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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满腹怨言的其他教会、天天想着造反的军队、饥寒交迫的贫民,这一切和造反的殖民地、正在反攻的各敌对国家一起,构成了埋葬薛佛拉斯教会独裁政权的坟墓。但花天酒地的神棍们依旧感觉良好,甚至进一步将魔爪伸向了一再忍让的王室,终于逼反了最后一股体制外力量,自己朝坟墓迈出了最后一步。
有了王室的大义名分,反体制份子们一拍即合。于是,“光荣革命”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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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琉希帕是薛佛拉斯教会的总部所在地,仅仅神职人员就超过一万,此外还有超过五万的铁杆信徒、宪兵、警备队和教会武装。这些都是现政权的既得利益团体,对薛佛拉斯教会的领导万分忠诚,手中的武力也是相当强悍,天上还有数倍于政变军的龙骑士空军。因此虽然有足足四万名水兵和海军陆战队参与了政变,政府方面依旧拥有强大的反击力量。
政变开始后极短的时间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政府军就从慌乱中反应过来,利用遍布市区的短距离传送门迅速完成了集结,同各个方向的政变军展开激战。政府一方的龙骑士也迅速夺取了制空权,将还在播撒传单的飞行船击落,并且开始轰炸港口的战舰。
但问题是,“光荣革命”不仅是一场王权复辟,还是一场宗教战争和人民战争。
所有薛佛拉斯教会的神职人员,都在政变开始的同时发现自己失去了全部神术。无论怎么祈祷也无法得到憎恨之神的回应。而侍奉其他神明地牧师则纷纷
头,向市民分发预先储备的武器,号召他们为信仰和在薛佛拉斯教会统治下饱受打击,穷困潦倒的精灵贵族也相继发动了各自的家族,投入到对抗政府军的战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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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贵族、海军、教会、平民还有绝大部分公务员。一个政府要是同时面对这么多地敌人,再不倒台就简直是没有天理了。更何况这个政府的情报部门早已被政变者渗透,因此事先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政变刚刚爆发,宪兵队所属监狱就被叛乱分子控制,里面的“思想犯”被全部释放,并立即得到了武装,作为敢死队投入了攻打宪兵司令部的战斗。政府军还没有来得及布防。自己的指挥部就陷入了围攻中。
为了确保作战成功,政变军在战斗中奉行了斩首策略。在一开始就重点攻击了教会的中枢、首都的薛佛拉斯主神殿。轰天的炮声中,无数昂贵地毒气弹呼啸着从天而降,落在了已经失去神术防护的神殿中,将还在绝望地祈求神明显灵的神职人员熏翻在地。毒气消散之后,根本不用军队出马。周围的贫民就呐喊着冲进了宏伟的神殿,用棍子、石头和菜刀往侥幸未死的牧师们身上招呼。这些前一刻还在作威作福地神棍,此刻失去了神术,却如同被抽掉了脊梁一样任人宰割。很快就被活活砸成了肉酱。偶尔有几个还能用卷轴之类反击的,也都遭到了绝对优势的政变军围攻,相继战死。
与此同时,王家卫队的一支别动队在前陆军少将、现外交部长丹尼尔地帮助下控制了中央政府各部门,之后又将主力尽出的宪兵司令部爆破成一地瓦砾。宪兵司令身中六弹毙命。薛佛拉斯教会控制的政府军在开战之时便失去了指挥,陷入了各自为战的糟糕境地。
政府军明明处于防守一方,却仿佛是在敌人的城市里作战。每一座楼房。每一条街巷都有子弹从他们背后射来。成千上万地市民在牧师们的煽动下涌上街头,有的手持刚刚领到地武器,有的干脆拿着菜刀、面杖等任何可以找到的东西,狂呼着朝陷入苦战的政府军扑来,发泄着自己长久以来的积怨。
各种枪炮爆发的火花和刀箭弓矢划出的弧光互相辉映,滚烫的开水、桌椅板凳、砖头、瓦片、花盆,甚至竖琴和钟表都被市民从窗口、阳台、屋顶当头砸向政府军士兵。郊外的起义工人控制了首都兵工厂,开动着上百具金属魔偶隆隆驶上街头,对政府军后方发动了强有力的突击,进一步加剧了政府军的混乱程度。
很多重要的路口和建筑还没等政变军赶到,就已经被起义者占领。各个街区的哨所、神殿也被人潮先后踩平,鲜血染红了街道,许多房屋变成一片火海。到处都有起义民众在围攻富翁宅邸,群殴宪兵和薛佛拉斯牧师,即使龙骑士不断朝起义者投掷炸弹也无法阻止局势的恶化。薛佛拉斯的爪牙现在已经不是在防守这座城市,而是同时在和进攻者与城市本身进行搏斗,这是一场没有希望的战争。
多重打击下,被神明抛弃的政府军慢慢失去了斗志,逐渐开始崩溃。战斗进行到黄昏时分,当精灵女王的御旗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残余的政府军终于“播然醒悟”,开始成批地放下武器,向政变军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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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而奢华的建筑群燃烧着,不时有零星的交火声传来。
刀剑、旗帜和火枪散落在地上,上百具宪兵、教会武士和王家卫兵的尸体杂乱地堆积在一起,还有更多的尸体已经被炸药和魔法变成了焦碳。首相府的守备兵力其实并不算太多,但在攻坚战中,这些薛佛拉斯的狂热支持者确实让政变军付出了很大代价。
“呼,这些混蛋打得还真狠!”弗莱雅公主拄着已经折断的长剑,喘着粗气走出塌了大半的首相府,旁边的士兵手里提着首相那颗还在滴血的脑袋,“政府区、主神殿、宪兵司令部、海关、警备队总部、兵工厂、军械所还有首相府,现在全都到了我们手里,母亲大人应该也开始劝降剩下的敌军了,战斗似乎已经可以结束了吧。”
“恐怕还不行。”丹尼尔穿着一身从宪兵尸体上剥下来的皮甲,提了支火枪从首相府旁边的小巷里走了出来,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来不及打扫战场了,公主殿下!我们必须立即出发。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还有什么地方要这么急着去占领?我们已经控制全局了!”弗莱雅公主找了块石头一屁股坐下,随即将折断的长剑丢到一边,“我的士兵现在已经累得站不起来,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剩下的那点漏网之鱼晚一会儿收拾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据我的了解,薛佛拉斯的爪牙都是彻彻底底的疯子,自己得不到的宁可毁掉也不让给别人!我们不能给他们大肆破坏的机会。”丹尼尔焦急地挥舞着手臂,企图说服弗莱雅公主,但是公主显然不以为意。
“全城市民都在我们一边,水兵也已经全部上岸,他们还能破坏些什么?火烧琉希帕?”
“烧掉整座城市当然很困难,但是将一些要害部门毁坏还是比较容易的,比如……”丹尼尔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两眼直钩钩地盯着夕阳落下的方向,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弗莱雅公主好奇地转身看去,发现一股粗大的烟柱正在西方郊外冉冉升起,隐约还有橘红色的火焰在下面跳动。她随即回头望着丹尼尔,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那里是首都最大的战略物资储备所,囤积了足够供应全城两年的粮食!”前陆军少将、现在的外交部长沉默良久。终于遗憾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们还是迟了一步啊。”
第四卷 十六、光荣革命(下)
夜幕下,琉希帕的街道上断断续续地响着枪声和爆炸声,零零落落的火头在高大的建筑物间依次燃起,映照在云层上,显出一抹幽幽的绯红,如同晚霞般艳丽。在这暴力制造的残酷美丽之下,无数生灵正在彼此撕杀中迅速消逝,尽管他们都长着同样的外貌,说着同样的语言,居住在同一座城市,但此刻却仿佛世代的仇敌一般,将刀子狠狠地捅进对方的肚子里。
虽然政府军在政变当天傍晚就放弃了抵抗,相继投降。市内各大要害部门全部易手。但是对政变者来说,战斗依旧没有结束,夜幕下的新一轮交战甚至比白天更加血腥和残酷。
旧政权的支持者在政府军崩溃之后,仍然没有放弃抵抗。这些在薛佛拉斯教会政权下获取了巨大财富的既得利益者非常清楚,一旦政府倒台自己会遭到怎样的清算。他们焚毁了自己的豪宅和库房,搜集起任何可以找到的武器,转移到适合据守的险要之地继续顽抗。一路上,这些顽固份子大肆烧杀破坏,企图将一切保不住的东西全部毁掉,免得它们落到政变者手里。而政变军也以牙还牙,发出了“格杀勿论”的疯狂命令,发动市民将顽抗者滞留的家人全部杀害,甚至把婴儿投进熊熊燃烧的火堆中。
薛佛拉斯教会的大主教伊格尔化装成流浪汉,侥幸逃出了首都,之后居然在附近乡村又纠集起一支队伍,气势汹汹向政变军发动了反攻。他先是将兵力空虚的王宫化为一片灰烬,然后又会合了城里逃出的残党,试图建立据点固守待援。但是随着局势的明朗化。他手下的乌合之众迅速哗变溃逃,伊格尔大主教见势不妙,再次和一干党羽化装潜逃,到海外组织流亡政府去了。
最艰苦的战斗发生在陆军大学,这座学院本来就被修建成了一座巨型堡垒。同时为了教学又囤积了大量武器弹药。三千多名效忠于旧政权地师生牢牢坚守在这里,这些精灵陆军的精华对城市攻防战的认识显然要远远超过刚拿起武器的市民和只擅长海战的水兵,在数万起义者浪潮地围攻下屹立不倒。政变军尝试了火攻、空降、地下爆破和毒气战等一切方法,倒下了成片的尸体,依旧不能取胜。最后在精灵女王的亲自劝说下,见大势已去的军校生才放下武器投降,这时已经是政变之后的第三天了。
尽管枪声还没有完全平息,但这并不妨碍起义者享受胜利的果实。对于参加战斗的市民来说。革命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既然血也流了,政府也打挎了,接下来就该为自己和家人好好打算一下,怎样多搞些东西回家了。
政府军还没有全部投降,武装起来地市民便呐喊着涌向各处物资供应站和富豪府邸,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洗劫和掠夺。疯狂的市民提着武器四处打、砸、抢、烧。肆意发泄着长年积攒的愤怒。琉希帕顿时化作了犯罪者的天堂,每一位居民都瞬间蜕化成野兽,为了抢夺别人的财产和保护自己的财产而撕扯着彼此地喉咙。
冷枪和弩箭在小巷间飞舞,妇孺的哭喊和男子的惨叫在燃烧的房屋间回荡。城市变成了巨大地斗兽场,每个置身其中的家伙都忙着杀人或被杀。连政变的领导者都无法约束这些暴行——所谓的革命者,就是连生命都不知道畏惧和尊重的人,这些人还能有多少理智呢?所谓地“光荣革命”,其实并不光荣。只有赤裸裸的疯狂和兽性。
不过,当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除了陆军大学还有炮声传来。其余地地方一切又都基本归于平静。满身鲜血的贫苦市民发终于泄完了自己的破坏欲望,随后身上背着大包小包,兴高采烈地奔向留在贫民窟里的家人——席卷全城的暴乱中,平时治安最差的贫民窟反倒是最安静的,因为实在没有东西可抢。
遍布全城的血腥和硝烟中,贫民窟里却传来了烹饪食物的庖厨声,很久闻不见的香味也从各家各户飘出来,弥散到空中,吸引得小孩子们高兴地叫嚷。起义者如同打劫归来的强盗一样载歌载舞、开怀痛饮,享受着抢来的美酒和美食,仿佛在过盛大节日一样开心。对他们来说,革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