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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接过,陈于御案之上。宋徽宗看罢,笑曰:“朕观此书,虽文采斐然,但却铁骨铮铮,兵法布阵之法着实不凡,卿为国忧劳朕心甚悦,卿且归班,朕自有道理。”
高俅见皇帝龙心大悦,横了蔡京一眼恨之入骨,当时高俅让自己为帅南下,然而登临姑苏,慕容一氏早已烟消云散,回朝时两手空空,深受宗徽宗埋怨,此刻见蔡京目中泄露喜悦之色,更加愤愤不平。思量了一阵,上前叩首道:“吾皇万岁,完颜宗望尚在殿外相候;但不知吾皇见是不见?”想起完颜宗望无耻的要求,他心下忐忑,生怕皇帝震怒。
然而出乎众臣的意料,宗徽宗眼中精芒一现,复又转为平和,淡淡的道:“宣”
不一刻,群臣好奇望着金国使者,只见他身高体壮,年三十多,脸肉结实,肌色黝黑,却透着亮光,双眼有神,目视前方,显得异常坚定。穿着白色貂毛大帽,一条紫色大披风缠绕在脖子间,挡住了不少风雪;衣着做工精奇,虽不及大宋皇家用物那么华丽耀眼,却也不凡,显来此人身份在金国珍贵无比。
一见完颜宗望进来,众臣都好奇地看着这位魁梧的金国使者,朝廷与金国交道甚少,所知有限。此时一见完颜宗望的样子,殿里的多数文人既吃惊又好笑,吃惊是对方体格的强壮,可比他们要强上太多;笑的是对方的野蛮,在他们眼里,这些外夷之人都是没有开化的野人,比他们这些天朝上国的斯文人要差得太多!
完颜宗望抬着头凛然不惧,殿里的一切都收在眼里,看着众臣暗自冷笑,望着高坐的赵佶,立即躬身道:“金国完颜宗望见过皇帝陛下!”
“大胆!”一旁的蔡京像被人踩了一脚,大叫起来,“好个金人,见我朝陛下竟然不下跪叩礼!”
除了高俅脸有难色外,其他莫不是与高俅一样气愤莫名,看来这些文人都是一帮自大无能的家伙!完颜宗望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眼里尽是嘲弄之色。昂着头,道:“宗望是金国使臣,只拜金国皇帝,宋金两国并臣属之关系,时下联合出兵,应当平等相交,岂有强迫对方使臣下跪之理!”
群臣哗然,低声责骂,一时大殿内国骂声声。
完颜宗望不屑神色益深,嘲讽道:“久闻大宋乃礼仪之邦,宗望倒是见识了。”声若宏钟,将群声压了下去,众臣平日莫不以君子自诩,听得此言,莫不面红耳赤,低首不语。
宗徽宗目如冷电,心下愤恨异常,恨大臣们被驳得无话可回,清咳道:“完颜宗望乃金国使者,而且来自苦寒之地不懂礼仪当可原谅,但不知使者有何商议?”
完颜宗望暗自冷笑,宗徽宗自寻台阶之法他如何不知,不过亦不点破,拱手行礼道:“宋朝皇帝陛下,金国素闻宋辽两国世代争斗,仇恨无法化解。大金国此次只要求贵邦军队出长城,牵制辽国部份军队。若贵国以期有所作为,可让种师道自陇西出兵,也许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果。”完颜宗望心下傲慢,堂堂大宋朝在他眼里,唯独一人让他略有担忧,此人正是有儒将之称的种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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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师道十数年如一日,为大宋朝镇守西北要塞,让西夏寸步难进,如此人杰却不得重视。完颜宗望心下不知是喜还是悲哀。
“使者言之差矣!种帅虽为人杰,并非独一无二,想吾皇陛下英明天纵,不然岂会不加重用?此非我大宋无人,而是人才遍地,种帅只是其中之一员,想我堂堂邦国、地大物博、人杰地灵。除却种帅一人,莫非使者认为我朝无人乎?他日战场上希望使者拭目而待,名臣武将,我中原岂会落后于人?”清朗之音弥漫大殿,铁骨铮铮一掷着地。
完颜宗望一惊,回首望去,只见一清俊若竹之文臣傲骨铮铮,目光清正,如今正逼视自己,气势浩然,逼得宗颜宗望后退一步。他想不到一介文臣居然有此气势,高傲尽去。恭声道:“宗望知错,真诚请教大人尊姓大名?”
中年男子拱手一礼,傲然道:“不敢劳问,小人李恪非,一介书生无官无职,只是吾皇陛下万千子民中的一员。”
众臣惊然,李恪非平日低首做事,从未做出头鸟倒是让人轻视了,此刻他表现出来的傲骨却让人不能轻辱,气势凌人,倒为宋徽宗挣了一回面子。
宋徽宗龙颜大悦,望着李恪非充满欣赏之色,心下暗喜道:“好一个李恪非,好一句‘只是吾皇陛下万千子民中的一员’。”其中众臣不乏忠直之臣,对李恪非不由得另眼相看。
完颜宗望见大殿一时正气凛然,如同寺院中的沉钟,重重敲击自己的心神,定了定心,暗想:莫非宋朝示之以弱?父皇曾言:宋朝藏龙卧虎不可小视,博大的文明孕育无数忠直之辈。我倒是小看天下人了,日后对上宋朝军队不可不防啊!一介书生尚且如此,若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那可不妙了。不过他却不能示弱,
讥讽道:“久闻皇宫是大宋圣地,想不到一介书生无官无职,尚且如此来去自如。皇帝陛下,若是刺客至此岂非大大不妙?”言下充满挑拔之气,将李恪非推向深渊。
宋朝众臣哑然,李恪非虽然为大家出了一口气,然而也说自己无官无职,那不是任何人都能在皇宫来去自如了?由此可见禁卫军的实力岂非形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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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非却冷静异常,自从与凌云相处、相谈,打开了一扇新的官道之门。当下不慌不忙的道:“此乃吾皇英明仁慈之举;与民同乐,及时了解民间疾苦,若非大圣人岂能对天下人一视同仁?宋朝子民无不对吾皇感恩戴德,岂有剌客之理,倒是使者带了众多武士前来,不知有何居心?不过吾皇明见万里,尔等一切言行都在我禁卫军记录之中,不信使者倒可试试。”
完颜宗望不知真伪,倒是被他唬住了。李恪非在斥责完颜宗望之时抬高了宗徽宗,让其高兴不已,暗思自己真是走眼了,居然不知群臣中有此忠直之人才。想想自己英明天纵,倒是有了丝丝歉然。
见完颜宗望没有了初时高傲之色,大快人心。
在高俅提醒下,两国经过讨价还价,约好了各自的军队规模,并于秋后相约出兵,缔结盟书,联合出兵争讨辽国,并将辽国的土地都划分清楚,似乎一切都成了襄中之物,而完颜宗望“诚恳”的态度亦得到了皇帝的赞赏,为显大国风度,赐予他无数奇珍财宝。
完颜宗望虽然降低了气焰,然而对李师师却不死心,再作无耻要求,宗徽宗出乎众人意料的将李师师赏赐给了他,倒是让人啧啧称奇。
忠直之辈喜悦不止,以为宗徽宗知晓美人误国之举,所以将此美人赐予他人,而达到“祸水东引”,并使出了古之“美人计”,一时宋徽宗人气爆涨,让众臣喜之不胜,暗念:太祖有灵。然而他们却没有将李师师放在心下,一介女子在他们心底不啻一粒谷子随手弃之,有何遗憾?
完颜宗望此佳人,早就按捺不住,早早退去,让众臣鄙视之极,如此粗俗之辈真是有辱斯文。怜香惜玉之人却惋惜不止,一朵鲜花就此插在牛粪上,想想完颜宗望野人一般,李师师羞人答答,欺堪受此委屈?
宗徽宗回收心下微有的失落,看着隐在人群中的李恪非,心情大畅,道:“李卿家,亏你出言,不然我大宋将颜面尽失。不知卿家有何所求,只要朕力所能及当为卿实现。”
众臣暗自羡慕,有人真诚,有人妒忌,各种表情皆在李恪非的眼里出现。李恪非出班奏道:“微臣别无所求,但求皇上饶恕臣刚才激烈之言,于愿已足。”
朗声长笑,宋徽宗龙心大悦,说道:“李卿家不但无罪,反而有功,有功不赏岂是明君之所为?素闻卿家精通儒精典、刚正清明,今日一见果如所言,太学博士非狠家莫属矣!”
李恪非松了口气,叩首谢恩。他还真担心宋徽宗封得过大,让自己夹在各党之间,那可不妙,太学博士相当于国立大学的校长,虽然地位尊崇,却无实权,当然没有威胁到别人的利益。蔡京、高俅之流却也放下心来,众臣纷纷道贺,一时大殿内热闹非凡,宋徽宗亦不禁止,与臣同乐嘛!
忙碌完毕,众臣大颂歌德歌,让宋徽宗凌凌有羽化登仙之感。
蔡京此刻出声道:“陛下,不知陛下心中将帅之选?”
宋徽宗猛然醒悟,对啊!出兵的元帅将领尚无,若非宰相提醒倒是忘了正事,言道:“宰相心底恐怕已有合适人选,但说无妨。”
蔡京哑然无语,大宋自太祖以来,重文抑武,武将日没,至此除了种师道还真无人可用,虽然他私心甚重,却不是愚蠢之流,知晓自己的儿子门生都不是为将的料子,一时沉吟不语。
宋徽宋沉下脸来,重重的拍着龙椅,怒声道:“莫非堂堂大宋真如完颜宗望所言,无将可用?尔等武将尽食国家之禄却不思报国,留尔等何用?谁人愿意为将?”
大殿内一时鸦雀无声,针落可闻,大气都不敢喘。李恪非蓦然想起一人,欲言又止,宋徽宗居高临下,一切了然,叹息道:“李卿家但说无妨,不知卿家心中的将才为何人?”
李恪非不得不出班奏道:“回陛下,李纲大人熟读书法,虽为一介儒生然其机智非凡,实是不二人选,可为帅,至于将才嘛!微臣认为呼延灼、秦明皆可用,然此两人有勇无谋,可为将却不能担任要职。禁军新教头林冲智勇双全,倒是一个人选,只不过其重任在于护卫陛下安全,无法离开。”
宋徽宗挥手令他退下,默默思忖,呼延灼、秦明冲锋陷阵倒是可以,可惜全无智谋着实遗憾,至于李纲则被他罢免回家,若是再行启用岂非龙颜尽退?一时无法决定,林冲忠心耿耿,治军严谨他都看在眼里,着实是先锋的不二人选,想了想,心里作了一番决定,说道:“李卿家引荐之人的解不凡,林冲为先锋,呼延灼、秦明随军为将,元帅嘛!”看了一眼童贯,想起昨夜他之表现,于是道:“童贯为帅,蔡攸副之。目下西夏日暮西山,西北只需防范,速调种师道回京,听候调令。众将听令,即日起,各行职责,整顿军队,务必一战成名,让金国不敢小瞧我大宋军队。”
蔡京突然心神一动,望着出尽风头的李恪非,出班言道:“陛下,微臣举荐一人,此人有纬地经天之才,文韬武略、兵书战策、样样精通,惜其性情淡泊、游山玩水,不愿为官,有古人之节。一直让微臣佩服得五体投地,都怪微臣无能多次致信却毫无音讯,然爱国之情并为亚于臣等。若陛下请其前来,应当会有所回音。”说完,满面遗憾,唏嘘不止。
宋徽宗此刻已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得闻有此奇人,不由心痒难搔,急切言道:“宰相快快道来,朕当重用。”众大臣亦好奇之极,不知宰相语下所言何人。李恪非心下一震,知晓他说的是谁,心下隐隐知晓蔡京的阴谋,不由遍体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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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蔡京望着李恪非道:“此人与李大人关系菲浅,乃是李大人之女婿,江湖中有‘邪帝’之名的凌云。陛下曾许下重诺,若凌云同意,当高官许之,凌云高风亮节,自思无功不愿为官,担忧受人所指,想他天纵奇才,不为朝庭所用着实可惜,若是此人为将当为陛下开疆数万里。”
宋徽宗眼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