一种不告而别的举动?那太不符合他了。”
她道:“你小时候被人笑话太多回长相女气,常来庄内避暑的表姐她们欺负你,喜欢给你穿女孩的衣服。有一天江映月施了粉黛红唇,披了轻绡,故意穿了罗裙在她们面前扭腰摇摆,反过来笑她们一句,不要太嫉妒我,我也不是这么想长得比你们美。”
她道:“八岁那年你差点被划破脸,跪在客堂里的三天,没有人敢搭理你,江映月偷偷带了两馒头在胸前,还蠢二蠢二地摸胸给你看,问你他是不是比你更风骚,更像一个女人。最后你吃了那两个馒头,咬到第一口发现馒头是夹心的。很香的五花肉。”
她道:“十三岁那年你在黑风洞里,饿得两眼发昏了,你爹不管你,野狼棕熊在洞外虎视眈眈。江映月跑去刺死了它们,又给你带了两个馒头,路太难走,馒头都冷了。江映月很郁闷,他拿的是最热乎的,怎么才赶了一点路就冷了。他怪馒头的不争气,脱了上衣给你看,那两馒头确实没出息,在他胸前印了两个拳头大的红印。你知道那是烫红的。其实应该很疼的吧,烫成那样,他都没有提呢,最后还是和八岁那年一样,蠢二蠢二地给你说,我刚刚砍死了比这个山洞门还要大的棕熊,我真是太厉害了。”
好像在说自己的故事,她也跟着失落下去:“你救了你弟弟,也相当于救了你自己。你恨他夺走了你的一切,更恨那么恨他的你。”
月华之下,什么都蒙上了神秘的面纱。他的视线隐隐有些模糊了:“是他说与你听的么?”
“唔,怕是他早就忘了当年那些事了吧?”
“那么?”
她轻轻笑道:“每个人总有一两个秘密不是吗?”
他不再问,只是从此以后,他将少了一个秘密。用一个秘密换无数个可以入眠的夜,不是很值得么?
“有幸在今夜结识你。长明。”
“长明?”……又来了一个奇怪的称呼么?
佛前拈花,因为是吹不尽的光亮。他笑了,并没有告诉她用意。
他也可以继续有秘密,不是么?
长明,人生能遇一之交很难。你许配的人家可否姓江?你许配的人儿可名映月?
你那般着急救他,可因为你心中的挂牵?
年少时光总有逝去的一刻,孩童的啼哭也将渐远,逝水年华不过转眼,总有一天能待你出落亭亭玉立,那时你如何诡辩?私奔之说,嫁娶一言,你若愿意,我便当真。不再戏言。
江定波轻轻按抚她的背,披星戴月在树间。
东方破晓渐露了鱼肚白,他们终于来到了她口中说的一个坑前。方一落地,阮思巧从他的怀里扑了出去,趴在坑边仔细观察坑底,周围应该有土动的痕迹,有人往洞里撒过土。阮思巧的表情不知是喜悦还是惊异,她抬头道:“江映月还在,但是可能……”
很快她又道:“我去救他上来,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能放弃!”
她跳下了坑,没有丝毫的犹豫。她身体娇弱,又怎能驼他上来?江定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