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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舒南:“嗯,退下吧。”
系统:“喳!”
发布会现场,视频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接通。出现在显示屏上的画面摇晃的厉害,嘈杂愤怒的咆哮因为麦克风跟音响的加持,霎时就传遍宽阔明亮的会议室,像投入平静湖水里的一颗重磅炸弹,顷刻之间炸开了锅。
“秦朗!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为富不仁的混蛋!什么狗屁凉茶,那根本就是□□!我的学生都进医院了,现在家长堵着学校要交代,你最好祈祷学生没事!”
“还有你们,别再喝什么雀煌,说功效能清热降火都是骗人的,雀煌是□□,喝了会死人的!”
发布会现场乱成一锅粥,无数嘉宾愕然看着这出闹剧,放在桌边的雀煌没人再碰,甚至不少人弯腰想吐。摄像师扛着机器,镜头准确无误的捕捉到秦朗脸部特写。
秦朗脸色铁青,眉头紧蹙,三步并两步冲上前,将仍在散播谣言的视频关闭。
他寒声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程诺掌心浸着冷汗,“发布会之前还好好的。”
发布会紧急暂停,秦朗跟程诺迅速撤离。茶铭高管拦住了想要上前采访的记者,刚刚还温顺的记者们,犹如嗅到腥味的猫,纷纷亮出了尖牙利爪。
系统刚提示任务开始,郑舒南便离开了座位。作为重生之后的秦朗,他知道对方会从哪里离开。
几十秒后,郑舒南站在三楼楼梯口,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
前世的秦朗死的很惨,倒不是他的死相,而是被枪决前一无所有的心死如灰。秦朗母亲早死,父亲娶了新的女人,带着比他大两岁的秦简,继母偏袒秦简,父亲经常出差不在家,秦朗自小就爹不疼娘不爱,好在他因此激发了斗志,他爸又恰好想起他,觉得亏欠就让秦朗进公司学习,秦朗没让他失望,所有决策都做的极其完美。
三年前,秦父升秦朗为茶铭的执行总裁。
秦朗喜欢程诺,是那种掏心掏肺的喜欢,起因只为程诺在他落魄时,请陌不相识的他吃了杯冰淇淋。微小的善意在秦朗心底烙下深刻印记,他为追求程诺绞尽了脑汁,用尽了手段。骄傲如秦朗,也只有在面对程诺时,才会放低姿态。
秦朗不是什么老好人,他为得到程诺,找过人诬陷程诺女友代微背叛他,这才使程诺死心塌地跟着他。但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代微后来还是找到了程诺。
于是程诺跟代微一起策划了这场针对秦朗的有预谋的行动。
程诺利用秦朗对他的信任,将秦朗逼到绝路,导致茶铭深陷负债危机宣告破产。并在之后没多久,就跟代微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婚礼被多家媒体争相报道,报刊上写着“天造地设”,还配有新郎新娘亲密接吻的照片。
秦朗不堪此辱,从此朝着深度黑化的道路一去不回头。他残忍杀害了代微,又绑架了程诺,程诺越是反抗,他就越是要征服对方,他那时候心理严重扭曲,没少虐待程诺,最终程诺被逼得崩溃,自杀死了。
秦朗很快被警方抓获,承认了他的罪行,并在2019年10月迎来他期待已久的死亡。
郑舒南刚抽完烟,就看见秦朗牵着程诺沉着脸下楼。他满脸煞气,看起来阴沉而危险。郑舒南在垃圾桶凹槽处摁灭烟头,转身拦住想要继续下楼的秦朗。
秦朗冷冷道:“秦简,滚开,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郑舒南斜睨程诺一眼,认真道:“放心,我对他早就没兴趣了。”
秦朗戾气极重,眼底深处翻滚着凛冽的煞气,“那就滚,别逼我动手!”
秦简跟秦朗是情敌,在秦简死之前,他跟秦朗都处于见面非打个你死我活的状况。因此现在秦朗说会动手,郑舒南丝毫也不怀疑其真实性。
郑舒南站姿笔挺,目光沉稳,冷静道:“我滚容易,但你确定要从这里出去?说不定楼下就有一帮学生家长等着堵你。”
秦朗前世是从楼梯出去的,结果刚打开门就被一群愤怒的家长堵住了。家长们气急败坏,秦朗又得保护程诺,直接被打断几根肋骨送进医院。他后来才知道,这些家长之所以会堵在楼梯口,都是因为程诺泄的密,他恨不得秦朗那时候就被家长们直接打死。
秦朗讨厌秦简,但人并不傻,他不知道秦简为何要提醒自己,但有备无患总是必要的。
程诺极其紧张,他偷偷打量郑舒南,总觉得这人跟以往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不同了。是那种有过很多经历的沧桑跟沉稳感,眼底的冷静淡然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撼动。
秦朗挂断电话,诧异看了眼郑舒南,连声道谢都没有,牵着程诺的手就要进电梯。
程诺转过头怨恨的盯着郑舒南,怪郑舒南坏了他的计划。
郑舒南视他如跳梁小丑,他的任务目标是秦朗,除了秦朗以外,别的任何人都入不了郑舒南的眼。
郑舒南:“楼梯有人堵,电梯就没人堵了?你不能好好动脑筋想想?”
他语气无奈而纵容,没办法,谁让他扮演的是秦朗原来剧本的灵魂呢,被赋予了属于秦朗的记忆跟喜怒哀乐,在面对如以前般愚不可及的自己时,也只能多多包容一下了。
秦朗停下脚步,冷冷回视郑舒南,
第66章 Day13()
袁舒云惊惶地倒退了一步,有些害怕现在的战冲。
战冲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的害怕放缓语调:“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这些年来,我有没有一次对你说过任何含糊不清的话?有没有一次对你有过任何暧昧的举动?”
“我知道……我、我只是……”
“你只是在给我不停地找麻烦,你是个女孩儿,我再他妈火大也不能对你飙脏话动手,所以我好好给你讲道理,你就假装听不懂,很有趣吗?你是心肠不坏,但我知道你一点儿都不傻。我们俩家关系好,我奶奶喜欢你,所以我顾及着这些,很多时候对你都是讲道理,再不行我就走远些自己把火给忍了,不搭理你已经是我控制脾气的结果了,你到底能不能明白我时时刻刻想骂街的暴躁心情?”
袁舒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战冲,好像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块寒冰,靠近一点点都会把人给冻僵。
战冲继续说:“这一次我就把话说狠一点,这样你是不是就能听懂了?我爱的人是修哥,我只爱他,过去还是现在都是一样。我要回到他的身边,要扫清我和他之间所有的阻碍,不管是你还是别的谁,我都完全不在乎。以后你再这样没完没了,假装不懂我的意思,我不会再给你好脸色。我才不会管你是不是女孩儿,也不会顾及是不是伤到你的心,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所以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最后一句话说完,袁舒云根本连哭都不敢哭了,嘴唇抖了半天,而后一咬牙,冒着雨跑了出去。
***
梁修回房间之后没有关门,倒是先把房间里的摄像机都给关了,然后倒了杯热茶。
很快门口便有个人轻轻敲门,道:“梁先生。”
梁修深吸一口气,面色如常地转过头,道:“严先生,好久不见,请进吧。”
严信义并没有进门,虽然还是很礼貌,但他魁梧的身躯还是人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凶悍可怕,他对着梁修笑笑,但那笑意却充满了威慑。
“我就不进来了,鞋上全是泥。就带几句老夫人的问好给梁先生,梁先生工作辛苦了,少爷平时如果多有冒犯,还请梁先生体谅。”严信义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梁修身上扫视。
“没什么,都是应该的。”梁修轻轻笑了下,甚至有些亲切地说,“老夫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依然这么艺术。”
严信义粗黑的眉毛皱了起来,紧紧盯着梁修,似乎是有点没想到梁修会这么回答。
梁修依然保持着那种气定神闲,别人都气炸天了他还表情淡漠,于是越发让严信义有点不安,他低头思索了一下,又说:“老夫人让我向梁先生的家里人问好。”
“非常感谢,嗯,现在小敏设计院做工程师,小缘在家乡的家乡的大学教音乐,都还算是不错的工作,父母的身体也都很好。劳烦她老人家关心了,请严先生也帮我把问好带到。”
严信义有点着急了,他来这里的作用,除了陪着袁舒云,还得威胁一下梁修。但现在梁修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年轻人了,十年的光阴里积累了强大的自信和气场,并不是他有身高和体型的优势就站得了上风。
严信义惶神的片刻,又说:“老夫人说,别忘了以前的约定。”
“我记得,我以前说过我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我说过一定会放下他。但这次遇见真的是意外,而且这个意外也让我弄明白了我的内心。感情还真是半点由不得人啊……所以,你看到了,就是这样,麻烦这句话也转告老夫人。”梁修一字一顿地认真说,“我要和战冲在一起。”
严信义微怔。
“我以前答应老夫人的话,现在要食言了。”梁修耸耸肩笑着说,“但是我并不会觉得有什么抱歉。”
梁修依然微笑看着严信义。
片刻之后,走廊里传来战冲的声音,他喊了声严信义的名字,然后脚步声渐进。
严信义很焦虑,深深地望了梁修一眼,而后转头快步远离了这间房,顺着战冲的声音找过去。
“少爷,您找我?”严信义已经恢复了冰冷的脸,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战冲指着雨幕道:“袁舒云跑出去了,去跟着她,别让她有危险。”
严信义瞬间紧张起来,跟着那一抹浅粉色的身影跑了出去。
***
战冲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梁修刚好从厕所里出来,洗了把脸就趴床上去了。他唇色发白,情绪并不太好,不过战冲并不是知道刚才严信义来过了,还以为梁修是因为袁舒云不高兴。
“又不拉好窗帘再躺。”战冲小声嘟囔着,然后便去关门拉窗帘。
梁修躺在床上没吭声,还有些没有从刚才的情绪里恢复过来。
严信义走后,梁修绷着的气定神闲和礼貌得体就全散了架了。梁修不高兴,并不是因为袁舒云,而是因为战冲的奶奶。
老太太特意让严信义过来说那么几句话,梁修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威胁。老太太和以前一样喜欢拐弯抹角地说话,表面上特别亲切,但字字句句都是威胁。
其实说起战冲的奶奶,梁修的心情很复杂,他并不像是他在严信义面前表现得那么镇定自若,其实对于这位老夫人,梁修曾经是真的有点害怕。尽管她长的慈眉善目,怎么看都是个非常和蔼的老太太,但梁修就是觉得她的眼睛深不可测,有些吓人。
而且以前那些事情,梁修仍然是耿耿于怀,他不停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老太太是战冲血脉相连的亲人,应该对她尊重一点——但梁修真的没办法那么大度,梁修没有怨过她,但也不可能对她生出好感来。
于是梁修便觉得有些愧对战冲,躺在床上用背对着他,沉默不语。
战冲爬也上床,死乞白赖地抱住梁修,道:“别生气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找过来的……修哥,你相信我,我一直都只爱你一个人。”
说着战冲便用头去蹭梁修的后颈,他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