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古浪靠在床头上,室外静悄悄的,偌大一座古庙,像是没有一个人,那一群老人,一个也不见,不知到何处去了。
他不停地思索,由于并不知人家将如何谋算自己,所以也想不出什么应付的办法。
过了一阵,古浪已快入睡,突然一阵阵掌风交击之声由后面传了过来。
古浪立时惊醒,挺身而起,他连门都来不及开,就由窗口跃了出去。
出了窗口,便是后院天井,那阵阵掌风,便是由后院一隅传来。
古浪放轻了脚步,循着发声之处,慢慢地走了过去,似见墙外树木枝叶微显晃动。
古浪心中忖道:“什么人会在这里动手?”
他掩住身形,慢慢地向前欺过去。
一直到了院墙根下,才见二人在院墙之外,激烈地拚斗着。
古浪隐在一株树后,仔细一看,原来是石明松和琴先生在动手!
这真大出古浪意料,琴先生怎么会与石明松动上了手?
这时琴先生大袖一摆,人已飞出了三丈以外,笑吟吟地说道:“孩子!你武艺也高了,胆子大了,再过些年,只怕我真不是你的对手了!”
石明松静立不语,双手抚着胸,不住地喘息,好似疲累异常。
琴先生又接着说道:“我对你多年教诲,恩重如山,想不到为了几句谣言,你便立时反目成仇,真令人寒心,唉……”
他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石明松仍是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非常沉痛,眸子发出了冷涩的光芒,注视着琴先生。
琴先生摇了摇头,接着道:“孩子,你以为得了春秋笔,学成春秋笔法就可置我于死地么?你错了!”
石明松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嘴唇微动,但是并没有发出声音来。
琴先生又道:“春秋笔法,虽然是江湖上不传之秘,可置任何人于死命,但我却有自保之法!”
听了这话,石明松睁大了眼睛,目光闪动,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古浪不太了解琴先生的意思,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何恩怨,正思忖间,琴先生又道:“古浪,你出来一谈!”
古浪心中一惊,便走了出去,向石明松拱了一下手,说道:“二位又有什么争执?”
石明松只向他点点头,仍是一言不发,琴先生用手摸着下颔,微笑道:“古浪,听说春秋笔已经不在阿难子的手中了,你可知道?”
古浪极力镇定着,说道:“啊,有这等事?这么说,春秋笔是在你这里了?”
琴先生微微一笑,说道:“你倒很会说笑话,春秋笔在我手,我焉会再来此处?”
古浪淡淡地说道:“反正我此来并非为春秋笔,这事与我无关。”
琴先生冷笑一声,对石明松说道:“松儿,我们到别处去谈那末了之事吧!”
石明松沉默了半晌,这才点了点头,以低沉的声音说道:“好的!”
说过之后,身形一晃,扑上了后山,再几个纵身,已经消失不见。
琴先生扭过头来,对古浪说道:“我们明天再谈!”
说完也几个纵身,立时无踪。
古浪因为弄不清楚他们之间究竟有何恩怨,有心想跟去看个明白,但他们此举分明是为了避开自己,只好忍了下来。
他在后院徘徊了一阵,也就回房休息。
古浪方一进房,不禁惊喜交集,原来阿难子竟端端正正地坐在床头。
古浪立时掩上了房门,翻身就要跪倒,却被阿难子伸手拦住,说道:“不必多礼,我最后有几句话交待你!”
古浪压低了声音,说道:“师父,哈门陀还在暗中监视着我……”
话未说完,阿难子已笑道:“不要紧,我已经把他调走了。”
古浪这才放心,说道:“师父,我有好多话要问你!”
阿难子笑道:“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可是我已没有很多时间与你细谈,现在先听我说!”
古浪只得按下性子,坐在一旁,阿难子说道:“我知道,你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来抢春秋笔,为什么春秋笔在江湖上被目为第一至宝?它到底有什么作用?”
古浪连连点着头,说道:“是的!是的!”
阿难子接口道:“春秋笔之所以扬名天下,主要是由于江湖中正派人物,把它奉为金科玉律。”
阿难子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道:“在二百年前,江湖上的三大盟主,为了惩治不法之徒,联合所创这套‘春秋笔法’,他们各人倾其所学,融会贯通,费了三年的时间,才把这套笔法创成!”
古浪啊了一声,说道:“那三位高人是谁呀?”
阿难子微一思索,说道:“谈起这三个人你一定也听说过,就是沈燕山、单梦古、施沁。”
对于这三人,古浪确曾在传闻中听说过。
阿难子又接着道:“这三个人,每一个都是江湖中不可一世的人物,他们三人联合研究出的这套笔法,自是天下无敌了!”
古浪问道:“后来呢?”
阿难子道:“他们研究好了笔法之后,特往衡山,请出天下铸兵之祖金老寿,费了一年的时间,铸造出这支‘春秋笔’来。”
古浪不禁暗自咋舌,阿难子接着说道:“春秋笔造好之后,他们三人各执往江湖行道一年,三年之后,春秋笔声名大噪,成为江湖第一神兵!”
古浪这才知道春秋笔出世历史,神往不已。
阿难子白色的眉毛松了,回忆着说道:“在春秋笔声名大噪之后,不但一般黑道人物闻之丧胆,就连一些守身不严的正派人物也惶恐终日,因为春秋笔把一切罪恶都记下了,情形严重的,立时由春秋笔主人处死,情形轻微的,也由执笔人予以适当处分!”
古浪心中很感敬佩,但也感觉这是一件很不容易执行的任务。
阿难子接道:“五年之中,被他们惩治的不肖之徒,至少有三十以上,于是春秋笔威信确立,成了江湖第一信物,所过之处,无人不服!”
古浪睁大了眼睛,问道:“后来呢?”
阿难子把身子向后仰了仰,说道:“那时三老年纪已经很大了,于是决定选出一人继承春秋笔,行道江湖,最初决定在三人后裔中选出一人,后又决定由江湖中挑选,结果选中的是时村,也就是春秋笔第一代笔主!”
古浪诧异地问道:“春秋笔二十年转手一次,到现在怎么才换了五个人呢?”
阿难子点点头,说道:“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这个规矩,传到第三代笔主,才定下这个规矩,每隔二十年就要另传一人。
春秋笔历代笔主,遍查天下恶人恶事,一一记下,集成一本恶名录,然后依照名录,分别惩戒,就是天下一流高手也不敢不惧,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在春秋笔法十招内逃生!”
古浪闻言好不吃惊,忖道:“春秋笔法竟有这等声势!”
阿难子又接着说道:“春秋笔传到我手之后,由于我笃信佛教,不愿伤生,所以上代笔主留下的名录,我还有一半的人未作惩治呢!”
阿难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这个责任就落在你的身上了,你接掌了春秋笔之后,要代我执行未完的任务。”
古浪问道:“可是你未将名单留给我。”
阿难子笑道:“名单当然不会放在身上,我把它留在一处地方,留给你的信上已写明,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古浪又问道:“我还是不太明白,这些江湖上的人,争夺春秋笔有什么用处呢?”
这时院外似有轻声,阿难子把窗门推开一些,向外望了望,古浪低声说道:“有人来了么?”
阿难子摇了摇头,又道:“春秋笔有一个规定,每五年接受较技一次,若有人可以在春秋笔下走过十招,则其名可由恶名录上消除,所以每隔五年,便有不少江湖强人追踪此事,有的根本没有罪行,只是不服气,想见识一下春秋笔法。”
古浪这才有些明白,说道:“原来他们为此而来!”
阿难子笑道:“还不止此!春秋笔第三代笔主之妻桑九娘,通晓春秋笔法,但她已退隐多年,不理江湖之事,有些人为了与我为敌,都去向她求教,桑九娘却向他们说:
‘若要我传授春秋笔法’,除非执春秋笔来见我!”
“所以江湖群雄,想尽了办法,想把春秋笔弄到手,然后去求桑九娘传授笔法,如果成功,他们就可以在江湖上为所欲为了!”
古浪这才恍然,说道:“啊!原来如此!”
阿难子点头道:“桑九娘就是我的师母,这次传笔与你,因为时间紧迫,不能亲自传你笔法,所以明日事毕,你要执信去见桑九娘,以春秋笔为证,她一定会传授予你,不过她脾气过于古怪,要经过不少波折呢!”
阿难子说到这里,站起身子,接道:“这是江湖群雄夺取春秋笔的重要原因,此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我都写在信上了,以后你可以详阅,本来这些我不愿这么早告诉你,可是你如此着急,我只得提前告诉你了。”
古浪思索了一下,说道:“他们谋夺春秋笔都是为了任意胡为?”
阿难子笑道:“再正派的人,在气盛之余,也难免作些不当之事,不过江湖上无人敢予评断罢了,但是春秋笔却不放过,正因为如此,才不辜负‘春秋’之名,也正因为如此,江湖上不分正邪,都欲得之而后安。”
古浪点头道:“我知道了,可是春秋笔法真是天下无敌么?”
阿难子笑道:“自然!否则春秋笔还有什么权威?”
他说到这里,双目一闪,压低声音说道:“小心哈门陀、琴先生二人,我要走了!”
话才说完,房外哈门陀的声音已传了过来:“浪儿在房内么?”
古浪大惊,脱口答道:“我……在!”
房门推开,哈门陀一闪入内,古浪心中暗喊:“糟糕!他们碰上了!”
但是大出古浪意料之外,阿难子早已无影无踪,窗户还是原样,竟不知他是怎么出去的。
古浪好不骇然,忖道:“师父真是神人,他由窗户出去,竟连哈门陀都没有发现!”
哈门陀进房之后,说道:“你今天的表现还不错,尤其是你佯称与阿难子有仇,使他们对你减少了疑心,这对你夺取春秋笔很是有利!”
古浪摇头道:“这批老人都那么厉害,我怎么夺得过他们?”
哈门陀双目一闪,不悦道:“有我在暗中助你,他们谁也不成!”
他说到这里略为停顿,又道:“琴先生这个老儿真个可恶!这么多人他不注意,偏是对你盯得很紧!”
古浪心中一动,故意问道:“他说春秋笔已经不在阿难子身上,此话当真么?”
哈门陀淡然一笑,说道:“哈!那个老儿,存心极深,想各方刺探,若是春秋笔不在阿难子手中,他还在此作甚!”
古浪心中暗笑,忖道:“如此一来,他便不会怀疑我已经得到春秋笔了!”
哈门陀坐在靠椅上,端起一杯冷茶,喝了一大口,说道:“这一群老家伙,都练就了金刚不坏之体,现在我把他们的弱点告诉你,你要仔细听着!”
古浪闻言又惊又喜,连声答应着。
哈门陀闭上眼睛,以平静的声音说道:“娄弓的致命之处,在他颔下一寸处的‘天突穴’!”
古浪牢记心中,哈门陀又道:“莫云彤的死穴为左眼眼窝!”
古浪心中暗惊,忖道:“哈门陀真厉害!这些人物的死穴,都被他找出来了。”
哈门陀接道:“况红居的死穴,在她后脑‘玉枕骨’下二分处!”
他说着站起了身子,走到窗前,以低沉的声音接着道:“谷小良死穴为腹下‘开元穴’,石怀沙致命处为‘巨阙穴’!”
他把这一群老人的致命死穴,都告诉了古浪,对古浪来说,真是一种莫大的收获。
练武之人,无论武功多高,必然有一两个致命之处,但是若非武功奇高之人,绝难察出。
古浪把这几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