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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来回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儿,最后一跺脚,“咱先去清泉山庄住几天,你可别把寡人什么贴身的物件儿给落下了。”
福喜一愣,随即一脸的古怪。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一副想笑又要忍住的模样。
楚辞踹了他一脚,“老太监,还不赶紧去!”
“唉唉,奴才遵命!”福喜就憋着笑跑了。
楚辞气得牙疼。
不过他现在可没心情再去和福喜计较了。
杨柳不知道楚辞这么出去了一趟,回来以后就脸色那么难看了,所以他小心翼翼伺候着楚辞,也不敢多说话。
他已经明白了楚辞的身份,也明白了自己的小命在别人眼中有多么的微不足道。所以他现在,只能牢牢的跟着楚辞了,不能再有半分二心。
天色已经很晚了,宫外也已经宵禁,楚辞只得把马上出宫的想法给搁置了。
当天晚上他就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小白眼狼抱着他一堆的亵衣亵裤,不停的摸啊嗅啊抱啊,硬生生把楚辞给从睡梦中吓醒了。
怪叫着从火炕上坐起来,楚辞才发现他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蜷缩在楚辞炕角的杨柳一咕噜爬起来。
“没事。”楚辞喘了几口气儿,还有点心有余悸,感觉到浑身的粘腻,赶紧道,“快叫人给寡人送热水,寡人要洗澡”
“是。”杨柳赶紧跑出去了。
楚辞泡进了澡桶里,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阖上眼睛,楚辞光裸的臂膀搁在了澡桶边沿,乌黑浓密的发散在水里,水藻一样。杨柳拿着一条汗巾,正在给楚辞擦背。
楚辞渐渐放松了许多,睁开眼睛,楚辞神色复杂。
他好像知道了那小白眼狼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原来那小白眼狼在人后,竟然有那样一个见不得人的癖好!
莫非那小白眼狼其实有神经方面的疾病?楚辞有点苦恼,把大楚交到一个“精神病人”手中,他会不会辜负了先皇的期待?
楚辞一时间有些心乱如麻。
如果这时候再换一个国君,怕是满朝文武都不会答应,就算他们答应了,再培养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出来,也又是一个大工程,楚辞可不想再来一回了。
楚辞扶了扶额,陷入了极度的为难只之中。
若是楚轩知道了楚辞此刻的心情,怕是要气得吐血。
他只是上辈子形成的习惯,自从楚辞死去,他就开始难以入睡。时间过去得越久,他就越难入眠。
直到后来,他无意中翻出了楚辞的遗物,捧着那些东西,他仿佛还能闻到楚辞的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所以他再也放不开了。
回来以后,他也曾经失眠过,不过辞辞近在咫尺,一想到这个,睡觉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后来楚辞搬出了太和殿,楚轩见不到他的面,只好又搬进了楚辞的卧房,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不过他还是想抱着一些楚辞的东西,于是楚辞一些清洗过的,落在了净房的贴身衣物,就被他如获珍宝的收藏起来了。
天知道他根本没想那么多,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被楚辞抓了现形,甚至还把他当成了神经病,恨不得立刻躲他远远的。
天一亮,某位太上皇陛下就躲瘟神一样的偷偷出了宫,并且把他的贴身衣物全部都带走了。
楚轩醒过来的时候,楚辞早就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嘤……”耳边是女人嘤嘤的哭泣声,楚轩只觉得他做了一个漫长又可怕的梦。
他的辞辞消失在了一场大火里,尸骨无存,带着对他的满腔厌恶和憎恨离开了他。
无论他再怎么哭泣,再怎么后悔,他的辞辞都回不来了,他失去了他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
他总以为只有辞辞是不会离开他的,无论他犯了怎样的错,他的辞辞都会原谅他,可惜他太自以为是了,天真又愚蠢。
所以,他留给他自己的,只有无尽的悔恨。
“吵什么?”楚轩睁开眼睛,眸中一片空洞孤寂。
“陛下……”芍药被楚轩吓了一跳,她被他可怕的表情吓坏了。
“你?”楚辞轩一愣,想通了什么,一瞬间,全身都变得柔和起来。
芍药再看楚轩,幼年帝王已经重新变回了幼稚天真,“芍药姐姐,不要哭。”
得到安慰的芍药心下一松,陛下还是那个陛下,刚刚她应该是看花眼了吧。
“陛下,太上皇,太上皇他……”芍药有些难以启齿。
“辞辞怎么了?芍药姐姐,你说清楚啊!”楚轩急了。
芍药哭得更伤心了,“奴婢对不起您,枕头下的,枕头下的东西被太上皇陛下给发现了。”
一瞬间,乖巧可爱的小皇帝脸上的神情扭曲无比。
“芍药姐姐,你再说一遍好吗?”
“枕头下的东西,被太上皇陛下给拿走了……”芍药哭着道。
小皇帝一脸的生无可恋。
“陛下!”
第十八章()
“你怎么突然跑这里来了?”清泉山庄,慕睿腰间只围了一块布,大大咧咧的泡在温泉池子里面,舒展着他胸膛上虽然单薄,却很饱满结实的肌肉。
楚辞蔫蔫的也围了一块丝绸在腰间,靠着温泉池子的围壁,面有菜色,一点都不想搭理他。
“喂?阿辞,你没事吧?”慕睿见楚辞没有说话,忍不住来了几个狗刨式,泅到了楚辞身边。
楚辞继续蔫巴巴的,扫了一眼慕睿雪白的胸膛,也没心情偷偷欣赏了,甩了甩胳膊,“乖,自己玩儿去。”
“呸呸!”慕睿被楚辞的动作甩了一脸的水花,还有一些更是溅到嘴里去了,差点要和楚辞拼命。
“听话。”楚辞伸出湿哒哒的手在他脑门儿上一通乱揉,揉得慕睿都没脾气了。
“你没事吧?”慕睿躲开了狼爪,有些担忧的看着楚辞。
“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瞎了眼而已。”他还沉浸在巨大的打击当中,楚辞觉得,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平复他心中的伤痛。
慕睿是没办法理解楚辞的痛的,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果然自己到一边玩去了。
清泉山庄是个好地方,这一片的地界,早就被楚辞收入了囊中。温泉也是无意间发现的,让楚辞惊喜的很。
冬日里那些水灵灵的蔬菜,基本上都是引了温泉水浇灌,保温的,生长的十分好。
往日里楚辞还愿意赏一些给他朝堂上的大臣们,不过今年他改变主意了,不送了,全部留下来自己享用。
这余下的数量就有点多了,楚辞也不怕浪费,他手里养的人多,赚的钱多,花的也不少,干脆一半高价卖了,一半发给底下的兄弟,让他们大冬天的也奢侈一把,比以往的份例多嘛。这个时节的蔬菜,可是金贵的很。
慕睿眼馋了这地许久,还是只能过过眼瘾,根本不能占为己有,只好可劲儿的来这里折腾了。
楚辞突然的到来就让他不好在庄子上享受大爷级别的待遇了,因此他还有些嘀嘀咕咕,暗自不满呢。
楚辞懒得揭穿慕睿那点小心思,出息!
而此时,山脚下,一行人偷偷摸摸进了山。
“卫家哥哥,这山上果真有狐狸?”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这少女古灵精怪,眼儿溜圆,厚厚的银色披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
被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的正是一个身着劲装的少年郎。
这少年郎被少女如此崇拜的眼神瞅着,当即拍着胸膛打包票道,“滢滢妹妹,你放心,绝对有的。前儿本公子的侍从办事儿从这山下经过,的确是看见了妹妹想要银狐。要不是忙着回府交差,他当时就能把那畜生拿下了,就不是只射了它一箭,让拿畜生跑了的结果。”
少女听得满眼发光,“若是能得了银狐皮,我就能在哥哥回家之前做好一双银狐皮坎肩送给他了。”
少年郎大手一挥,“滢滢妹妹放心,绝对不会耽搁你给朱大哥亲手做礼物的。”
少女笑得眉眼弯弯,“那小妹就先谢谢卫哥哥啦。”
“好说好说。”有小美人如此恭维,卫绍元神采飞扬,要多得意要多得意。
不过他身后的护卫总管却眉头紧缩,还是开口打断了卫绍元的兴致,“少爷,这前面好像是私人领地,咱们就这样闯进去没经过主人家的允许,怕是不太好吧?”
少女一听,果然就带了点犹豫,“卫家哥哥,这山是有主的,那我们是不是不能进去啊?”
卫绍元一见美人轻愁,马上就不高兴了,“本少爷管它是不是有主的。少爷想要的东西,此间主人还不是得乖乖给少爷捧出来?”
“滢滢妹妹,咱们走!”卫绍元说完就翻身上了马,又对着护卫总管道,“把大黄的链子打开,要撵那畜生,大黄少不得要出力。”
“少爷,大黄性情残暴,这解开链子,万一伤了山上樵夫猎户……”总管还想再劝。
“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卫绍元见美人似乎有些诧异,瞬间发了火,在美人面前丢了脸,他卫少还要不要在京城混了?
“奴才不敢!”总管赶紧退下了。他一拍手,身后就有护卫打扮的人拉上来一辆被油布遮盖住的棚车。油布被一把拉开,就露出里面一个用精铁打造的铁笼,一只巨大的山犬被一根拇指粗的铁链锁在了笼子里。
那山犬一身黄色发亮的皮毛,凶相毕露,目光阴寒,唇边露出獠牙,涎水滴滴答答从犬口边往下滴。
“呀!”少女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花容失色,赶紧策着座下那匹枣红色的小马往卫绍元身后躲。
卫绍元得意的哈哈大笑。
山犬见了卫绍元,咧着一口凶牙,恶狠狠的瞪着他,嘴里发出阵阵警告声。
卫绍元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差点从马背上跌下去。
“你这畜生还不服气,竟然敢瞪卫少爷!”一个赤膊壮汉提着一条长鞭,抬手“啪”的一声抽到了山犬的鼻子上。
“嗷呜……”山犬呜咽一声,鼻子是犬类的弱点,它趴低了身体,不敢动弹了。
卫绍元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这畜生被训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这么凶狠,一时间有点恼羞成怒。
“这是怎么回事?卫成,你不是说大黄已经老实听话了吗?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那总管赶紧道,“少爷,大黄是大少爷的爱宠,除了大少爷,没人能够驯服得了他,奴才们也是带了狗奴,才勉强让大黄听话的。”
总管说的狗奴就是拿鞭子抽山犬的壮汉,负责替卫绍元的大哥养狗训狗的。卫绍元听到总管提起他大哥,一时间也有点心虚。他大哥不在家,他才敢把他的狗拉出来耍威风的,要是这畜生不配合,他岂不是要大丢颜面?
卫绍元瞪着山犬,对着那狗奴道,“替本少爷狠狠教训这畜生一顿,冲撞了滢滢妹妹,该罚。”
狗奴点头应是,果然举起鞭子把那山犬打得呜咽不止,却半点不敢反抗。
“滢滢妹妹放心,这畜生没什么可怕的。”卫绍元见那山犬乖顺了,又在美人面前讨好。
少女小心翼翼探出一个脑袋来,见那山犬果真没有威胁,也带了点笑,夸奖道,“卫家哥哥真厉害。”
卫绍元听得红光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