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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泼粤恕!�
财迷?
兔校长本就因为近视而略显迷离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总觉得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怎么觉得这两人讲话似乎内含玄机的样子。他扭头看看张小广,发现这货倒是看起来一副没什么大碍的模样,果然年轻人对疼痛的忍受力比较好,他的手到现在还疼呢。
“热水来了,热水来了……”依依大老远就扯开了嗓子,这府中还是第一次这么慌乱,三郎受伤可是大事,看来下次有必要提醒一下大神仙,府中还是要养那么几个大夫才好,免得要用人的时候,半天还不来。
不等依依进门,就听兔校长和叶小俊抢着喊要用热水,一个要泡手,一个要泡脚……
“热水不是给我准备的吗?”张小广用没受伤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这画面似乎不太对吧?那三个看见自己被尉迟恭弄倒在地的时候喊打喊杀的好兄弟哪儿去了?怎么现在反倒抢起自己的热水来了。
“嗬劳资,你省省吧,他们能听得见你说话?”拉芳没好气地指出了关键性问题,随即捂着胸口,道:“太可怜了,断成那样,哎呦喂,心如刀割就是我此时的感受……”
“还是你比较关心我,不像他们。”张小广觉得还是拉芳靠谱,虽然平时贪财了一点,但是起码现在只有他还知道为自己心疼,不免感动了起来,伸手想要去拥抱他,就听见门外侍卫的声音传了进来。
“三神仙,都断成几截了,属下给您全拿过来了。”
拉芳咻地一下蹿到了门边,害得张小广一个扑空,整个人从床上掉了下来,噗通一声,这才让一屋子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另一只手也伤了?”兔校长问。
张小广摇头。
“手肘还疼吗?”叶小俊问。
张小广想了想,先是点头,随即摇头。
“嗬劳资,好不了了!”拉芳接过了侍卫递过来的几截断得很彻底的玉如意,内心中住着的一个小人瞬间泪流满面,这真是修不好了,这一摔的代价还真特么大!
“我没事,很快就能好了,以前医生都说我恢复能力很好,这手肘不过是……”张小广扶着床沿坐了起来,一边还解释着,可当他坐好之后一抬头,发现三人早就各忙各地去了,哪里还有人在听他说话。
后面的话,张小广越说越小声,渐渐地也就闭嘴不说了,心想,你们这样,真的好吗?
“三郎,大夫快来了,您再坚持一会儿。”依依再次端来了热水,这一次她谁也没给,径直来到了床边,扶着张小广道:“三郎切不可乱动,这伤了骨头可是大事,我先扶您做好,等大夫来了……”
“来什么来,来了也是先给我看,你看看我的脚,肿成什么了?”叶小俊见依依跑去伺候张小广而不管他,立刻不依了,在一旁凑热闹,想让依依也照顾照顾他。
“二神仙,三郎的手都断了,您怎么能……”依依一想这二神仙也太自私了,他的脚不过是肿了,怎么能跟三郎抢大夫呢,急得眼眶唰地就红了。
“嗬劳资,断什么断,断的不是他的手,是劳资的玉如意!啊!!!!劳资的宝贝玉如意啊,就这样咔嚓一声断了……再也好不了了……”拉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见依依眼看着就要掉眼泪,这才将实话说了出来。
其实张小广的手根本就没断,那会儿听到声音的时候,他们倒是着实吓了一跳,但是走进了一看,自然也就知道了真相。当时叶小俊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立刻就领悟了,这个尉迟恭太过跋扈,得给他点苦头吃吃,这才夸大其词,说张小广的手肘处断了。
正所谓想要骗人,就必须先骗自己人。而此处的自己人首当其冲就是跟尉迟恭一起被侍卫围起来的兔校长了,这不,他情急之下破口大骂,这不就成了本色演出吗,完全真感情,可不把那尉迟恭吓了个屁滚尿流跑走了。
接下来就是整个府的侍卫还有这唯一的侍女依依了,这闹腾到了最后,连张小广都快相信他自己身受重伤了。
“你们是说……三郎的手……”依依听得一愣一愣的,再看周围侍卫看天的看天,假装自己很忙的假装自己很忙,就连一向眼神不好的兔校长也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原来三郎的手没事,只有她不知道……
“呜呜,你们太坏了,害依依担惊受怕了好久,呜呜……”依依是个单纯的孩子,倒不是因为三郎是陛下的亲弟弟她才如此,而是出于真心,这下知道自己被骗了,是又气又喜。最后噗呲一声破涕为笑,那一盆热水便成了她的洗脸水了。
“诶你们说,那尉迟恭不会真的进宫告状吧?他可是伤了张,三郎殿下的,跑进宫不是自找苦吃么?”叶小俊将那肿起来的脚翘的老高,还一抖一抖地,哪里像需要大夫的模样。
“他会去的。”兔校长揉着手,这倒好,原本受伤的好得快,原本好好的人都受伤了,就连拉芳都受了心伤,这尉迟恭绝对是跟他们八字不合,没得商量。
“为毛?”
“因为他性情淳朴!”
换句话说,就是不懂变通,这种人,最难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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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恭在三郎府中动手了?”接到侍卫回报的李世民眉尾一挑,面上肌肉隐隐有些抽动,这个尉迟恭,还真是胆大包天,自请去打探消息,这消息没打探出来,居然还敢动手。
来报的侍卫双手垂在身侧,低着头不敢停顿,紧接着将府中发生的事全都汇报了一遍,包括了兔校长对尉迟恭所说的每一句话,还有尉迟恭的反应。事无巨细,全都再现了一遍。
李世民是越听心越往下沉,这大神仙平日里看着就不显山露水,可偶尔开口说出的话却不容忽视,对于尉迟恭,他确实是想敲打敲打了,想不到居然被大神仙给抢在了前面。
“咳,所以,三郎并没有真的断了手。”李世民听到最后一段的时候差点没忍住笑出来,那几位还真是……闹起来不嫌事大。
这边才刚汇报完,那边尉迟恭进宫求见的请求就送了进来。
“先让他在外面候着,也是时候该让他收敛收敛那狗,臭脾气了。”李世民并没有马上见他,而是看向了袁天罡,据说也是那大神仙让他进宫来的,之前还没觉得重要,出了方才那事之后,李世民倒是想要认真听听这袁天罡又要说些什么了。
63 一本正经地扯淡()
说起袁天罡,自从除夕那一次被兔校长给吓狠了之后,倒是很少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在公共场合露面,至于进宫,那更是没有李世民的传召从未主动过一次。今日他先是被叫到了兔校长他们府上,然后又主动进宫,光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引起一定的重视了。
“袁大人,大神仙交代了什么,尔细细说来。”李世民让前来密报消息的侍卫退了下去,看着大殿中恭敬站着的袁天罡问道。
在大唐,袁天罡的地位还是不低的,李世民看中他的推算相术,以及他本身就是星象大师,所以军事、国师都是他的职位,可不知怎地,这位大师进来似乎很不得意,李世民私下曾多次问过他,可他却没有给出一字的回答。
站在大殿之中,袁天罡难得地有些失神了,以至于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中——
“袁大人,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来什么事吗?”兔校长躺在床上,眯着眼看着站在床前的袁天罡,这不过短短数月,他的气色好像差了不少,为了表示关心,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不舒服啊?脸色这么难看。”
被兔校长临时“请”到府上的袁天罡脸色能好看吗?除夕夜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把他给吓哭了,随后每每到了入夜都无法好好睡觉,身体能舒服吗?脸色能好看吗?
可是这些话能说吗?
很明显,不能。
而且,看兔校长的模样也知道,后一句话不过是随口问问的。
“愿闻其详。”袁天罡没有回答兔校长的话,他还是觉得有什么事还是直接说的好,甚至他都没有去看兔校长的脸。对于一个完全无法用相术看透的人脸,在他眼中已经没有什么看的意义了,只怕还会看出什么更不好的东西来。所以啊,索性就不看的好。
“是这样,今日陛下请大家进宫去看爆炸,但是我这个人呢,有点毛病,所以我估计我可能是扫了陛下的兴了,所以我找你来,是想让你进宫帮我说几句好话,哄哄陛下开心的。”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估计也就兔校长能说出来了,而且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宫中今日要实验什么爆炸的事情袁天罡是知道的,但是中间的小插曲他就不知道了,因为还没来得及收到消息,就被人请到了这里来了。他本想张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转念一想,还是作罢,继续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地听着。
“还记得除夕夜时……”
“大人放心,关于大灾之事,某已经禀明陛下,陛下龙颜大悦。”袁天罡以为兔校长要说的是那涝灾的事情,连忙将话给接上了,还真别说,自从除夕那夜之后,他夜观天象,那大灾还真是没有再显现出来了。这事本就是他在陛下面前提及的,而这所谓的化解之法又是兔校长拿出来的,虽说到现在为止他都觉得那什么爆竹能逢凶化吉之类的说法表示怀疑,可是他却相信天象所显示出来的结果,这种矛盾已经困扰他很长一段时间了。
兔校长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要说的不是这事,可是被袁天罡一打断,他又有些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便又随口闲聊了起来,“都说天机不可泄露,你老这么禀报禀报的,真的好吗?哦,我想起来我要说什么了,除夕夜的事我要跟你说声抱歉,我这人其实平时还是很好相处的,出门在外靠朋友,是吧,希望袁大人不要耿耿于怀才是。”想要让人帮忙说好话,总得拉近点关心,套套近乎是肯定要的嘛。
天机不可泄露,哎,这道理他怎么会不知道,本以为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想不到在那位眼中,还是有些过头了。
正想着兔校长那一会儿正儿八经,一会儿闲扯套近乎的话,袁天罡还真是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其中需要筛选的信息还不是一般的多。可不等他想明白,耳边传来的声音,便生生阻止了他继续想下去。
“袁大人,陛下问话怎么不答?”长孙无忌原本与李靖静静站在一旁,可见那袁天罡似乎没有要回话的迹象,瞧了李世民一眼,发现他有些不耐了,这才小声提醒,可这也是提醒了好几遍,才好不容易得到了袁天罡的回应。
只见袁天罡如梦初醒般浑身一震,随即反应过来长孙无忌说了什么,这才作势要跪,口中喊着:“陛下恕罪。”可李世民又怎么会让他跪呢,早早开口叫停,然后又问了一次,神仙究竟找他说了什么。
“那位大人告诉某,天机不可泄露。”可能是因为刚刚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袁天罡这回答等于没说,让李世民不禁皱眉。
“告诉尔,却不能告诉朕?”李世民身子微微前倾,这个姿势表示他有些不高兴了,炯炯有神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若是如此,袁天罡为何还要特地进宫来见他,总不会就是来说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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