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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或许她本人并不觉得,但是在他看起来就是如此,所以他才会像个老师对待学生般,严厉的教导她,可是情况……
唉,他对她真的太过严厉了吗?但是他真的完全是为她好,毕竟她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以她现有的个性,迟早会出大事的,她怎么就是不懂呢?
过去一个星期来她一定很气他,这可由她不断拒绝他的约会,和充满了控诉的双眼可知,但是他也很烦呀,哪一个男人像他一样,既要做女朋友的男朋友,又要做她的父亲的?害得他在那天因她无意的挑逗而占有她之后,挣扎、懊恼、喜悦……五味杂陈到差点没人格分裂。
可惜她永远感觉不到他的为难,就像个小笨蛋似的。
“协理?”
肩膀传来轻微的一碰,让他顿时回神。
“什么事?”他转头看向王怡君。
“没事,只是你挡到我的路了。”
“抱歉。”他立刻侧身一步,让出路来给她走,但王怡君却仍站在原地没动。
“协理有事吗?”她犹豫的问。
祁烨轻挑了下眉头,意思在说你怎会这么问?
“你站在这里不动,已经很久了。”她说。
“我在想事情。”他脸不红气不喘的答道,然后突然发现几乎全办公室的人都在看着他,直到他的眼对上他们,他们才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工作。
“噢。”王怡君轻应了一声,然后越过他走回到自己的座位。
祁烨若无其事的随她身后,也走进了办公室。
外头的办公室突然变得一片沉静,一种不太自然的安静,就像每个人都屏住了气息一样。
“呼!”一声巨大的喘息声突然打破沉静,为接下来的喧哗做了最完美的开场白。
“喂喂喂,你刚刚有没有看到协理的表情?”
“有!他刚刚有在笑对不对?”
“对,而且他不只笑,一下皱眉,一下摇头,一下又露出那种无可奈何又溺爱的表情,天啊,难道李樵说他有女朋友的事是真的?”
“肯定是,而且以协理病入膏肓的征兆,他一定爱惨她了。”
“呜呜……我不要。”
“不要又如何,听李樵说,协理他女朋友还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如果你觉得自己抢得过她,那就去抢呀。”
“呜呜……协理,呜呜……”
消息如火如荼迅速扩散,祁烨协理有个大美人女朋友的传言,一天之内传遍了整栋大楼,四处都见女人心碎一地。
有心人士小心拾起,温柔修补,下回心动,为你。
第6章
“为何要无话可说,才懂沉默比争吵难熬,为何会在恨消失后……”
歌声清清淡淡的自巷口处响起,由远而近,吕姿安踩着摇晃的步伐朝公寓大门走去。
好久没四个人聚在一起了,感觉好好,也好感动,因为她们全都依然关心她,还跷班来陪她,她们一起吃饭、聊天、唱歌,感觉就像回到以前四人皆单身的时候,好快乐。
不过快乐归快乐,她可不是个会恩将仇报的人,所以即使咪咪她们阿莎力的说要陪她玩通宵,她还是偷偷的打了电话给段煜辰,告诉他她们在哪儿,至于另外两人的老公嘛,她相信比狗鼻子还灵敏的他们,铁定不会错过这条线索。
果然,半个小时之内,三个大男人连袂出现在KTV
的包厢门前,然后等人马一到齐之后,各押各的老婆回家,而她这个报马仔自然不会被冷落,专车送到巷口之外,还A
到一包孕妇莫名其妙想吃的卤味,真是爽死了。
“……离开我,都是为我好。”
哼哼唱唱的走向公寓大门,她低下头在皮包内翻找钥匙,再抬起头来时,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影吓了一大跳,定神一看,她惊愕的看到了祁烨,一个正在抽烟的祁烨。
“你会抽烟?”她不知不觉的脱口说道。
祁烨站在离她三公尺处的墙边,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昏暗的路灯没能掩盖他脸上阴忧的神情,以及那双盛满各式各样复杂情绪的黝黑瞳眸。
烟头忽明忽暗,轻烟袅袅的阻隔在两人之间。
他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到她不知不觉开始紧张的胡言乱语了起来。
“你会抽烟喔,我都不知道。我跟你说喔,其实我也会抽,不过是抽空烟,用来唬人的。你知道什么叫空烟吗?就是吸了之后含在嘴里,然后再用鼻子或嘴巴吐出来,而没有真正的进人到肺部。”
仍无反应。
“嗯,你要吃卤味吗?我这边有喔,是咪咪突然想吃,呃,咪咪是我的朋友,我跟你提过对不对?她怀孕了,却专门想吃一些奇怪的东西,什么肉丸啊、臭豆腐、卤味之类的,别人怀孕怕死的东西,她反而爱吃,很奇怪对不对?”
最高品质——静悄悄。
“你不想吃卤味吗”那……那巷口有一家7—ELEVEN,我去买别的东西给你吃。“起步,准备遁逃。
“站住。”
冷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吓得她连寒毛也不敢妄动一下。
真是不公平、讨人厌,有错的人明明就是他,她才是受害者,她干么还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怕他怕得要命,更何况,她都已经决定以后不理他了,要和他分手了,她干么还这么听话,他叫她站住就站住,真是讨人厌。
轻轻的一声响,是弹落烟头的声音,然后他举步走向她。
吕姿安不自觉的屏住呼吸,想跑,不只双脚,似乎全身都不听指挥,动弹不了。他一定有学才巫术,一定有!
“走。”手臂一拉,她被扯着走。
“去哪儿?”身体一动,魔咒立刻破除,吕姿安怯怯的问道,不敢挣扎。
他又恢复成先前的哑巴,不发一语的将她塞入他的奥迪车内,在半个小时候,将她载进一栋看似控管严密的大厦内,停好车后又将她扯进电梯内,升升升的升上了七楼,进入一间有着卡锁的华屋内。
“硅呀,好漂亮。”充满异国情调的布置让人叹为观止。“这是你家吗?”一时忘了他的可怕,她转头问道,却在瞬间跌回现实,浑身僵硬。
“坐下。”他缓慢地开口。
只要听话就不会被打,这个道理很好用,吕姿安赶紧找张椅子坐下,然后偷偷瞄了他一眼。
“你今天去哪儿?”他双手抱胸,开口问。
“嗄?”没料到他会问这么个问题。
“为什么没去上班?”
“呃。”
“半夜才回家还带着酒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冷静的语调开始有些变样。
“我当然知道,我……去唱歌。”中气十足的声音被他这么一瞪,顿时泄了气。
“唱到半夜一点,又喝酒又一个人回家,还笨的边走边唱,完全不注意周遭是否已有宵小盯上你?你到底几岁了,吕姿安?三十岁还是三岁,这一点基本的自我保护常识都没有,你在搞什么鬼?!”
爆发了,积厌了一整晚的怒气终于遏制不了的爆发了,祁烨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嗓音愈吼愈大声,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将她带到他家,而不是直接上她家的原因,因为他家的隔音效果比她家好。
她真的气死他,也让他担心死了,半夜不回家不说,她居然喝了酒还一个人这样晃晃晃的晃回家,丝毫都没有发觉他的存在,如果他是个坏人的话,会发生什么事,他根本就不敢想!
这个胡涂虫真是气死他了!
“我没有一个人回家,咪咪他们送我到巷口。”她身体缩了一下,小声的说道。
“然后呢,你觉得已经到家门口了,就放下心来什么都不管,连我站在那里都没有发现?如果我是个坏人呢?如果有人知道你这种个性,有计划的等在那里做尽一切他想做的事,你要怎么办?”
“没这么可怕吧?”
“你想碰到之后再说可怕吗?”他厉声问。
她缩着肩,不敢再开口。
用力的喘了口气,祁烨回归正题。
“你今天为什么没到公司上班?”他问
吕姿安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吭声的低下头,没有回答。
“我在问你话。”
“你问你的,又没有规定我一定要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吕姿安不平的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
真是讨人厌,即使这里是他家,他讲话也用不着这么大声吧,错的人是他耶!
她抬起头控诉的瞪了他一眼。
“你想说什么?”他问。
当然有,她想说的可多了,她想跟他说她不做了,所以干么还要到公司上班?想跟他说从现在开始,她已经不是他的属下了,他不能再用这么严厉的口吻跟她说话,想问他,到底他为什么会挑上她来玩弄,她看起来这么呆、这么容易受骗吗?虽然事实证明没错。她还想问他,既然他都有一个这么美的女朋友,干么还要在外面偷吃,这就是所谓男人的劣根性吗?但是她最想说的是——“我要跟你分手。”
他瞪着她,仿佛她头上突然长角似的。“你说什么?”他缓慢地问,语调低低沉沉的,完全听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我说我要跟你分手。”她鼓起勇气又说了一次。
这回他的沉默又更久了些,久到她开始觉得坐立不安,开始反省她这种开门见山的分手法,会不会太过伤人了?
“为什么?”他终于开口问,语调仍维持原样不变。
这还用问!你都已经有女朋友了,还问我为什么?吕姿安在心里怒答着,嘴巴上却只说:“你自己心里有数!”
祁烨沉默了一下。“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他问。
吕姿安倏然看向他,原来他也注意到她的存在了。
“既然你知道就好。”她撇唇道,感觉心仍在痛。
“我和她早已分手。”
分手了还会一起吃饭?还会浓情蜜意、有说有笑的?他对她从来就不曾那样笑过!她发酸的想,觉得自己好可怜。
“有话就说出来,你这样闷不吭声的,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又是一副教训样,吕姿安忍不住扯了下嘴角,为什么他对她总是这副老师之于学生、上司之于下属、父亲之于女儿的模样,总是动不动就训她、教她、斥责她呢?对别人却是那么的温文有礼,平静温柔。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全部说出来。”
可以吗?她看着他,脸上写着犹豫。
管他的,反正都要分手了,她现在若不向他发泄自己的不平,难道要等到下辈子吗?豁出去了,反正她以后又不必继续待在他手底下做事。
“你对别人都很好,却对我特别凶。”她指控道。
“我是为你好,否则以你的工作态度早就丢了工作,饿死在路边。”
“你乱讲,在你来之前,我不是做得好好的?”
“你数过自己一共换过多少次工作?在我来之前,你差点连现在这个工作都不保,你难道不知道?
对了,他上回好像跟她提过这一点,但是谁知道是真是假?可是她以前换工作如换衣服的确是事实。
“即使如此你对我也太凶了吧,我是你女朋友耶。”她低声抱怨道。
“还有呢?”瞄了她一眼,祁烨背靠在玄关墙边。好整以暇的盘手问道。
除了在办公室对她在态度让她介意外,最让她伤心的事就只剩下一件事。
“她很漂亮。”吕姿安低下头,喃喃地说。
“是,她的确漂亮。”祁烨附和的说,只可惜嫌贫爱富、花钱如流水,又爱猜疑,不像她,单纯得让人想保护,一根肠子打几个弯都知道。
他毫不犹豫的附和让她难过得想哭。
“我要回家了。”她倏然起身道,不想让他看见她的泪水。
他没有出声阻止她,却在她经过他面前时,突然伸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