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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争,不”
“听话。”
无声拦腰抱起她:“没时间了,无争你快点!”
无声抱着含羞回到那间校场大小的兵器库,关门的时候看到那支钢弩,他顺手夹在门缝里。看看月含羞虚弱无比的样子,脱下自己的皮氅铺在地上,让她坐下。
艮宫困杀8()
“早知道你有了,说什么我都不会碰你。”
这算是道歉吗?如果是,月含羞勉强接受吧。难得,东宫无声还算有点人性。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
“守护艮宫的神兽啊?”
“哦,一条地龙。”
“蚯蚓?”
“地龙!”
“地龙不就是蚯蚓吗?你们居然用一条小蚯蚓当神兽守护宝藏?而且还那么一副严肃的神情,还以为是什么狼虫虎豹呢”
“嗯,对,一条小蚯蚓,一条比寻常的蚯蚓大了那么一丁点的小蚯蚓。”无声的语气着重强调了“小”字。
月含羞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不对,一定有什么意思,你说话的语气怎么怪怪的?”
“你肚子不痛了?”
“痛啊。”
“痛还有力气说这么多话?痛还有力气跟我顶嘴?”
“我有顶嘴吗?”
无声一头黑线:“我可不是妖孽,没那么好耐心对你!要不是你有了哼!”
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难得东宫无声距离月含羞十万八千里远,这还真是自从她惹上他之后,他头一回不对她有任何危险意图。
月含羞裹着无争的锦氅躺在无声的皮裘中,歇了一会儿,感觉好了点,有了力气便又开始惦记无争:“那个地龙有多危险?”
“是小蚯蚓。”
“”含羞无语,男人都这么小气吗?“是地龙”
“蚯蚓。”
“地龙。”
无声把头扭到一边。
“城主?”月含羞试探地搭讪,她还是想知道无争的情况。
无声装没听见。
“大哥”
无声忽然觉得月含羞很奇葩,其实自己对她挺过份的,她居然不记仇?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东宫无声!本郡主命令你转过身来!”
这突然一句发飙,倒把无声震了一下,阴翳地转过脸:“你又发什么疯?”
“说话注意分寸,别忘了本郡主品级比你高!”
“都说怀孕的女人不可理喻,果然!”说完这句,东宫无声索性对月含羞来个充耳不闻。
月含羞忽然眉头一皱,双手按着肚子,弯下腰,蜷缩在一团,神情极为痛楚。
无声先是侧目看着,后来感觉不像是装,那丫头一副强忍痛楚不吭气的样子,还是慎重点吧,走过去,俯身:“怎么回事?你可千万别这会儿出事,那个妖孽阴晴不定的,我可得罪不起,免得他以为是我把你怎么了”
“你敢说你今天没把我怎么着吗?反正我要有三长两短,你肯定跑不掉!”
“那是你勾引我在先!”
“看妖孽会不会相信你,打死他都不会相信我懂勾引男人那一套!”
“你肚子不疼?”
“你敢不回答我的问题,它就会疼,而且会闹出很大的事!”
“你比妖孽还无赖!”
“那也是被你逼的。”
“你想知道地龙是吧?”
“是蚯蚓。”
“行,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蚯蚓,一只小蚯蚓。”
“好吧,就按城主说的,是地龙。”
艮宫困杀9()
东宫无声真的特无语忍了口气,道:“那个地龙传说长了好几百年,足有水桶粗”
“不会是一条蟒吧?”
无声翻白眼:“你觉得东宫家的男人像你一样无知到连蚯蚓和蟒蛇都区分不开吗?”
月含羞闭嘴。
“它守护艮宫有近百年了,巢穴就在通往艮宫控制枢纽的唯一路径上,除了守护人,它会吞掉所有靠近它的人”
“所有?要是来个百八十人,它就不怕撑死?”月含羞忍不住又提出疑问。
无声瞪眼:“不然你来讲?你喜欢让它撑死就撑死吧。”
“呃那就撑不死吧。”
无声吐血,当你很想很想虐一个人却又不能碰她时,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看看她那双无辜又无害的大眼睛,无声深吸一口气,继续:“它我说到哪儿了?”
“它会吞掉所有靠近它的人。”
无声这个郁闷啊,竟然被一个白痴一样的女子气得忘了词。
“总之,它很凶险!”
“啊?完了?”
“完了。”
“”这下轮到月含羞无语了,这么郑重其事地听关于地龙的传说,结果,三句话不到,完了。
“你有亲眼看见过它吗?”
“你觉得我若亲眼看见过它还能活到现在吗?”
“哦那你怎么知道它很可怕?”
“”无声觉得招惹这个女人是个错误的决定。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怪异的嘶叫,说不出那是什么声音,月含羞从来没听过这种叫声,难道这就是地龙的叫声吗?好难听,好怪她紧张地坐起来,看着门缝。
无声放倒一面旌旗铺在地上躺下,闭上眼,道:“别担心,猫若有九条命,那个妖孽就有九十九条命,死不了。”
“那地龙真有那么可怕吗?”
“没,小虫子而已。”
外面暂时没了动静,月含羞的心却悬得更高。
无声叹息:“羞儿,别那么紧张,无争的能耐你没真正见识过,他不像是人,真的就像是妖是魔是地狱来的孽障。”
“可是”
“你还是安心下来,保住自己的肚子吧,不管以后这孩子能不能做胎成型,最起码,现在不能让它出事,不然,在这里,就算有十个白羊,也救不了你的命。”
月含羞想想也是,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无争根本不会明知艮宫困杀启动,还跑进来,更不会为了重启艮宫机关独自去面对那条地龙。自己还是安心照顾好自己,免得又让他担心。
地龙真的有水桶粗吗?
貌似东宫无声不像是说假话,他那人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吹牛骗人。而且一提到地龙,连无争的神色都那么严肃。
地龙的嘶鸣声再次响起,这次貌似不像刚才那么“温柔”了,尖锐、刺耳。
含羞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竖着耳朵使劲听。
无声也睁开眼睛,侧耳倾听:“那小子在搞什么?怎么把地龙惹急了?”
地龙的吼声忽然朝这边来了,夹杂着人类的惊呼声。
艮宫困杀10()
月含羞和无声不约而同来到门后,顺着门缝往外瞅。
却见宁王一众人正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着没命地逃窜,从他们的神情可以看得出后面的东西非常恐怖,门缝太窄,月含羞始终没看到后面的情形,只看到一个人被高高抛起,好像丢玩偶一样摔下来,骨骼寸断,稀软地趴在地上,脑袋拧转了半圈,脸完全朝后,整个面部的表情是恐惧的。
月含羞扭头干呕起来。
无声侧身挡住整个门缝,不阴不阳道:“不能看就别看,你倒是无所谓,吓到无争的孩子了。”
月含羞靠着门坐了一会儿,耳朵里只听到外面惨叫连连,忍不住问:“情况怎么样了?”
无声不回答。
“到底怎样了?”
“少女不宜,少问!”
“无争呢?”
“没看见。”
“他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出事?会不会”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们女人怎么都喜欢往坏处想?放心,他要是真死了,你也不会做寡妇,本城主会娶你做宠妾。”
月含羞郁闷,坐在那里赌气。
无声半天没听见含羞絮叨,低头看了她一眼:“笨女人,你怎么直接坐在地板上?那么凉那么硬,不知道很容易小产吗?”
月含羞“哦”了一声,想站起来,却觉得泄又是一阵坠痛,她捂着肚子没动,也没吭声。
“怎么还不动?你”无声看一眼月含羞,又看看门缝,最后还是弯腰抱起她,放回到皮裘中,道:“乖乖坐在这里,无争不在,外面只有宁王的人。”
无声继续观察外面,月含羞坐在那里却怎么也安生不下来,每一声惨叫都让心惊肉跳一番,她实在受不了,跟无声商量:“城主,要不,咱们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躲躲?”
无声瞪眼:“我只答应无争保护你的周全,别人与我无关。”
外面响起辛玲珑的声音:“快去开门!”
有人跑到铁门外,慌慌张张插入龙匙,转动,接着又是惨叫,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
“笨!连个门都打不开!你,接着开!”
接下来,听声音又有两人死在龙匙触发的机关。
“你,快点去!要么被怪兽吞掉,要么打开门躲进去尚有一线生机!”
外面的情况显然越来越不乐观,月含羞又央求:“把门开开吧,外面可是你的夫人啊,一夜夫妻百日恩。”
“夫人?我跟她可是一夜夫妻都没做过,何谈恩情?”
外面又是几声惨叫,也不知是被地龙弄死的,还是被机关弄死的。
含羞眼珠一转,道:“就算没有恩情,可她毕竟吃了东宫家十几年的饭,是名义上的城主夫人,现在她勾结外人背叛天下城,理应捉回去交由家法处置,怎么能便宜她就这么死了?”
无声眼珠转了转,看看月含羞:“你真是这么想的?”
“啊!”月含羞一本正经的样子。
无声嗤笑:“我知道你不是这么想,不过就是想要我开门救他们。
吃人的蚯蚓1()
无声接过大还丹,闻了闻,让含羞服下,手指搭在她脉搏上。
宁王急切观望,他不傻,知道此女在无争少主和当今皇帝心目中的份量,倘若此女因自己盗宝而亡,恐怕等不到他起兵造反,皇帝和天下城就会先发兵灭了自己,还有那个魏王,二十万铁骑必然踏平宁城。虽然盗宝意图谁都晓得,但只要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会轻易言战,关键是,他不能给皇帝发兵的借口,杀死靖国郡主这罪名太大了,朝廷发兵灭你,是理所当然。
月含羞出了一头汗,慢慢缓过劲儿来,睁开眼喊的第一个人就是:“无争”
无声蹙眉:“行了,别喊了,知道你离不开他,不过现在你归我照顾!”
月含羞轻轻摇了一下头:“无争来了”
宁王微微色变,回过头去,只见铁门洞穿处侧立一人,玉树临风倾倒众生。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这一见之下,宁王深感传言不假,若不是之前知道无争的来历,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个年近不惑的男人,美如少年的肌肤,稳如中年的含蓄,暖如春风的微笑,冷如冬夜的星眸,所有人类能想到或不能想到的美好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及其完美融洽地搭配在一起。和他站在一起,任何人都会黯然失色。
无声怪声怪气道:“还以为你被地龙吞掉了呢!怎么才来?”
无争轻轻做了个噤声禁动的手势,又示意所有人闭上眼,尽量藏起来后,提气运功,掌风携起一股强大的气流涌入兵器库,库中磷粉遇到更多的空气,加上风助,顿时剧烈燃烧,发出耀眼刺目的光芒。
昏暗的地下骤然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