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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领先的青年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转身拱拱手,便苦笑道:“诸位慎言,某可以肯定,此间并无龌龊……”
“为何?”
“因为,那人乃是我大隋第一智者,诗词无双的荣耀侯爷,周成!”
且不论瞬间炸锅,沸沸扬扬的大厅,这边,走上二楼的周成,正笑眯眯的看着女子。十里香他虽然没有喝,但闻其味道,便知道度数要比寻常酒水高出许多,又急又猛,连喘息时间都没有的连饮二十余樽,就算女子酒量再好,此时也是面颊微红,神色迷离。
“怎么样,还行不行?不行就早点说,免得醉到不省人事,还要麻烦我费心安置于你。”
“呵,这点酒水,也就能润润嗓子而已,想赢我……还早着呢。”
女子轻吁口气,双眸顾盼流连。
当然,对象不是周成,而是盘中酒樽。
“你就吹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周成撇撇嘴,大隋的酒樽,容量可不算小,二十余樽下来,至少也有四斤,就算这十里香没有后世白酒那么烈,四斤酒水下肚,也绝对够人受了。
“风大闪舌头?这是何意?”
女子疑惑着收回目光,波光闪烁的双眸,疑惑望向周成。
“意思就是……说大话,夸海口呗。”
周成随口解释着迈开脚步。
相比一楼的宽广,二楼则显得小了许多,除翠绿盆栽外,就只有四张长桌,供着袅袅檀香,分于东南西北而置,其后墙上,悬挂有四副字卷,或笔锋凌厉,苍劲猛然,或内敛精湛,起伏有致。
显然,这四副字卷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周成对书法虽没啥兴趣,可观摩须臾后,却也忍不住由衷赞叹道:“好字!敢问此卷何人所书?”
“东面为我大隋上国柱,韩擒虎所书。”
“南面为我大隋越国公,杨素所书。”
“西面为我大隋齐国公,高颖所书。”
“至于北面江山二字,则为当今圣上所留……”
一个身着官服,年逾古稀的老者拱了拱手,他似乎提前收到消息,故而并未揭穿周成身份,略微行礼过后,便装作不识,淡然开口道:“任选一卷为题,三息成诗,饮酒十樽便可破关,六息成诗,当饮酒二十,以此类推,若二十四息后,依旧无有诗出,便算失败。这位公子,请吧!”
“你们这取士选官的手段,还真是有够奇葩。”
周成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
对对联,猜字谜时,以美酒佐之倒也罢了,好歹算是风雅之事,可以四字立题,还要辅以美酒为限,未免就有些本末倒置。话说,连喝这么多酒,上了三楼还如何策论国事?到时候不发酒疯,砸场子恐怕就算好了。
“一息!”
就在这时,老者竖起根手指。
“喂,你还行不行?不行就算了,看在先前那些酒水的份上,今日姐姐也不为难你,过来让我扇上两记耳光,此事便算过去,如何?”
女子展开折扇,笑意盈盈。
二十四息为限,可比下面那半柱香的要求苛刻出许多,别说是年纪轻轻的周成,就算是她以往所识名儒,恐怕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作出。毕竟,这四个字,看起来简单,但其所书之人,却都是大隋朝惊天动地的人物,联想起丰功伟绩,寻常诗词必然很难应景达意,所以……
她果断就用周成调侃自己的话语,直接怼了回去。
“想扇我耳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周成登时被气得翻了个白眼。拉过张胡椅,便甩开下袍坐在其间。
“嘴硬有用话,天下早就没有战争了。”
女子以扇掩住小嘴,神态慵懒的打个哈欠道:“还有七息,唉,可惜这十里香了,某人吹得天花乱坠,最终却还是没能让我喝个尽兴。”
“七、六、五……”
似是为了映衬女子气势,老者声音也在随后响起,“时间到,这位公子,你……”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没错!周侯爷又在无耻的剽窃了,而且剽的还是《念奴娇赤壁怀古》这首宋词中的经典。其立足点之高,不仅在词坛罕见,放在诗国中也绝对称得上不可多得。感慨古今间,将如画江山,奇伟雄壮的景致,描述而出,老者只觉股苍凉雄浑,昂扬滂湃的大气,迎面扑来,即便他饱读诗书多年,自问早已见惯各种诗词,却也忍不住怔在当场,眼中闪出震惊之色。
而这边,女子神色也是微微一愣。
作诗作词不是她强项,但往日耳濡目染下,品诗品词,以她水准却是当得天下少有。这首《念奴娇赤壁怀古》,于江山一题,也许不算特别贴切,但其词里行间的大气深邃,却足以弥补所有。
至少,渡过此关,绝对是绰绰有余。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让你喝尽兴了。八十樽酒,呵呵……”
周成咧咧嘴,“你慢慢喝。记得我下来时,愿赌服输叫声好哥哥,哦,对了,叫得不好听,可不算数啊!”
说完周成也没看女子脸色,笑眯眯的背着双手,便抬脚蹬上三楼。
这里是酒楼顶层,装饰豪华,视野开阔,风景宜人。风儿吹过凭栏,让此处变得煞是凉爽。周成左右打量圈,很快将目光落在锦衣男子身上,“下官周成,见过齐仆射。”
“荣耀侯不必多礼。”
齐滨微笑着虚手轻扶,暗地里却是一阵头痛。眼前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祸害,走到哪里,哪里就不得安生。
话说洛阳形势,随着瓦岗不断进军,已是风声鹤唳,麻烦不断,自己来回调度,好不容易稳住大局,可周成倒好,才回来没多久,就搞出个比武招亲,不仅将天下各路武林人士,引来东都,就连门阀世家的权贵子弟,也开始蠢蠢欲动……
当然,在宇文明秀比武招亲的事情上,齐滨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它和周成有所联系,但有些事情,似乎也不需要证据。
“啧,看齐仆射的样子,好像是不欢迎下官啊。”
周成砸吧下嘴,在齐滨示意下盘膝坐到矮桌前。
“荣耀侯何出此言?你在太原立下的不世奇功,自本官得知以来,便兴奋的夜不能寐,每每想起,都欲拍案叫绝,若不是近来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本官早就设宴为你接风庆功了……”
齐滨摇了摇头,将心中郁闷压下。
对于周成,他还是很佩服的,年纪轻轻,便屡立奇功,别的不说就这次太原之行,如果不是他火烧军粮库,又以挑拨离间之策,破坏突厥和李阀的关系,如今李渊恐怕已经起兵。到时候,前有瓦岗,后有李渊,大隋原本就已严峻的形势,势必会再次雪上加霜。
所以,这句话,他说得相当诚恳。
第283章 赵飞燕()
“齐仆射言”
周成神色一肃,大义凛然道:“下官身为大隋官员,自当尽忠职守,为朝廷抛头颅洒热血,以报仆射知遇之恩,陛下赏识之德……”
说到这里,周成微微一顿,继而媚笑上前,“所以,吃饭什么的就不用了,如果齐仆射实在过意不去,大可上书奏表,将下官品阶往上调了两三品嘛。”
齐滨嘴角一抽。
如果不是周成为杨广看重,在御前绝对算得上风头无二的红人,如果不是其位列侯爵,又屡立奇功,确是本事非常,齐滨肯定毫不犹豫,直接将他打发回家种地。上调两三品?靠!你特么真当朝廷官职是坊市上的烂菜叶啊!
“这个,你的功绩已被记录在案,只不过,吏部考核升迁大都在年底,除非是陛下钦点,否则就算本官也不好直接插手。”
“啊,那岂不是还得等半年?”
周成大失所望。
他还在惦记着当初官居一品的誓言,虽说,宇文姑娘似乎早就不介意了,但男人嘛,总不能每次发誓都刮风不是?
齐滨没吭声,端起茶杯轻抿起来。
“算了,半年就半年吧。”
周成轻吁口气,一脸我亏大发的表情道:“其实齐仆射不找下官,下官也准备去找您帮忙,今日正好遇见,倒也剩下许多麻烦……”
时间流逝,转眼夕阳西下。
当周成哼着小曲走出酒楼时,聚集在门外的人群早已散去,显然,齐滨奇葩的考核,除他以外并没人能走到最后。
“咦,人呢?不会是趁我不在,耍赖逃跑了吧?”
周成嘀咕着抓抓下巴,却是话音方才落下,就听一声轻哼从左侧传来。
“谁跑了?”
夕阳染红天际,余晖洒落在女子身间。她左腿曲着,右腿直伸,姿态带着七分潇洒,三分慵懒,依在座青瓦屋顶上。
一阵晚风吹过,青丝曼舞飞扬。女子仰头,将坛中酒水饮尽,葱白的脖颈,都泛起浅浅桃晕。不见她有何动作,身姿便翩然跃下,凌空时那一刹那的美,说实话,还真让周成大感惊艳。
只可惜,酒喝的太多,就算是她也难免有了几分醉意,落地时一个踉跄,便撞进周成怀中。
“我说,咱不行就别装逼了成不?喝个酒还要上房顶,你就不怕掉下来把屁股摔成八瓣?”周成撇了撇嘴,伸手扶住女子。
“呸,下流东西。”
女子轻啐一口,带着浑身酒气,摇晃着站直身姿,“若非看在你请我饮酒的份上,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就要……割了你的舌头……”
“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周成嗤笑一声,“你这点三脚猫功夫,真动起手来,我一根手指就能打的你怀疑人生,还割我舌头,哼!”
随着见识越来越广,了解越来越多,周成对这个时代的高手,也多少有了几分认知。所以,他并不觉得气势寻常,走路时脚步无力的女子,会是什么世外高人。
“你打我,一根手指?”
女子柳眉高挑,神色煞是间变得极其古怪。那种感觉,就像是只小白兔跳到了狮子面前,然后趾高气昂说,信不信我分分钟放倒你……
“不然你以为呢!想我三岁习武,七岁练剑,十岁功力大成后行走江湖,纵横至今未曾一败,别说是你个娇滴滴的小娘们,就算天下第一高手前来,也照样有败无胜。”
周成双手背负在后,仰头望天,满脸孤傲。
他觉得这个造型很不错,拗起来很有感觉,不说风靡万千少女,也绝对能轻松迷倒大片少妇。
只可惜,女子对此并不感冒,噗嗤笑出了声,便挽着青丝道:“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一条狗?”
“是吗?”
周成砸吧下嘴,也不生气,笑眯眯道:“好哥哥是狗,那好妹妹是啥?我说,咱也别整那没用的了,愿赌服输,你准备什么时候叫人啊?”
“愿赌服输,天经地义……”
女子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但旋即便开口道:“可问题是,我输了吗?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约定,似乎是你要让我喝尽兴,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