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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泪-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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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影老弟,此言差矣!若没有你们的及时出现,恐怕今日伤亡会更大的。”吴璘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吴元帅,若是大散关守住以后,我打算快速赶往淮东一带支援,你看如何呢?”楚寒影不再看着那片一望无际的天空,而是转过头来看着吴璘低声问道。

“你。。。。你这是为何呢?”吴璘满面疑惑的打量着楚寒影,不知道楚寒影今天葫芦里面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于是便不解的问道。

“如今江淮一带定是战事关键之战,故此我便打算赶往江淮一带支援。”楚寒影一副认真的样子还真让吴璘无话可说,吴璘不服气的轻声笑道:“寒影老弟,你这未免也太过于小题大做了吧?”

“非也,实事便是如此。”楚寒影故作神秘的轻笑一声,随后便说道。

“何以见得?”吴璘不解的问道。

“刘锜将军此次乃是带病出征,恐怕早已没有当日顺昌之役雄风了。”楚寒影说罢便随后转身而去,吴璘见楚寒影离去,自己也跟着楚寒影一同离去。

一路上两人就这样走着,一路闲谈,但楚寒影竟是谈一些无边无际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心情去回答吴璘任何问题,此时吴璘跟上楚寒影的脚程,走到楚寒影身边便随口问道:“寒影老弟,听闻你占卦十分精准,那不如占一下大散关之战后果如何?”

“哎?吴元帅,你乃是三军总帅,怎可相信神鬼之说呢?”楚寒影先是停下脚步,随后转过身去,用一种颇为幽默的语气,冲着吴璘笑呵呵的问道。

“哪里话,我这也不是在关心大宋安危么?”吴璘却所问非所答的摆了摆手,且回答道。

楚寒影此时听了不由笑了出来,没想到三军元帅也是一个信奉神鬼之人,这也是楚寒影没有想到的事情,随之楚寒影便微微一笑,之后开口说道:“吴元帅,此战一定异常艰难啊。”

“哦?那是当然的,此战一定艰难,来,你说点我不知道的。”吴璘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随后便继续对楚寒影问道。

“这么。。。。。。”楚寒影犹豫了片刻,随后便又说道:“此事还是端看天意吧。”

“寒影老弟,你若是知道便直说就是。别总是卖关子好吧?”吴璘沮丧的瞟了楚寒影一眼,随口叹气的说道。

“好了,我便说一下,如今我军虽然占据山险来抗拒金兵于关外,但这绝非是长久之计,一定要将金军彻底击溃才是!”楚寒影淡淡的说道。

“嗯,你说的是,不过这个跟你的占卜又有何关系呢?”吴璘满头雾水的问道。

【第七卷】山河破碎危机现,采石激战群英会。

2。思忆故人

“善易者不占!”楚寒影打趣的笑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哎如今的场景不由让我想起二十七年前的那场战役,难道二十七年前的那场战役会重现么?”吴璘淡淡的笑了,身为川、陕诸路元帅,本该奋战杀敌,可惜如今年老体衰,也是力不从心了。此时吴璘不由想到了二十七年前饶凤关的那场战役,无奈的笑了起来。

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那位满头银发少年的印象来,想当年饶凤关之战中,那位白发少年在宋军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也同样救了自己的兄长吴玠,而后又生擒了金军主将完颜杲,使得金兵不得以退后三十里之外,暂时缓解了金兵对饶凤关的窥视,那位白发少年得到了此等功勋却婉言谢绝了朝廷的封赏,吴璘也不得不对这位淡泊名利的少年有了很深刻的印象,想起当年之事,吴璘依旧记忆犹新,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一样。

“吴元帅,你是再说孤雁惊云。。。。秦玉殇么?”楚寒影听罢之后,不由的愣住了,面色也十分难看,停下手中轻摇的羽扇,背对着吴璘低声沉吟道。

“没错,就是秦大侠,此人武功卓绝堪称一流,可惜这几年他却迟迟不肯露面,也不知道因何之故。”吴璘点了点头,之后略带伤感的叹息道。

“玉殇啊。。。。你不枉此生!”楚寒影声音沙哑的说道,可能楚寒影回忆起秦玉殇这位故友的缘故,多年至交,而如今却只剩下自己一人,这种心情一般人难以了解,心存伤感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已经过了尽三十年之久,却依然有人记得自己故友的名字,能听到有人在呼唤秦玉殇这个名字,作为至交好友的楚寒影心中也不免欣慰了许多。

“寒影,秦大侠现今如何了?虽然与其交往不深,但能够看出来,这位侠士一身侠骨,可称得上一代大侠。”吴璘在夸赞秦玉殇之余,又对楚寒影问道。

反观楚寒影,现在却是犹如一尊石像一般,没有一丝动静,开始沉默起来,吴璘此时走到楚寒影跟前,本要继续问起来,但见楚寒影双目微闭,一直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所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从楚寒影身边路过,便打算回到自己军帐之中。

就在此时却被一只手拍到了肩头,一个沉重而又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对吴璘淡淡的说道:“吴元帅,多谢你对玉殇的关系,我现在告诉你玉殇的去向。。。。”声音十分沉重,这点吴璘也感觉到了,转过身去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等待着楚寒影的答复。

“玉殇已经。。。。。。死了。。。。。。”楚寒影悲痛万分的说出了自己多年不曾说过的话,他一直相信、坚信秦玉殇根本就没有死,只是退隐了。可是面对实事,楚寒影还是无法摆脱秦玉殇已经死去的消息,如今却不得不再次面对这个问题,楚寒影艰难的说出了这句埋藏在自己心中的那句话。

天色已经逐渐的变黑了,残阳如今早已西坠。阵阵阴风从两人周身飘过,大散关之上烽火通明。映照在余光之下的楚寒影,那副苍老的面容上,吴璘读出了楚寒影的一种无奈的心酸,或许吴璘是第一次看到楚寒影为了一个人如此伤怀,于是便拍着楚寒影的肩头,出言安慰的说道:“秦玉殇已经死了?你也不必伤心了。”

“已经死去二十年有余。”楚寒影并没有管吴璘的安慰,而是继续说道。

“那是什么事情的事情?”吴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之便又问道,对于秦玉殇之死,也引起了吴璘的好奇来。

“大概是在绍兴十年的时候。”楚寒影微微颤抖的身子,声音干涩的说道。

“原来如此,哎!怪不得近些年来不曾听闻秦玉殇的事情,这二十多年来秦玉殇好似在人间蒸发了一般音信全无。”吴璘点了点头,随之深深的叹了口气,冲着楚寒影低声叹息道。

“不错,现在很少人知道秦玉殇的生死,就算知道的,在江湖之中也绝对不会超过三成人数,希望吴元帅能够信守承诺,不要将此事说出去。”楚寒影用一种极为信任的目光投向吴璘,此时吴璘也无话可说,拍了拍胸脯,笑着说道:“寒影老弟,这点你放心便是,我不过是问一问而已,并没有其他动机,今后也绝对会守口如瓶的。”

“那便好,只需要给后世之人留下一段美丽的传奇即可,没必要让他们知道这一切真实的一切。”楚寒影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便无奈的摇头苦笑道。

“你的想法不错,来吧,如今夜已深,到我军帐里面喝口酒暖暖身子吧。”吴璘邀请楚寒影前往自己帐下喝酒,但此时楚寒影却对饮酒没了兴趣,故此便轻轻的摇了摇头,婉言谢绝了吴璘的好意,随之便说道:“吴元帅,我看此事就作罢吧,如今战事紧急,还是莫贪杯为妙,否则会误了大事,我先去四周巡视一番,也便不久留了,吴元帅告辞了!”说罢,楚寒影便转身离去。

“寒影老弟啊。。。。。。你不愧是一个可以为国尽忠之人,如今朝廷的确需要你这样的忠心之人”吴璘深深的长叹一声,随后便也同时消失在夜幕之下。

夜幕下的大散关,崇山峻岭之下,显得十分凄凉,楚寒影一人独自走在大散关关外漫步,仿佛是一种宣泄,对以往之事的一种忘怀,孤单的身影下,抬头远望夜空,漫天繁星,大漠孤烟下,一人独自徘徊着,一种莫名的心酸不断的涌上楚寒影心头,如今自己也已经是年过半百之人,经过的往事犹如过往云烟一般浮现在自己脑海之中,今夜的月亮格外的明亮,仿佛回到二十年前,自己与韩云枫、邵殷三人一同营救岳元帅的那晚,为国尽忠、视死如归,如此的胸襟,不就与现今的自己一样么?楚寒影顿时笑了出来,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不由的感叹道:“岳元帅,没想到你当年所说之事,寒影丝毫不曾忘怀,如今为国尽忠也算是祭慰您在天之灵了吧!”说罢,楚寒影准备拂袖而去。

【第七卷】山河破碎危机现,采石激战群英会。

3。欲退还休

在不远处,一位少年正抱剑站立在关外,依靠着山石,仰望长空那点点繁星,一身黑色儒衣,随风轻扬,散落的发丝,露出了一张满面灰尘的脸庞,显露出在外征战一天的残酷与一丝疲惫。楚寒影见到洪凌玉之后,便随之走到了洪凌玉跟前,全身上下打量着洪凌玉,十分关切的对其问道:“凌玉,你今天无恙否?”

“”楚伯伯,我无事。。。。。洪凌玉看到楚寒影向自己走来便颔首说道,之后面带一丝疲惫的叹道:“可是。。。。今天却死了不少联盟的侠客。。。。。。”

“战场之上,生死早已注定,这点你不要介意,今日天涯联盟一共死去多少盟友?”楚寒影轻摇羽扇,感觉心情比刚才好了很多,随之便出言安慰道。

“一共一百余人。。。。全部死于今天杀场之上。。。。。。”洪凌玉此时却显得异常的难过,因为洪凌玉并没有在战场上面与金人交锋过,所以看到自己身边一个个好友死去,心中的苦涩不言而喻。

“哎!看来势态不能再这样发展下去,否则咱们的兄弟会死伤更多。”虽然楚寒影也叹息战死杀场的盟友们,但自己如今也是毫无对策,于是便无奈的感叹道。

“那楚伯伯您有何妙计没有?”洪凌玉眼睛一亮,仔细的盯着楚寒影,期待楚寒影能够给自己一个很好的答案,但此时楚寒影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叹气的说道:“现今还没有更好的计策。。。。。。。。”

“哎!如今金人看出这座大散关,并非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拿下来的,故此便不断的投入砖石,妄图将我方关口毁掉,如今看来大散关便是我方最后的赌注,如果此关失守了,那么金兵再次南下恐怕我大宋就没有御敌之兵,可以阻挡住金兵的南侵了。”当前之际,宋军已经将全部的精锐投放到大散关一带,如果大散关被金兵攻下后,那么大宋西部展区便会全面瘫痪掉,直接影响到中路战区的势态发展。故此洪凌玉对此事一直非常担忧。

“呵呵,痴人说梦而已!”楚寒影此时却显得不以为然,一副轻视的语气对洪凌玉笑道。

“希望如此吧,不过楚伯伯,难道您就不曾想过主动出击么?”洪凌玉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后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便对楚寒影问道。

“主动出击么?”楚寒影也感觉有些好奇,于是便看了看洪凌玉,对其问道。

“没错,让金军意想不到,现在很可能金军方面认为我们不过是靠着山险而守护川、陕一带,以消耗金军的战略资源为目的,之后待金军消耗殆尽之时,也只得无奈的后退。”洪凌玉随之点开口说道。

“这点不错,我曾经与吴元帅商议的结果便是将金军物资消耗殆尽,之后金军便不攻而退。”楚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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