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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波又跟大家说了一声,跟傅靖以走了出去。
门一关,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两个该不会也是一对吧”,包厢一阵静默。
“胡说什么呢,”傅聚颍首先反应过来,解释道,“没有的事,他们怎么会是一对呢,他们可是表姐表弟。”
有人嘀咕道:“又不是亲表姐表弟,有什么不可能?”
“这种事我还不知道吗?”傅聚颍没好气道,“这种话就不要乱传了,不然以后无波就交不到男朋友了。”
可又有人嘀咕了:“刚才无波不是跟你说不回家,现在她又跟傅靖以一起出去,这……”
傅聚颍哑口无言,他能怎么说?说无波上学的时候其实每天都是睡在傅靖以的床上?
包厢的角落里传来一个幽幽的女声:“傅靖以是太聪明,江无波又是聪明到傻,这算不算绝配呢?”
傅聚颍更加无语了,什么叫聪明到傻?那叫大智若愚好不好?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傅柳昔那天,傅靖以就是这么形容江无波的,这也太巧了吧。绝配吗?傅聚颍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大哥。
无波和傅靖以从ktv里出来,傅靖以想直接打车回家,无波去拉住他,一脸期待道:“我同学都说红凤街晚上的海鲜粥特别不错,我一直没有机会尝尝,要不……”她使劲地眨眨眼。
傅靖以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上面被她的油手留了个清晰的爪印,又瞄了瞄她的肚子,不可思议道:“你还没饱啊?”
无波一愣,莫名其妙地反问道:“饱?我们连晚饭都没吃,怎么可能饱了?”
傅靖以恍惚地想起下午的那些鱼肉,晚上的果盘鸡爪爆米花,摇摇头,认命地往红凤街走去。
无波高兴地追上去:“今晚我请客,千万别跟我客气哦。”
客气?绝对不可能!傅靖以脑袋里已经开始在计划着要点什么海鲜了,哪种贵就点哪种,什么龙虾啊什么鲍鱼啊,吃光她!
冬天的晚上很冷,可海鲜粥的摊位上顾客满座,无波他们等了好一会儿才有空位,两人刚坐下,傅靖以立刻抄起菜单,结果却很残忍,他想的那些都没有,只好把菜单递给无波,无波笑眯眯地点了一个鲜虾鱿鱼粥给自己,又点了一个墨鱼青蟹粥给傅靖以,然后干巴巴地等着,就差没把脖子拉长点亲眼看着别人下锅煮熟起锅上桌。
傅靖以看不过眼,伸脚踢了她一下,对她使了使眼色。
“干嘛?”无波不解。
“你干脆去那边看着好了。”傅靖以直接说道。
“不用了,”无波摇头,“我在这边等就好了,我相信老板他们不会省材料的。”
傅靖以沉默了会儿,咬牙切齿道:“早说你笨了,谁让你去监督老板了,我问你,你会做海鲜粥吗?”
“不会呀,”无波愣了愣,然后明白了,对傅靖以比了个嘴型。
傅靖以闭上了眼睛,无波嘿嘿笑了,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灶台那边本就不少人等着,她过去没引起老板的注意,只是觉得这个小姑娘的眼睛可真亮呀,看来真的是馋坏了,心里不免得意几分,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人偷师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热!
第71章 希冀()
传说中的夜摊海鲜粥果然名不虚传;寒风冻手的晚上喝上一锅热腾腾的海鲜粥,简直是太享受了,无波美得眼睛都快笑没了,喟叹道:“真的好好喝;要是天天都能喝上一碗;那真是太棒了。”
“就要看你偷师学得怎么样了。”傅靖以接话道。
“学是学了;可有些小配料看不出来具体是哪些。”无波颇为遗憾;不过以后可以自己尝试;不一定要这味儿的,只要合自己的口味就好了。
傅靖以想了一下,慢慢品尝了三勺;说:“姜、葱、香菜、盐、麻油、味精、白糖、胡椒粉……还有花生油,大概就是些。”
无波傻了半天,垂下脑袋嘀咕了一句,嘴这么刁,干脆去做大厨嘛,还用她偷什么师呀。
喝完粥,两人赶紧回了家,到楼下时,傅靖以特意看了停车位,看到傅明俭的车,便提醒了无波动作轻点。
无波比傅靖以还紧张呢,上次他俩去傅明俭房间翻东西吵醒傅明俭的事还恍如昨日呢,她可承受不起第二次了。
两人先后洗了澡,傅靖以去了傅清栋的房间睡觉,无波自然回到她的地盘抱着棉被美美地睡起来。
傅靖以掀开被子,有些不情愿地躺了上去,心说这算什么呀,回自己家还要睡别人的床,这不是喧宾夺主了么。
第二天无波起床要去洗漱,刚开门就看到傅明俭端正地坐在客厅里呢,吓得她打了个激灵,再也不困了。
“伯伯……早。”
“嗯,早。”傅明俭随意看了一眼,点点头,“假期有没有练功?”
“每天都练的。”无波老实地回答,硬着头皮快步走去推开傅清栋的房间,直接掀开被子,将傅靖以推醒:“快点起来,别睡了!”
“干嘛?”傅靖以脸色很臭。
“你爸没去上班呀。”无波小声地说道。
“不去就不去,那又怎样?” 傅靖以无语极了,她究竟是有多怕单独跟他爸在一起?平常练功的时候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
无波瘪了瘪嘴,说:“可是他买了早餐,等着我们起来吃呢。”
这下子傅靖以的睡虫也彻底醒了,他猛地坐起来,一脸不可思议,太反常了吧。
正想着呢,傅明俭的声音就传过来了:“傅靖以,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赶紧起来吃早饭。”
傅靖以和无波两人面面相觑,这么温情的傅明俭,真的好吓人哦。
一顿早饭下来,三人一句话都没说,傅明俭早将两个小鬼的表情看在眼里了,心里颇为不自在,今天他休息,照常早起运动了一番才去买早点,放平时他绝对当场就吃完了,可想到老婆还在老家没出来,那两个小鬼肯定懒得出来买,非要饿到中午吃饭,春节期间就饿肚子很不好,他干脆就买了三人的份带回家,现在看来,还不如饿一饿他们呢,难得他心软一回,居然这么不卖面子,哼。
吃完早饭,傅明俭说他今天要去同事朋友家拜年,中午不回来吃饭,午饭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出门时,他不免在镜子前晃了一眼,心想,他真的有这么可怕么?
傅靖以不想呆在家,便拉着无波出去玩,市里能玩的地方没几个,最后两人再次去了归东山。
春节期间,归东庙的香火很盛,一年开头,信佛的人纷纷到此上香祈福,听说为了求得大年初一的头炷香,有人竟然提前几天来庙前排队,连团圆饭都顾不上吃,无波听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头柱香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无波不解道,“求得了头柱香,今年的运气一定会很好吗?”
“这个……”傅靖以想了想,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呗。”
无波惊讶地看过去:“我还以为你会坚定不移地说不相信呢。”她不止一次从他口中听说过关于算命算他短寿的事,每次他提起这事时,愤怒中依稀带着些自嘲,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被原来的家人送来到傅家镇,所以就算他批评这些为迷信,她都可以理解。
“我的确不相信,”傅靖以轻笑了一声,“从我出生到现在,我曾经算过三次命,前两次都是说我活不过五岁,五岁那年冬天我落水,确实差一点就熬不过了,但是我还是熬过来了,后来我爷爷瞒着我又算了一次,说我还有两次生死大关,一次在十五岁,一次在二十五岁。如果我相信这些,那我现在不是应该赶紧享受人生最后的阶段,免得人生大波到来时还留着遗憾。”
“十五岁?”无波记得上次来归东山时,傅靖以就跟说过,她想了想,吃了一惊:“那不就是今年么?”
“按虚岁的话,去年就是了。”
无波看傅靖以的样子,立刻就急了:“那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呀,万一,万一……”
傅靖以反问道:“你要我怎么着急吗?天天跑过来上香磕头求菩萨不要那么早收我上去当童子?”
无波无话可说了,是呀,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能怎么办呢?若是说生病,傅靖以自己就在学医,应该不怕,可这生死大关,说的不一定是生病,也有可能是灾祸呢,防都防不住。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傅靖以也不想纠结在这件烦心事上,便招呼无波下山。
“别呀,反正来都来了,等我去上个香,给外公求个平安嘛。”无波说着,拉着傅靖以去了庙前捐了点香火钱,买了一大扎香,然后分给傅靖以一半,“喏,你也去吧,给你爷爷他们也求个平安。”虽说不信这个,可尽点心意还是应该的。
傅靖以倒没反对,两人就在归东庙里的拜了一圈,熏了一顿,诚心替家人求了平安才出来。
归东庙外到处都是摊位,有照相的,有服装出租的,有卖零食的,有卖饰品的,也有算卦求签的。
无波本想逛一逛的,可傅靖以兴致不高,便走马观花随便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正想下山呢,就看到一个摊上摆了不少桃核雕的小玩意,她想起外公脖子上挂的就是一个桃核葫芦,便起了兴趣,拉着傅靖以过去看。
桃木自古有辟邪之效,桃核也如此,傅家镇当地很多小孩子出生后家人便会给他戴上桃核雕刻的生肖,以防被“不干净”的东西沾上。
外公有一个挂件了,无波便想给他多买根手链,然后又想到是不是也该给妈妈买一个,嗯,其他人也可以送嘛,反正又不是很贵,她捅捅傅靖以,说:“瞧上哪个没?我送你一个。”
“这么大方?”傅靖以瞥了一眼,随意扫了一眼,“我就不用,给我爷爷买一个吧。”
“八外公是属什么的呀,”无波问着,仔细找了找,然后抬头问摊主:“大叔,你这桃核多少钱一个呀。”
大叔手头上正雕着一个呢,头也不抬地答道:“五十。”
无波手一顿,这个价格比她预料中的贵了很多,简直是一般地摊上的十倍,她无奈地看向傅靖以,小声道:“归东庙人气真旺,就连这桃核都添了香火味。”
不想那位大叔耳朵灵光,立刻抬头,接过话道:“你说对了,我家的桃核不止雕工了得,还个个都由我家老爷子念经文注入念力,可不是一般那些比得上的。”
傅靖以嘴一撇,心说,你说有念力就有念力了?谁能证明?
“这位小哥,瞧你这样子不信?”大叔将手中的刻刀一放,伸手将无波手中手链夺了回来,“不信就别买了,你们去其他人哪里买便宜货去吧,别耽误我的功夫。”
无波瞠目结舌,竟然把客人赶走,还有人这样做生意的?
傅靖以心里冷笑几声,有的人心理就这么奇怪,认为便宜没好货,买东西一定要买贵的,这摊主自然是专做那种客人的生意,他只要卖出一个,就相当别人卖十个,还乐得轻松呢,他一眼看穿这样的把戏,推着无波就要走。
无波可没傅靖以的那些想法,摊主一副自己的东西都是好货,不愁没人识货的样子让她觉得很好奇,他这么有恃无恐,难道他家的桃核戴上了就有转运的感觉?她拦住傅靖以,笑着想那个摊主打听道:“大叔,你既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