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刺!”韩官儿大喝。
又是整齐“哗”的声音,两排长矛就是凌厉刺去,一片声的声嘶力竭惨叫,矛头抽回,就是一片血雨。
“啊!”众多流贼痛不欲生的滚在地上哀嚎,被长矛刺中,那痛苦似乎只有中了铳弹能相媲美,各人只恨不得能当场死去。
特别两个领头子,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四杆长矛对着二人就是刺来,一人被二矛都刺在头上,分别从嘴巴与眼睛刺入。
另一人则两矛都刺在小腹上,长矛抽出,内脏肠子就随之带出来。
这领头子撕心裂肺的哀嚎,捂着肚子,就是痛不欲生的在地上打滚。
“刺!”又是两排长矛凌厉刺来,血雾在眼前喷洒,矛尖血淋淋的让人望之不寒而栗。
“刺!”又是一片声的惨叫,眼前的流贼似乎都空了,只余下沿盾阵一圈的尸体,还有满地打滚的伤者。
“砰……”一声尖叫,一个流贼飞滚了回去。再一声爆响,更增这边的浓烟滚滚。一道汹涌的火光喷出,一个流贼摔落出去,胸前血孔处,一道鲜红的血液就是源源不断喷洒。
众多铳兵簇拥在盾阵的两翼,他们装弹有先有后,但人多势众,看着想从两翼突出的流贼还是足够了。
“盾阵前进!”韩官儿喝道。
“吼——吼——吼——”
立时众重盾手提起盾牌,有节奏的吼着,整齐往前逼去,后面两排长矛手持着矛,仍矛头探出盾外,森寒整齐同时逼去,半圆形陡然缩小为更小的包围圈。
又后方两排同时跟去,行进途中,第五排的长矛手还顺手在地上的流贼尸体伤者身上刺一下,防止他们装死,突然暴起袭击。
看着眼前盾阵逼来,余下的流贼连滚带爬,个个面如死灰,再没有了早前的嚣张气焰。
有些流贼不信邪,嚎叫冲上,但他们冲上后,就被大盾挡住,刀砍斧劈都不成,更对盾后面的长矛手无可奈何。
然后他们长矛刺来,除非后退,否则挡得了一矛,挡不了二矛,挡得了二矛,挡不了三矛,最后不甘心的被刺到地上哀嚎。
一个一个袍泽这样下场,余下流贼再也不敢尝试,个个面无人色的后退,然后他们挤成一团。
此时仍不时有贼寇从这边墙头跳下,更增这边的拥挤与混乱。
“落盾——”一片沉重的盾牌放下声,韩官儿喝道,“刺!”
又是两排凌厉的长矛刺来,再次血雨洒落,连声凄厉的嚎叫。
“刺!”
“刺!”
“刺!”
鲜血淋漓,尸体堆积,余下流贼拼命喊道:“后退,后退……”
但此时似乎晚了,包围圈越小,最后众多流贼挤在一起,特别后面的人,更被挤到土墙上。
这时他们想到逃跑,但转眼间,就被挤得密不通风,纹丝不动,虽土墙只一人多高,似乎很容易就爬上去,但除了少量人,大部分人动都不能动一下。
就算侥幸爬上墙头的,众多铳手虎视眈眈,瞬间就好几铳打在他们身上,有些中弹之人掉回来,更增加包围圈内流贼的混乱拥挤。
“前进!”命令声传来。
“吼——吼——吼——”
重盾手再次提起重盾,有节奏的吼着,长矛手配合着,依然整齐的逼去。
“后退……”一片声的凄厉尖叫,众贼拥挤着,践踏着,只是拼命的往后退缩。
“刺!”噗哧噗哧的声音,长矛刺穿肉体,让人不寒而栗,被刺中的人只是凄厉叫着。
“刺!”面对长矛的流贼想逃跑,但已无处可逃,无处可挤,他们很多人嚎哭起来,就是哀求挣扎。
“饶命啊。”一个流贼持着大棒,本来他满脸凶戾,杀气腾腾,此时却是撕心裂肺的大哭,哭得象个孩童似的,眼泪鼻涕什么都流下来。他哭叫着饶命,希望对面的乡勇好汉能放他一条生路。
“刺!”对面一杆长矛就是呼啸刺来,瞬间刺透他的身体,这流贼脸一白,更是放声大哭。
似乎看这流贼还不倒,对面长矛抽出后,再次恶狠狠刺来,瞬间又刺透他的小腹,长矛抽出,立时内中肠子就流下来。
这流贼嚎哭着,仍然与众贼靠挤着,这次两杆长矛刺来,抽出后,带着血花,又恶狠狠刺入他的身体。
这流贼抓着身边人的身体,哭叫声惊天动地,他身上洒出的鲜血若雨雾似的扬起。
而在他身边,也是哭嚎声一片,众多流贼拥挤着,躲闪着,但仍然不能挡住要他们性命的锐利长矛。
扬起的血珠有若小雨,这边地方,无比浓厚的血腥味传扬,夹着不成声的哭嚎与尖叫。
包围圈越来越小,圈内的尸体越来越多,还有韩官儿冷酷的声音:“盾阵前进,将他们全部杀光!”
……
“差不多了。”
杨河看着整个战场,因各墙段许多铳兵后退,各杀手队纷纷作战的缘故,笼罩土墙一带的烟雾散了不少。
整个形势,看得更清楚。
似乎因为已方刀盾手、悍兵攻入墙后,他们的弓箭手,投弹手纷纷停止射箭投弹,很多人还操起自己兵器,也随之越过壕沟,想跳进墙来作战。
还有他们驻在官道上面的部分精骑,似乎看到己方纷纷跳进墙来,局面打开,虽缺口与部分土墙还有人守护,或许认为最后一击,这边就会全线崩溃,他们也准备动了。
杨河冷笑一声,看此时整条防线,东南北三面,都有一些流贼破开缺口,但他们被盾阵挡住,被杀得个死伤狼藉。
三个缺口,也仍然守得稳如泰山,每缺口四门炮,很多铳手与掷弹手也聚到那边,还各有一总冷兵守着,他们精骑若是冲来,定然伤亡惨重。
“可以反击了。”
第267章 赢了()
贺勇与艾能奇策马官道这边看着,身后各有一百精骑,个个斗篷毡帽,劲弓快马,带着浓浓的杀气。
他们看着山上,硝烟弥漫一片,铳声,炮声,各种喊杀声震天,虽然因烟雾的缘故看不清楚,但二人也可以看出,不断有兄弟从踏板短梯爬上,跳入墙内。
甚至不少弓箭手、投弹手也拨出自己的兵器,随之冲过壕沟,往土墙上爬去。
“差不多了。”贺勇振奋道,“兄弟们已经杀进去,只要我们最后一击,冲开他们的缺口,山上的乡勇就会溃败。”
艾能奇凝神看着,他在献营作战最勇猛,但从小打仗到大,战场经验非常丰富,他说道:“似乎这缺口的乡勇守得还紧,不如再等等,让步营兄弟再冲冲。”
贺勇脸上现出不屑:“咱是老营,哪能缩头缩脑,怕三怕四?战机稍纵即逝,现在僵持,正是破阵良机。这时不打,什么时候打?”
他大吼道:“兄弟们,都随咱老子上!”
呛啷一声抽出马刀,一马当先,就往官道对面冲去。
“杀光官兵!”余者革营的精骑也是若野狼似的嚎叫,一片声的抽出兵器,杀气腾腾,就随贺勇身后往东面的土墙缺口冲去。
艾能奇皱着眉头,革营的人马已经冲上去了,身旁兄弟也以渴望的眼神看着他,有些人眼中还涌现不满。这慢了一步,恐怕打下山头后,未来瓜分战利品,献营的份额会大大减少。
“杀!”艾能奇也决定上去,缺口与某些土墙处的乡勇还在负隅顽抗,但兄弟们不断破入土墙,山上乡勇的溃败只在这一刻,确实冲上去的时机到了。
他抽出自己的重剑,一声嚎叫,就是策动马匹奔出,转眼冲上山坡。
余者献营精骑亦是鬼哭神嚎,挥舞马刀,寒光闪闪一片,就腾腾随在艾能奇与革营人马身后冲上。
他们二百骑放马直奔,瞬间就冲入硝烟,烟雾中若隐若现,有如鬼魅。
……
“转向那边,那边……”
北面土墙缺口旁,一门二号火炮的位置,点火手指点着位置,瞄准手就持着挽柄,转动着机括,将炮口转向了指点的方位,再次准备平瞄直射。
这也是新安庄炮队的作战方式,放敌人进入百步之内,若大号火绳枪一样平瞄直打。
也是此时火炮命中率太差的缘故,平均只有十分之一,甚至二十分之一。若放到海上更糟糕,速射炮能达到2%的命中率,那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事实上日德兰海战中,平均的命中率只有百分之一。
而现在新安庄有火炮二十门,二号五门,三号十五门,他们编制,二号火炮有炮手五人,三号有四人,皆点火手为炮长。
早前这边惨遭流贼万人敌轰打,众炮手死伤惨重,好在炮队编制一百人,队中各人都有训练,很快补充上来。
更多的铳兵掷弹手聚到这一片,特别铳兵们,不断装填与打射,远远射击,不让流贼的投弹手靠近这一片。
此时炮队队长崔禄亲自在这边指挥,余者两个队副肖万良、史夫儿,则在东面缺口与南面缺口指挥。
崔禄原是掷弹队队长,转任此职,新安庄炮队没有技术含量,就是要胆大心细,崔禄完全能够胜任,他从土墙一处眺望孔看着,透过硝烟,猛然外间惊现流贼马队。
他们不断排开贼众,腾腾冲来,以马匹的速度,转眼就冲入五十步内。
他立时命令,所有火炮转向通道那边,流贼冲入二十步内,就以右侧起,一炮接一炮的轰射。
这边四门炮的炮长叫着,指挥各自的瞄准手转动机括。
而转眼,流贼马队就冲入二十步,那些攻打缺口的步贼纷纷闪开。
一些动作慢的,就那样被马匹撞翻踏倒也无处喊冤。
转瞬流贼马队更近,崔禄大喝道:“开炮!”
……
“轰!”
又一门火炮发出爆响,又是大片细碎的红点火光扫射,就从侧面打来,再一次劈头盖脸打在前方冲去的革营人马的身上。
血雾阵阵爆起,前方的战马凄厉嘶鸣,那些骑在马上的精骑,东仰西倒,身上喷洒着血肉,有些人甚至叫都不叫一声,或飞或滚,就从马上摔落下来。
艾能奇拼命勒住马匹,他的头皮阵阵发麻,完了,前方的贺勇等人完了。
完了,他们被连打四炮,四炮皆是霰弹子,劈头盖脸打在他们身上,他们一百骑凶多吉少。
未想到山上乡勇此时还有这等火力,艾能奇脑中一片空白,余下只有庆幸。
庆幸自己未因抢功抢上一步,否则此时挨炮的就是自己等人了。
正在战栗间,他似乎又看到前方滚滚烟尘中,一个个黑乎乎的东西扔了出来,就连片爆起的火光遮挡了他的视线,间中夹着火铳的声音,前方那些残余的革营人马更是嚎叫一片。
……
“出击!”
杨河看着山下,三个缺口处不约而同有流贼精骑冲阵,但他们都被各处的火炮与万人敌爆打。此时人马尸体布满了缺口前的一片,一些伤者与未死者声嘶力竭的大叫。
一些受伤的战马浑身浴血的嘶鸣冲撞,场面混乱无比。
扫视战场,突进墙来的流贼也被各总杀手队挡住,甚至死伤狼藉,他们个人再武勇,正面对决,也不是严整盾阵的对手,这就是堂堂之阵,不是乌合之众的匪帮械斗。
回过头来,一百五十骑皆尽乘骑上马,特别刘七郎等二十五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