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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风采无双的人贩子?”,但旋即反应过来,竟是一怔。
何弼明明见过凤九和元钧,也十分清楚他们两人的身份,为什么不揭破?反倒是主动遮掩了过去?
他狐疑地盯着何弼,可何弼依旧那副懒洋洋笑嘻嘻的表情,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过了片刻,楚羽才看向凤九。
凤九眼中也满是惊诧之色。
两人目光对上,不用言语,已经明白了互相的意思。
既然何弼不打算拆穿凤九的身份,那就都装作不知道吧!
主意打定,楚羽往前迈一步:“何将军,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真是幸会啊。”
虽然“幸会”两个字明显就是从牙缝间咬牙切齿挤出来的。
何弼还是那副懒洋洋的口吻:“这不是正好说明,心有灵犀一点通吗?就不知何时才能与我心中那人再见呢?”
说完,还甚是惋惜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凤九发誓,她绝对看见楚羽在听到这句话时,太阳穴上青筋都暴起来了。而看向何弼的眼神,也不再是干冰之剑,直接变成了万年寒冰大砍斧
“……何将军……真是……说笑了!”这八个字,楚羽简直是一个字一个从牙缝里憋出来的。
“本将军从不说笑。”何弼居然还回答得一本正经。
是啊,你是从不说笑,你根本就是在说相声!
凤九也早被这个二百五的何弼气得哭笑不得,当下暗地里嘀咕了一句,同时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到,要是何弼当真和楚羽组成搭档说相声……
简直是神仙都难以想像的画面。
似乎是被自己的古怪念头寒到,凤九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当然,那差点就要被人为凑成相声拍档的两人,对凤九的想法自然是丝毫未知,依旧一个阳光灿烂一个干冰之剑,过了许久,才见何弼还是懒洋洋的,张嘴打了个哈欠。
“本将军困了。”
这句话一出,像是个信号,原本围在四周纹风不动的西炎兵突然扑了上来。
“哼!”
三人早有防备,只听得楚羽冷哼一声,出手疾如闪电,眨眼的功夫,离他最近的两人只觉白影一晃,鬼魅一般,自己腰上挂着的刀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接着!”楚羽将一把抛给凤九,自己也毫不放松,把刀一挥,顿时舞成个明晃晃的刀圈,一时之间,西炎兵也靠近他不得。
凤九一手拉着元钧,一手提刀,听得耳畔风响,将身子一转,同时一刀砍下,那人只来得用武器格住,却挡不了凤九一刀砍下的重力,当下双腿一弯,整个人都滚倒在地。
西炎兵人多势众,而楚羽他们却只有三人,况且三分之一还是个不懂武功的九岁小孩,应付起来,不管武功再好,都颇为吃力。
眼看西炎兵源源不绝涌了上来,楚羽暗叫不好,正在这时,何弼突然出声命令道:“都退下,本将军要亲自动手!”
原本已将他们团团围住的西炎兵,听见令下,便都收刀往后退,动作整齐划一,院子当中留出很大一片空地来。
楚羽往四下看了看,才将目光又投回何弼身上,冷冷一笑:“难道何将军是想与楚某单打独斗?”
“只要你赢了我,自然放你们走。”何弼笑吟吟的回答。
“是吗?”楚羽扫了眼四周虎视眈眈的西炎兵,漂亮的面孔上,冷笑突地换成了讥讽:“只是,楚某担心将军食言啊。”
他说完,突地撅唇一吹,打了个唿哨,接着,只听院外马蹄声突然响了起来。
何弼闻声脸色一变,二话不说就朝着凤九和元钧疾扑而去。但是他的行动早在楚羽的意料之中,只见白影一晃,从右侧直攻何弼腰间要害。何弼若执意擒下凤九元钧,就同时会被楚羽重伤,当下不得不回身格挡。
但楚羽身形变幻独特,何弼回击之下,竟落了个空,连忙再看,却见楚羽已经到了元钧和凤九身边,双手分别托在两人腰间,喝一声“去!”,两人便如风筝一般,直往围墙外而去。
与此同时,楚羽也只觉腰间一麻,顿时浑身动弹不得。
这一切说时迟那时快,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何弼笑嘻嘻地走到他面前。
原来楚羽为了送走凤九与元钧,错失了反击何弼的机会,如今反被他所制,点了穴道动都不能动,只得张大了一双眸子狠狠地瞪着何弼。
听见围墙外马车疾驰而去,西炎兵正要去追,却都被何弼叫了回来。
他缓缓走到院外,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脸上缓缓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却又转瞬即逝。
想不到楚羽居然会舍身送出自己和元钧。一时之间,凤九也怔了,心中百感交集,但她毕竟经历过大场面,知道现在婆婆妈妈不得,一落到院外,就拉着元钧跃上马车,狠狠一鞭抽在马身上,马儿吃痛,长嘶一声就往前疾奔。这马本来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良驹,脚力远非寻常马匹可比,一旦撒开蹄子狂奔,西炎兵哪里追得上?不多会儿,黑夜中就再也看不见了那客栈的轮廓。
麻城守门的兵卒被惊醒了,但哪里挡得住凤九,一刀一个,早拍翻在地,径直冲出城去。
北夜卷 第九章 风生水起03
天色转眼之间便亮了。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远远的只见一辆马车缓缓过来,赶车的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相貌精致,虽不是绝色,但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只是板着一张俏脸,神情严肃而且带着焦虑,未免叫人看了立马去掉亲近之心,变为敬而远之。
突地,那女孩脸上那严肃的神情慢慢柔和下来,只是焦虑担忧之色依旧萦绕眉眼间,“嘘”一声勒住了马缰,才回头往车内看去。
“元钧,觉得怎么样了?”凤九担心地问道。
车厢内,元钧缩成一团,双手环抱,正瑟瑟发抖。
凤九伸手一摸元钧额头,滚烫滚烫的,不由得心道不妙。
元钧毕竟年纪太小,如今连夜逃亡,又惊又怕之下,竟被凉风所袭,得了风寒。草原上的夜风又不比别处,冷得刺骨,连凤九自己都尚且冷得发抖,更何况一个九岁的孩子?熬了一夜实在熬不住,如今开始发烧,幸好意识尚未糊涂,听见凤九唤他,勉强睁开眼,虚弱地回道:“还……还好……”
“什么还好?都烧成这样了。”凤九却是心急如焚。
黑夜之中分不清方向,等到天亮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去永安的路,已经完全找不到了,再加上元钧发起了高烧,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过不幸中的大幸,就是元钧好歹也算是个小医生,这点风寒他还算能治好,只是……没有药!
当初离开安城的时候,金创药麻沸散止血生肌膏什么的倒是带了不少,偏偏没准备治风寒的药,哪里知道偏偏就得了风寒,如果任由元钧这样高烧下去……
凤九几乎不敢想象。
元彦就是因为伤寒恶化,才永远的离开了她,难道老天爷连元钧这个孩子都不放过?
凤九心急如焚,偏偏昨夜逃亡之时又迷了路,如今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左看右看前看后看,都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间或能看到放牧的牧民出没。
她担心地再次摸了摸元钧的额头,依旧滚烫,回头看见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正骑着马,赶着羊群往她这边走来,于是下定了主意,赶着马车靠过去,笑着问道:“这位大哥,请问,离这里最近的人家要往哪边走?”
草原上人性敦厚,又热情好客,对陌生人也一样亲切,那汉子听见问,抬头看是陌生人,也没觉得诧异,而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离这里最近的就是我家,还有几户邻居,小姑娘,你要找谁?”
“我……”凤九犹豫了一下,才据实回答:“我的孩子生病了,在发高烧,想知道有没有大夫能救救他?”
“你孩子?”那大汉想是没料到眼前这个女孩子已经当人娘了,吃了一惊,等看到车厢内躺着的元钧,更是惊诧不已。
这女孩子看起来顶多不超过二十岁,怎么可能会有个这么大的孩子?
见大汉狐疑地盯着自己,凤九勉强笑了笑,解释道:“是我干儿子,但是也和亲的差不多。”
“哦。”那大汉这才释疑,靠近车厢看了看,大惊道:“怎么脸都烧红了?不得了不得了,这样子下去会烧坏脑子的!”
“所以才问大哥,这附近有没有人家有没有医生,能救救这孩子?”凤九着急道。
看到凤九焦急的样子,那大汉也慌了,连连摆手:“姑娘别急,别急!我们那儿有大夫!有大夫!”
“真的?”凤九闻言大喜。
“以天上的雄鹰起誓,我们草原上的人,从不说谎。”那汉子神色间颇是诚恳。
凤九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大哥,我信你。”
那大汉咧嘴一笑,调转马头在前带路,凤九紧随气候,而羊群就跟在他们后面。
果然,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了一条清澈的小河,弯弯曲曲的,在草原上蜿蜒而过,顺着小河继续往下游走,大约半袋烟的功夫,视线中就出现了几顶帐篷,还有放牧的羊群和牛群。
那大汉骑马走在前头,还没走到,就扯开嗓子叫起来:“铃铛!铃铛!在没在?铃铛?”
“来了来了!格里大叔,什么事?”只听见边上一顶帐篷内传来个清脆悦耳的嗓音,随后,一位女孩子就跑了出来。
格里带着凤九一直到那帐篷前才停了下来。那女孩子出帐篷的时候,凤九正好将马车停下,将元钧抱下车来,听见传来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声音,也有点诧异,连忙转身看去。
只见这个名叫“铃铛”的女孩子不过十五、十六岁年纪,长了张很漂亮的脸蛋,娇俏纯真,长长的黑发按照北夜的风俗扎成了两根鞭子,搭在耳后,一身朴素的布衣,却依旧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哇~~真是想不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也有如此漂亮的小美人儿?
凤九不禁心想。
乍见陌生人,铃铛也是一愣,直到格里上前和她说明了原由,才连忙跑到凤九面前,伸手摸了摸元钧的额头,然后就对凤九道:“快跟我来。”
凤九抱着元钧,也进了帐篷,按照指示将元钧放在床褥之上,便见铃铛倒了碗清水过来,同时手里还有个小瓷瓶。
见凤九不解的目光,铃铛笑道:“我爷爷是这里的大夫,配了一些丸药,其中就有专治风寒感冒的,很有效哦,这儿的人受了凉,只要吃一丸,第二天就好了。”
凤九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站着的格里就忙不迭地使劲点头:“是真的!这药丸很有用的,上次我老婆不小心掉进河里得了伤寒,也是铃铛治好的。”
“哦……”
凤九这才放下心来,喂元钧吃过药丸,盖上被子,正要对铃铛表示感谢,铃铛却笑着摆摆手:“别谢我,这药丸是爷爷配的,我只是拿出来给人吃一粒而已,根本就没做什么。”
“那……那你爷爷呢?我想谢谢他。”凤九于是继续问道。
却见铃铛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半晌,才低声道:“爷爷他……半年前去世了……”
“啊?”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凤九吃了一惊,连忙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真是抱歉。”
铃铛摇摇头,漂亮的脸上露出笑容来:“没事。”
她转了个身,随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回头问道:“对了,你是外地人吧?”
“是的。”
“这孩子的病最好休息一天,明天才能继续上路,少不得要住一晚,那你住哪儿呢?”铃铛问。
“这个?”凤九之前一直想着元钧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