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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小圆桌,带上会计阿珍,刚好坐得舒服。大厅十几张桌子坐满了人,尤千万左看右看,说:“这里的东西味道真不错,怪不得那么好生意。”
阿虫边吃砸嘴巴,说:“不就是木耳吗?怎么做得这么好吃?”
响螺斜了一眼阿珍,取笑说:“你就喜欢吃黑木耳!”
阿虫满脑子都是那些玩意儿,这句话一听就听出来了,开骂:“草我是吃木耳,你他丫的吹木耳!”
阿珍听着不爽,“你正经点行不?”
阿虫一把搂抱过去,“我哪儿不正经?哪儿歪了?像标枪一样的直!”一脸的坏笑。
阿珍啐一声,不理他了。
尤千万忽然说:“还能直?打了那些针,连鼻子都直不了了。”
大伙一阵笑,随即想起车水村的事儿,都觉得心寒。狼狗可不是好惹的。
响螺问:“航哥,你功夫好厉害,去哪儿学的?”
胡定航淡淡一笑,没回答。
阿虫说:“学功夫的事儿,你能?”
响螺一瞪眼,“我怎么不能?”捋起衣袖露出健壮的手憋了扬,很有几分威武的样子。阿虫“嗤”地一笑,顺手夹起一截豆角甩过去。响螺手掌一拍,豆角转个方向,忽然就飞到隔壁桌去了。
那桌人当然很不高兴,其中一个年轻人脱口就骂:“草你***,干什么!”
响螺大怒,“你骂谁?”
年轻人哼一声,“明知故问!”
阿虫近来很不高兴,这时可找到机会发火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小子欠打是不是?”
胡定航皱皱眉头。
那年轻人看了看,眼见这些人似乎不好惹,便没敢出声反驳。阿虫可神气得很,又一拍桌子,吼:“臭小子,你有本事再说一句!”
年轻人心中不忿,喃喃地说:“装什么装”
糟糕了,阿虫就想冲过去动粗,胡定航一手拦住。哪知响螺也冲了过去,一把就将对方的桌子掀起来,“稀里哗啦”一阵响,七八个人惶恐地避开。
响螺揪住那人的衣襟,满脸的凶狠。那人心里害怕,脸色都变了。胡定航正想出声,忽然不远处有人高声喊:“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急步走来。
他微笑着,显得很有风度,“兄弟,我姓姚,是这里的老板,有什么事情慢慢商量好吗?”
响螺瞅他几眼,说:“这小子欠打!”
那年轻人连忙分辩:“不关我的事,是你们扔东西”
“什么!”响螺一瞪眼,似乎就想动手。
姚老板赶紧陪笑说:“别急,别急,小事情而已,小事情而已,请给我个面子。”目光一转再转,就落在了胡定航的身上。他在商踌迹多年,眼光自然准得很,一下子就看出了谁能做主。
胡定航淡淡地说:“算了。”
响螺把手松开,“这回饶了你,下次再敢惹我们,让你知道厉害!”
阿虫插嘴吼了一句:“知道我们航哥吗?还不道歉!”
年轻人涨红了脸,愤愤不平。旁边的朋友轻轻捅了他一下,低声说:“有名号的,黑社会,快!”
年轻人不得不说了一声:“对不起!”随即转身就走,心里委屈万分。
胡定航白了一眼阿虫,心想:“这小子,乱亮名号。”
老板呵呵一笑,“航哥是吧?这里太乱了,我里边还有一间厢房,请!”
胡定航本想拒绝,但一想在这里吃已经很不自在了,便点点头,一伙人移进了厢房。
服务员打点好一切离开,姚老板坐下相陪,说:“航哥,真不好意思。”
胡定航说:“是我们不好意思,打搅老板了。”
“哟,航哥真是客气,想不到航哥这么文质彬彬、谦和有礼,和外边的传闻很不同啊。”
“哦?”外边有传闻?胡定航顿时有了兴趣。
姚老板接着说:“我也是听来的,航哥有真功夫,手段毒辣,出手凶狠”
“什么?啊?”
“不知航哥的公司是不是利达?”
响螺大声接话:“不错,就是利达财务公司!”
“呵呵”姚老板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乱说话了今天能认识航哥,才知道航哥有气度,有内涵,呵呵,呵呵呵”
胡定航苦笑,“想不到外边传得我这样。”响螺等人也笑了。
姚老板忽然叹气,“唉,航哥是真人不露相啊!能把帐收到派出所去,普通人能吗?”
“嗯?”胡定航又惊疑了。
姚老板看了他一眼,“传闻航哥去派出所收账,还把警察打倒了一大堆,厉害,真厉害!”
几个人都惊奇地瞪大了眼睛,胡定航心想:“不妙,不妙,怎么传成这个样子了?糟糕,被‘皇气’听到,可对我不利呢。”
姚老板见胡定航没说话,以为他故作深沉,便哈哈一笑说:“航哥,我知道这事儿在公安那边很不爽,我不应该多提的,不好意思。”
胡定航不知该怎么解释,索性就不解释了,唯有苦笑。响螺等人互相挤挤眼睛,也都苦笑。
姚老板倒了一杯茶,神态很恭敬,又说:“航哥,既然今天有缘相识,我想请问一件事情。”
胡定航问:“什么事情?”
“不知贵公司的收费是怎样的?是不是什么帐都收?”
“哦?老板有生意要我和合作?”
“哈哈,正是有一笔旧账,想请航哥出面搞搞。”
响螺一听登时高兴了,说:“多少钱?谁欠的?”
姚老板说:“十八万,欠债人名叫范有才”
“范有才?”胡定航忽然一惊,问:“是不是白鹤门的范有才?”
姚老板一拍手掌说:“就是他!”
“白鹤门?”阿虫三人齐声喊了出来。
一直以来,武林门派在社会上都有一种神秘的气氛。说武术无用嘛,千百来年脍炙人口经久不衰;说武术有用嘛,好像在现实生活中也用不着。
响螺问:“航哥,你认识他?”
胡定航当然是认识的,之前跟着莫家声出席过多次武林门派会议,认识的行家着实不少。
阿虫眼睛一亮,问:“航哥,你的功夫那么厉害,难道也是白鹤门的?”
尤千万说:“屁话,白鹤门算老几?航哥应该是咏春派的。”
阿虫皱眉说:“你懂个屁,看过电影吗?咏春是怎么打的?这样,这样”比划着手势。
响螺说:“航哥应该是”
胡定航轻喝一声,“别吵!”
三人都静了下来,姚老板小心翼翼地问:“航哥,认识的不方便做?”
胡定航想了一会儿,问:“怎样欠下的?”
姚老板喝了一口茶水,说:“早些年,我们是好朋友,一起合作做生意,但亏了。一算账,每人还得拿出十八万元,哪知他说没钱了,就一直拖欠着。你也知道,他是白鹤门的门主,手下一大群徒弟,打官司嘛又麻烦得很,所以我就要不回来”
胡定航听着,没作声。
姚老板停了一下,继续说:“航哥这么威猛,应该能把这笔帐要回来吧?”
胡定航还是没作声,心里为难得很。他现在的工作就是收账,再难点也必须做,不过对方是行家,自己一旦出手,肯定会让莫家声知道。莫家拳馆的规矩里有一条,门下子弟不得与黑社会有勾结,到时自己如何面对?
这才是真正的难题!
261 技不如人()
南门市白鹤门,门主范有才,这里只是其中一支流派。白鹤门源远流长门徒众多,虽然已经日渐式微,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有些实力的。
胡定航考虑再三,最后终于接下了这笔生意。他既然踏上了这条道路,迟早会让莫家知道的,到时会怎样,那就到时再说吧。
这天下午,他带着响螺等三人登门造访。
门面不算大,和莫家拳馆差不多。租来的一层楼,大概几百平方米,正有十几个人在练功。一个健壮的年轻人,满身的肌肉,满脸的英气,接待了他们。
“几位好,想报名学武吗?”
“我们来找范门主。”
“哦?不知有什么事情?”
“有些私事想和他谈谈。”
“什么私事?”
胡定航微微一笑,问:“你叫阿辉吧?”
那人正是阿辉,惊疑地反问:“你是谁?”
胡定航和气地说:“我姓胡,前年狮会我们是见过的,我认识范门主,今天真的有事找他。”
阿辉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吧,跟我来。”把三人带进了范有才的办公室。范有才正和两个徒弟在商量事情,打量了胡定航几眼,问:“找我有何贵干?”
胡定航掏出名片递过去,先不说话。
范有才看了一眼名片,脸色微微一变,“财务公司?”阿辉和另外两个弟子也都脸色一变。财务公司的人上门来,哪会有什么好事?阿辉冷冷地说:“好啊,追帐追到我们白鹤门来了?好大的胆子!”
胡定航说:“我们公司受姚老板委托,向范门主追讨十八万元的欠款。”
阿辉大怒,手臂就伸了过去。胡定航镇定得很,任由他抓住了衣襟。
范有才轻叱一声:“住手!”他盯着胡定航看了又看,说:“你面熟得很,混哪儿的?”
阿辉插话:“师父,他说前年狮会他也参加。”
范有才一惊,恍然大悟地说:“哦,我记起来了,你是莫家拳馆的人,莫家声最小的弟子!”
胡定航点点头,“不错,不过嘛,我今天来是私人身份,不关莫家的事儿。”
范有才哈哈一笑,“听闻莫家的人向来自律,你是入室弟子,居然进了黑社会,居然当了‘大耳窿’!”
胡定航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范门主,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欠姚老板的钱”
“也不用你管!”范有才大声截断了话语。
“既然他委托我”
“托他老母!”
“范门主”
“滚!”范有才气焰嚣张,似乎根本不把胡定航放在眼里。响螺等人看着就生气,不过知道这些人都不好惹,不能随便出声。
胡定航心中也很生气,表面上还是淡淡地说:“我可以走,话已经说明白了,如果以后”
范有才又打断了话语:“以后怎样!你想怎样!”
胡定航眼睛一瞪,有怒火射出。范有才也在瞪着眼,两人对视着,气氛立即不同了,似乎随时开打。
过了一会儿,范有才冷笑说:“想动手?来啊!你们莫家拳馆拿了广东第一,不知你的功夫学得怎样?”
胡定航哼一声,“范门主,我早说过,我的事不关莫家拳馆的事”
“好,那就你来!”
“这么说,你是坚决不还钱了?”
“我和姓姚的事,也不关你的事。你知道吗?我和他一起做生意,他负责管理,其中不知吃了我多少钱9想问我要?”
“这就真不关我的事,要么你就给钱,要么你们就谈清楚。”
“没什么好谈的!”
胡定航眼见范有才态度强硬,真想一拳就揍过去。他忍了又忍,冷冷地说:“后果自负!走!”
几人转身想走,阿辉忽然喊:“说什么呢!”又伸手去抓。胡定航举手反抓,两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