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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孙启凡是想要浑水摸鱼，似乎是不要到弹药誓不罢休的样子，而他自己本来也是有东西要给孙启凡，便是顺着孙启凡的伎俩点起头来，应着：“好说啊，不就是东西么，我早给你准备好了。”
说着，赵虎打了个酒嗝，慢慢吞吞的把手机摸了出来。
一看事情有谱了，孙启凡也是笑了起来，不禁把头探到赵虎的耳边，想要真真切切的听到弹药批复的消息。
一阵铃音之后，电话那头响起一个粗狂而且浑厚的男人的声音，但因为是赵虎的电话，那人在接到电话的时候表现得很是谦卑，一个劲儿的奉承着赵虎，问：“不知道首长来电，有何吩咐？只要是小邓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儿，小邓必定是鞠躬尽瘁。”
赵虎听多了这样的奉承，也就习以为常的笑了一下，对那人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想问问之前拜托你们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好了好了！早就准备妥当了，就等首长你要了。”那人回着赵虎的问话，话语里的欢欣让人想象得到此刻的他必定是兴奋得眉飞色舞。
一旁明着偷听的孙启凡听了那人的话，也是兴奋得双手一拍，“啪”的一声惊了赵虎一个哆嗦。
赵虎定神下来，横了孙启凡一眼，不愿浪费时间在一个喜欢奉承之人的身上的他只说了一句：“那就按之前的地址送过去就行了。”立马就挂了电话。
将电话往桌面上一放，赵虎这才是转过身来，冲着孙启凡呵斥起来：“你是要闹哪样，嫌我活得太久是么？一惊一乍的。”
“哪能。”既然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孙启凡自觉是要把赵虎给哄好的，赶紧是抬手轻抚着赵虎的后背，对着赵虎一脸谄笑。
赵虎一抖擞，把孙启凡的手从背上弹走后，又给了孙启凡一个冷眼，然后扭头看向一直在旁边老实本分的夏斌，对孙启凡说：“人我已经给你找到了，我想你的团队也已经就此完成了征召，接下来的事儿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着，赵虎站起身来，一边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军礼服，一边意味深长的对孙启凡嘱咐到：“不要让组织觉得选你成为计划的第一指挥官是个错误的决定。”
孙启凡听到这话，心想自己要是不赶紧表决心就说不过去了，当即是站了起来，军姿笔挺的对着赵虎，语气铿锵的说道：“请首长放心，孙启凡必定不辱使命。”
夏斌虽然还没有穿上正式的军装，还算不得一个真正的军人，但他心里清楚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军人了，也该和孙启凡一样做出承诺，便是顺着孙启凡的话站起身来，对赵虎说道：“请首长放心，夏斌也不会辱没使命的。”
赵虎夏斌的表决心，却是笑了起来，反问着夏斌：“你知道什么叫使命么？”
“不知道。”夏斌也是回答得老实，对他来说使命这个东西太过模糊，连基本的字面意思都不太知道，更别说去领悟了。
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到他对自己表态的坚持，当即又是补上一句：“但我知道，只要朝着报效国家，守疆卫土的方向一致走下去，我迟早会知道什么是使命的。”
赵虎没想到夏斌会说出这样一番热血的话来，不免是有些吃惊，转而看向孙启凡问道：“其他四个人也有这样的觉悟么？”
孙启凡无奈的摇头已经给了赵虎最好的回答，但他还是给了赵虎一个解释：“或许其他四个人和他不太一样吧，他们四个人都是养尊处优的人，原本都过着肆意妄为的青春生活，哪和夏斌一样知道什么是忍辱负重。”说着，孙启凡却是抿嘴一笑，很是坚定的告诉赵虎：“但有一点他们五个人都一样，那就是为了信仰，不负青春。”
“为了信仰，不负青春。”赵虎也是觉得这句话很有意味，禁不住低声吟咏了一遍。
青春到底是什么颜色？一百个人会有一百个答案，但一百个军人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军绿色。为了身上的那一抹橄榄绿，无数的人前赴后继，只为守卫当初在军旗之下念出入伍誓词时候的拳拳之心。
会心一笑，赵虎不禁为自己已经逝去的青春吟唱起来，转身往包间门口走去。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于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格物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是为，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
唱罢，赵虎退开房门，转身离去，只剩下一曲绕梁之音久久回响在孙启凡的耳畔，经久不息。
夏斌完全没有听明白赵虎是在说什么，便是问着孙启凡：“首长说什么呢？说得我像个丈二和尚一样。”
孙启凡一笑，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只有我们也该去月城了。”
（本章完）
第23章 期望与失望（1）（）
完了对赵虎的探望，孙启凡带着夏斌一道，直接是从北京去了月城，并没有再和孙仲兄妹俩在CD再有会合。
此时，孙仲和孙芸也登上了前往月城的火车。这是一趟已经很少得见的绿皮火车，但整个硬座车厢里依旧是人头攒动，比肩接踵的好生拥挤。不过软卧车厢里倒是人少得很，整节车厢除了来往的列车员和孙仲兄妹俩外，也只剩下三五几个前往月城的有钱人，这几个人因为彼此认识而挤在一个床铺上有说有笑的聊谈着。
孙仲作为一名老资格的侦察兵，当他看到几个人里有一名是彝族人时，顿时是警惕起来，来到孙芸身边，俯身到孙芸耳边低声提醒着：“没事儿不要和这些人搭话。”
孙芸本就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你要是什么都不说，她或许还不会对这几个人产生兴趣。可是你说了，她反而是好奇的撇着头看向那几个人，反问着孙仲：“有什么问题么？”
见妹妹还是对那几个人产生了兴趣，孙仲不由是用手拍了自己嘴皮子一巴掌，寻思着自己怎么就这么嘴欠。
但他不能把真正的原因告诉孙芸，谨言慎行可是一名军人基本的行为准则。一番寻思，孙仲只好对孙芸撒谎说道：“那几个人是政府人士，谈论之事必定也是国家机密，你一个毛头丫头可不能随便打听。”
说着，孙仲又觉得自己的慌说得太浅，根本镇不住孙芸的好奇心，只好又补上一句，“而且你现在是军人了，军人条令里有一条，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记住了么？”
孙芸一听到还有什么条令要束缚自己说话的权利，当即是瞪大了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珠子，完全不理解的问着孙仲：“哥，部队连说话都要管着啊？”
“额，算是吧。”孙仲没想着妹妹会这样理解这句话，可为了眼下的情况，他只好继续撒谎。
可孙芸当即就表示不干了，垂头丧气了一番，当即从床铺上站起身来去拿行李。
“你要干嘛？”见着孙芸的动作，孙仲也是一头雾水。
“我不要去部队了。”孙芸说着，一脸委屈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就是被那个姓孙的人给忽悠了，心想着如果连说话都不能随便说了，那做事岂不是更要束手束脚的。
这样的生活不是孙芸想要的生活，她想要的是自由的，可以肆意挥洒的生活，显然从哥哥口中得知的部队生活和自己想要的正好背道而驰。
孙仲倒是乐意妹妹不去部队，当即是笑了起来，再次确定的问着孙芸：“你真的不打算去了么？”
结果孙芸在这个时候又因为包世平的原因变得犹豫起来，站在过道上，望着厢门一阵唏嘘沉思。想了半天，她才是扭头看向孙仲，问着：“你说，我要是真不去了，师父是不是会很失望？”
“我哪知道。”孙仲实在不清楚妹妹到底是在想什么，一脸无奈。
“嗯，他一定会很失望的。”孙芸如是说着，又是把行李塞上了行李架，回到了床铺上，“我决定了，等我把师父的本事都学完了，我再退出也不迟。”
见妹妹把入伍和退伍这种事看得如此简单，孙仲禁不住扶额摇头起来。他虽不愿打击孙芸却又觉得自己必须把事实告诉孙芸，只好转身坐到了孙芸的身旁，以极其认真的口吻对孙芸说：“妹妹，你可想好了，一旦你宣誓入伍，想要再退出可就不是你说了算。”
“啊？”孙芸一听这话，又立马转变了态度，“不是，凭什么啊，我还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了么？”
孙仲很是坚定的冲着孙芸点了点头，“不然你哥哥早退伍结婚了。”
“不，你是没人要才会留在部队的。”孙芸却是顺着孙仲的话，一番调侃。
原本很是严肃的话题，被孙芸这么一闹，也是瞬间变了味，孙仲也是被影响到，顺着应话：“嘿，你觉得哥哥有那么差劲儿么？”
“当然，至少小芬姐就是嫌你当初没有按照预定回家才会答应家里相亲结婚的。”说着，孙芸不禁是冲着孙芸做出鄙视的手势来，在她看来哥哥是做了一个男子汉不该做的事儿，是一个负心汉。
可她又怎会知道孙仲当年为何无法应约她的小芬姐，孙仲也一直都没有向孙芸做出任何的解释，即便是此刻突然提及，他也只是一声轻叹，轻描淡写的过了这个话题。
但顺着话题，孙仲还是告诉了孙芸一个道理，“至少首长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真正成了一名军人，并将军魂刻进骨子里的军人是会爱上这个职业，并为之付出一切，哪怕是性命的。”
“算了算了……”孙芸听着孙仲突然一本正经的说辞，不由是一脸嫌弃，摆了摆手，尔后戳着孙仲的心口说：“我知道你的内心其实一直都反对我加入部队的，因为你觉得我还没有长大。”说着，孙芸倒吸了一口凉气，扭头看向窗外慢慢动起来的月台，“但不管以后的我会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把我当成一个大人，让我自己去成长。”
“哪怕是流血流汗？”
“哪怕是掉皮掉肉！”
孙芸铿锵有力的回答了哥哥的问题，她知道部队有一句话，叫做“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曾经听到这句话时，孙芸只觉得这句话说得不要太过炫酷，可当这句话真正落在自己身上时，她才懂得这句话是如何的沉重，重得她一声长叹。
前往月城的火车驶出CD火车北站，趴在窗口，望着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CD，孙芸知道自己坐上的是开向人生新方向的火车。
这趟火车的终点到底有什么，这个夜里她都在期待，却又因为哥哥的话而害怕。
不知道是因为嫌弃哥哥睡觉时候那轰隆隆的如同惊雷的呼噜声，还是窗外的大山夜色太过幽魅诱惑，孙芸在窗边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火车缓缓停靠在月城火车站的站台，她才是略有困意得打了个哈欠。
叫醒孙仲，拿了行李，孙芸兴奋得一股脑冲下了火车。
走出出站口，望着这个陌生的城市，还有城市四周的丛山峻岭，孙芸放下行李，展开双臂深深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随着浸心入肺的清爽流窜全身，孙芸笑了起来，当即将双手合在嘴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