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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平说:“怀疑没有关系,关键是要用事实说话。”
唐雯说:“我哪里去弄什么事实?请人去盯你的梢呀?”
张仲平说:“可别可别,你吓我一身冷汗。”
唐雯说:“我知道你很顾家。仲平,我和小雨可都靠你了,我们娘俩可是离不了你的。”
张仲平说:“嗯。”
唐雯说:“如果要去擎天柱,就别开车了,坐飞机去吧,开车倒是方便,可是路这么远,怕不安全,也省得我替你担心。”
张仲平说:“去不去还不一定哩,到时候再跟你打电话吧。这钱怎么办?要不要我替你把钱去存了?”
唐雯说:“看你折腾的。下次直接往我卡上打就是了,拎来拎去的,不安全。电视里早几天还在报道,说有个女的到和平路一家银行去存钱,被人砍了,也不知道破了案没有。”
张仲平说:“卡上打来打去,方便是方便,却只有一个数字概念,钱拿在手上多有感觉。特别是那种崭新的票子,放在鼻子下嗅嗅,哇噻,多香呀。”
唐雯说:“是呀,弄得不好还有上亿的细菌哩。”
张仲平说:“你这个人。”
张仲平回到曾真身边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她见张仲平进来,故意扭过头去背对着他。张仲平走过去把她的肩膀轻轻地扳过来,发现她脸上湿漉漉的。张仲平坐在床边俯身逗她,她不理,张仲平说:“怎么啦,宝贝儿?”
曾真一下子抱住了他,说:“不要这样从我身边偷偷地溜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你说了今天下午一直要陪我的。”
张仲平说:“我跟你去买花了,还有水果。瞧,我手机也没有带,就放在你脑袋旁边哩。”
曾真说:“反正不要这样,我不允许。”
张仲平说:“好好好,好啦好啦。”
晚上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曾真开始喊痛。张仲平说:“再吃点消炎药和止痛药好不好?”曾真说:“药是随便乱吃的吗?”张仲平说:“那怎么办?”曾真说:“没事,熬一熬就过去了。”
曾真抓着张仲平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过了一会儿,又把它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张仲平说:“你要不要看什么碟?”曾真说:“不要。”张仲平说:“我去烧点水吧,替你热敷一下。”曾真说:“热敷起作用吗?”张仲平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没什么坏处吧?”曾真说:“那就算了。”张仲平说:“我还是去吧。”曾真说:“那好,你把房间里的灯都打开,把厨房里的灯也打开,把厨房里的门也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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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平在厨房里给唐雯打了个电话。
张仲平说:“我到擎天柱了,刚下飞机。”
唐雯说:“是吗?胡总有没有来接你?”
张仲平说:“有有有,你要不要跟他说话?”
唐雯说:“算了算了。我又不认识他。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张仲平说:“行呀,那我关机了。电池不多了,我忘了带充电器。”
唐雯说:“喂喂喂,你哪天回来?”
张仲平说:“明天,也可能是后天,看情况吧,好了好了,我挂电话了。”
张仲平回到卧室,发现曾真正笑盈盈地望着他,她的眼睛也是亮亮的,真的是目光炯炯有神。
张仲平说:“怎么样,好点没有?”
曾真说:“好了好了,一点都不痛了。”
张仲平说:“你刚才不是还在喊痛吗?”
曾真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刚才痛是真的,这会儿不痛了,也是真的。”
张仲平说:“你这个人。”
张仲平心里咯噔了一下,几个小时以前,他也是这样说唐雯的。
曾真说:“你这会儿是在擎天柱对不对?”
张仲平笑了一下,说:“是不是呀?”
曾真说:“讨厌,说是。”
张仲平说:“是。”
曾真说:“后天才能回去,对不对?”
张仲平说:“明天,也可能是后天,看情况吧。”
曾真说:“不,后天。”
张仲平说:“好吧 ,后天。”
曾真说:“你别烧水了,睡吧。”
张仲平说:“怎么,你真的不痛了?”
曾真说:“真的不痛了。快点快点,你把灯通通关了,来陪我睡觉,好不好?”
张仲平说:“好。”
曾真说:“仲平你是爱我的,是不是?”
张仲平说:“是。”
曾真说:“我爱你也是有道理的,是不是?”
张仲平说:“我不知道。”
曾真说:“不,说是。”
张仲平说:“好,是。”
安静了一会儿,曾真又把眼睛睁开了。曾真嘻嘻一笑,说:“有个问题要问你,可不许对我撒谎。”
张仲平说:“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过谎?”
曾真说:“有时候撒撒谎也好呀。不过,我不是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你知道吗?刚才我好担心的。这也是我要问你的问题,刚才她要是答应跟胡总通话,你怎么办?”
张仲平说:“她不会。她要是那种人,我敢那样说吗?”
曾真说:“你对她倒是蛮了解。可是,她如果要呢?不是你主动问她要不要跟胡总通话的吗?她只要顺口接一句就行了。”
张仲平说:“她要真那样,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曾真说:“不可能,你肯定有办法。快说嘛。”
张仲平说:“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真的没想。”
曾真说:“我不相信你会打无准备之仗。说嘛,求求你说嘛。”
张仲平说:“她要真的那样,我大概就只有哇哩哇啦地叫上一阵,然后突然把机关了,装着手机突然没电了的样子。其实,这事还有一个漏洞,就是连我也不知道这时候有没有去擎天柱的航班。”
曾真望着张仲平,好半天没有说话,后来曾真说:“她怎么能这样粗心?”过了一会儿,又说:“仲平你为我这样我很感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并不是很爽。你今天为了我去骗她,明天会不会为了另外的什么人,反过来骗我?”张仲平说:“怎么会?”曾真说:“那好,我跟你拉钩,以后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你都要跟我说真话,不许像骗别人一样地骗我。”
张仲平说:“怎么会?我哪里还骗得了你,我所有的套路不都被你掌握了吗?”
曾真说:“你要是成心骗人,还怕没有新花招?”
张仲平说:“我不会。”
曾真说:“那你发誓,要永远爱我疼我不准欺负我。”
张仲平说:“好,我发誓。嗯,另外还有一件事,这种事,千万千万不能再有了,弄得不好,可能再也怀不上孩子了,你知道吗?”
曾真说:“我知道。医生也是这么说的。可是,这种事不能由我一个人说了算。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的话?咱们最好不要让我说的第一种情况出现,哼。”
徐艺拍卖会的图录印刷出来了。徐艺派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跟张仲平送来了五本。张仲平当时不在公司,但惦记着葛云所送拍卖品的事,就从曾真那里开车过来了。张仲平与她在外面的会客室相见的时候,那个青春靓丽的女经理倒也矜持,站是站相,坐是坐相。张仲平以为她把东西送到以后就会告辞,她却提出来要参观一下张仲平的办公室。美女的请求是不怎么好拒绝的,何况这种请求并不过分,更何况她还等了他差不多半个小时。张仲平笑一笑,也就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把她让了进来。
她这个时候才给张仲平派名片。从小坤包里掏出名片夹,慢慢地打开,慢慢地拿出一张。她这些动作都是在张仲平眼皮底下做的,兰花指活泼地跳动,好像在绣花。她本来已经坐在张仲平对面的小围椅上了的,这时站了起来,并不直接从对面递过来,而是绕过大班台来到了张仲平的侧面,双脚并拢在一起,两只手捧着自己的名片,身子微微朝张仲平一躬,说:“张总请。”
张仲平笑一笑,说:“太隆重了吧,像递交国书似的。”
徐艺的部门经理也就嘻嘻一笑,说:“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啦。”
张仲平很认真地拜读了一下,记住了她的名字,张小洁。
张小洁却并没有回到她的座位上去,就那样留在了张仲平身边。她说要参观张仲平的办公室,其实是个借口,因为她也就在进门的时候对张仲平的博古架瞄了一眼,停留的时间没有超过五秒钟。
张仲平想起了曾真第一次来他公司的情景,她把两只手反过去分别插在牛仔裤屁股上的兜里,在他办公室里一跳一跳的,又有模有样地趴在博古架上朝里面瞅。
张小洁说:“我听咱们徐总说张总喜欢古董,经常参加别的公司的拍卖会,我们公司的拍卖会,张总也一定会赏光吧?”
张仲平先坐了下来,这样,站在他旁边的张小洁就显得比他高了。张仲平手扬了扬,意思是请她回到座位上去。但张小洁只顾了瞅着张仲平等他的回答,好像没有看懂他的手势,或者说故意装着没有看到。
张小洁说:“这次拍卖会的东西不错,张总先看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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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平也早就想看了,就说:“行呀,看看吧。”
拍品征集日期截止之前,张仲平跟葛云见了一面。面对张仲平的询问,葛云一个字也没有说,只轻轻一笑,用她的左手向张仲平做了一个OK的动作。那次见面,两个人也就扯了一些闲话。张仲平知道事情已经搞掂了,也就不啰嗦了。张仲平想看看那件青瓷拍成照片印刷出来的效果。
张小洁躬身在张仲平旁边,为他翻阅那本印刷精美的画册。书画作品部分就略过了,看来张小洁对张仲平的爱好也还是有些了解,知道他只对瓷器感兴趣。张仲平对张小洁说:“你坐嘛。”张小洁嫣然一笑,说没关系。张仲平总不能说你没关系我有关系,也就不再说什么。张小洁就那样靠在他身边,一页一页地翻给他看。张仲平闻得见张小洁身上的气味,是一种淡淡的茉莉花香。张小洁离张仲平也还是有点距离,亲近而不暧昧,但如果张仲平的目光稍微一斜视,也能隐隐地看得见张小洁领口里面的|乳沟。如果再一伸手,就能顺手搭上她的腰或者腰下面微微翘起的屁股。张仲平如果想这样做,动作幅度根本不需要很大,装着一不小心就可以了,最多算是一场小小的意外事故。
张仲平当然不会这么做,张小洁的表现跟一般上门服务的美女推销员也差不多。这种人的豆腐张仲平是从来就不吃的,要这样,机会就真的太多了,张仲平会忙都忙不过来。徐艺公司名振江湖的时代阳光青春靓女组合,原来不过技止此耳。张小洁的便宜张仲平当然更不会去沾。有句俗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好马不吃回头草,老马时兴吃嫩草,天涯何处无芳草。讲的就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如果心好渔色,简直遍地都是机会。张仲平换过十来个女秘书,有几个长得也是相当有姿色的,皮肤嫩嫩的,好像一捏就捏得出水来。张仲平也从来没有动过歪心眼儿,不像有的私营企业的老板,总是先聘后娉,假公济私,公私不分。唐雯很相信张仲平,就是认准了张仲平不会在外面乱来,那些花枝招展的蜂呀蝶呀,根本就入不了张仲平的慧眼。唐雯这一点倒是没有看错。
张仲平脚底下一使劲,让大班椅朝后面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