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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个才一成型就出生的怪胎一直也找不到,包大同到后来根本不找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不必如此费心。
而花蕾的生活也恢复了正常。
这一天,她与朋友聚会,回家时又非常晚。当车开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时,忽然爆胎了。她想打电话找人,才发现电话没电了。这很奇怪,下午她才充的电,不可能这么快就没了。
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她虽然怕,却也只好自己换备胎。
正忙活着,远处传来稳定的脚步声,就见一个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陌生的男人微笑着向她走来。
很帅,很优雅,不过她感觉心里有点发毛。
※※※
〖请看《零杂志》第三期《阴媒》。〗
第三卷 阴媒
第一章 桃花劫
“我要请假。”花蕾吸了吸鼻子。
包大同悠闲的坐在他的皮转椅上,修长的腿架在桌上,貌似出神的看着一本汽车杂志。
花蕾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封面上的韩国波霸车模。不得不说,那女人实在太漂亮了,也不知道包大同是在看车还是在看人。
“我要请假。”她加重了语气,感觉心力堵得慌,呼吸不畅。
“什么假。”包大同终于答话。
“病假,我感冒了。”
“花骨朵,天气凉了,你要小心一点。”包大同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画报,瞄了一眼花蕾的气色,不禁皱紧了眉,“你最近没有遇到什么事吧?”
花蕾想想,一切正常。
“别瞒我哦,你气场不正。”包大同罕见的正经,“或者你遇到了什么人?”
花蕾再想,可是真的没发觉什么异常,似乎最近胃口还好了些,只是有些怕冷罢了。
但是人的话……
她想起了那天半夜,车子爆胎在回家的路上,那个英俊而优雅的男人帮她换了备胎,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掉了。因为那个时间,因为那个地点,因为那男人的突然出现,她曾经以为遇到了灵异事件,一度非常紧张,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正发愣,包大同突然欺身而近,两人的脸瞬间相距不到一寸。花蕾吓了一跳,连躲开的动作也僵着没有做,只紧张的盯着包大同深黑的眼眸。
“啊哦?你命盘上出现桃花。”他说,半真半假。
“胡说什么啊,这你也看得出?”花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觉得包大同又像往常一样逗弄她了,有点恼火,脸色微红。
“不,我说真的。”包大同眨了下眼睛,“你最近遇到什么奇怪的男人了吗?”
“你这样奴役花蕾,她每天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哪有时间遇到其他男人,还是奇怪类型的?”一直在一边看漫画书的小夏搭话,“这不是你的最新泡妞手法吧?”
包大同没理会小夏,仍然看着花蕾,“好吧,你不告诉我没关系,但是我要说的是,桃花不只有粉红色的,还有黑色的。”他平时嘻嘻哈哈的,但认真的时候有股说不出的魅力,能看得人心跳。
“你别胡说八道了,我要走了,想睡觉。”花蕾被他的热力烫得不舒服起来。
包大同一把拉住她手臂,把她按在沙发中,“我从没这么正经过。”他说,“桃花可以是蜜运,也可能是霉运,如果桃花是黑色的,就是桃花劫或者桃花煞。”
“桃花煞是什么东西?”花蕾见他说得认真,心头忽然掠过一种毛毛的感觉,脑海中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那个男人的笑容,凉凉的。
“就是说有个死去的人看中了你,想娶你做妻子。”包大同道:“鬼妻。”
花蕾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可是那感觉相当不好,好像有一阵冷风吹进了衣领里,顺着脊背滑到脚底,冷遍了全身。
“你可别吓唬花蕾,她可是一个人住。”小夏插嘴,“难不成你想让人家在害怕之下住到这里来,你好有犯罪的机会吗?”
包大同半转过身,“我是个很正派的人,不会乱来的,花骨朵也不是没住到过这儿,我对她有不规矩的举动吗?你不信回去问你老公,桃花劫真的是有的。我记得以前我老爹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就是说的这个。”
小夏一听故事,来了精神,连忙扔下漫画书,挤到花蕾身边坐下,“讲来听听,说不定可以编个小故事填充版面,咱们第二期杂志可卖得不错啊,就是感觉有点空了。”
有小夏热乎乎充满活力的身体紧挨着,花蕾的感觉好了一点,心中暗自嘲笑自己。她已经提醒过自己很多次不要上包大同的当了,可每回都失败。
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
不过这个可恶的男人并没有发觉她的情绪,开始讲起了故事。
“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在一家工厂做工。你们知道,生意比较忙碌的工厂都是倒班制,有人上早班,有人上晚班,一个星期一换。晚班通常会在晚上十点钟停工,如果离家远,到家差不多要十一点多了。”
“有一周,这个漂亮女孩上晚班。偏偏她的家距离工厂路途较远,路上还要路过一片荒郊。每天,她路过这里的时候都会把自行车骑得飞快,但是那天,路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当’的一声,自行车骤然停住了。”
正讲到这儿,房间里也发出一声很大的声响,包大同还好,两个女人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包大同那本厚厚的汽车杂志掉在了地上。
“早叫你东西不要乱放,你就是不听。”小夏责怪的瞪了包大同一眼,“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包大同觉得好笑,不过没有辩解,只继续讲了下去,“那女孩吓了一跳,差点摔倒,感觉有什么抓住了她的脚。低头一看,却只是车胎爆了。”
“然后呢?”花蕾一惊。也是车胎爆了吗?怎么这么巧的?
“然后……有一个男人出现了。女孩很害怕,怕遇到劫匪或者不干净的东西,但是那个男人很是温和,对那女孩说:一个女孩这么晚了,呆在外面不安全,不如先骑他的车回家,明天晚上,他修好了车在这儿等她来换。女孩不来是不想答应的,可是确实有些害怕,于是就照做了。第二天,依约在这个地方把自己的车换回来。
可是第三天……女孩路过那片荒野的时候,车子又坏了,而那个男人也再度出现。他笑着说,这条路太坑洼了,对车子伤害太大,所以他拿了补车胎的工具来,只要二十分钟就好。女孩感到奇怪,可这男人一点恶意也没有,她只得再度接受了帮助。但不可思议的是,第四天、第五天,以致整整一个星期,她的车子天天坏,而且天天是在那个地方,而每次,那个古怪的男人都等在那里给她补胎。
女孩很害怕,可是不知道找谁去说,只告诉了一个好朋友。其实不过一周的时间,在别人眼中,她已经有些不同了,整个人阴沉沉的,脸色发青。好多人以为是天气转冷,造成了她的身体不适,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
第七天晚上,那个男人又出现了,穿了一身大红的衣服,在黑夜里看来特别诡异,好像浑身流着血一样。他对女孩说:我喜欢你很久了,死了也一直想你,你嫁给我做妻子吧。女孩快吓死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骑着车拼命的跑。回头看时,那男人就站在荒野之中,一直望着她笑,似乎是等她回来。
转天,她没有来上班。她的好朋友很奇怪,就去她家问,女孩的父母说,她一早就离开了。大家都很担心,就顺着那条她常走的路去找,结果发现她穿着一身大红的衣服,吊死在荒野中的一颗树上。那辆自行车就停在路边,车把上扎着一朵巨大的白花。原来,那个男人是死去多年的一个单身汉,偶尔在荒郊游荡时见到了女孩,并爱上了她。于是他施展了桃花煞,让女孩变成了他的鬼妻。你们说,这可怕不可怕?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
“听着真寒。”过了好几秒,小夏才抱着肩说。
“所以说,不要以为女鬼才可怕,遇到男鬼,要当心骗色,最后连命也保不住。”包大同意味深长的看着花蕾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略有些不安。
第二章 还是那个男人
半夜,花蕾果然发起烧来。
她总是这样,平时非常健康,但一旦生病,总是来势凶猛,似乎这个身体不是她的,她无法控制。
拿起了电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放下了。不能动不动就找包大同,他们的关系——介于朋友和同事之间,虽然总是有点暧昧,但考虑到包大同花花公子一样的性格,这好像不代表什么。
还是,依靠自己吧。
她想忍耐到天亮再去医院,可是胸口疼了起来,呼吸苦难,她甚至感觉如果不立即看医生,她会不会死?打120医疗急救,似乎又没有那么严重,于是她决定自己去看医院的急诊。
开着车上路,大开着的车窗吹进了凉风,让她舒服了些。她所住的是高级小区,周边的环境设施相当好,就是附近没有医院,但是一路上都非常光明。
车行十分钟,她关上车窗,驶向一座立交桥,远远的看到一根白花花的石柱立在环形路的中央,花蕾吓了一跳。
这是谁这么没公德?如果不是她开车比较慢,说不定就会撞到了。这座桥竣工很久了,不可能是遗留下来的建筑材料,可是这么大的白色石柱怎么会出现的,她记得回家时并没有。
车子慢慢驶向了石柱,花蕾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特别,就是感觉比较突兀,好像大桥下面笔直的站着一个人一样。
这想法令她心里一紧,在驶过石柱时向车外看去,忽然发现一张光滑洁白、没有一丝皱褶的脸就贴在车窗上,对着她笑。
她大骇,猛向相反的方向拐,车子失控,冲到桥下的绿化带中,急停,险些撞到了桥墩。
惊魂未定之中,她回身望去,就见那根石柱动了,居然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或者,那根本不是一根石柱,而是一个人形雕像,就那么僵硬的、笔直的,向她走来。
脸上,还挂着一成不变的笑。
为什么这里会有雕像的?听老人讲过,也有雕像成精的,吸收了日精月华,然后出来祸害苍生。这一只是吗?可是为什么这可怕东西会出现在交通要道上?!
眼见那雕像越走越近,甚至感觉到了地面的轻微震动,她用力去开车门,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就是打不开,最后连脚都用上了,车门仍然死死的关着。
“花蕾。”身后传来那雕像的声音,嗡声嗡气的,像拢在了一个坛子中。
花蕾僵在那儿,不敢回头,也不答应,但是从车窗玻璃上,她看到那个雕像半伏着身子,一张平整得可怕的脸正对着车窗。
它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为什么叫她?她不能回答,这是遇鬼常识。
“花蕾,你做我老婆吧?”那雕像提出了最不可思议的请求,让花蕾忽然想起了包大同讲的哪个故事。
“七天后,我来娶你。”它继续说,也不管花蕾理不理,“我给你留下个标记。”说着,它突然伸出手。
也没见车窗的玻璃碎裂,那只苍白而僵硬的手就伸了进来,石质上的斑点和尸斑一个样,直抓向花蕾的肩膀。
花蕾躲无可躲,失声惊叫。肩膀上一疼,蓦然清醒过来。
梦,是个梦!
可是不对,她确实是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