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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一怔,说道:“怎么,还有别的船?”
说话之后,自己也看到了,当时笑道:“啊!是我们的船!”
他说着大声叫道:“毛三!有船来了!”
这一艘大船立时减慢了速度,古浪忖道:“看来桑九娘稳居僻地,所作所为,依然是一派江湖行径呢!”
那只小船虽在黑夜之中,行得却比箭还快,霎时就逼近了。
古浪吃了一惊,忖道:“这划船的人好功夫!”
这时石室已与小船上的人交谈起来,古浪在远处只听他说道:“是……在船上……
姑娘已经睡了。”
古浪心中忖道:“不知是什么人来了?”
随听一个沉浊的口音说道:“好!姑娘休息不要叫她,我上来……”
接着又听石室的声音道:“古少爷在船头,还没有休息。”
古浪闻言便向后走去,只见石室陪着一个六旬老者走了过来。
此人身材中等,穿着一件黑色长衫,头发花白,精神奕奕,毫无老迈之状。
那人边行边道:“这位就是古少侠么?”
古浪赶紧趋前一步,拱手道:“在下正是古浪,老前辈怎么称呼?”
那老者含笑道:“我叫尹江达!”
古浪笑道:“尹老寒江快舟,冒此风浪,真是辛苦了!”
尹江达朗笑一声,说道:“不辛苦!不辛苦!江上恐怕有变,特来作护舟之人。”
古浪闻言心中一惊,忖道:“果然我方才看得不错,如此看来,虽走江路也不平静呢。”
古浪想着便道:“江中有变,乃是意料中事,古浪当尽力应付,实不敢劳动老先生。”
尹江达闻言,双目一闪,说道:“怎么,古少侠在江面之上有所见么?”
古浪见他双目精亮,便知他有一身绝顶的功夫,心中想道:“桑家堡真是卧虎藏龙之地!”
他嘴上说道:“我们还是进房来吧。”
尹江达便与古浪一同进得舱来,石室送上了两杯香茶,古浪便把上船时所见之事,告诉了尹江达。
尹江达静静地听着,思索了一下便道:“古少侠若是不累,是否可把此事说详细些?”
古浪便把自己离开“达木寺”之后,大略的情形简单地告诉了尹江达,并把追逐自己的那些人,告诉了尹江达,但是并未说出“春秋笔”之事。
尹江达全神贯注,听古浪说完之后,半晌才点点头,说道:“啊,原来是这一群人,多年之前,他们便在‘达木寺’闹过一次,如今还是他们。”
才说到这里,石室进舱报道:“尹老爷,江面上有船来了。”
尹江达及古浪同时站了起来,古浪道:“哼!这个老儿来得倒真快!”
当二人走到舱门口时,尹江达突然拉住了古浪的手,低声道:“无论来什么人,古少侠且莫动手。”
古浪诧道:“这是为什么?”
尹江达笑道:“九娘吩咐如此。再说你是我们桑家堡的客人,既然由我们护送,自然不能再叫你动手。”
古浪听他如此说,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心中暗暗想道:“想不到桑九娘竟会如此看重我,这恐怕也是阿难子所料未及吧!”
二人来到船头,果见一只小船,在极远的江面上,摇晃而来,船头的小灯时暗时明。
古浪见两下相距约有半里之遥,以这两只船的速度来比,他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
不料尹江达突然回头对石室道:“慢行!”
石室答应一声,立时把帆放下了一些,船的速度顿时大减。
尹江达双手扶着船舷,静望着那只小舟。
满船之人,都是静悄悄的,等待着那只小船的到来。
古浪向桑燕的舱房望了一眼,见是一片黑暗,毫无声息,心中颇为奇怪,忖道:
“我们说了这久的话,她都没有出来,难道真睡得如此熟么?”
这时尹江达突然问道:“古少侠,你想他们会是何人?是否会结伴而来?”
古浪摇头道:“他们除了谷小良、石怀沙二人外,其他人都是各自为政的,我想来的人大概是娄弓。”
尹江达点了点头,说道:“娄弓这个老儿还未死心?”
古浪听他言中之意,似乎认识娄弓,正要追问,尹江达道:“古少侠可曾与他交过手?”
古浪点头道:“不止一次,尹老师,他最擅长的功夫是‘万手琵琶’!”
尹江达笑道:“古少侠果是不凡,我早年曾与他动过手,不过他的横练功夫倒也不错。”
古浪接口道:“他横练功夫虽然不错,但是致命处亦颇易攻。”
尹江达双目一亮,说道:“你说你知道他的死穴?”
古浪微微一笑,说道:“娄弓的死穴,在他颔下一寸‘天突穴’!”
尹江达显得非常惊异,望了古浪半晌,点头道:“老爷子的眼光果然不错,古少侠,你日后必可光大武林!”
古浪连忙谦谢了几句,知道他所说的老爷子,就是指的阿难子,忖道:“他以为是我发现的,其实全是哈门陀告诉我的。”
才想到这里,那艘小船已经接近了,小帆篷被吹得满满的,速度倒也很快。
船头上挂着灯,坐着一个年轻人,舱中透出了柔和的灯光。
另外在船尾上,坐着一个操舵的舟子,静悄悄的,没有一些声息。
古浪看到这一片寒江夜船的景色,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忖道:“如果没有江湖上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人生该是多么写意啊!”
尹江达望着远远而来的小舟,说道:“此人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深夜追踪,幸亏我及时赶到,否则岂不惊扰了你们?”
古浪笑道:“此事原是由我而起……”
尹江达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此事与我们桑家堡也有很大的关系!”
二人又谈了几句,那小舟相距已不过十余丈了!
船头上的年轻人,站起来向大船望了望,然后转身进入舱内。
不大会的工夫,他出得舱来,招呼了一声,掌舵的舟子立时与他把帆落了下来,然后操起了大桨,缓缓划向大船。
两下相距还有五六丈时,小船立时定了下来,在江面上飘摇不已。
石室已然扶着船舷叫道:“朋友,不懂规矩么?”
小船上的年轻人连忙站了起来,说道:“石爷,我们是送客人来的。”
古浪忖道:“看样子水面上的人也很怕桑家呢!”
石室接口道:“什么人?”
随听舱内传出道:“是我!”
随着走出了一个老人,灯光之下,满头白发,正是久不相见的娄弓!
古浪低声说道:“果然是娄弓!”
这时娄弓已在灯光下看清了古浪,他笑着说道:“哈哈!果然你在船上!古浪,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交游已是满天下!”
他只顾与古浪说话,显然并没有注意到尹江达及船上其他的人。
古浪微笑道:“娄老师,许久不见,我以为你回转原郡去了!”
娄弓用手摸着花白的发须,笑道:“四川就是我的原郡,你要我回到哪里去?”
古浪含笑说道:“深夜寒江,能与娄老师相逢共语,真乃快事,但不知娄老师快舟相赶,有何见教?”
娄弓用沙哑的嗓子说道:“古浪,这么些日子都过了,你还与我装胡涂么?”
古浪笑道:“娄老师的话在下实在不懂!”
娄弓冷笑一声道:“哼,既然遇见了,自可慢慢地谈,难道你不请我上大船么?”
古浪道:“按理自然应该请娄老师过船相谈,方是待客之道,不过在下只是作客,不便喧宾夺主。”
娄弓漫不在意地说道:“那么请你介绍一下主人吧!”
他神态狂妄,好似根本就不把这些人放在眼中。
古浪指了一下尹江达,说道:“这位便是此船的主人。”
尹江达这才拱了拱手,道:“娄老师别来无恙,可还记得我么?”
娄弓一惊,他打量了尹江达半晌,不禁一震,面上也微微变色。
尹江达笑道:“娄老师真把在下忘怀了么?”
娄弓蓦地大笑道:“哈哈……真是天地太小了,尹老师,‘三达寺’一别,我娄弓好想念你呢!”
尹江达面带笑容,语声冷涩,说道:“彼此、彼此!”
古浪大为惊异,忖道:“原来他们竟相识。”
自从认出了尹江达之后,娄弓的神情便有些异常,他方才的狂傲态度也收敛了很多。
古浪看在眼中,忖道:“如此看来,以前娄弓一定吃过他的亏……那么尹江达一定有一身出奇的武功!”
这时尹江达大笑着说道:“故人相晤理应接待,娄弓老请上船吧。”
娄弓这时已恢复了先前不在乎的劲儿,他微笑道:“此行不料得遇尹老师,真个大快人心,我娄弓可真要叨扰了!”
他说到这里,回头对摇船的舟子道:“在此等我!”
说罢之后,双手轻提下摆,足点船板,身形微晃,已如一阵风似地跨江而过。
他的身法虽无什么出奇的招式,但是会武功的人,很容易便可看出,他有着极深的功力。
娄弓落在了大船上,尹江达立时趋前抱拳道:“寒江之中得此良晤,真是难得,娄老师请入舱待茶。”
娄弓笑道:“理当叨扰。”
才说到这里,石室突然跑来,在尹江达耳旁低语数句。
尹江达浓眉微皱,说道:“知道了,过去看看!”
古浪心中一动,忖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尹江达已对娄弓笑道:“娄老师此来是独自前来,还是请了客人?”
娄弓白眉一展,说道:“尹老师,难道你不知道我一向是独来独往么?”
尹江达笑道:“我只是随便问一下,娄老师别见怪!如此看来,我们来了别的客人了!”
娄弓及古浪都有些意外,尤其是古浪,忖道:“我行踪如此机密,还有这么多人追下来,若是哈门陀那可就糟了!”
想到哈门陀,古浪便感到心惊,因为据他所知,目前除了丁讶外,几乎没有人能应付他。
尹江达对娄弓说道:“真是抱歉,请娄老师先到舱中休息休息……”
娄弓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必!我随尹老师去看看。”
于是,一行人同往船身左侧而去,在经过桑燕的船舱时,里面一些声息也无。
古浪忖道:“这个姑娘真是奇怪,外面发生的事,她难道一些也没有觉察么?”
他们一同来到了左侧,果见另一只小舟远远而来,尹江达对古浪道:“古少侠,这次来的是什么人?”
古浪摇头道:“我亦不知道,不过除了‘达木寺’那些老人外,不会再有别人了。”
说到这里,突听娄弓道:“且慢!后面还有一只船!”
众人闻言,同时把目光放远,果见极远之处,有一点灯光,摇摇晃晃。
尹江达笑道:“这一下可热闹了。”
娄弓也皱眉不已,原来他想趁虚而入,不料先后来了这么多人,使得他的计划又告失败。
极远的那点灯光却是快得惊人,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以那只小船惊人的速度看来,那船上的人,必定是个不平凡的人物。
这时那只小船已靠近了,灯光之下,看清了一个少女,静立船头。
古浪忍不住脱口道:“童姑娘!”
那人正是童石红,她抬目看了古浪一眼,并未说话,神态很是颓丧。
古浪正在奇怪,便听舱中一人道:“怎么,该到了吧!”
那声音一听便听了出来,正是况红居的声音,古浪心中忖道:“难怪童石红如此颓丧,原来况红居又把她找着了。”
接着,白发皤然的况红居由舱里钻了出来,她更显得目中无人,向大船上看了一眼,说道:“红儿,到了,你怎么还不上船?”
说着她双臂一振,如同一只怪鸟般,落在了大船上,回头催道:“快上来呀,死丫头。”
她那种狂傲的态度,就好像这只大船是她的一样,使得尹江达及古浪都很生气。
童石红在她一连串的催促及责骂中上了船,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向古浪望了一眼,很快地又避开了。
古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