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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一眼已经诚心归属于自己的大美女,男人再也不能发挥他几十年玩弄妇女的老功夫了,只得点头认栽,赖了巴叽地支吾一声:“可我们怎么睡呀!就一张床!”
江莉莉一翻大眼睛,更是赖皮:“床是我的!你嘛,地下,啥子地方都可以,悉听尊便!”说着,把被子扔下一床到地毯上,算作给男人今夜的铺盖。
是夜,在大美女的欺负下,阮大头真的立地成佛,修炼成了一个对妇女同志认真负责的男人。他的一腔热血空沸腾,却苦守大床搞不成。辗转反侧一百次,再反侧辗转一百二十次,进行几千次深呼吸之后,却依然大睁双眼睡不着。
在此情此景的感召下,在床上舒舒服服躺着的大美女终于心软了。她轻声细语道:“大头哥,其实你是一个好人!”
阮大头自知这一声赞美是以自己苦守大床的煎熬换来的,便没好气儿地应一声:“好人!没用!”
“算了!”江莉莉叹口气,对男人露出了一点儿恻隐的温柔,“我就为你,再破一回清规戒律吧!”
男人一听,立刻忘记了自己的老迈,起身就要上床。大美女赶紧补充一句:“我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满足你!”男人一骨碌上了床。
大美女抓紧自己的衣领,捂着自己美艳而丰满的胸:“你的存款,秋毫无损,要全部放在至大支行!”
男人趴在女人身边,睁大了自己的大眼珠子:“什么?什么?存款全给你?”
“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是你老婆!你不给我给谁!”
阮大头张口结舌起来:“可我……早就和五一支行签协议啦!”
江莉莉笑了:“这就像婚姻自由一样,客户钱的存、取,理所当然,也是自由的!”
“而且,我也没有什么美元,全是人民币呀!”
“你又要瞒天过海!”江莉莉装出不高兴的样子,“我听说你早就给五一支行存过一千万美元了!”
“公司里划拉来划拉去,就那么一点儿美元啦!”
“人民币更好!那就给我存十五个亿人民币!五一支行那一星半点的美元,就算我给龚梅一个顺水人情吧!”
“可我得……积小善呀!鸡鸣狗盗,盗亦有道,我不能言而无信不是?!”
“狗屁盗亦有道!别人不择手段,暴殄天物,等你遵守‘盗道’,恐怕只能喝西北风了!”大美女坐起了身,对男人嚷嚷道。说罢,索性拿出自己作美女的看家本领,气呼呼地钻进被窝,对他不理不采了。
阮大头也只得像所有的俗男一样,赶到床边,小声央求:“可我早就……黑(注:地方话,意为:耍坏)过龚梅一回了!人家不记前嫌,还给我妈踅摸药!千里迢迢的,也挺不容易的!天地良心……”
被窝里的江莉莉,听阮大头这么一说,转念一想:“看来,他还真是有一点仗义!嫁一个仗义的人总比嫁一个翻脸不认人的人强!”于是,江莉莉原本就是子无虚有的气恼便立刻消失到爪洼国去了。大美女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变被动求人为开导式进攻。她忽然坐起身,望着一脸阴霾的阮大头,“咯咯”地笑了。见男人一副莫名其妙的德行,她把美丽的头偎依在他的厚肩膀上,亲昵地说:“我真没瞧错人!你真是一个一板一眼的好人!盗当然应该有道!”
“你话里有话!不是说我傻B吧!?”
江莉莉把脸一沉,一针见血地说:“可龚梅那一套假仁假义,都是银行为了拉存款耍的阴谋诡计!任博雅也想为你妈找药!只是他绞尽脑汁,不晓得到啥子地方找罢了!他们一个个的,全都是奸商,为商无道!”
阮大头终于说出了自己一直想问而又不敢问的话:“你和我在一起,不会也是拉存款之术吧!”他怕这句话背后的真实,破坏了自己对这样一个大美女的真情实感。
江莉莉斩钉截铁、一丝不苟地回答:“最初,是齐美丽专门把我拉过来向你施美人计的!为了拉拢腐蚀你,任博雅还给了我五千块钱公关费呢!”
“不对劲儿吧!?咱俩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从来没吐过血(注:地方话,意为:花钱)!?”
江莉莉忽闪着大眼睛坏笑起来:“谁让你叫‘大头’,也的的确确是‘大头’(注:地方话,意为:傻大手)来着!任博雅见我没花这钱,就又一分不少地要回去啦!”
阮大头一听,阴着大脸,一声不吭地坐起身来。
“不过,我发现你没她们说得那么十恶不赦!其实,你一直不结婚甚至去寻花问柳的原因,也不能全怪你!”
阮大头叹口气:“现在的小银行,比我原来玩的,还他妈的狠哪!”
大美女把自己的身体整个投入了男人宽大的胸膛里:“你晓得任博雅骂我啥子吗?”
“这个大绣花枕头,还能放出什么好屁来!”
“他说,我把银行当成了婚姻介绍所!他还说,他成了给我介绍对象的媒婆!”
大美女接近自己的实情被残酷印证之后,一直闷闷不乐的阮大头终于笑了:“你也够坏的!不但玩了任博雅,还跟我玩了个将计就计!”
大美女从男人的怀里坐起身,一脸严肃地说:“大头哥,你现在可不需要追悔莫及!我的情况都是明摆着的,你还有机会‘觉昨是而今非’!”
阮大头笑了,望着江莉莉月光之下的大眼睛,说:“那个龚梅其实也挺坏的!她竟然夸我,说我肯于娶你这么一个柴禾妞儿,就算好人!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她也可能是有口无心。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我相信这个人品质倒不坏!”
“可这个女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忘了我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现在还是农村户口呢!她还忘了,你父母家里那一点儿经济困难,对于我阮大头来说,算个屁!恐怕老娘这套房子每年的物业费就够他们用好几年了!”
江莉莉一听阮大头的话,大眼睛里立刻闪烁了亮晶晶的泪光。她把自己的脸贴近男人的脸,把嘴唇对着他的大嘴,说:“大头哥,你是好人!”
于是,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有如战争中一对一肉搏一般激烈的Xing爱,在不知不觉之间开始了。皎洁的月光勾勒出了一幅维美的图画,只是这画中酣畅淋漓的主人公,不是仙女,不是白马王子,一个是曾经的农民,一个是农民的女儿!
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结束了。阮大头惬意得浑身酥软,大汗淋淋,他终于再一次吃到了梦寐以求的天鹅肉!
江莉莉把香气微喘的嘴,贴住行将睡去的男人的耳朵,小声嘀咕道:“以后,我们在经济上实行AA制,再搞一个婚前登记,我对你的钱,一定要不沾秋毫,泾渭分明!省得别人说,我爱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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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钱,没意思!”阮大头已经有一点儿意识模糊了。
“我心知肚明:我自个儿一定要事业有成!否则,毋庸置疑:你还会重新变成一个坏人!”
“哎呀!我一个农民,年龄四张多,除了钱,什么也没有!是我爱你也好,是你套住我也罢,反正娶了你,我早就知足了!还瞎闹腾什么!?”
“不过,我可跟你定个城下之盟!存款一定要放至大支行来!这才不叫始乱终弃,这才叫盗亦有道哩!”江莉莉当然没忘掉她找阮大头的最原始动机。
阮大头稀里糊涂地应承道:“随便!随便!对我来说,都他妈一样!”
江莉莉真心地笑了,伸出嘴唇在男人宽大的脑门上亲了一下。而后说:“支票呢?”
阮大头依然迷糊:“车里就有!”
江莉莉翻身坐起来,“我立竿见影就去开!”
大美女翻身下床的震颤,把阮大头的睡意赶跑了,诧异道:“你?现在要开支票?”
“对!明天相当于二亿美元的人民币到帐!我瞧任博雅会有啥子人模狗样!”
阮大头急了,张口结舌道:“可今儿晚上,我早就把十五亿人民币的支票交给龚梅了!”
江莉莉已经找到了作阮夫人的感觉,几乎是呵斥一般地对阮大头喊:“你必须给我完璧归赵!”
牛B了大半辈子的阮大头那里受过这等被人呵斥的污辱,混劲儿一上来就不管什么美女不美女了。他一骨碌爬起来,冲下了床,把自己的大脑袋贴近江莉莉美丽的大脸蛋儿,把大眼珠子瞪得牛眼一般大,厉声回击:“生意上的事儿,你甭管!”
“你!你和龚梅盘根错节,还口口声声盗亦有道!你们到底是啥子关系!?”江莉莉见阮大头一副翻脸不认人的臭德行样儿,想起自己的一番苦心就要付诸东流,气得嘴唇直哆嗦。
“我和她什么关系?你管不着!只是我告诉你,支票我不能往回要!”
江莉莉也把自己的尖嗓子提高了八度:“你!你……”恶毒的话还没出口,卧室的门却被人用钥匙打开了!诸葛秀睁着一双老眼,颤颤崴崴但却怒不可遏地站在了卧室的门口!!这次,她没有唠叨着她的老话:“刺挠!我身上刺挠着哪!”
阮大头立刻把自己由发怒的狮子变成了蔫茄子,像狗夹尾巴一样地缩了头,一边慌慌张张地穿衣服,一边喃喃地朝老娘埋怨道:“妈!您怎么门也不敲就进来了!?”说着,一步上前,赶紧把自己刚才扔在地毯上的避孕套捡起来,用大手抓了,再把手背在了身后!
江莉莉见了,立刻上前,一把夺过充满Jing液的避孕套,一下子丢在了老太婆的眼前。
“你们!好模样儿的,敢在我这儿,干这个!”诸葛秀的一双老眼是雪亮的,哪里揉得下阮大头手里的那粒沙子!盯着脚下的赃东西,眼瞅着脏兮兮的Jing液侵湿了洁净的地毯,顿时气得脸色铁青,下巴抖动的振幅足有半寸,“赃!太赃了,你们!”
已经在匆忙之间穿好衣服的大美女,刚在男人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一腔的怨气正没处出呢。她听说过阮大头老爹的故事,也晓得诸葛秀“赃”的由来,面对老太婆的污辱话,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迎头还击了:“你那老头子才赃呢!他的病是在妓院染上的,不要跟女人混为一谈,跟我和你儿子更没啥子关系!”
“你说什么?他的病是在妓院染上的?!”诸葛秀听明白了江莉莉的话,仿佛听到了一声惊雷,惊诧地望着大美女,自己则呆若木鸡一般地不知所措了。
江莉莉不管不顾地高声叫喊:“我未婚待嫁,你儿子没娶欲婚,我们合理合法,‘赃’啥子了?他一天到晚偷偷摸摸、朝不保夕的,才赃呢!”
诸葛秀颤崴崴地走近阮大头,结结巴巴地问:“你?好模样儿的,就偷偷娶了这媳妇儿?”
阮大头不知如何解释,只得点点头,把避孕套重新握在手里,一把丢进了垃圾筒,无奈地说:“妈!您别管我的事儿!要不是您一天到晚‘赃赃赃’的,现在您恐怕连孙子都抱上了!”
此时的江莉莉已经完全穿好了衣服,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趁阮大头和诸葛秀理论的当口,气冲冲地走到门口。阮大头知道江莉莉要走,眼瞅着好不容易踅摸来、自己才尝了二口的大天鹅,就要这么飞走了,他岂能甘心?赶紧一步上前,拦住江莉莉的去路,急不可耐地大声说:“你不是想让我妈做见证人吗?我们的事儿,她现在都瞅见了!你还走什么?!”
江莉莉咆哮道:“阮大头,我算有眼无珠,错把鸡毛当令箭!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