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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给这世道祸害的吗?说句不要脸的,我就是有点惺惺相惜的调调。美人也好、英雄也罢,我就是要他们都活到老,还要活得好!气死那帮子小人!我承认我是拿萧峰成家的事忒上心了点。那是因为,我觉着我好像一不小心毁了他一桩好姻缘。之前遇到个挺不错的小姑娘,瞎子都看得出她对萧峰有意思。结果因为我多了句嘴,她爸妈给她另安排婚事了。萧峰的身世你也听说了吧。我总觉着他心里有个结,如果他自己过不去这一关,再没个家室让他心有牵挂,指不定他哪一天,为了个什么不知当的缘由,就‘舍得一身剐’了……再说,我也是觉得你们两个般配嘛。江湖儿女我也颇见过了一些,论品性,我最喜欢的就是阿蕾了……”
听见这一句,李傀儡瞬间就把阿康别的话全忘了,不由得,又是一脸娇羞……
“论相貌、论身段、论才情……论什么都是我家阿蕾最好。便宜萧峰那块木头了!话说回来,男女之间,这世上最难求的,就是相知相惜、情投意合,如此才能两情相悦。我估摸着,你向往的生活应该是鲜衣怒马、携手江湖,逍遥快意。若是如此,萧峰当是首选良伴。不过你若偏偏爱的是别样的,那就算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回头我再帮你留意……”
李傀儡脸又青了,这怎么又说回来了?
李傀儡刚想开口解说分晓,乐儿便跑过来叫他们吃饭去。李傀儡无奈,只得悻悻起身,跟着阿康、乐儿一道过去了。
等他们走后,躺在他们一旁不远处草丛里的萧峰才坐起身来,要笑不笑的,神情怪异。萧峰跟自己说,他绝非故意偷听。只是之前答应过谭婆,做人要言而有信。这个李傀儡,不知什么来历,近来又暗中窥探,不知所为何来。为了阿康母子安全,他自是要提防一二。不成想,她……虽说,有些意想不到,又似乎,有些,是早在意料之中……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夜里大家都是几个人合睡一个帐篷。萧峰告诉石头跟着他和书记官一个帐篷,石头乐儿;乐儿在大半年之后,终于又可以和妈妈一起睡了,高兴地嗷嗷叫,也不管会不会被人笑;腾出来的帐篷,给李傀儡专用,李傀儡也松了一口气。
到了上京,阿康和乐儿等人干脆没进城,直接奔城外,大会的营地去了。远道而来的西域诸部落,提早到了,都在周边附近安营。萧峰派了亲兵、侍卫护送他们过去扎营,自己先带着耶律延禧进宫,向太后交差。
耶律延禧头也不回的走了,少年的青涩犹在的脸上,又是那副冰冷木然的神色。
萧太后见重孙子还是那么一副麻木呆滞的模样,和之前心腹的回报大不相同,不禁心下有些失望。勉强夸奖萧峰几句,奖赏其辛劳。萧峰岂会听不出其中的敷衍之意,还得恭恭敬敬的回道:“臣不敢当。谢太后赏赐。”耶律洪基倒是真心高兴这个结拜弟弟的到来,就听整个朝堂之上都回响着他的大笑之声。接着又是摆宴、安排行猎……萧峰一边“愧不敢当”,一边“谢恩”。每每应付这种场面,萧峰都真心觉得累,不免萌生去意。
离了皇宫,萧峰也懒得回府,直接去了城外营地。
远远的望见还有几簇篝火未息,不时有琵琶、胡琴的声音传来,时不时的还有几声长调、或是情歌,缥缥渺渺的荡漾着。听得人心里暖洋洋的,润的好似有什么就要溢出来一般。
等萧峰到了营地,众人早已歇下了。只有李傀儡坐在回鹘人的篝火旁,吹着一片草叶,喝着幽幽的歌声,眼睛却望着那不远处的一片营帐出神。乐儿大概太兴奋了,不知和阿康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就听阿康压着嗓子吼他:“不许再闹了,赶快给我睡觉!要是把其他人吵醒,看我不打你屁股!”
乐儿接着嘀嘀咕咕,不一会儿,阿康回他的声音就迷迷糊糊、嗯嗯唔唔的。想是困的不成了。
萧峰在帐外站了一会儿,直到乐儿也渐渐没声了,方才离去。守夜的几个亲兵被自家大王挂在嘴角的温柔笑意弄得很醒神儿。
萧峰一进他的营帐便觉得不对。漆黑的帐内,另有一人的气息。虽然此人声息轻浅,却还是为萧峰所发觉。
萧峰不动声色,也不点灯,径自向床铺过去。行至那人身旁,突然出手,锁向其喉间。那人闻风微微侧身避开,同时拳打萧
峰肋下、脚踢其膝。顷刻间这两人以近身擒拿之术拆解了三十来招,那人渐渐不支,寻隙避过萧峰一拳,低声道,“萧兄弟且住!是我。”
“韩大哥!”萧峰一听,连忙住手,欣喜的拉住那人。
此人名唤韩展陶。萧远山当年曾有誓言,终其一生,不伤一个汉人。这个誓言,就是对韩展陶的祖父韩闻牖立下的。
第103章 解语无多言()
韩家人是想隐退的;可是这同萧远山没关系。萧远山本就是胡人;萧又是胡人里的大姓。所以限制韩家人政治前途的因素,在萧远山这里是不存在的。于是韩闻牖看着自己这得意弟子功成名就;老怀甚慰。把年轻人扶上马,再送一程。萧远山通过韩家;结识了不少名家、高手;韩家也通过萧远山,继续实现着他们天下大同、罢兵止戈的梦想。后来萧远山夫妻突然失踪;韩家人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事发五个多月了。此时再去追查,线索到了雁门关外的石壁那里就全断了。
转眼三十年后,萧峰成了南院大王。韩家人收到风声;这人长得和萧远山实在太像了。为了探求真相,韩闻牖让孙子韩展陶去试探一下。韩展陶自小受家里那种文人世家的影响不深;加上大宋的繁华听的太多,很早便离家游历去了。幸好他另有一番际遇,武功倒是比他那几位长辈好上不少,为人也豁达开朗,喜交朋友。这样的人,和萧峰很容易结交上,尽管萧峰已然是南院大王了。
两个人都好酒、好交朋友。喝得开心了,拳脚上过几招,两人都大为高兴。萧峰是离了宋地就难得碰到个能陪他过上几招的,何况这位韩兄弟为人坦荡、见解不俗、阅历颇丰、不拘泥于招式、机智灵活,更难得的是这位汉人兄弟听过他的事,却没有嫌弃他,依然愿意与他结交!韩展陶是平生从未见武功如此高超的,觉得大开眼界,对萧峰很是钦佩。
韩展陶回家和他爷爷一说,老头沉思片刻,一捋胡子:不对。韩展陶奇了,问道:“萧兄弟用的都是汉人的功夫,您又说他长得和萧伯伯一样,怎么不对了?”
“是汉人的功夫不错。可是你想想,这些招式多是宋地的武人,人人皆会的东西。偏偏远山独有的功夫,他一点都没使出来……他绝对不是远山教出来的。”
老爷子疑心病一上来,决定不能打草惊蛇,再看看。这个试探一试就试了一个多月,直到萧远山都找上他们了,这边还没试准呢!
再说萧远山。这么多年他竟顾着跟那帮南朝武人较劲,还得时不时地再去看看儿子,压根儿没想起来和辽地的故人联络。萧峰出事之后,再听康丫头提起,丐帮副帮主马大元跑到辽地查过他,甚至还特意提到他在大辽的地位、权利。渐渐的,萧远山觉出不对味儿了。当年他的行程,知道的,只有少数几个,都是辽人。难道,这阴谋是源于大辽内部的?那目的是……这么些年被磨折的早不在正常思路上的萧远山,终于想到了阴谋论上去了。
在宋地一番无所获之后,萧远山悄悄潜返辽地。结果一来就听说了新任南院大王萧峰的名头。本想和儿子好好叙一叙的萧远山,还没进门呢,就发现至少有两拨人马在监视着南王府。一支神出鬼没把萧远山这样的高手都甩开了,另一支竟然是宫里派出来的!萧远山直到这时才看明白:这水也太浑了!
南王府是不想进了。回想下来,此时只有韩家的人,萧远山还敢信他。于是,萧远山找到了韩闻牖。
从此,萧远山在暗处,往来于辽宋查访;萧峰于明处,探查辽地诸方势力意欲何为;韩展陶便担起了替萧峰传递消息的信使之职。
萧峰看过父亲来信,心中不禁疑虑重重。韩展陶也不打听,由他自去想。灯花爆开,萧峰才回过神了,已让韩展陶久候多时了。萧峰连忙致歉,“韩兄弟,抱歉。让你受累了。”
“哎,你我兄弟,说这些做什么?你可有回信要我帮你带回去?”韩展陶自来熟的拿着萧峰的酒囊,靠在铺上饮酒。抹了一把嘴,满不在乎的问着。
“是有信要带给家父。”萧峰说着,拿出两个信封。
“嗯,已经写好啦。”韩展陶一边接过,一边随意的问了一句。不成想这一句话,倒是让萧峰老脸一红。“哎?这燕北山是什么人呐?”
“烦劳韩兄弟想将这封信送给家父。若家父同意了信中所说之事,再劳烦你把这封信送给燕大哥。燕大哥说起过他住在辽宋边境、近西夏之处一座村子,名唤者来寨。燕大哥经常跑生意不在家,交由他义父康先生代为收下亦可。”萧峰三十多年来没干过什么心虚的事,偏偏今日是越说越脸红。
“嗯?”韩展陶本来是想问怎么这么周折,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结果刚出了个声,就见萧峰脸上似乎又红了一层,耳朵都发紫了。韩展陶想着,这两家跑,不是提亲吧?一下没忍住,又“嘿嘿”了两声。这下萧峰局促立显,眼神也有些慌乱了。
“得了,不能再逗他了。过会儿别走火入魔了。”韩展陶心说道。赶紧应了下来,把信装好,韩展陶连夜辞行南去。
韩展陶去后,萧峰趟那儿睡不着了。自问今日听了阿康这番说话,我才送信去问爹爹。如此……不至于唐突吧?她……是这个意思吧。我应该是没想错……吧?
北地夏日的早上,天亮的很早。乐儿和石头天一亮就蹦起来了,阿康被乐儿闹着拖了出来,一见这波光潋滟、明媚馥郁的晨光、美景,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是青草的清香、野花的芬芳。捧着溪水洗了把脸,漱漱口……
“妈妈,河上游的人在洗脚……”
“噗——”
“哈哈哈……”看着阿康被乐儿唬的,一口水从鼻子里出来了一半,两个小的乐得直打跌。
“康姨,乐儿骗你的。牧人会到下游去洗澡、饮牲口的。”石头看着阿康呕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有些不忍心的告诉她。
“你这个小鬼!”阿康跳起来就要捉住乐儿打。如今乐儿已经快长到阿康胸口,每天萧峰都带着他练功,又在兵营里摔打了半年,阿康虽然每天都照着那本册子练轻功,也还是逮不住他。
乐儿正在得意,就听身后一声咳嗽。乐儿乖乖跟着萧峰到一边练功去了。
等到阿康和阿朵等侍女梳洗罢,整理好行装,单等乐儿和萧峰过来用饭了。就见乐儿一瘸一拐的过来了。“妈妈,累死我了。喂我吃饭吧。”说完也不管别人取笑,就滚往妈妈怀里。阿康待他靠到身前,忽然往后一退。就见乐儿“哎呦”一声倒在了草地上,笑嘻嘻的“嘿呦”着说,“好妈妈,这下消气了吧?我都被罚过啦。”
阿康见他那副赖皮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过来轻轻踢踢他的肩膀,假意赌气道,“还不起来?你本事那么好,别压坏了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