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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很少见,应该说我都没有见过,究竟是什么?”他低喃着说,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要包大同回答。
包大同只当是后者,所以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只肯定我确实杀死了血婴,但它却说它永远不会死,所以我怀疑它的一部分逃掉了,不是当时逃的,而是之前就分出了一部分在其他东西上,就像寄生病菌。据我的分析,实际上凶宅案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那个叫小七的,不是血婴也不是侏儒,而是那对脚印的主人。”
“逃了?”
“是的,但是前几天它还发了邮件给我挑衅,我还没见过这么喜欢电脑的鬼魂,所以我要请问您,当时您在凶宅外面时,看没看到有东西出入?”
第九章 这不是理由
海三涯想了想,然后很肯定的点头。
“您真的没有看到?”这答案让包大同有些意外,因为这和他事先所料想的不同。
他觉得在他进入凶宅之前,小七一定在里面,如果要跑,也是在他和血婴开战之后,那为什么海三涯会什么也没看到呢?会不会是他全身心都集中在那片灰云上,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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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小七厉害到能逃脱海三涯和阿勇叔两个人的眼睛。
“我很肯定。”海三涯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有什么跑出来,我一定会发现,不管它多强也是一样,这点自信我还有。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小七,也就是你说的幕后黑手,会不会根本没有跑出来,而是隐藏在凶宅之中。只不过他很善于消除自己的气息,而当时我们——全被‘某些事’分散了心神,所以他才能大摇大摆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溜掉。”
包大同一愣,当真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那凶宅早已成空,小七踪影皆无。
“你说在凶案中看到过这样的脚印?”海三涯见包大同低头不语,问道。
于是包大同把在大学城七号路,电子工程学院中遇到的事详细和海三涯说了一遍。在和海三涯联手救花蕾的时候,他大概提过几句在那里发生的事,但这次是把每一个细节都说了。
海三涯皱皱眉,“假如你判断的是对的,小七就是出身于那个古槐之家,是那些被镇住的凶灵之一,你——是想捉他吧?”
包大同点了点头。
海三涯洞悉的一笑。“好,我们从两方面讨论一下这个问题,首先,这一切都是你的推测,假如小七不是出身于古槐之家,或者没回去,你的举动就是白废功夫。其次,就算你的推测全部正确,你知道要捉住小七有多么难吗?”
“我知道,我上回进去,差点出不来。”包大同老实承认。
“相信你明白一物降一物的道理。那古槐树在人们心中也许很弱,但正因为它才能镇住那么多可怕的东西。”海三涯沉静的坐在椅子中,十指交叉,“如果要捉住小七,进入电子工程学院那座活坟墓是很麻烦的,不客气的讲,就算搭上我,也很难保你全身而退。那里的恶灵太集中、数量太多、凶气太盛、如果他们真的有准备,你一时半会儿就找不到小七,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又会被邪气伤害,而如果你要全部消灭他们,我只能说那是休想。你、我、阿勇,再加上你那个灵力很强的朋友,叫什么来着——”
“阮瞻。”包大同应了一声。
“不管他叫什么,总之加在一起也不可能做到,因为假如恶灵有一百个,这还是少估算的,一个人要打二十五个,你觉得你有把握战胜二、三十个百年以上怨力的凶灵吗?”
“不能,只会给他们当点心。”包大同继续老实承认,“但是人除了力量外还有智慧,想一想总会有办法,不能任他们在那里存留,然后找到机会就为非作歹。既然小七可以跑出来,难保没有下一个小七,还有下下个小七。”
“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吗?消灭那个古槐之家?”海三涯紧盯着包大同,让他莫明其妙的有些心虚。
那个地方是个邪恶而不正常的存在,自从他上次去过后就希望有一天能彻底消灭那里,不过他自己没有能力,就算阿瞻帮忙也不行,所以早就想请海三涯出手。
但是他也知道海三涯不会轻易介入,他和阮瞻一样冷漠,只爱自己的家人,正因为知道如此,他一直也没有开口。
这次他提出捉小七,就是想借机得到海三涯的帮助,好清除那里的阴暗,但他并不是借花蕾之名,而是他觉得花蕾确实有危险。
“是的,那地方必须铲除。”包大同知道隐瞒海三涯这样的人是最愚蠢的。干脆明说,“再说小七对花蕾也有威胁。”
“你为什么认为这事可能对花蕾有危害呢?假如她不跟你混在一起,不会发生任何事。”
来了,开始指责他了。
看来海三涯对他实在是成见很深。但他总算明白,海三涯之所以反对他和花蕾在一起,是为了怕花蕾经常遇到危险。他理解海三涯作为父亲的心,但他不会因此而放弃花蕾,他可以保护她,就像阿瞻保护小夏一样。
“那您为什么怀疑我别有用心呢?”他冷静的问。
“没有吗?”海三涯反问,随即冷笑,“我女儿有我,谁也别想再伤害她。”
“可是您不能永远关着花蕾是不是?在凶宅案中,除了老四失去了心脏,每个人都没有死,小七会不会在哪天又开始继续追踪这些人呢?”包大同注意到海涯说的话中有个“再”字,心头一动,开始怀疑花蕾以前遇到过什么事。
这事一定挺可怕,说不定还是和灵异事件有关的,这让海三涯受了刺激,所以对花蕾有一种近乎于强迫症的保护欲。这和花蕾小时候身体奇差,长年卧床有没有关系呢?
“这不是理由。”海三涯拒绝帮助的意思很明显。
于是包大同把石界告诉他的,有关最近系列凶案的情况也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海三涯。
“现在小七又重新开始活动了,虽然并不是追踪凶宅案中的人,但他根本不把杀人当一回事,谁能保证他以后不对花蕾下手?”他提出疑虑。
“这也不是理由。”
看海三涯这样坚决和冷漠,包大同有点火了,抛出重磅炸弹,“伯父,那天我们在凶宅中时,我看不到隐形能力超强的血婴,您知道最后我是如何战胜它的吗——是花蕾!是她看到了那个血婴!我猜她是天生有某种能力的人,但是被您给封印了!对吗?”
听到这儿,海三涯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
“我说当时我利用阴眼寻找血婴,结果却什么也看不到,是花蕾在关键时刻找到血婴所在的位置,我们才能安全脱身。”包大同正色道,“所以,她不是普通人对吧?当时如果小七就藏在一边,它也会知道吧?在这种情况下,谁能保证它不会对付花蕾呢?”
海三涯面无表情,可是脸色苍白的可怕。
过了好半天,他才站起来,从书柜后打开一间暗室的门,“跟我来,我们得好好谈谈。”
第十章 计划
“我女儿确实有异能。”海三涯开门见山。
密室中没有窗子,但空气清新,温度和湿度都适宜,光线柔和。显然通风、控温设备和照明情况非常好,房间不太大,但仍然古色古香,还摆了不少看来像工艺品的东西,但内行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些大大小小的法宝。
不过包大同没有心情观赏这间密室内的优雅布置,全心全意听海三涯的话,心里直发凉。
没错,这件事是他猜测出来的,但当他听到海三涯亲口承认,感觉还是没有做好必要的心理准备。或者有人会说,有异能是一件不错的事啊,这样更与众不同,这样可以过更加有意思的人生,不用那么平凡。但对于一个“不正常”的人来说,那是很辛苦的。
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你看得到,别从听不到的东西,你听得到。而那些东西往往不是善意的,且经常是面目可怕的,这一切没有别人知道,只有你自己孤独的面对。
有异能的人,并不是人们想像的那样浪漫。他们在成长过程中承受着很大的心理压力,有相当一部分始终不能正视自己的能力,无法将其转变为帮助他人的力量,最后造成了自己的人生痛苦。
就好像他的朋友阮瞻,如果不是幸运的遇到了他生命中唯一深爱的女人小夏,而小夏又如一团火一样驱散了他内心的阴霾,他这一生只能在孤单和黑暗中渡过。
阮瞻是个男人尚且如此,身为女人的花蕾又如何呢?想想就心疼。一瞬间,他忽然理解了海三涯的做法。面对女儿的异能,如果他是父亲,也会毫不留情的封掉,宁可她是个简单快乐的女孩,也不要她成为“有能力”但却背负太多事情,且时时处于危险中的人。
“您封掉了她的能力是吗?”他问,虽然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海三涯点了点头。
“那——花蕾小时候一直生病,卧床到十八岁,是不是与这个异能有关呢?”
海三涯又点了点头,“但是,与我的封印无关,她有了那能力,生命就一直处于危险之中。”
包大同看了看海三涯平静的脸,心里明白他说得这样轻描淡写,但为了挽救女儿的生命不知道做出了多少艰苦卓绝的努力。花蕾这小没良心的,还说她爸爸不爱她,在他看来,海三涯是个好父亲,只是他不会表达爱意。
“抱歉,打听这些,可是我想,这对我以后好好保护她是有利的。”包大同说。
“小子,你别顺杆爬,我可没同意女儿和你交往。”海三涯脸上的无奈表情没有持续很久,就又回复到了精明冷漠的模样。“我告诉你实情,不是接受你,而是免得你为了证实这件事而闹出更大的事。还有,今天的事你绝不能和花蕾提起,她并不知道自己有异能,她生下来没多久,就被我发现她有特殊能力,立即就封印了。如果她问起那天所看到的东西,我们可以告诉她,那只是一些意外,与她本身并没有关系。”
包大同点了点头,总算找到了和海三涯意见一致的地方。
“那您为什么要花蕾叫您老头子,而不是叫老爸或者老爹呢?您为什么姓海,她却姓花?”他问,“难道您也相信某些民间的说法,给孩子起个难听的名字,好让阎王不来收她?不对,她的名字好听得很,是您的称呼有问题——”
“我的称呼一点问题没有,你少来打听我们父女间的事。”海三涯有些微恼,“我今天说过的话,你最好守口如瓶,不然我有办法让你忘掉。现在重中之重是如何摆平那块古槐所镇的凶地。”
“您也觉得应该铲除那地方吗?”
“那地方与我无关,我也不做正义之士,只是小七假如真的出身在那里,它也真的隐藏在凶宅的暗处,看到了花蕾的异能,它就得被消灭。你要知道,这些东西总是对‘特殊人’感兴趣。要么想猎杀,要么想请求帮助。恶灵还会觊觎异能者的灵力,想据为已有。这就是为什么花蕾偷我的法宝出去,我总是骂她的原因。一个无力自保的人拿着有灵力的法器,就好像一个小孩子拿着黄金在大街上逛,早晚会成邪物的目标。”
“假如小七没回到那里呢?”包大同提出了一种可能。
“你没有别的线索不是吗?”海三涯翻了翻眼睛,“所以只好先试试运气。凶宅那边,我会让阿勇再去调查一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