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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诺,你是我的,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
她清醒着,他也清醒着,她在清醒的时候成了他的女人!
她没有哭,也没有讲话,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卧室的灯光是橘色的温暖,那光芒却仿佛照不进她的眼瞳。
世人都嘲笑,她跟完哥哥跟弟弟,没完没了,可是,这不是她的错!
樱诺的心冰凉冰凉的。
男人回头望了她一眼,见她用冷背对着自己,点了一支烟,慢慢地吞吐着烟雾。
一室香烟与暖昧气息散完了最后一缕,他穿衣起床,问:“想吃点什么?”
见女人如一具没生命的充气娃娃,一动不动。
“我去给你弄。”
要知道,活了近三十年,他还没为哪个女人做过饭。
“谷樱诺,有意思吗?”
这样子与他对峙着有意思吗?
“又不是没做过。”
虽说在酒店那一次,她被人下了药,他也记不太多的事情,可是,他们毕竟早就把事儿办了。
“你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回。”
为了哄女人开心,他居然说自己是狗,有这样自扁的么?
见她仍然不言不语,他失了耐性。
“樱诺。”
他俯下身,在她鬓发处吻了一下,满鼻腔都是淡淡的茉莉花香。
“那个孩子是我的。”
此话一出,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她双肩微微的颤动。
“真的是我的,那一夜不是徐少白,你被凌云宵下了药,而我喝醉了酒。”
其实他并不是喝醉了酒那么简单,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也许,早已解释不清了。
她一头长发宛若是光滑的丝缎,沿着弧度优美的肩膀倾泻而下,阳光穿过去,忽明忽暗,看不清那半张瓷白的脸。
阳光正好洒在她几乎透明的肌肤上,连细小的绒毛和淡淡的血管几乎都能看清,想到昨晚,他血脉贲张,只有她有本事激起他的*,因为,小时他就习惯了她的味道。
慢慢地,她转过脸,用一种非常惊异的眸光盯望着他,那眸光透着前所未有的陌生,似乎,她真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被她这样盯着,感觉自己无所遁形,俊颜添了一抹窘迫。
她当然清楚他说得是哪个孩子,除了震惊,还有意外,原来,她根本都不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一直认为是徐少白,没想却是眼前这个卑鄙的男人。
他与她约法三章,说什么一年以后放她自由,说什么他不放走她,只是因为他奶奶骜老夫人心中有气,气得当年勾走了骜煌。
如果不与他呆在一起一年,骜老夫人就要将她绳之以法。
多滑稽,她只是爱上了骜煌,她那么爱骜煌,他们却怀疑她杀了骜煌,她为什么要杀骜煌?
她说了千百遍没人会相信,只因,五年前,是她与骜煌私奔到罗马的,在骜煌死之前,只有她与骜煌呆在一起,她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正因为清楚自己说不清,所以,她才忍气吞声,不得不屈服在骜政的淫威之下,如他所愿,做他一年的契约妻子。
因为骜煌与凌云宵的关系,她一直在躲避着这个男人,在他说加州那一次并没碰她时,暗自高兴了好久,她觉得自己要离他远一点,总感觉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对,她怕他,有时候单独与他相处,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除了他手中的大权外,还有他那份老谋深处,似乎一切她都防不胜防,她想与徐少白在一起,也是想彻底摆脱,不给他一点儿念想,多可笑啊,她一直逃避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孩子是他的,而不是少白的,终于明白,当骜老夫人堵在门口,不准她跨进骜家大门一步,把她骂得狗血喷头时,他却挺身而出,把她护在身后,说了那句:“孩子是我的。”
事后,她对骜政感激涕零,至少,宁愿忤逆一手将他带大的骜老夫人,宁愿承认那个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愿意让她受众人奚落,原来,他根本没有说谎,孩子本来就是他的,泪水从她眼眶里溢了出来。
难怪少白要逃开她,她就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也好,少白那么美好,她与骜氏的恩怨又何必牵扯上他。
他以为说出直相,她应该不会那么恨他了,至少,他是她孩子的父亲,他们共同失去过一个孩子。
没想,她却向他扑过来,一口死死在咬在了他的脖颈处,剧痛蔓延至了四肢百胲,他真的好想打这女人一顿,可是,他忍住了。
她刚挪移开,就看到了他脖颈处有几抹深深的牙印,血红血红的,在她水雾雾的视线里不断蔓延散开,由先前的血珠子,慢慢扩成了小滩的水渍子。
“谷樱诺,你”
“属狗么?”他勃然大怒,一把将她按压在了床墙上,不顾一切俯下身体
这一次他凶残,丝毫都不温柔,她也没有再挣,因为她相当清楚,挣扎已失去了所有的意义,她已经是骜政名副其实的老婆了。
她夺了亲生母亲凌云宵了爱了将近十年的男人。
也彻彻底底地背叛了骜煌!
骜煌,你能原谅我吗?
这一切不是我所愿的。
“我想去看骜煌。”
男人听丫头们说女人绝食,下班回来,他就急切地往楼上冲。
刚打开门,床上扬言要绝食的人儿冲着他就这样没头没脑地喊了一句。
深幽的黑眸黯了黯,他为自己点了一支烟,点烟的手指有些微微地颤抖,似乎,每一次在慌乱之时,他都会借尼古丁麻痹自己的感官。
“有必要么?”
“你应该很清楚,我只是想去给他做最后的告别。”
男人的眸光沉了沉,望着她的眼睛刹那就充满了哀伤,他把烟蒂拧灭丢弃在烟灰缸里。
“过两天我会安排。”
然后,踩着黑亮的军靴头也不回地匆匆而出。
某武装部,宽大气派的办公室里!
挺拔峻硕的身形凝站在窗口,指尖燃着一支香烟,尽管满嘴都是香烟的味道,他仍然不停歇地抽吸着。
窗外是一片亮丽的风景,淡绿,嫩黄,青绿纵横交错,青绿间夹杂着几树深紫色的花儿,还有一片红艳艳的树叶,那么红,红得耀目,却不是枫树,正如他与骜煌,长得一模一样,却不是同个人,他们一母同胞,他只比骜煌早出生一个小时,而他的兴趣爱好,性格却与他不相似,然而,他们兄弟俩喜欢女人的口味却独独一样。
“骜煌,彻底陷进去了?”
犹记得当初他曾问过骜煌这样的话。
那天,天下着蒙蒙细雨,他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从京都归来,与家人团聚宴散之后,骜煌找到了他的房间,起初,他们只是哥儿俩好久未见叙叙旧,少顷,骜煌把话切入了主题。
“哥,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她很单纯,她有一双不含杂质的眼睛,还有一颗善良的心,我想与她结婚,让她帮我生一大堆的孩子。”
骜煌的脸上闪烁着天真浪漫的笑容,那笑容很灿烂,阳光,且蕴含着说不出来的幸福。
在他记忆中,骜煌从未与他谈过女人,那是唯一的一次,弟弟找到自己的幸福,做兄长肯定是为他高兴,骜家人丁单薄,生一堆的孩子更能让骜氏兴旺发达。
毕竟,人就是资源嘛!
“哪家的姑娘能得到你这浪子的垂青?彻底陷进进去了?”
他慢条斯理地问着。
提起他心爱的女人,骜煌眼中迸射出晶亮的光彩,仿若那姑娘就是他的太阳,将他整个世界照亮。
“她姓谷。”
“这姓氏很少见。”忽然他好仰想到了什么,赶紧被了一句:“叫什么名?”
“谷樱诺。”
女孩儿的芳名出自于骜煌的之口,他拿握着香烟的手指抖了抖。
嘴角的笑容悄无声息地敛去。
“是谷天鹏的外孙女儿?”
“嗯,你怎么知道啊,哥,我真的很爱她,我不能没有她,不过,现在,她还在念书,她答应等毕了业就嫁给我,我就是怕奶奶反对,所以,才给你坦白,你可别出卖我啊!”
他很想对骜煌发顿脾气,很喝斥他:“你要娶谁都行,只除了谷樱诺。”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冲着骜煌咆哮,谷樱诺根本不爱他,甚至把他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么多年不见了,她连他长成什么样都不知道,只是儿时的记忆在他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放,是那么清晰!
他有什么资格去喝斥骜煌,据骜煌说,谷樱诺也爱着他。
第二天,他让方冀去调查他们的恋情进展如何,方冀办事神速,不到两个小时就将骜煌与谷樱诺热恋到何种程度,将所有的资料全亮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骜煌抱着长发垂肩,清纯如水的女人在大树下拥吻,那一刻,他的心莫名像是被人扎下了一把刀子,那疼,至今都没法用语言去描述。
拍案而起,撕碎了所有骜煌与谷樱诺恩爱缠绵的照片。
他是一个认死扣的男人,无论是事业,还是女人
连夜,他恼怒地开车离开了z市,却在离开前,与父亲奶奶商定,把骜煌送去部队历练,只是想考验骜煌爱谷樱诺的一颗心是否坚定而已。
骜煌,如果你真心爱她,她也真心爱你,我祝福你们。
他是骜煌的亲哥,他不想用卑鄙的手段夺他幸福而成全自己。
没想送走了骜煌,徐少白又出现了,当然,他的出现骜政并不知情,还是在骜煌回z市时后向奶奶禀明誓要娶谷樱诺,奶奶强烈反对,将他禁因在家中,而他却翻高墙逃离,与谷樱诺私奔,奶奶及时通知他,他火速赶回来并非是阻此,只是知道了一些消息,有一批黑道人士秘密集合,追赶向了骜煌与樱诺私奔地――罗马。
他怕骜煌出事,更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那个女人了。
所以,他赶了回来,让方冀去调查一些事,徐少白保护了樱诺大半年之久的事才被他知晓。
骜煌死了,他的脸被爆炸血肉开花,挣狞而吓人,他在医院静养了几天,那几天,他魂不守舍,他也没得到谷樱诺半点消息,谷家把谷樱诺情况封锁的很好,滴水不漏,心力交悴中,知道自己的生命就快走向终结点,临死前,他艰难地向骜政请求着:“哥,就算她活着,我可以撑下去,我也不会再去打扰她了,她是一个好姑娘,这辈子,她已经很苦了,我们骜家只能带给她无穷无尽的痛苦。”
不想去追究是谁在罗马别墅装了引爆器想弄死她们。
其实,许多事情已摆在台面上,谷骜两家在z市的势力旗鼓相当,骜老夫人一直因年轻时不能与谷天鹏在一起而心生怨怼。
眼里根本容不下樱诺,但是,无凭无据,骜煌不敢下断言,再说,就算真是她做的又怎么样,那可是早年丧母,中年丧偶,一手把他们拉扯大尊敬的奶奶,他们又能怎么办?
所以,才有了骜煌临终的遗言:“哥,让她去过平凡的生活吧!骜家真的不适合她!”
他一直追问着,哪怕在骜煌咽气的那一刻:“你的胸膛是被谁捅了一刀,是谷樱诺吗?”
可是骜煌根本不曾回答,就闭上眼眸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据他调查了解,那伙黑帮聚集的人根本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