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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雨笑道:“老朽等离山已有七日了!”
萧剑寒笑道:“这四位姑娘呢?”
费雨道:“她们四位一直就寄居此处,老弟问这些作甚?”
萧剑寒笑道:“这……兄弟今日午间在花园之中散步时仿佛听得这楼下的两间卧室中有着女人的谈笑,在下只道是住的乃是那烟花馆中……”
他脸上一红,却是说不下去,只有讪讪地一笑,低声道“在下此刻想来,实在是非常罪过!”
萧剑寒话音一落,四女同时笑出声来!这一下把萧剑寒笑的连脖子都红了!不过,梁武和屠、费二老,以及秦萍反而全愣住了!
屠方忍不住叫道:“你们四个丫头一定又捣了什么鬼了是不是?”
四女闻言,越发吃吃笑个不休!
梁武皱了皱眉道:“冯大妹,你们怎么了?可是跟萧兄开了什么玩笑?”
冯瑛强忍着笑意道:“师兄,我们没跟萧大侠开什么玩笑啊?师兄不信,你们问问萧大侠就知道我们并没有骗你。”
萧剑寒这时笑道:“不错,四位姑娘确是未曾跟兄弟开过玩笑!”
梁武有些不信的向四女中年纪最小的,穿着紫色罗衫的冯菱笑道:“小师妹,你们真的没有开什么玩笑吗?”
冯菱好像对这位师兄有些儿畏惧.闻言嗫嚅道:“我……我们只……只不过在房……
里……自……自……己讲自……己的话,并没有……跟萧大侠玩笑啊!”
梁武目光一转,笑道:“小师妹,你们在房子里说什么来着。”
冯菱想说没说之间,冯瑛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屠方忽然瞪眼道:“鬼丫头们,你们搞什么鬼?还不说出来么?”
冯瑛倒似是有些惧怕这位“独臂”老人,嘟着嘴道:“屠大叔,你老这么凶干吗呀?我们只不过躲在房里说了几句笑话,谁又晓得萧大侠会听到呢?”
梁武闻言摇头道:“大妹,你们也真是,不管什么人也要玩笑,到底你们说了些什么?
要是得罪了萧兄,你们叫我怎么交代啊!”
冯瑛忽然红着脸低头笑道:“师兄,我们……我们……是……是……起意装了作那风尘女子的口气,说了几句玩笑话而己!”
她究竟是个女孩儿家,那些玩笑话当着男人面前,无论如何,叫她们总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萧剑寒此时觉得如果再让他们追问下去,连自己也显得无聊了!所以,冯瑛话音一落他连忙笑道:“梁兄,其实冯姑娘所说与兄弟并无关系,梁兄如是再要责备她们,可叫兄弟要无地自容了!”
梁武自然也懂得萧剑寒用意,微微一笑道:“既然萧兄不再见怪,兄弟遵命不再追间便是……”
话音一顿,转身向侍立一旁的两名侍女道:“叫他们换些热酒热菜送来!”
萧剑寒急待阻止,那两名使女,已然应声走了出去,萧剑寒淡淡一笑道:“梁兄你真太客气了!”
梁武大笑道:“萧兄,兄弟只不过稍尽地主之谊,那里谈得上客气二字?”
这时,屠方朗声一笑道:“萧兄弟,午间老朽曾听梁武告知,那各大门派的高手,全都去了北海‘天机岛’,但老弟怎么反到回来了呢?”
萧剑寒笑道:“屠老不问,在下也要说出来的,在下不去北海,只不过想先去华山‘自在宫’查询一件私事!”
屠方闻言笑道:“老弟所谓私事,可是与令尊遇害之事有关?”
萧剑寒道:“可说有点关连!不过,是否能够查出头绪尚在两可之间,所以,在下并不曾抱有奢望!”
其实萧剑寒此刻可说对“自在宫”已抱了极大的希望!因为,当他知道那觉安大师就是“武林三佛”之中的布袋和尚以后,对于觉安禅师在临别之时所说的那句“欲求大自在,须伴彩云归”十字,已然有了极大的心领神会之处!
萧剑寒意念到,布袋和尚不只暗示于他,自己要想找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关键仿佛就在蓝彩云身上了!至于蓝彩云又怎会成为了关键,萧剑寒却尚未想得出来!
屠方听得萧剑寒所说的不敢奢望之后,哈哈一笑道:“老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朽倒是相信你老弟不会没有结果的!不过老朽想忠告老弟,那“化影神魔”蓝天碧和‘自在神婆’段玉娥夫妇并不好惹,老弟必须留心才是!”
萧剑寒知道此老语出至诚,自是不便说出以自己的功力并不惧怕那神魔夫妇,当下抱拳一笑道:“屠老金玉良言,在下盟记于心了!”
这时热酒热菜,已由厨下送了上来!
“南苑花农”费雨哈哈一笑道:“今儿本是想大伙儿高高兴兴的吃上一顿,不想为了那飞萍姑娘的事,竟然弄得只说不吃扯了半天,说来真是怠慢了嘉宾,萧老弟,秦老弟,自此刻起,咱们只谈饮酒作乐的人间杂事,不许再谈武林恩怨,谁要再提起武林事,咱们就罚他自饮三大杯,如何?”
萧剑寒听得刚自一笑,屠方己拍着桌面叫道:“对!对!老夫一千个赞成……”
一席长饮直至三更向尽,宾主方始尽兴而罢!
萧剑寒本是海量,是以虽然喝了不少酒,却也不过略有三分酒意而已!但梁武,屠方两人则已醉倒在酒席之上!
至于秦萍呢,他可就苦了,他非但酒量不行,更糟的是他生得那等俊秀,又是坐在冯瑛的身旁,那四个姐妹,可就没有一刻放过他!结果,他虽然有一大半的酒都由萧剑寒代他喝下,等到席散之后,他依然醉得有些儿迷迷糊糊了!
上楼,是萧剑寒半挽半拖的捧上了楼!
“南苑花农”费雨本想他自己跟四女帮帮忙,萧剑寒总觉着四女的个性,不大够端庄,尤其在大伙儿全都有了醉意之后,如是容许她们上楼,只怕会闹出意外的麻烦而婉言拒绝了!
秦萍上楼以后,连衣服都没脱就在床上和衣睡着了!
萧剑寒看了看那楼上三间房舍之中唯—的一张床已被秦萍横躺中间,一时到真的没有了主意!
终于,他挥手弹灭桌上油灯,扣上了房门解下佩剑,也就胡乱的倒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萧剑寒突然自睡梦中被一阵很低微的声息惊醒,那是一种很轻悄的脚步之声!萧剑寒迅快地闪身而起,抽出枕下的“天音慧剑”,移身走向了门前,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那脚步之声,这时忽然消失了!他剑眉一扬,自个儿冷哼了一声,突然拉开了房门!门外空空如也!萧剑寒怔得一怔,心想,明明听到了有人走动,怎么又忽然没有了动静?难道这人的身法到了无影无形么?他有些不信!是以,他仗剑在楼上巡视了一周!结果他却什么也未曾发现!
不过,他并未死心,因为他相信自己不会听错!于是他轻悄的踅步下楼!直到此刻,他对楼下的四女的行为,依然感到不放心!
楼下的两间卧室,灯光未熄,他以极为惊人的身法,掠过园中,借着那花木的遮挡,运起神功,弹指戳穿了一处窗纸,然后掩向窗下!当他睁开眼睛以后,不禁吃了一惊!室内依然空空如也!
萧剑寒眉头一皱,迅快的转向另一间卧室,结果,另一间卧室也空无一人!显然,四女己然不见了踪影!萧剑寒心神一震,突然飞身赶返楼上,他此刻可是大大的耽心那仍在床上熟睡的秦萍安危了!他疑心到四女用了调虎离山计,调开了自己,而对秦萍暗中弄上什么手脚,所以他立即赶返楼上!
但是,事情越来越令他糊涂了,当他上楼以后,后房中竟是灯光已告点起!案萍有几分慵困的坐在床上!
萧剑寒目光一转,失声道:“秦兄,你没有什么不对吧?”
秦萍脸上红红地,摇头道:“萧兄,你没有睡么?”
这样反问,自是表示他并无不妥的了!
萧剑寒这才放心的一笑道:“兄弟本已在床上熟睡,只因梦中听得有人走动,这才到处查看一下,不想秦兄竟也醒来了!”
秦萍闻言,突然脸上变色道:“萧兄睡在何处?”
萧剑寒可没注意到秦萍的神态不对,笑道:“当然是在床上了!”
秦萍急迫的又道:“这张床么?”萧剑寒笑道:“这整个的楼上,一间大厅,一间书房,如论有床,那自是只有这间房内的唯一的这张床了!”
秦萍忽然像泄了气低下了头,久久没有说话!萧剑寒收佩剑还入枕下鞘内,笑道:“秦兄,你怎么啦?”
秦萍依然低着头,轻声道:“萧兄刚才可是与小弟一同睡在这张床上?”
萧剑寒笑道:“只有一张床,兄弟自是也睡在这儿了。”
秦萍大声道:“那怎么行?你……”
萧剑寒被秦萍叫得一呆,笑道:“秦兄你我义同兄弟,抵足而眠,有何不可?”
秦萍被他说得又是久久不语!
萧剑寒这话不错,他又有什么理由可以反驳呢?因而秦萍只有长长一叹道:“萧兄,我……”
萧剑寒笑道:“秦兄,你怎么了?可是宿酒未醒么?”
秦萍本想我怎么能跟你同床共枕这句话,话到口边,却又说不出来,此时被萧剑寒一问,只好装着糊涂道:“也许兄弟真是醉得太过了……”
萧剑寒淡淡一笑道:“秦兄,此刻不过四更,咱们还是躺一会儿吧!”说着就待上床!
秦萍这下子可急了!先前因为自己醉的不知道,与他共床而眠当有可说,此刻自己既已醒来,他又要与自己同榻,那岂不是羞煞人也?
是以,萧剑寒话音一落,他立即跳下床来了!“萧兄,小弟不想睡了!”
萧剑寒觉得有些奇怪,心想这秦兄怎么回事?他怔怔的看了秦萍一眼,摇头失声笑道:
“秦兄,你好像还有七分醉意呢!”
秦萍闻言,心中一阵跳动,暗道:我何止七分醉意?如果你再逼我同床我就要有一万分醉意了!但他口中却道:“
萧兄,兄弟实是已无睡意了!萧兄不妨在床上小睡片刻,兄弟要到楼下去透透气呢!”
萧剑寒皱眉笑道:“秦兄,你不说下楼,兄弟到几乎忘了,那楼下最好别去了,兄弟刚才曾发现那‘黑堡四娇’全都不在房内!”
秦萍听后心中一惊,但他口中竟是脱口说道:“萧兄,你不老实啊!”
萧剑寒失声道:“兄弟几时不老实了?”
秦萍道:“人家女孩子的卧房,你去偷瞧什么?如果被粱兄瞧到,萧兄岂不要背上一个偷香窃玉的污名么?”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竟然红着脸低下头去!
萧剑寒听得大笑道:“秦兄,兄弟怎会是这等人呢?方才兄弟因为发现有人在外面走动,这才近下楼去,而且……”他低低一叹,又道:“不瞒秦兄说,兄弟对那四位姑娘的个性,委实有些不喜,所以,很自然的就疑心到她们搞鬼,才去探视一番!不过,兄弟在发现她们四人不在以后,原以为她们是用的调虎离山之计,要来算计秦兄,便立即赶回楼上,谁想秦兄竟也醒来了呢?”
秦萍闻言,心中大感高兴,笑道:“多谢萧兄关怀,兄弟大概是被萧兄起身时移动所惊醒……”他忽然又红着脸不说下去了!
敢情,他一想到自己这句话,就免不了引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心中怦怦直跳,脸上火火发烧!
萧剑寒自是不知秦萍心中所想,笑道:“秦兄,如此说来,兄弟可能真是不小心惊动了秦兄,罪过,罪过,秦兄,你如是仍然疲倦,就快些上床再睡吧!”
又叫他上床,秦萍简直急得牙痒痒的!
但是他却无法发作,因为她知道萧剑寒是片好意!秦萍摇了摇头道:“萧兄,你静静地躺着,兄弟不下楼去了!”说着,竟是将那油灯吹灭!
萧剑寒微微一笑道:“秦兄既无睡意,恕兄弟先睡了。”身躯一横,就躺了下去!
秦萍呆望在窗前桌畔,心中直是乱七八糟!
隔夜的醇酒,并未在她胸头消失,她没有坐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