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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说?”包大同问。
“他开始只是追踪段德祥,发现花蕾招了邪后也是一心帮忙。后来见花蕾呆在杂志社里不出,知道是安全的,为什么要找上你,他和你又不熟。可是姓段的想得到花蕾,也是进不了这里,只好采用引诱的办法。原法师得知此事,就跑来阻止。他可不比段德祥,白天出不来,晚上起来的时候,你又不在,他去哪儿通知?”
包大同一想也是,想了想道,“那现在只剩下高媒婆秘密了,不过等谜底解开,自然就会知道。我们现在研究一下要怎么做。”
阮瞻点了点头,“但是我要提醒你,张家在郊区的别墅张灯结彩,似乎家里有喜事。”
包大同怒瞪一眼,“老子让他办不成。”
第七天。午夜十一点三十分。
花蕾惊恐地看着周围一切,到处挂满了红绸,摆满了喜饼类的吃食,灯全被熄灭了,换成了高高的喜烛。这本该是喜庆的气氛,却因为房间内寒冷和黑暗而压抑着,显得诡异极了。
别墅宽阔的一楼大厅内,到处站满了“客人”,个个神情呆滞,烛火中也没有影子,寒冷就是他们带来的。而极寒的感觉却是来自于一对母子,他们有影子,证明有肉身,可是眼神似乎要把她千刀万剐,那孩子还在流口水,好像她是可口的美食,一双眼睛像野兽的一样,在昏暗中散发着绿光。
“别急,宝贝,呆会儿你爸娶了她,你就可以吃了她的脑浆了。”那女人一字一顿的说。
孩子点点头,露出兴奋的神色。
花蕾吓得说不话,汗水一滴滴从额头落了下来。
这个孩子的爸爸要娶她,一天前她就知道了,当时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关在地下室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阴森的望着她,笑着说,“我说过七天后来娶你,就一定做得到。放心,我会疼你的。你以前天天从彩虹桥下过,我就非常喜欢你,终于可以娶你做老婆了。”
她吓个半死,听出这男人确实是和她说话的那个石雕人。这人和他的妻与子一样是有肉身的,那这一家子到底是人是鬼,还是怪物?
她心惊胆颤,却没有哭也没有求饶,因为她知道包大同会来救她。可是过了一天一夜,她的信念开始动摇,因为眼见她就要做了这个又黑又瘦的男人的鬼妻,包大同却一直没有来。
想想,还真是为难包大同了。是她自己被幻像所迷,跑出来的。城市那么大,他怎么能在二十四小时内找到她?
可是她还是希望他来救她,哪怕她当时已死,至少解救了她的灵魂不要被这个恶心的男人束缚!
第二十五章 天理难容
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点,但当一屋子的鬼魂围着她,一对非人非鬼的母子商量着要如何吃她,她害怕级了,就连这屋子的主人一家,那真正的人类也非常可怕。
一家五口,中年夫妻、少年夫妻、外加一个爷爷,个个面露青灰色,在耳际被头发掩盖的地方都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孔,她曾亲眼看到那孩子拿一根吸管,像喝可乐一样饮用活脑浆。
“有法术的人养鬼为已用,我是一个鬼,却养人为我用,这才公平哪!将来我会越做越大,到时候你就和我享福了,那个败家婆娘不用管她。”那男人对她说,“我不会随随便便娶你,一定让你有个明媒正娶的仪式,足见我多疼你。”
他叫段德祥,正是包大同调查出来的包工头,但是她没想到,一个有老婆的人,居然还要娶鬼妻。他的妻子和孩子似乎都非常怕他,可是谁能不怕呢?他说这姓张的一家人欠了他的,他要讨回来。
“杀了他们有什么用。”他笑的时候,发出可怕的腐臭味,熏得人快要死了,“我既然得了这天赐的身子,可以活在阳间,还要好好享乐一番呢,不如让他们做我的仆人,供养我,为我所用。放心,他们死不了,人只要一点脑浆就能活的,这样也便于控制。”
他似乎真的很喜欢她,居然跟她谈心交流,“张家父子压榨建筑公司,有钱得很,以后就归咱们花了。这钱能做好多事,等办完喜事,我带你回乡。看我报复那些乡邻。钱哪。可以生钱,也可以吞钱,这些钱可以使家乡的所有人都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人只顾自己就会遭报应的。他们不是舍不得钱吗?不是见死不救、忘恩负义吗?我就让他们全死在钱字上!”
花蕾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他生前一定受了很大冤枉和伤害。她想同情他。可是做不到,连一个字也不愿意和他说。
不过段德祥并不在意,一直忙活着,兴奋着。有时还色迷迷的看过来,害得花蕾希望自己灰飞烟灭。
下午的时候,有警察来过,说是附近发生了凶案,来做一些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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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花蕾多么希望警察能发现她并救了她啊,可是段德祥布下了结界。阻隔了她呼救的途径,他自己则从后院跑走了,还和他的孩子躲避了一阵。
他虽然很强大,却好像不愿意招惹到警察身上的煞气。而且这房子里只有他和他儿子出没。他的老婆偶尔在晚上才过来。
当当当——
客厅内的钟敲响了十二下。
花蕾的心一紧,童话中的十二点,公主会变成灰姑娘,而她,就要在这一刻死去。然后成为段德祥的鬼妻了,而且还是妾室。这是她永远也无法想像得到的,在今天却成为了事实。这世上的事,还有比这个更荒诞的吗?!
他请了这么多“客人”,却没有一个真正的人类,就连那一家五口也成了半人的傀儡。他们全是要见证她被勒死的经过,因为她的脖子上早就套好了绳子。
“人影”一闪,段德祥走了过来,穿着一身大红衣服,更衬得脸色呈现出可怕的紫黑之色,好像连气也不够喘似的。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黑色的瘦小女人,正是那天花蕾在立交桥下见到的高媒婆。
高媒婆是真正的人类,却在这里帮助鬼魂杀死她!
接下来的仪式非常混乱,都是花蕾所不懂的,她只是被动地被张家两个女人拉来扯去。
在这生死的时刻,不知为什么,她脑海中闪现的都是和包大同在一起的时光,快乐的、生气的、无可奈何的,但不管什么,都是他,或者只是因为最近只和他在一起的缘故。
他看到她死了,会伤心吧?那他会不会帮她报仇?不,她宁愿不要。段德祥能力太强,他会有危险的。她那么渴望他来救她,但这一刻却忽然为他着想起来。
“没人反对的话,现在就送新娘上路了。”高媒婆突然来了一句。
她话音未落,张家的大小主妇就一人扯住绳套的一边,随时准备用力拉扯,勒死花蕾。
花蕾呼呼喘着粗气,颤抖着,冷汗如浆。她要死了,要告别这个人世了,老头子会生气还是伤心?包大同会不会很快就忘记她?会不会再找其他女孩来做他的秘书?怎么办?不能呼吸是很难受的吧?死后的尸体会被那孩子吃掉脑浆吗?
她如此紧张,以至于对外界毫无反应,有人高喊反对的声音都没有听到,等看到包大同和阮瞻突然分别从厨房和厕所里跳出来,还以为是死前产生的幻象。
“不是幻觉。”包大同看到花蕾还活着,心情大好,似乎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一边回答她,一边抬起了手。
他们出现得突然,段德祥根本没有防备,事实上他纵然知道有包大同这一号人存在,也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等包大同出手,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一道蓝色电火花打了过来。
花蕾一闭眼,只听“啪啪”两声,电火花好像能拐弯似的,分别击中张家的两个傀儡女人,划过她的脖子上时,也有一点刺痛感,让她登时清醒。再一睁眼,阮瞻已经一步踏到她身边了。
她望向包大同。
“跟阿瞻走,别在这儿碍手碍脚。”他说得生硬冷淡,可花蕾知道他是怕她受伤,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生与死的边缘,他终于还是来救她了,至于他怎么找来的,可以回去后再问。那死里逃生的感觉让她站都站不住,幸好阮瞻抓着她一只手臂。
“谁也走不了!”段德祥终于反应过来,叫道,一股阴风随他的叫声在室内狂旋。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所以由不得你。”包大同眯起眼睛,“一时的成败在于力量,长久的存在在于情理。你做的事根本不合情理,怎么能长久?不过,你就算现在学乖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犯了太多杀孽,逃过了,天理难容。”
段德祥大笑,狂妄之极,“天理?我就是天理!我知道你有点本事,也知道你找到过地下室,但我怕你什么,等你还怕等不来呢!我倒是奇怪,你们怎么进来的?”
第二十六章 他比我好吃
“没发觉吗?”包大同傲然一笑,“哦,对啊,你躲警察去了。这儿最后发生了凶杀案,死者内脏都被掏空了,估计是你儿子干的好事吧?我干脆将计就计,匿名举报了一下,警察自然会来调查,我们随便隐个身就进来了,反正厨房和厕所,死鬼们也用不上。”
“把我老婆还给我!”段德祥大叫。
“你老婆不是在你身边站着吗?如果你说的是花骨朵,她归我保护,在我没点头之前,谁也强迫不了她。当然,如果她自己愿意……”说着,他望向花蕾。这么紧张的情况下,他的眼神却如水般温柔,没说一个字,但妥贴的安慰已经表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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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魂飞魄散!”花蕾这几天的恐惧,转为了愤怒。包大同在,她有什么可怕的!
包大同摊开了手,“你看,我家花骨朵讨厌你。再说你一个死人居然也道德败坏,经过坟墓还没有改掉人类恶习,看来有必要修理你一下。”
段德祥生前一直行善,但却落到那么悲惨的下场,当他满怀着悲愤死后,莫明其妙的发现自己拥有了很强大的力量,等他杀死原法师、控制了姓张的一家,游走于人群中而没被发现后,就自认为没有人收服的了他。这念头使他无比狂妄,怎么会怕了一个灵力不强的包大同,就算跟他来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可怕的煞气,他也不在乎。
“高媒婆,让你的人围了这小子。”他吩咐。作为一个大人物,他怎么能轻易出手?高媒婆怕他,那她养的鬼就能为他所用。
高媒婆没说话,只打开了一个随身携带的盒子,盒盖一开,那些一直呆站在一边的“客人”忽然化为一团团雾状的白点。“嗖嗖”的钻入了盒中。
登时,本来还挤得要命的客厅立即空荡荡的。只有有实体的人还在。
“高媒婆,你什么意思?”段德祥震怒,没想到高媒婆会临阵背叛他。
“姓包的小子说得对,不合情理的事是长久不了的。”这瘦小的老人苦笑道:“我养鬼、给别人配阴婚是为了积阴德;我拼命赚钱是为了给孙子治病;剩下的就全捐给孤独院、养老院,那是为了积阳德,一切都只是为了我的孙子,为了能让他长命百岁。我根本不想和你一起为恶。可是自从我好心把你们一家当作孤魂野鬼收留了后,你就开始用你的强大灵力和我孙子的生命来威胁我。我为了孙子不得不昧着良心屈服于你,可是从我第一天知道你杀活人为自己伤害过的兄弟配阴亲时。就已经想找人帮我来摆脱你了。你是很强,可这两个小子——”她伸手一指包大同和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