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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本公子调戏一番。”
“找死!”素衣女子一声娇吼,手中玉笛不客气却没有多大力道的拍向那胖嘟嘟的小屁股,而后突然一把掳他在怀,往楼下飞去,“臭小子,你带了什么人过来?有人在跟着我们。”
“我不知道。”小家伙紧紧抱住娘亲的纤颈,大眼翕开一条缝望一眼下面,再快速抬起,紧紧闭起,“刚才我只是跟那群姐姐玩捉迷藏,然后遇到了一个冰山叔叔……啊,娘亲飞低一点……”
“闭嘴,不准叫!”女子黛眉拢起,几个起跃,跃出几丈远。而她身后,跟了一个高大的深袍身影,以及两个暗卫。
凌弈轩原本被小家伙搅和失去了紫衣女子的踪影,却不曾想这小家伙竟跟那紫衣女子是一起的,带着塞翁失马的他寻到了这里。第一眼见到那站在圆月下的玲珑身姿那刻,他有片刻的闪神与极度雀跃。
素衣翩翩,长风飘飘,一支玉笛在手,临月而立。
只是女子警觉性很高,在他们刚刚追踪而来的瞬间,便抱了那小家伙往远处跃去。他深眸一沉,快速提气向她追去,并对那背影沉沉叫了声:“白帝子!?”
女子背影一僵,没有回头,走得更急,而后抱着那孩子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
他站在原地,望着那方向,霸气的剑眉渐渐拧起。
而这边,女子抱着小家伙跃入皇城后山的一条密道,几个轻车熟路的疾走,翻开皇帝所在寝殿承华殿的地板砖。这条只打通一半的密道是五年前凤翥宫圣姑匆匆遗漏下的,来不及封锁,便逃出了后宫。
扫一眼静幽幽的大殿,她抱着已熟睡过去的孩子走出密道,挪回那块地板砖。皇宫的地板一般都厚达八尺,若要开凿密道,难度非常大。而当年凤翥宫为凿开这几条密道,用尽了财力物力,却让假扮成孝宁皇后的慕曦全数堵上,致使凤翥宫功亏一篑。所以她不明白慕曦在后宫这么多年,为何突然要叛教,是为了帮凌弈轩保江山?还是对这个病入膏肓的皇帝生了情?
她将僢儿放到床上,走到那张躺着骨瘦嶙峋中年皇帝的龙床边,静静看着。这个皇帝是凌弈轩的亲生大哥,今年刚满四十岁,早年让假扮成皇后的慕曦喂食毒散,身子骨崩溃,一病不起。而真孝宁皇后,早在几年前让凤翥宫掳了去,尸骨无存。
“你来了。”敕宗皇帝发出颤巍巍的声音,面容消瘦,气若游丝。
“皇上,您感觉好些了吗?”她帮男人撑起身子,靠在床头,自己则恭恭敬敬站在旁边。
敕宗皇帝摆摆手,说道:“朕的这昏身子已是没救了,轻雪,你和长风就莫要再在朕身上耗费精力,耽搁自己的事。长风是个好丈夫,也会是个好君主,这几年若不得他对朕的暗中相护,朕只怕早已归天,国玺落入贼人之手……而朕的江山迟早是要易主的,与其落入朕那群贼弟手中,不如让长风和你来打点父皇留下来的江山。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现在是朕的孝宁皇后,待朕西去,便册立僢儿为新君,长风做摄政王,辅佐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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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轻雪淡淡蹙眉。
敕宗皇帝颤巍巍伸出手,握住轻雪:“父皇当年抱出宫的四皇弟根本不适合做国君,他生性残暴、乖戾、行事喜怒不定、不择手段,若登皇位,只可能是暴君。老三睿晟,性情阴冷,好高骛远,不体民不谅民,也不会是仁义之君。只有长风,才适合做一个君主,大度、仁义、恩怨分明,所以待朕册封僢儿为太子、将你们母子昭告于天下后,会将国玺交给你们夫妻保管。
不过朕希望龙尊还是我拓跋家的江山……”
“皇上是想让长风以睿渊王爷的面貌做摄政王?”
敕宗皇帝放开她的手,仰靠在床头:“龙尊毕竟是我拓跋祖先一手打下的江山,若易主,拓跋家祖先在地下定不容朕。不过若是长风不愿意,朕也不强求,只求他做个明君就好。”
轻雪静静听着,笑道:“其实皇上忌惮的,是我笪嫠水凤公主二女儿这个身份,对吗?但是也请皇上圣明,我的父亲是龙尊开国老将,一辈子忠心护主,没有二心,我的母亲水凤公主,虽为笪嫠人,却嫁入慕将军府,以丈夫为先,以夫家为重,不理国恨情仇,那么我这个女儿也不能给他们丢脸。
一朝没落,一朝崛起,是为强者生存。我瞻仰先皇的治国有道,抚恤民心,让龙尊国泰民安、歌舞升平。黎民百姓要的,就是这样的明君,而不是非要笪嫠皇室或龙尊皇室。这天下,只要明主仁义,知民体恤民,有帝王之才,就可做君王。皇上期望的,不也正是这个吗?”
“嗯。”敕宗皇帝点点头,脸色沉重,“当年你慕家惨遭凤翥宫灭门,朕就明了你父亲对龙尊的誓死效忠,忠心不二。只可惜,你姐姐作孽太多。”
轻雪咬唇,静默片刻,清眸冷冷注视前方:“十七年前,笪嫠姑姑因我父母不肯归顺凤翥便杀我全家,我不知道当这样的人夺得了江山,天下将会是什么样子。”而这个笪嫠姑姑,还是她的外婆。
“呵,下一个龙尊的崛起。”敕宗皇帝虚弱笑道。
两日后,龙尊久病缠身的敕宗皇帝突然昭告天下,孝宁皇后五年前在行馆诞下的皇子现已接回宫,特册立为太子,住入东宫。而孝宁皇后大病初愈,凤体康复,随侍皇帝左右。此举旨在拉回那些曾为龙尊立下汗马功劳,一心护主的开国老将老臣,对三分天下的叛贼们进行宣战。
而册立大典日,四位王爷、纳太妃,和几位娘娘皆没有出现在紫金宫,只有睿宗王带着十人十骑安静入京,随后在晋南门卸去佩剑,遣去随侍,只留一个抱礼盒的侍从,让一个宫女带着他进入金銮殿。
金銮殿里正在宣读诏书,老臣朝拜,突见一个高大威仪的身影走进来,册立大典戛然而止。
男子穿着深色的大氅,质地上乘考究的藏青色袍子,束玉带的腰身颀长健硕,身板高大威猛。那马靴稳稳踩在地板上的撞击声,每一下都仿若踩在众人的心板上。
只见他在大殿中央站定,鹰眸淡淡扫一眼四周,低沉冷凛道:“本王特来庆贺皇上喜得龙子,祝愿小太子千岁!”
而这个被呼千岁的小太子正坐在帘子后,窝在母后怀里,睡得直打呼噜,根本不知道大殿发生了什么事。
轻雪抱着他柔软的小身子,静静看着帘子外面的高大男人。这个男人一定想知道他又多出了一个怎样的劲敌,不然也不会只身入虎|穴进龙潭。“呵。”想到此,她抿唇一笑,对他轻轻颔首,表示她代小太子多谢他的恭贺。
他隔着帘子看了她一眼,利眸明显没有认出她。眸光微沉,将脸侧向坐在龙椅上的敕宗皇帝,掀唇笑道:“既然小太子不方便,那本王下次再来道贺。这是本王送给小太子的册立大礼。”嗓音低哑磁性,微眯眸,示意他身后的随侍将一个精致锦盒交给内侍宫人。
“皇上。”那宫人双手捧着锦盒,三步并作两步,连忙给敕宗皇帝呈上去。
敕宗皇帝一打开那锦盒,脸色当场大变,“拿走!拿走!”
“大礼既然已收下,那本王先告退了!”男人抿唇,很满意敕宗皇帝现在的表情,唇角冷笑的弧度渐渐扩大,而后转身,大步往殿外走。而这一路,敕宗皇帝也没有拦他,只是将那锦盒气急败坏挥落到地板上,露出盒子里叠放的三尺白绫。
那洁白的三尺白绫,就是睿宗王亲自送给小太子的册立大礼。
坐在帘子后的轻雪看着,抱紧小僢儿的手缓缓抓紧。这个男人,还是这么自负呢!
西京雾柳街,风僢医馆,某一房间。
“僢儿,出来,那是药澡!”女子气急败坏的娇呼声。
“我不要,我要跟爹爹一起泡澡!”某小鬼稚嫩的声音。
长风裸着白皙坚实的胸膛泡在黑漆漆的药桶里,惬意靠在桶沿,笑看母子俩的战争。只见小家伙一个劲的往桶里扑,一双小手张牙舞爪拨水,弄得轻雪素衫微乱,发丝衣裳上溅满水珠。轻雪将那小身子扯进怀里,抱出去,不一会,他又不知道从哪里爬进来,又抱出去,又爬进来。这样反复几次后,轻雪终是一声大吼,拎起小家伙的衣领交给白璧:“这小子若是再敢进来,你就将他送入思过房!”
长风出声笑道:“既然这药澡不能泡,就在旁边给他弄个小桶给他泡吧。”
“不行。”轻雪朝他走过来,殊不知由于刚才小家伙的拉扯,她的前襟已露了开,白嫩锁骨上的那粒痣与深壑的|乳钩隐隐可见,加上一身湿衣裳在玲珑曲线上的紧紧贴合,娇媚模样差点让长风喷鼻血。而这个时候,她还弓下身来试药物,让那无法一掌掌握的饱满坚挺|乳峰晃在眼前,“僢儿都是你灌坏的,再这样下去,他要无法无天了。”
“轻雪!”长风一把拉过她,喉结急剧滑了滑,将香软的她抱在怀里,“等泡完药澡,我们再一起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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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雪睨着他,朱唇嫩红,媚眼如丝,“泡完药澡,还要去蒸房,之后调息打坐,这样你的衰老症才恢复得快。前几日我弄了几株千年灵芝来,正炖着汤……长风,等我说完……”
长风早已“哗”的一下从桶里站起身,一边狠狠吻住那张诱人的鲜嫩红唇,一边抱紧她的身子,大掌迫不及待揉捏她胸前那两团柔软,“雪,我想要你。”
“主子,夫人,不好了,小僢儿又跑出去了!”长风刚抽下轻雪的腰带,白璧就敲响了门扉。
两人一惊,蓦的分开。轻雪手忙脚乱将长风手中的紫色腰带扯过来,快速揽了被他弄开的衣裳,急匆匆跑出去。这个捣蛋鬼,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随意披了一件披帛裹住湿透的身子,带着白璧往外寻去,而这个时候长风也匆匆穿了衣裳跟上来。
“刚才奴婢带他去后院玩,他说看到那个欺负夫人的孩子了,要去找他……”
“什么?”轻雪猛的停住脚步,诧异盯着白璧:“你确定自己看到那个孩子了吗?那日我们根本没有见过那孩子的模样!”
白璧忙低下头:“奴婢没有见过,但是僢儿非说见着了,认得那孩子的声音,而后等奴婢转个身,他就不见了。”
“这小子!”轻雪气得直咬银牙,跺跺脚,与长风一起去僢儿平日喜欢去的地方。
而后直等日落西山,医馆的人才匆匆来报说,僢儿回去了,还带了个朋友回来。
两人这下又马不停蹄往医馆赶,一进门,就看到僢儿撅着小屁股趴在一个小木轮椅椅背上,双手托着腮,大眼睛扑闪扑闪打量那个坐在木轮椅上的小孩童,还在问:“你的腿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吖?”
轻雪走过去,一看那轮椅上的孩子,心头就被狠狠扎了下。这个孩子,就是慕曦的那个孩子吗?为什么五年过去,他一点也没有长大?
五年前的那日,她只见过那孩子一次,只记得那孩子很瘦很瘦,瘦得看不清长相。那样的虚弱,瘦得脱了形,就是个没有生命的孩子,可是那个男人却狠得下心拿她刚出生的孩子去给他换骨!
她难过的朝那孩子看过去,看到那孩子穿着一身紫红色的小袍子,颈上戴着祥麟威凤玉坠,一双腿孱弱无力坐在木轮椅上,小脸蛋犹如凌弈轩的翻版,可是那双大大的眼睛,却是冷冷仇视着她,“你就是那日在桥上毁我内力的恶婆娘吗?”
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