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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躺在床上,孙长老的眼睛慢慢的合上,整个人很快陷入到了沉睡当中,一边站着的孙威平看着沉睡中的爷爷,愣了好久,也没敢开口多说话,只是淡然的点点头,随后就走出了房间,回到了庭院当中。
此时的秦渊等人已经在庭院当中等候多时,刚刚做完手术的鸣玉儿也已经沉沉的睡去,虽然麻药退去之后,不住的发出低声的呻吟声,但是这名坚强的女孩还是忍住了身体的疼痛,没有吵到其他人的休息。
站在庭院中询问了秦渊等人贺兰会的情况,贺兰荣乐和自己的舅舅两个人陷入到了持久的沉默当中,连带上庭院中被孙氏祖孙射杀的黑衣人,还有丧命在贺兰荣乐剑下的黑衣人,还有被旬政带到定远城的二十名古武者,贺兰会中能够用的上的古武者也就剩下二十几人,而且除了贺兰荣乐收复的这六个以外,剩下的十几人目前来说,还是唯林琥马首是瞻的。
“刚刚林琥那么干脆的撤退,定然是想要保存实力,和我争夺贺兰会的控制权,所以想要重新回到贺兰会撑起大旗,估计是很难!”
沉吟半天,贺兰荣乐这才低声对着舅舅说道:
“不知道舅舅您有什么想法吗?”
“之前老夫的想法仅仅是让你另起炉灶,抛弃那些徒增负担的贺兰会帮众,不过现在看来,我们的首要目的就是要把林琥这厮斩杀掉,不然的话,不但你的位置坐不稳,时间长了,还不定会有什么人介入进来,就跟黄世杰一样,拖延你宝贵的平叛时间,给其他人渔翁得利的机会!”
孔朝煋淡然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丝毫不在乎贺兰会分裂期间发展最快的秦皇门门主就在自己的眼前,听了舅舅的话,贺兰荣乐的心口也是一阵不舒服,默默的点点头,对着舅舅说道:
“既然鸣玉儿姑娘的身体已经被您诊治过了,想来恢复应该不成大碍,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尽快动身了?”
“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就去找林琥算账!”
孔朝煋默默点头,从腰间将三根细长的银针抽出来,在火光下放在贺兰荣乐的眼前说道:
“知道吗?当年你舅舅我就是用这三根银针,将你舅妈的仇报了的,如今这毒针又要重出江湖了!妹妹,你在天之灵可要保佑荣乐一举荡平林琥那个反贼,将贺兰会重新恢复起来啊!”
“孩儿一定会做到的!”
贺兰荣乐双目圆瞪,看着身边的舅舅,目光中写满了坚定。
“这两个九阶武师还挺自信的?”
看着对面贺兰荣乐和孔朝煋的一唱一和,坐在庭院下面乘凉的钱苏子将身体靠在秦渊的肩头,一脸坏笑的小声嘀咕道:
“难道他们不知道林琥的水准已经是大武师级别吗?每个级别的跨越都是几何倍数的增长,为什么他们依然能够如此自信呢?”
“贺兰荣乐不是七阶武师吗?怎么成了九阶了?”
秦渊有些好奇的看着身侧的钱苏子,虽然不明白苏子的话为什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但是脸上的笑容还是充满了好奇!
“虽然他只是七阶的武师,但是那把血凤剑可是厉害的紧,拿着血凤剑的贺兰荣乐,归类到九阶武师的行列应该也没有问题,话说你应该也到了九阶了吧,刚才我都感觉到了,你体内的古武之力和古武之气应该是想要融合到一起了,只是没有成功罢了!”
“明明是用你脖子上的鸡血和石测算出来的,为什么要装作这么神秘呢?”
秦渊伸手将钱苏子脖子上挂着的鸡血和石拿在手中,后者闻言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秦渊说道:
“以为内我也想要像那个孙长老一样故弄玄虚啊,什么都不表态的话,是不是看起来高深莫测啊?哈哈?”
“秦门主,会长大人,在下已经让家丁准备好了房间供各位休息,这里就让小人的家丁们看护就好,我保证鸣玉儿姑娘的安全!”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出现在钱苏子的身后,听到是孙威平的声音,钱苏子很是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然后“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故作轻松的说道:
“好啊,有地方睡了,这是好事啊!”
“请跟我来!”
孙威平一脸“我都听到了”的表情看着钱苏子,侧着身子低声说道,后者闻言更是尴尬,只能拉着秦渊的手,跟着孙威平进入到了房间之中,大地之下,山丘之上,孙家堡的一处厢房很快传来了阵阵嬉笑声,紧接着就是熟悉的活动床板的声音……
就在孙家堡的热闹沉寂下来的时刻,孤身一人冲入山林中的林琥并没有按照贺兰荣乐预想中的那样回到青龙谷,而是径直冲向了更远处的中和山,从地面上留下的轮胎印来看,林琥警觉的知道了此前秦渊等人进入到中和山的事情,心下焦虑,自然奔走如飞,很快就来到了中和山的山脚下,沿着崎岖的山路爬到中和山的山顶之后,林琥刚刚走到两个大坑的前面,就听到远处的铁皮屋中传来了悠扬的竖笛声!
“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吹箫,给老子出来!”
林琥挥舞着手中的雪花腰刀,一脸愤恨的看着前面的铁皮屋,悠扬的竖笛声很快停下,紧接着传来了祖秉慧淡然的笑声:
“原来是林长老啊,我还以为是秦门主会回到这里呢,看来是白等了半天啊!”
“祖秉慧?”
听到祖秉慧的声音,林琥的脸色顿时变得出奇的难看,倒不是因为他知道秦渊和祖秉慧暂时的和好,而是因为祖秉慧最近在河套平原中的名声实在是太过差劲,从黄世杰到泓天门再到李平举,基本上只要和祖秉慧沾上边的人,最后都倒霉的一塌糊涂,而更加令人惊讶的是,唯一一个被祖秉慧专业对付的对象,也就是秦皇门的秦渊,却越来越兴盛,也越来越令人难以撼动。
所以听到祖秉慧的声音,林琥不自觉的就有些胆寒,唯恐自己从此以后走上背运,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正是在下!”
祖秉慧施施然的笑着,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似乎并没有反省自己帮谁谁死的倒霉命运,而林琥也有些意外的看着祖秉慧,咽了口水问道:
“不知道祖公子在这里等秦门主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老夫来的不是时候啊?”
“那倒不是!”
祖秉慧摇摇头,淡然的看着眼前的林琥,悠然说道:
“我只是在等着秦门主被林长老血战击败,逃回中和山寻找神兵利器的时候将其斩杀,没想到等来等去的对象竟然是林长老您,看来您手中的雪花腰刀并没有敌过秦渊手中的青铜剑啊!”
“这么说?一切都在阁下掌握之中喽?”
林琥有些讥笑的说道,眼前的祖秉慧闻言一愣,猛然间从身后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刀……
第一卷 大隐于市_第2352章各怀鬼胎()
“这是?”
望着眼前出现的宝刀,林琥下意识的看看手中被秦渊梭型剑划伤的雪花腰刀,虽然刀身依旧坚硬,在寻常人看来不过多了一段划痕,但是对于林琥这样的用刀高手,而且还是古武大武师水平的高手,这残破的宝刀,就已经不够看了。
只要林琥将身躯之中的古武之气力融合到宝刀之上,这段窄窄的划痕就会让宝刀的背部出现漏洞,从而因为承受不住气力的回魂而变成一片片铁屑,碎成一地!
“这是在下深入中和山宝库当中找到了一把宝刀,看箱匣之上的铭,这把宝刀应该叫做烈芷刀,虽然名字阴阳相合,似有女风,但是想来在林长老的手中,也算得上是宝刀一把的,对于大武师级别的您来说,应该刚好够用才对!”
祖秉慧将手掌的烈芷刀呈到林琥的眼前,嘴角的笑容仿佛在推销一把劣质菜刀一样,就等着林琥上当了,后者看着寒光闪闪的烈芷刀,心下自然是大动,不过多年练就的沉稳还是让他抑制住了心中的冲动,一脸淡然的看着眼前的祖秉慧说道:
“不知道这把长刀有何妙用,我林某人此次前来,可不是来换刀的啊!”
“我没说您是来换刀的啊!”
祖秉慧的笑容仿佛是偷到了母鸡的黄鼠狼一样,满眼都是得色,对着林琥恭声说道:
“这只是在下给林长老的一点见面礼罢了,听闻林长老的水准已经到了大武师的境界,如果有了这把烈芷刀在手上,斩杀秦渊,应该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吧!”
“这倒也没错!”
林琥微微一笑,脸上并没有留下多少尴尬的神情,而是一个人淡然的看着眼前的祖秉慧,默然垂首道:
“不过我很好奇,祖公子为什么会对秦门主如此痛恨,按理来说,黄世子不都已经达成自己的目标了吗?何必还对连被朝廷承认都做不到的秦门主如此纠结?难道你们真的有什么隐情不为外人所知道?”
“非也!”
祖秉慧将手中的长剑收回,一脸微笑的看着眼前的林琥说道:
“其实不瞒林长老说,这秦皇门不足挂齿,但是那秦渊却是心腹大患,虽然这厮的秦皇门到现在还没有被朝廷承认,但是一旦朝廷在西北的局势发生恶化,朝廷大员们第一个想到牺牲的就是这些没名没姓的小门派,到时候,这些人可就能够名正言顺的和我们这些名门望族世家勋贵坐在一起了!”
“可是那不是驱虎吞狼,借刀杀人的把戏吗?”
林琥好奇的看着眼前的祖秉慧,虽然接触不多,但是这样严肃的表情,林琥还是第一次在祖秉慧的脸上看到!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几千年的古武世界的秩序岂不是就乱套了?”
祖秉慧目光一凝,眼中满是愤恨。面前的林琥微微一愣,凝眉说道:
“真的会有这么严重?不至于吧,祖公子,你们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所谓物尽其用,人尽其才,金子到什么地方都是要发光的,难道就因为秦门主的出身而否定了他的能力?这会不会有点可笑啊?”
“可笑?”
祖秉慧猛然间一咳漱,脸色出奇的涨红起来,看着眼前的林琥,认真说道:
“这世界没什么可笑不可笑的,如果我们这些经历了几代人的努力才一点一点接近权力巅峰的人因为这种所谓天才的出现而丢了饭碗的话,那我们几百年来的家族努力,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就是一场可笑的梦吗?如果这世界没有了秩序,就算是有再多的天才又能如何?不过是多了几个破坏力惊人的怪物罢了!”
“难道说,您觉得秦门主有能力颠覆整个世界?”
林琥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祖秉慧,后者默然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
“那是当然了!你以为钱郡主就没有看出来这一点吗?所以她才会主动给秦渊投怀送抱,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让她们钱家在秦渊掀起的大乱当中存活下来,但是我作为黄王府四大家将的儿子,绝对不允许我们家族跻身华夏古武世界最高层的时候,被这样一个天才破坏了家族几百年来努力的梦想,绝不!”
“所以老夫就要替你卖命不成?”
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一样,林琥的脑袋都有些发蒙,完全不理解祖秉慧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条他还是听出来了,祖秉慧希望让自己宰了秦渊,在他还不算是特别强大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