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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筝无奈的夹了一筷子的笋干,光是闻着味道都觉得香,肯定好吃啊。
她吃了满满的一大口,笋真的好甜,超级好吃。
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油焖笋了。
她从小到大最爱吃的就是油焖笋,只是她在陆家的时候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口味,一直是按照陆远舟的吃饭喜好做菜,而到了连城却发现连城的地形是平原,这里家家户户都很少吃笋。
就算超市有的卖,一般也只是包装好的笋干而已。
“不咸,陆远舟,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呐!”霍天筝看着他这么暴殄天物,责怪的说。
“算了,我吃饱了,你吃吧。”
这么快就吃饱了吗?
男人的胃不是应该很大的吗?
可能是因为他身体不舒服的缘故吧。
他看着霍天筝这个傻女人吃的这么香,觉得天底下最快乐的日子也不过如此而已了。
想方设法的把心爱的女人给喂饱。
当然这个‘喂饱’是一语双关。
于是,她绽开笑容捧着饭碗,风卷云残,疯狂的扫荡着盘子里的菜。
“筝宝,我只想和你这样在一起,每天只做四件事。”
陆远舟现在动不动就来煽情撩。
天筝咽下饭菜,嘴角还粘了一颗米饭。
虽然她不想和他在一起,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哪四件事情啊?”
“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他欲言又止,像是有所顾虑。
“我先去洗一下碗,你要说的话,就等我回来再说吧。”
霍天筝抱着饭盒,餐具还有洗洁精去洗碗。
陆远舟在外面只能听到瓷器的碰撞声,还有水流声。
但是就是这样,他依然会觉得十分踏实。
他的左手好不容易够着了桌子上的笔还有纸。
这个时候,手长的优势就充分派上了用场。
他用嘴咬掉了黑色的笔帽,他不是左撇子,但是有刻意地训练过左手写字的能力,所以写上去虽然比不上用右手的强劲有力,但是刚劲不足,隽秀来凑。
他的字变得柔和不少。
如果说,他的右手是他自己,强势凌霸,那么他的左手就是霍天筝,让他学会温柔待人,让他永远都不会感到孤单。
所以,每当悲哀的时候,看看你的左手,你的左手上握着谁,记得给她幸福。
陆远舟寥寥数笔写完了他想做的四件事情,然后用笔压着白纸。
天筝过了几分钟出来,把水沥干,把饭盒之类摆放好,烘干了手上的水。
“你想好了吗?想好了我就洗耳恭听。”
她问道。
反正在这里也是陪着陆远舟,陪他聊聊天,让他心情愉悦,说不定他能早点出院,这样她也会早点离开。
他的眼睛瞟了瞟桌上的纸,示意着。
明明有嘴为什么不说,是摆设吗?真是搞不懂他的男人。
她拿起纸来,然后四个大字赫然入目。
她低声地读道:“一日三餐。”
然后略感疑惑,“不是说四件事情,你只写了一件事情啊!”
这个人是不会数数吗?
不过,陆远舟很快就给她指点了迷津。
“看见没有,这里有一个逗号。”
他的手落在‘三’字的前面。
然后这句话就被分隔开了,变成这个样子:一日,三餐。
陆远舟都指点到这个份上了,她又不是纯情少女,自然知道他的暗示了。
不得不说陆远舟的那方面的天赋还真是不容小觑的。
三年来,他是专门学习了吧,看样子就算去污粉都治不了他的病!
从前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和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
“陆远舟你要是再这么取笑我,我现在就走!”
霍天筝咬着嘴唇道。
她只是吓唬他的,她现在还得依仗着他呢,不然出去肯定是逃不出叶麟和白靳南的魔爪的。
“冤枉,我哪里敢取笑你。筝宝,调琴和取笑是两个概念。你不能混淆视听。”
他大义凛然道。
还调琴!
“陆远舟,我发现你的脸皮真的是比以前厚太多了。”
他蓦然,脸皮不厚,老婆都要跟别人跑了。
他现在阴险也耍了,无赖也用了,来强的他也当仁不让,他现在真的是浪子回头了,可是为什么他家的筝宝要看上别人呢?
明明她的身体是不排斥他的。
为什么她非要这么口是心非呢?就这样和好不行吗,他对霍天筝是真的束手无策。
要是他知道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是谁,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他陆远舟看上的女人,从来没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本章完结…
089:她背后的确有男人()
温岚刻意选择了一个陆远舟要去全身检查的时候,把霍天筝支出来谈话。
“坐吧。”
温岚已经平复了心情,不似之前在医院里的那样失控。
“我不觉得我和您还有什么好说的。”
霍天筝对温岚真的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自打她嫁到陆家,温岚好像感觉霍天筝就是抢了她宝贝儿子似的,一直都是挤兑她。
每次都是恶语相向,那个时候霍天筝虽然耳朵都被她骂的起茧子了,但是因为她是长辈,也是处处忍让,为了换来风平浪静。
而现在不同了,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全然没有必要尊重这种人。
“霍天筝,我想求你照顾远舟。”她恳求道。
“照顾?我不懂你的意思,他不是早就和乔雪念结婚了,就算要照顾也轮不到我。”
天筝推辞到,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接触到陆远舟,但是他偏偏就像是个牛皮糖一样黏上来,怎么赶都赶不掉。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一直在等你。”温岚激动地回答道。
她并不觉得温岚会撒谎骗她,可是那个时候不是明明已经宣布了他和乔雪念的婚讯了吗?
为了和乔雪念在一起,他不惜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为什么又放弃了婚礼了呢?
这里面肯定有着隐情,可是她没有精力去知道。
“当初你费尽心机的想要把我撵走,想要让乔雪念代替我,现在又要改变主意,你是不是以为天下的女人都要围着你家的宝贝儿子转个不停?!”天筝愤慨地说。
温岚自己就是一个女人,怎么就偏偏不明白这么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呢!
“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我擅自做主,但是远舟他也是那件事情的受害者,他为了救你,闯进了火海。你和他哪怕有再大的过节,就凭他为你舍命两次,你也应该照顾他不是吗?”
陆远舟冲进火海?
天筝受到不小的震撼,所以他那个时候并没有打算抛下她是吗?
因为温岚的道德绑架,天筝只得被她强留下来。
。。。
夜里,天筝靠在他的床头,一直在纠结着温岚所说的话。
既希望那是真的,那么陆远舟哪怕只有一点点,也是喜欢过她的吧;又希望那是假的,那么她至少没有恨错谁。
“霍天筝,要睡就躺上来。”
陆远舟指了指他留给她的空位置。
“不用了。”
“你是不放心我?”
陆远舟非常有自知之明道。
“我不想挤着你。”
他冷嗤一声,把头转过去,“话倒是说的漂亮,我现在有能耐对你动手动脚吗?还是说你嫌弃我尿床?”
陆远舟这么自黑,自损形象也真的是很拼的了。
霍天筝担心从他的嘴里又该吐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感觉乖乖的躺上去。
但是因为怕压倒他挂吊瓶的手臂,她只是侧着身子,占了一个很狭窄的空地。
“陆远舟,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情?”
她睡不着觉,低低的说,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呢?
三秒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反应,大概他是睡着了吧。
天筝只好作罢。
“你问吧。”
他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那我问了,你一定要回答我,我问这个问题并没有任何想法,我只是想要搞清楚一些事情,你不要胡思乱想。”
霍天筝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
“女人废话真多。”
“三年前的那场火,不是你放的?”
这件事是她的心结,她想弄清楚,也只是为了解开这个结,省的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做那个奇怪的噩梦。
“谁和你说是我放的了?霍天筝,你以为是我做的?”他翻了个身,攫住她的下颌,在黑暗里,他的眼睛深邃的可怕,不像之前那纨绔的模样。
“可是放火的人亲口说了你的名字,我认为是你做的难道很稀奇吗?”
霍天筝反驳道。
这件事情安在谁的身上,谁不会这样认为呢?
“你这个榆木脑袋,我和你有血海深仇,用得着放火烧你?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三年来一直和我没有联系?”
陆远舟复问道,冰凉的口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陆远舟,你当时已经和乔雪念蛇鼠一窝,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了,临门一脚把我逼到绝路也是有可能的,如果她没有你的指使,她至于这么张狂到要杀人吗,我想可能性很低,一个女人不可能做得到的。”
即使乔雪念对她已经是恨之入骨,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背后若无人帮衬着又哪来的勇气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何况她当时已经是怀着身孕,一把火下去很可能是一尸两命。
霍天筝一死,最大的受益者还不是陆远舟和乔雪念。
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再行娶妻,还省了一大笔离婚的费用,乔雪念可以如愿以偿的嫁入豪门,当她的阔太太,衣食无忧。
尽管霍天筝的想法也是天衣无缝,但是她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陆远舟那个时候已经对她动情了,所以根本不可能要加害她。
“她背后的确有男人,但是不是我。那个人你也认识。”
他旁敲侧击,试图点醒她。
霍天筝抓耳挠腮,想不出到底是谁会和乔雪念拧成一股绳。
她熟识的男人屈指可数。
而她交友向来都是小心谨慎,肯定是不会和那种心狠手辣的人沾上边的。
唯一的一个就只有。。。
“徐锡烈?”
天筝道出这个名字,感觉是八百年都没有来往的人似的,竟然有些不确定他的名字,想来也着实好笑。
心里矛盾着,会是他吗?
也只有他了吧。
看着陆远舟不容置喙的眼神,看来被自己说中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时候,陆氏集团四面楚歌,只要稍加调查就知道是谁在后面搞鬼,徐锡烈一面收买了我的叔父,一面又和乔雪念在暗地里算计我。想不知道都难!”
那种境地之下,陆远舟的公司差点要面临崩盘的威胁,如果不是他的兄弟和他的投资魄力东山再起,是很难能够一举扳倒了他们。
当时,他刚刚接受了失去霍天筝和孩子的事实,又不得不亲力亲为打理公司的事情,常常是风餐露宿,挑灯夜战,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陆氏能有今天的辉煌,是陆远舟那命去博的。
一天忙起来只吃一顿饭,一顿饭也就是马马虎虎地扒了几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