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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定航哪敢停留?撒腿就跑出巷子,往自己住的楼层飞奔。身上的伤开始是不太痛的,等他一口气冲上七楼,倚在墙壁边喘气的时候,才觉得手臂、腿脚、腰杆,全身没有一处不痛得要命。
“死了,死了,被打死了,好痛”
“呼呼呼”
“嗯嘤嘤”
他一边担心痛苦,一边气虚喘喘,还一边轻轻啜泣,屋子不敢进,楼又不敢下,更怕吵闹声惊动了邻居惊动了五叔。一时之间,他彷徨失措、后悔莫及,各种情感滋味齐集心头,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咿呀”一声,703的房门打开,李明月勾头出来瞧了瞧,惊问:“阿航?”
胡定航整个人一激灵,似乎想转身就走,但另一种寻求庇护的心态占据了上风,他忍不住大喊一声:“月姐”冲过去扑在她怀中。
李明月更惊,“怎么了?”
“我呜呜呜”
这时隔壁702、704的房间门也打开了,有人伸头偷看。李明月赶紧把胡定航拖进去,关上了门。
胡定航全身无力,却紧紧地抱住李明月,两人倒在沙发上。胡定航情绪不稳,泪水涟涟淌落。李明月惊疑不定,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慰着说:“别怕,别哭”
外面渐渐静下,不知红毛和阿菲怎样了,胡定航的哽咽声慢慢停止,不过还在大口地喘着气。李明月柔声问:“好点了吗?”
“嗯。”胡定航应了声,点点头。他的头还在李明月的怀里,拱的地方正是敏感所在,李明月的脸微微一红,心想:“好小子,你倒会享受”忽然心中一荡,眼波流转。
胡定航伏了好一会儿,终于安稳,他猛地意识到自己这样非常不妥,刚想抬头抽身离开,但随即觉得无法面对李明月,便又硬生生止住。这么一动一晃,李明月感到轻轻的触摸,心情更加微妙,脸上再一红。
两人静悄悄地不说话,胡定航鼻子上的热气一浪浪地喷出,灼透了李明月的睡衣直熏入肌肤里面。他的手掌更加发热,按在她的腰肢上就像两只烙铁一样。
不知不觉间,李明月的呼吸声也沉重了。
胡定航开始是觉得尴尬不敢起来,但渐渐地尴尬之情淡下,取而代之是的一种很奇特很玄妙的感受。
好软,好舒服!
好有弹性!
之前的泪水淌落浸湿了衣裳,粘在胡定航的鼻子上,有些不舒服。他侧了侧头挪开鼻子,一只眼睛露出来。李明月的睡衣掀开一角,肚脐雪白而丰满,虽然有些赘肉,却柔美异常。
突然之间,胡定航有种冲动,很想用手摸上一摸,又想用嘴亲上一亲!他的热血在奔腾,他的手臂在微微加力
李明月娇嘤一声,目光迷离
032 差一点出事了()
两个人意乱情迷,随时都可能出事,忽然间胡定航心底闪过一个念头,脱声大喊:“五叔呢?”
一提起胡宏志,两人瞬时清醒过来,赶紧分开。
李明月脸上红彤彤地,整整衣襟再挽好耳边的发丝,低声说:“你五叔今晚不在,出差了。”
胡定航长长松了一口气,“幸好又出差了”
要是让五叔看到那还得了?不过如果五叔在的话,事情也绝对不会这样发展。
李明月扫了他几眼,问:“刚才在外面干什么来了?被人打劫?”
胡定航始觉得全身痛得厉害,“啊”地叫了声,哭丧着脸说:“不是打劫,是被人打了,第一次被人追着来打。”
“怎么回事?”
“呃不知道。”
“认错人?”
胡定航当然不敢说出实情,硬着头皮撒谎:“我刚回到街口,和两个人走得太近,他们被人埋伏,连我也打了。”
李明月瞪大了眼睛,有些惊奇有些不信,但她想来想去,实在看不出他是个搞事的人,便叹气说:“以后小心些,你每天去玩到那么深夜,终究有一天出事的。”
胡定航嘟囔说:“现在就已经出事了,还用等到哪一天?”
“伤得怎么样?擦些药油吧。”李明月站起来在电视柜里找出一瓶万花油,递过去。
胡定航伸手接过,感激地说:“谢谢。”开始擦药。他也不知中了多少下,反正手臂、大腿、小腿、背脊到处都觉疼痛,擦得几擦,更痛得他龇牙咧嘴倒吸凉气。
李明月轻轻走去,口齿蠕动间似乎想出声帮忙,但她犹豫了一会儿,忽然说:“你慢慢擦,我先睡觉了。”
胡定航茫然地应着:“哦”眼见她的卧室关上门,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感,“她居然不帮我擦擦药?她算了,刚才已经相拥相抱,现在再来个肌肤相亲,不出事才怪!”
“万一真的出事嗯,她好丰满哦,比阿娣丰满好多,好多哎呀,我满脑子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肮脏!”
“记住,她是五叔的女人,就算我想怎么样,也不能和她怎么样,不然我就真的会怎么样了!况且她比我大十来岁呢,我要怎么样的话,也应该和阿娣怎么样,阿娣才是我的正宗女朋友不过话说回来,女人三十才有味道,所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就正正是属于这类型的尤物呸呸呸,我是越来越坏蛋了,卑鄙无耻!下流!”
他神不守舍地擦药,手劲稍微重了下,顿时痛得“啊”地大叫,不禁喃喃咒骂:“红毛和阿菲害人不浅,这次要不是我跑得快,差点连小命都不保。别和他们疯了,后天回家上补习班,稳稳当当过日子,反正也赚了六七千元,嘻嘻。”
以一个高中生来说,赚六七千元实在是个不小的数目,他想到得意之处不免有些沾沾自喜,手劲又稍重了下,再次痛得“嗷嗷”叫。
伤痕不少,他双手能到的地方都擦过了,但背脊腰杆上有一处,手一弯回去就更加痛,根本够不上位。
忽然卧室门打开,李明月走出来问:“怎么了?很痛吗?”她竟然还没睡觉,当然也应该是睡不着。
胡定航赶紧说:“不痛,绝对不痛。”
“不痛?不痛喊得像杀猪似的干嘛?”
“呃其实有点而已,痛痛就惯了。”
李明月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卫生间。
胡定航张口想让她帮帮忙擦背脊上的伤痕,但话语在嘴边溜了一圈,重又吞回肚子里。过了一会儿,李明月出来,他迟疑了一下终于叫唤:“月姐。”
“嗯?”
“我”
“什么?”
“我想请求你,不要将今晚的事儿告诉五叔,好吗?”
“不告诉他怎么行?万一改天又出事呢?”
“不会的,我后天就回家了,出不了事!”
李明月缓缓点头,“后天就回家了?还过来吗?”
胡定航说:“应该不过来了,读书,上大学。”
李明月轻轻地“哦”了声,怔怔地看着他,眼里渐渐有一种异样的光辉在闪动。这是一种什么光辉呢?里面包含着渴望、需求、激情有经验的人自然能懂得明了。
两人孤男寡女相处了一段时间,而且在巧合之下曾经互相见过对方的身体,还有亲密的接触,无论大环境、小环境,时机都已十分成熟。这个时候,只要男方主动一些过去给她温柔的一个吻,或者轻轻地一个拥抱,那么,一个浪费旖旎的夜晚就会顺理成章地拉开序幕
胡定航没有经验,但天生的男性直觉让他朦朦胧胧之间有了感受,他的目光也变得热切,他的血流也正在加速,他站起来,双拳紧握呼吸沉重。
李明月动了动嘴唇,牙齿轻咬着,媚眼如丝脸蛋飞霞。她的衣领微微敞开着,白色睡衣衬着红色吊带显得更加夺目,她的双腿紧夹着,圆润光洁的小腿曲线优美肌肤闪光,果然是丰腴性感魅力无限。
这样的情形,这样的时刻,除非是瞎子和傻子,不然还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住?
只有胡定航!
他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却是一个懵懵懂懂不解风情的大笨蛋!他忽然急急说了句:“晚安!”低头就往卫生间里边冲,“嘭”地关上了门,大力得很!
其实他不太懵懂,也能解风情,但他太纯了,还没真正接触过两性之间的乐趣,当然也不清楚两性之间的吸引力!在他的心里,即使对别的女人有点“非分之想”,也只能深深藏着,怕一旦表达出来便成了卑鄙的流氓。
李明月呆住,随即叹了一口气,“难道我真的老了?”双手不禁摸了摸自己丰满的胸部,再沿着腰肢往下
“哼!”她愤然地转身入房,更加大力地“嘭”一声,关上门。
胡定航听得心头一跳,想:“月姐生气了?”侧耳凝神再听听,却没了动静。
“唉,我是怎么了?”他没有洗澡,把脏衣服换掉,走出大厅呆呆坐着,思绪一片混乱。忽然手机响起一阵乐声,是红毛打来的。他暗暗恼怒,接了电话,“喂,红毛?”
那边响起红毛急切的声音:“你没事吧?”
“没事?差点被打死了!”
“啊?现在怎样?”
“好痛是谁叫人打的?阿娴?”
“就是那个贱货,来的人都是他表哥的兄弟,他娘的”
“那么报警的又是谁呢?”
“还不知道,或许是以前输钱的人吧,有机会再慢慢查。”
胡定航心想:“还慢慢查?嘿嘿”
“你没什么大碍就行了,先躲几天,过段时间再找你。”
“嗯。”胡定航淡淡地应了声,挂掉电话,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他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不禁有些后悔有些后怕,“老师说的没错,社会上的二流子招惹不得,从他们那里要来的好处,随时都会十倍奉还。”
忽然手机“嘀嘀”一阵响,有信息发来,一看,上面显示着:“航,睡觉了吗?想你了,快点到4号吧,你好快点回来。”
是杨阿娣。
胡定航心头一震,手指放在手机按键上,却迟迟没有按动。过了一会儿,信息再来:“航,补习班挺多人了,班主任说很难预留位置给你,我有点怕,怕不能和你同班。”
胡定航定定地坐着,还是没回信息。
“航,你睡觉了?我睡不着,想你!”
胡定航痛苦地一皱眉,一狠心赶紧关掉了手机。他觉得有愧,阿娣天天给他发信息天天想他,而他却每天痴痴渴望着亲近于秀华,每晚去打球直到深夜。
“阿娣是个好女孩,我太对不起她了,回去得好好补偿补偿,嗯,明天下班去买东西,给她一个惊喜”他关灯睡下,双眼犹在睁大着望向天花板,心里头乱七八糟。
033 意外之灾()
第二天,胡定航睡得迷迷糊糊,觉得外面好吵,吵了一阵又安静下来,他翻个身想继续睡,但忽然觉得背脊钻心地痛,便醒了。
昨晚挨的那几下水管子,虽然没伤到他的筋骨,却造成了多处肌肉和软组织挫伤。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当时是不太疼的,第二天睡醒了才要命。
胡定航惨叫几声挣扎着坐起,只觉全身上下犹如被火烧着似的,又辣又抽非常痛苦。低头一看,更加把他吓了一跳。
手臂的伤痕肿得厉害,脚上的也是,有些地方泛着灰黑,有些地方却红得发亮,惊人呐。
他当场就懵了,心里一阵担忧:“糟糕,糟糕,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