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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双手无力地下垂,退滑丈后。那白袍人一双大袖残破不堪,退了十来步坐倒在地。
这一记雷霆一击,把在场的人全震撼住了。玉琦想不到姑娘竟有如许浑雄刚猛的内力,应变又那么神速,对她这么小小年纪即有如此高深的造诣,大惑不解。
也由于这一来,他自策自励的决心益为坚定。
老道有气无力地叫道:“你……你会妖术?你是谁?”
“你们又是谁?”姑娘冷冷地问。
“无为帮清字坛,河南府清字总坛主逍遥道人妙如。”老道自报名号。
“清字坛总坛,护坛客卿氓山冷面婆婆宋。”那老太婆也自报绰号,只说姓而不道名。
白袍人狼狈地爬起,面红耳赤地说道:“护坛客卿彭家元。”
菁姑娘一撇红艳的小嘴儿道:“咦!你们想造反?称为客卿,何不迳称公侯?”
“姑娘何必出言损人?请教姑娘是哪位高人门下,贵姓芳名,不知可见告否?”老道前倨后恭地问。
“你不必问那么多,只须知道本姑娘姓赵就成。”
“赵姑娘既然不说,贫道亦不勉强……”
“谅你也不敢。”姑娘抢着答。
“这里乃是本帮清字坛重地,赵姑娘如无他事,请即离开。”
“放出昨晚被你们诱来的两个少年男女,我们立时离开贵帮重地,不然……哼!”
“你真想埋骨在此么?”老道怒火渐生,语气转硬。
一旁的玉琦冷笑着接口道:“道爷,就凭你们这几块料么?”他用剑向众人一指。
“小狗,你道咱们收拾不了你们么?”
“确有此想,即以这座简易的颠倒五行阵来说,还难不倒区区在下。外围的戊已中枢主阵的白莲会余孽,道行也太过浅薄,更不必说。”
氓山婆婆目中寒芒一闪,踏前两步怒叫道:“小狗语出不逊,凭你,敢说咱们是料?接我一掌!”说完,左掌斜拍而出。
玉琦不知厉害,哼了一声,左掌一扬,也抽出硬接。
“噗”一声闷响,玉琦只觉左臂一麻,一股无穷劲道沿左臂直攻内腑,眼前发黑,身躯也被奇猛的潜力,震得向后急射,直飘丈余,足一沾地,被地下的黑狗一绊,“噗”一声坐倒在黑狗身上了。
“哎……”菁姑娘惊叫一声,跟踪掠到,一手将他的虎腕挽住,向怀里一带。
他赶忙运功调息,按下心神,勉强站稳说道:“谢谢你,我还承受得起。”
人影急闪,对方已发动抢攻,飞虹姑娘一声娇叱,剑起万道银虹,挡往五人的冲势。
“杀!”祭坛上的人发出号令,纷纷挺兵刃奋勇扑到。
玉琦一手抄起黑狗,说道:“先抢祭坛。”他挺剑跨前一步,只觉一阵晕眩,胸隔间隐隐作痛,他知道,内腑已经受到严重的震伤。但他的男子汉自尊心支持着他,得奋起支撑,猛一咬牙,强压伤势站稳,挣脱姑娘的手,向祭台走去。
“退!”菁姑娘向飞虹叫,紧依玉琦身左,向祭台上冲。
五名白衣人和两侧六名大汉,狂风也似的卷到。
青姑娘柳眉一轩,左手微扬,右手宝剑恍若银龙飞舞,狂鸣着四面怒张。
惨号之声大起,五名白衣人在两丈外便倒了三名,冲近的两名只嗯了一声人剑变成八段。
玉琦虽受伤甚重,但对付其余小贼仍绰有余裕,被他刺倒了两人,已抢到了祭台之上。
左面扑近的另三名大汉,惊得伏地飞退而遁。
飞虹一支宝剑十分神异,每一剑皆平平无奇,但每一剑却恰到好处,将五名高手逼得谁也不敢冲近八尺之内。她从容挥剑,徐徐后退。
祭台后丈余,是一方高大的楼阁式墓碑,这时突然发出轧轧的机簧转动声,接着射出十支沉重的闪亮镖枪,电射而来,破空劲啸之声后至。
距离太近,镖枪来势奇疾,看来三人性命难保。
《风云五剑》 第 八 章 亲朋故旧
菁姑娘艺高胆大,肘弯一推,在千钧一发的危境中,将玉琦推倒在地,长剑顺势挥出,左手一抄,抓住一根枪尖,猛地一振腕。
“叭叭叭”连声暴响中,九根镖枪全被一剑一枪拍飞,向两侧飞射。
响起数声惨叫,镖枪将刚由两侧扑上祭坛的贼人,穿鱼似的贯胸没腹,滚下了台阶。
“扯活!”老道大喝,首先撤剑飞退。
只片刻间,贼人全都四散而逃,纷纷隐入暗影之中,一个不见,只有地下十数具尸体,静静地躺倒在雪地中。
突然,黑雾由坟后袅袅上升,墓园外的黑雾,也向园内涌入。
玉琦虚弱地叫道:“要能射落那亭中的绿灯,妖法自破,可惜……”
他语声未落,菁姑娘绰枪尖,脱手向三十丈外凉亭飞掷,只见寒芒一闪,破空劲啸方突然升起。
黑雾刚涌到凉亭,摇曳着的绿灯突然炸裂,绿芒倏隐。镖枪撞到灯后的石柱,发出一声暴响,火花迸射。
黑雾逐渐上升,也逐渐散逸,四面的鬼啸凄号倏然沉寂,万籁无声。
黑雾向上升散,坟后十来丈处,现出一座高台,四根大木柱高有三丈,台仅有一丈见方。
台上面,有一张木案,案上摆着法器,鼎炉上香烟袅袅,有一面杏黄旗迎风招展。
台前,站着一个白袍人影,头上梳了道士髻,却不是道士。手上仗了一把松纹剑,正张惶地向下俯视。他身后,站着两个白衣劲装大汉,提着鬼头刀左右拱护。
玉琦轻叫道:“那是法台,要能……”
菁姑娘人影一闪,掠上坟顶,又再次纵起。
“糟!去不得!”玉琦大叫。
可是迟了,姑娘去势如电,太快了,声音传到,她已到了台下,莲足一点地,正欲凌空纵上法台。
她还未提劲,台下暗影中已喷出两道青色火流,在咝咝声中眨眼即至。
她大吃一惊,脚向下一点,左掌疾拍而出。在她一声惊呼中,人影已杳。
这一瞬间,飞虹已电掠而至,那青色火流刚熄,她已到了台下,纤手连扬,三枚淡淡黑影脱手飞射。
她只顾到台侧隐伏使用火筒喷火之人,却未留意脚下有异,台下响起两声闷哼,她已向下坠落一闪不见。
原来下面是个两丈宽的深坑,上面铺有用白布架蒙上的陷坑幕,人一向下落,暗中便有人操纵机捩,布架疾沉。
两女一时大意,还以为那是雪地,布架一沉,她们一时无法提气,真气一沉,人便着了道儿。
玉琦这时已纵至一旁,拔起两根镖枪。就在飞虹身躯下沉,台上的老道仰天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之际,镖枪出手。
笑声未落,玉琦已到了坟后,枪出逾电闪,寒星一闪即至。
“哈哈……哎唷!哎……”
老道竭力大叫,手中松纹剑掉下台来,双手掩腹,向台前栏干一仆,他腹下,镖枪没入两尺,前有枪杆,尖由后脊心透出尺余。
“哗啦”一声,栏杆被他压垮,向台下飞堕,“砰”一声像摔下一条牯牛,跌在坑沿边。
另两名大汉莫名其妙,他们刚疾趋台前,另一支镖枪亦同时破空飞至。
“哎……”又一个大汉中枪,向后倒在台上。
玉琦强忍内伤,两次忍痛出枪,人已力尽。他“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举步到了坑边。
坑边雪堆中,突然冒出两个白衣人,两把鬼头刀上下夹攻,疯虎似的扑到。
玉琦虽已力尽,但神智未昏,拼最后一口元气,向右一晃,剑挥头落,右首那一把刀尖,亦掠过他的右胁,他的手长,占尽便宜,如果对方也与他同样雄壮高大,定然落了个两败俱伤。
他胁下被刀尖掠过,胁衣尽裂,鲜血由创口中激射而出,染红了径尺宽衣衫。
他顺手将剑倾力向左掷出,飞射后到的左面大汉。
剑端端正正插入那人的胸膛,鬼头刀堕地,前冲的重力未被遏止,“砰”一声闷响,大汉的尸体沉重地撞在玉琦的身上,两人同时倒了。
玉琦向右一栽,“哇”一声又喷出一口鲜血,略一挣扎,人已晕厥。在晕厥前的刹那间,他直觉地感到心血向下疾沉,身躯正向无底深渊中疾降。
也在这一瞬间,一声高吭的震天长啸,以震人心魄的声势,由正南方向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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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守候在南面阵外的少公子和被称为叔叔的两个中年人。他们在这一瞬间,发现阵中沉沉黑雾已经散去,那隐隐约约如虚似幻的景物,看去已经十分真切,不再有虚浮模糊的感觉了。
少公子轻声道:“他们已将阵势解了,我们进去啊!”
“是的,我们该进去了。”一人也轻声回答。
“走啊!志中叔。”他拔剑而起。
志中叔“唰”一声拔出他那蛟筋鞭说道:“无为帮的闲事,我们也管得太多了。今晚,咱们敞开来干,走!”
另一人的兵刃,是一根前端卷曲,其色紫褐,粗如鸡卵的怪玩意。那是江湖中极为罕见,出奇霸道的龙须刺,是紫金与海心石所炼成,坚硬逾精钢,却又富有弹性,加上一分内力,别说是人,钢板也会被击穿。金钟罩可不畏刀枪,有成就的内家练气高手,也不畏刀枪锤击,但如果被这条龙须刺击中,刺尾前端的两排倒刺,足可令骨肉化泥,万难幸免。
三个人向下掠去,快逾飞星,志中叔并发出一声震天长啸,想知会菁姑娘姐妹一声。
他们来晚了一步,阵中除了清一色的白衣人以外,已经没有玉琦和两位姑娘的踪影了。
“什么人?站住!”迎面一排十余名蒙面白衣人中,中间那人出声断喝。
少公子叱道:“你们可是无为帮的人?”
“正是,这儿是……”
“那就够了。刚才那三位少年男女何在?”
“已至阎罗殿找阎王报到去了。”白衣人亮声叫。
“该死的狗东西们,杀!”少公子大吼一声,银芒四射的宝剑涌起千朵白莲,冲入人丛中。
晶亮的蛟筋鞭如神龙矢矫,近身处丈内人仰血飞。
“是你这匹夫!”有人叫,挺剑扑上。
志中叔哈哈一笑,叫道:“你认识我?也好!滚!”鞭梢已迎向那人振到。
那人长剑一振,想将鞭梢震偏,然后猱身扑近进招。
“叮”一声脆响,长剑“嗤”一声飞射三丈外,那人“哎”了一声,整条右臂分家,仍被强大的潜力,将他的身躯震飞丈外,“叭哒”一声,掼了个七荤八素。
三头疯虎入了羊群,想得到那光景真够惨的。不消片刻,十余名白衣人剩下不到三两个。
“当当当!”远处响起了三声清越的钟音,划长空传到。立时四面八方响起了尖厉的胡哨声,远处向这儿赶的白衣人,闻声立时四散。
只片刻间,人影俱灭。荒坟、枯树、断碑、残碣、白雪茫茫,夜风料峭,这儿仍成为鬼域。
志中叔一把抓起一个行将断气的贼人,一掌按在他的背心灵台上,沉声道:“那三个少年男女现在哪儿?说!”
贼人不住喘息,断续地说:“不……不……知道……恐……恐已……死……”话未完,他自己喘过最后一口气,先死了。
志中叔心中狂震,丢下贼尸,急叫道:“不好!我们快搜!”
三人以奇速的身法,在这一带荒凉死域中穷搜。除了墓园中众多的贼尸外,一无所见。
他们狂怒,焦急,可是全皆枉然;荒山寂寂,只有寒风怒号,如果没有地下的零星尸身,谁相信这儿是无为帮的清字坛禁地,刚才还是无数贼人的地域呢?
直至天色已过三更,山上掠来一个人影,流星似的一掠便至,人未到先已发话:“志中哥,怎样了?”
“小姐与飞虹姑娘失踪,大事不好。”志中大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