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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看看七剑离开时的方向,心里又涌起一股五味杂陈的滋味。
“大哥,你就这么做事?”
陈庆之僵硬着脑袋,忽然质问向白起。
眼睁睁的看着七剑送死,白起可以做到,但他陈庆之做不到。
白起没有正面答复陈庆之,转过身,仔细盯了近前很长一段时间军事图的白起,终于开口了,“我是将军。”
“无论大战,小战,恶战,第一时间考虑的从来都是,用最少人的阵亡,换取最大的战果。”
开战之初。
先估算阵亡率,再从中分析怎么打,何时打,用多少人打。
看似残酷。
但战争,从来就是残酷的。
“如果我的推测没出现偏差,明天午时,李纯阳就要调动大戟军,碾压红河了,都去准备吧。”白起淡淡开口道。
昔年纵横无敌的大戟军。
成立于十数年前,一经问世,便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军|团。
总数一直保持十五万。
号称摧城拔寨的不二利器,北方万里疆域,至今没能找到与之旗鼓相当的精锐队伍。
哪怕大漠玄甲,也仅是步兵第一。
但大戟军是整合了步兵和骑兵在一起,是步骑军种中的无敌存在。
“大哥……”
陈庆之犹豫不决。
白起没吱声。
不过态度放在那里,即使陈庆之觉得有失稳妥,但也无济于事。
何况,是六王爷亲自送人过来,而徐忧七人,也做好了一定得心理准备。
就看这次,能不能摧毁大戟军的核心力量了。
“只要你的核心碎了,打残北王朝,指日可待。”
白起五指拳握,咔哧作响,这之后沉沉吐出了五个字,摄政王李纯阳。
翌日,清晨。
两方休整数天的红河,突然响起一阵阵嗡鸣如雷电般的号角声。
方圆十里,清晰可闻。
或许是受到战鼓,号角的牵连,本该碧蓝如洗的苍穹,突然一下子阴沉下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
一条纵横南北两地的黑色洪流,迎着黯淡的天日,发出耀眼般的夺目光泽。
哪怕身在宁王城,也能清晰看到,那一抹黑色锋线,滚滚而来。
大戟军。
十五万,携带气吞山河之志
进犯紫|禁。
面对李纯阳咄咄逼人的姿态,白起按部就班的排兵布阵,没有特殊阵型,也没有大范围调动,就是在红河对岸,放下了数十万兵马。
“呜呜呜!”
刺耳号角,厉啸苍穹。
黑色的阴云,环绕不绝,就这么一朵一朵盖在头顶。
一杆宁字王旗,迎风招展。
原地不动的宁家军,就像是静止在苍穹之下。
许久,七道人影,七柄大剑。
走出阵列,一往无前。
七个人,主动脱离数十万宁家军,走向对岸滚滚欲来的大戟军。
长袍舞动,背影孤单。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兮一去不复返!
徐忧半途转过脑袋,抬起视线,跃过如今早已初具规模的宁家军,遥遥望向背后坐在立苍穹之下的紫|禁王城。
“再见。”
他摇摇手,面带笑容。
“徐老头,咱这半辈子,每次做任何事都输给你,输到最后哪怕不服气也认命咯,但这次我铁定要赢你一回。”
徐忧左手边,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双手环抱,眯眼打赌道,“信不信我杀的大戟军,比你多?”
“痴人说梦。”徐忧龇牙,一副不屑的讨厌姿态。
白发老人叹气道,“你呀你,临死之前都不退一退,让我赢一次很难吗?”
徐忧低下脑袋,默默鼻子,呢喃道,“等我们去了黄泉路上,保管让你赢个够,但这次不行!”
猛然抬头。
迎风奔跑,他行走于草长鹰飞的平原地带,速度越来越快。
就像是半躬着身子,疯狂捕食的猎豹,直接撞得虚空,开出一条骇人的缝隙。
铿!
有一剑出鞘。
通体赤红,转瞬就泛起一抹凄艳如血的光泽。
它悬坠在徐忧的头顶,同步前进。
下一刻,这片大平原在剧烈颤动,宛若有绝世野兽,终于复苏了。
“嗤嗤嗤。”
余下的六剑,也在相同时间,不同方位成功出鞘。
七柄大剑。
还没正式接触到对方锋芒到不可一世的大戟军,骇人剑气,便将最前列的数十骑,横空崩裂。
血光乍现,人马剧碎。
“这……”
“好强的剑气。”
李纯阳麾下三位副将,负责这次进攻。
但看着这一幕,纵使大半生见惯了生死,依旧还是心有余悸。
“张老头,穆老头,你们这些老王八可别调队,一路杀进去,谁敢退一步,老子踢他屁|股。”徐忧一手控剑,一边骂骂咧咧道。
“去你娘|的,谁怕死了?”
……
宁字王旗之下。
白起,陈庆之,花荣并肩而立。
瞧着七道惊世剑气,宛若苍白长龙,绞杀进大戟军的壮阔画面,哪怕是向来面无表情的白起,也是为之动容。
我辈男儿不怕死。
怕就怕,不能死得其所!
“前辈,一路好走。”
白起双手拉动马缰,迈前一步,微微低下头,语气悲凉道。
陈庆之,花荣乃至背后的无数宁家军,均是摘下头盔,遥望七剑渐行渐远的方向,行祭拜大礼。
这一天。
七剑尽断。
无一生还。
额,四更。
(本章完)
第719章 青山处处埋忠骨()
红河之战,进入有史以来,最大总量以人换人的残酷厮杀。
这处巨型战场,就像是一块天然的绞肉机,不断有人阵前亡命,也有人才坠落下地,便被蜂拥而至的受惊战马,践踏得尸骨无存。
死状各异。
惨不忍睹。
李纯阳和白起,以这片疆域为棋盘,生死互搏。
中途大戟军更是临时变换数套兵阵。
但,很快就被被滚滚而来的大漠玄甲强行吃掉。
“可恶。”
当第一支五千人的侧翼骑兵,被玄甲军联手朵炎骑卫全数兼并之后。
这位向来自信笃定的功勋老将,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
失去最强核心的大戟军,已经彻底沦为二流兵种。
长达两米的锋利战矛,根本就凿不开大漠玄甲布下的重防,最近一次冲击,非但没捞到半点便宜,反而被从背后跨肩而出的朵炎骑卫,杀个阵型大乱。
“铿锵。”
一次错刀落下。
数千颗脑袋,几乎是同一时间齐齐坠地,就像是阵前斩首一般,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手握十五万大军的李纯阳。
眉头一簇再蹙。
不过,这位好歹是功勋老将,没那点实力,也没资格成为北王朝当之无愧的摄政王。
“传我命令,全军下马,以步兵开道,左右主力骑军暂停休整。”
既然步骑联手被对方按着打。
那就联合重兵,以步战强攻。
大戟军毕竟是两栖军种,它之所以能盖世无敌,所向披靡,就是因为骑兵既能跨马作战,也能马下掠阵。
现在骑兵已经失去先天优势,只能依仗红河的开阔地面。
与白起打一场平原攻坚战。
“下了马的大戟军,在我眼里,等同废物。”
白起冷笑,五指一探,伴随多年的沉重战刀,泛起阵阵巨大的颤音。
宛若大浪拍击崖壁。
声势浩大,层出不绝。
……
将军冢环绕的四处山头,已经被强行削平一座。
秦莫邪立身的山峰,经由宁尘,李当心,王羡兵先后出击。
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重创,导致整座山头,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缓缓降下海拔。
“轰!”
昔年的王族大将,一刀当空落下。
终于砍向了秦莫邪头顶。
虽是一柄小小的菜刀,但也杀出了霸道之威。
可惜,这一刀看似来势汹汹,任何高手都难以避开。
但,于秦莫邪而言,无异议隔靴挠痒。
“滚开。”
秦莫邪轻斥一声,两手横放战刀,格挡于头顶之上。
菜刀避无可避,直接与秦莫邪的古朴战刀,来了一次激烈大碰撞。
仓促之间,虚空泛出一阵又一阵的星火。
“咔哧。”
这位倾国倾城的绝世女子,飒爽眉宇陡然一拧,本该是风姿迷媚的瞳孔深处,突然变得阴沉如水,像是冤屈亡灵的可怖眼神。
唯一保持正常的仅有笑容。
她的笑,惊艳。
决然。
又或者说潇洒。
“轰!”
趁着秦莫邪短暂分神之际的李当心,五指化作一掌,拍向前者的左肩膀。
惊闻轰得一声。
方寸之间,草木齐断,山石湮灭。
沉沉浮浮于半空之上的漫漫黄沙,像是具备了灵识,形成一条骇人的湛黄大风暴,义无反顾得撞向秦莫邪。
秦莫邪当场闷哼,然后步伐异常沉重的跨前数步。
最后一脚落下,直接将地面震出一条骇人的深坑,脚心触及的所到之处,悉数碾碎成粉末。
这是在卸力。
将李当心刚才施加于自身五脏的外力,全部逼出,以免持续祸及五脏六腑。
不过这一掌,来得猝不及防。
秦莫邪虽说没有伤及根本,但也负伤不小,否则也不致于嘴角,逸出丝丝缕缕的血迹。
“咔哧。”
下一刻,她那副戎装之上,前后衔接一片片铠甲的红色丝线。
遭遇李当心掌纹震荡之后,寸寸断裂。
然后失去特质红线缠绕的甲片,散落一大片,就这么冷冰冰的落在秦莫邪的脚下。
“老奴耗费十数年光阴布排的复|国大计,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胡乱行事,而付诸东流,所以这次你必须死。”
李当心一掌击中秦莫邪之后,立即撤到百十米之外。
虽说偷袭,有点胜之不武。
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颜面上的问题,还是能弃之不顾的。
“呵呵。”
秦莫邪用手背擦去嘴角的鲜血,语气一如既往的沙哑,低沉道,“很多年,没人能打伤我了。”
宁尘眼神复杂。
女子稳坐魁首,占据江湖第一,前后长达三十年光阴,期间横扫任何时代的不世强者。
北方万里疆域,怕是仅此一位了。
哪怕时光再推后一百年,也难出现与之比肩的女中豪杰。
“你的复|国大计,不过是拿探花当幌子,最后目的还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秦莫邪不吝言辞的嗤笑道,“一条自私自利的老狗。”
宁尘眨眨眼睛,一头雾水。
李当心则无心解释,冷哼一声,再次向秦莫邪欺身靠近。
“三打一,也就负伤于我,现在一打二,你拿什么赢我?”秦莫邪忽然冷笑道。
宁尘心里咯噔一下,立即转头。
一直站在背后,毫无动静的王羡兵,也在此时错愕得低下头,旋即一双深邃眸子,涌起阵阵复杂的情绪。
“轰!”
魁梧男儿,当即双膝跪地,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