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借着月光看去,只见醉东风一身白衣站在那里。他满脸疲倦,又长高长壮了不少,俨然已是个帅气的小伙子了。
我冷哼一声,拉着菁儿转身就走。他拉住我低声问:“我又哪里得罪你了,两年未见竟这般待我?”
我冷哼道:“果真未得罪么?你走那日发生了何事你难道忘记了么?”
他释然道:“哦!还真忘了!只想着快点来看你,竟真把那茬忘记了,又不是甚大事,你怎还记得?”
是啊,你又不知道后来所发生的,怎会知道?便又冷哼道:“对你当然不算大事!”
我往里走,他也跟了来,我站住,冷笑道:“还跟着我做甚?”
他黯然道:“如此紧赶慢赶只为早一日见你,不想却这般冷落我。”
我回头,见他果真风尘仆仆,倒也生了一些怜悯,便对菁儿道:“你先回去,我过会就回。”
菁儿看了醉东风一眼,对我小声道:“小姐可要小心!”
我颔首便往花园走去。
刚走到黑暗的角落,他一把将我拉到怀里:“想煞我了!”
我挣扎道:“哼,不敢劳公子爷想,我也不想再被你的姐姐妹妹偷袭了。”
他哑声道:“他们……并无坏心,日后你定会知晓!恕我如今不能明说。”
过了这几年,我其实早已没了气,有时反倒惦记他,如今见他说得真切,便任由他抱了会,挣脱:“你怎弄得如此狼狈!”
他笑道:“路上遇到几个毛贼,打将了起来。”
我仔细打量他全身上下,虽然狼狈,但并无伤痕,才松了口气,道:“你几时才能稳当点?”
他牵起我的手:“还是你最贴心,这几年我生辰时你可给我庆贺了?”
我笑道:“当然庆贺了,每当那日,我都自斟自饮帮你庆贺。”
他压低声笑了起来:“亏你想得出来!”
正说着,醉东风低声喝道:“谁!”便跃出,从树后拽出一人来。我细看,大惊,原来是窦姬,便忙对醉东风说道:“你小心着,莫要伤了她。”
他才不管我如何说,很粗鲁地捂住窦姬的嘴将她拽到我跟前。
()好看的txt电子书
我呵斥着醉东风:“你小心些不成么?她乃代王的宠姬,已有了身孕。”
我又对窦姬道:“姐姐若不声张,便松开你可好?”
窦姬艰难地点点头。我示意醉东风,醉东风便放开她。
我对窦姬道:“姐姐请替我保密,此人乃如烟故友,因不方便见代王,便来此说几句话便走,姐姐就当未曾看见可好?”
窦姬恭敬颔首道:“是!”
我道:“姐姐受惊了,怎未带丫头出来呢?”
窦姬道:“方才奴婢想独自在园子里走走,怕代王晓得了担心,便偷偷出来了,并未带丫头,不想竟打扰了娘娘,还望娘娘海涵。”
我颔首道:“更深露重,姐姐又有了身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窦姬深深看我一眼,应诺着便回头便走,并未再看醉东风一眼,似乎这人根本不存在,更无刚才冒犯她之说。这人的城府如此之深,我心里有种很深的不安……
醉东风目送着窦姬远去,这才回头对我道:“这女子好生独特,似是不简单呢!看着倒是面熟得紧,在哪里见过呢?”
我笑道:“原先在宫里曾与我一同住过几日。”
他释然道:“原来如此,果真是她!只是那气息与原先很是不同。我记得她原先与你似是甚为亲近,可如今……”他挠头,不知如何形容。
我笑道:“无论我是否与刘恒圆房,但我与她终归是伺候同一个男子的,心里自然就无原先那份坦荡了。”
他揉揉我头发:“你倒是无甚变化,只是她这感觉……我总觉得怪怪的!”
我叹息道:“幸好我并未将刘恒真当作夫君,否则,我只怕也会与她一般了。”
他问道:“你方才说她有了身孕可是事实?”
我笑道:“何止有了身孕?已生了一子。她乃刘恒最宠爱的姬妾,任谁也难有她这好命。”
他笑道:“既然如此怎还会与你这般生分?得宠之人要么会张扬跋扈,要么会笼络众人,象她这般拘谨之人倒是不常见……”他沉思片刻又道:“我看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今日既已见到你便也安心了不少,莫再因她而生了事端,改日我收拾得风流潇洒之后再来找你!”
我看他胡子拉茬的脸,笑道:“也是,你如此落魄倒真是埋没了不少风采,你若想回去,只管回去便是,莫要以她为借口。她虽然已不同从前,但毕竟心地善良,又与我早先交好,自不会找我晦气。”
他抱肩皱眉道:“总之,我感觉不大好!此女似乎不同寻常。”
我颔首,他的感觉竟然与我一样。
他拍拍我的肩膀又道:“你还是即刻回去为好,此事她若不再提,你便装做未曾发生过便是!”
我颔首道:“几时还能见你?”
他笑道:“你这就开始想念我了?莫担心,我此番不想见刘恒,想你时自会着花花来找你。”
我笑道:“见便见,莫要惹一堆你的师姐师妹们再来找我晦气便是。”
他抿嘴,愣了一下,拉我手柔声道:“你还记着那出?我断不会再让你受那委屈。”
我嬉笑着挣开,转身走了回去。
()好看的txt电子书
几日相安无事。
这日黄昏,我吃完饭后带着菁儿去陪薄姬说了会话,便去刘恒房里找刘恒。这几日都没见到他,不知是又忙于照顾窦姬还是被其他事情牵制住了,想去看看他,不料窦姬在那里。最尴尬的是,又看见窦姬红肿着耳垂,那脖颈上满是吻痕。真是的,我总是挑这样的时候来破坏人家好事,汗!
刘恒见我进来,脸色未变,也无半分内疚,坦坦荡荡地对我笑道:“王后随意坐下便是,你与窦姬又非平常交情,正好三个人说会子话。”
彼此寒暄了一阵子,围着几喝茶说话。
刘恒问:“今日你找我可有事?”
我笑道:“无他事,近几日并未见着代王,过来瞧瞧!”
窦姬的眼底露着浓浓的笑意。
刘恒问道:“可有先生的消息?”
我黯然道:“不曾有,看来他是有事牵制了。”
窦姬小心地问道:“不知这先生乃何人?”
我笑道:“乃如烟师兄,自幼便收养了如烟,如今却已是几年未见了,着实有些惦记他。”
刘恒也叹道:“先生真乃奇人,算来我也已有四年未见了。”
刘恒又拍拍我端茶碗的手道:“你莫要难过,不是还有我与你这些个姐妹陪着你么?”
我艰涩地笑笑便埋头喝茶。
窦姬斜过身子,拉着我的手道:“娘娘莫要难过了,既是师兄,那总有分道扬镳的时候。”
我艰难地咽了口茶:“如烟这师兄却恩同父母,若当初无他相救,便也不会有如烟今日。”
窦姬笑道:“奴婢那日所见之人可就是先生?”
我惊,抬头看她。她眼睛清亮,正无辜地看着我。
刘恒问:“哦?那日?何日?窦姬见过先生?”
我忙打岔道:“我与姐姐的私房话代王还是莫要打听了。”
窦姬笑道:“既然代王晓得先生,那奴婢说说亦无妨!前几日深夜奴婢见娘娘与一青年男子在花园中牵着手说话,甚是亲切,应是娘娘亲属无疑……”
刘恒犀利地看我,道:“男子?何人?可是先生?”
我叹气,不再看窦姬,低头道:“并非师兄!”
他冷冷道:“那乃何人?”
我支吾,不知该如何说,既然醉东风不想见刘恒,我今日说了却是要拖他下水的。再说刘恒并不知我与醉东风的关系是那样亲密,若知我与他深夜在花园中拉扯自会不悦。谁愿意自己的姬妾与别的男子有亲密关系?即使再大度的人听了也会发火。我打定了主意,不提醉东风之事。
窦姬恍然,紧握我的手,楚楚可怜,颤抖道:“娘娘恕罪……奴婢并不知那男子非先生……”
我浅浅笑道:“能自幼收养如烟之人怎会是青年男子?”
她颤声道:“……奴婢疏忽了……”
刘恒看我半晌,道:“他究竟乃何人?你怎不答我?”
窦姬哭道:“代王莫要问了,能与娘娘牵手说话的人定是娘娘亲属无疑!”
刘恒听闻,眼中一丝受伤的痛楚,低声道:“若是她家人断无不来见我之理,何况她的亲属这许多年均未露过面,岳父走之前也并未提及会有他人来访。究竟为何人?”
我站了起来,不语。
站在一旁的菁儿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身子也微微抖了起来。
刘恒顿然抬头,眉毛竖起,犀利的目光转向菁儿:“你说,你家小姐见的何人?”
菁儿跪下,颤声答道:“代王,奴婢并不知!”
刘恒冷哼一声,问窦姬:“你先说说那日情况吧!”
窦姬看看我,便小声将那日始末详细地告诉了刘恒,包括我与醉东风的谈话内容都说得甚为详细,更何况是醉东风曾挟持她之举。
刘恒看向我,叹气道:“你怎越发不知轻重了?窦姬有身孕你居然让旁人如此待她?”
窦姬忙跪下哭道:“代王,娘娘曾为奴婢求情,那日若非娘娘,只怕奴婢不能活着回来见代王了。”
我叹气,突然对这里的一切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厌倦,包括这里的人与事。
刘恒挥手冷冷看着我道:“当初你要我答应不与你圆房可是因了这神秘男子?”
窦姬惊愕,看向我,想来任谁听到我与刘恒做了快三年夫妻仍未圆房都会惊讶。
我叹气,淡淡道:“如烟与此人仅为知己,并无他。只因其他缘故并不能告知代王此人之身份,还请代王见量并相信如烟,如烟虽未与代王圆房,却也不曾与他人私混。”
刘恒过来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面对着他,咬牙道:“我对你如何?你还要我如何待你?你若有他人,只管告知我,我定会放你自由。如今你身为王后却惹出这些闲话,你还嫌我不够丢脸么?”
好啊,原来是这样,哼,是啊,我这张脸早就丢了他的脸面,如今与旁人私会又让其他姬妾抓了个现行,自然是更丢脸了。
我越想越没意思,这么多年的交情竟然还如此不信任我,便也冷冷地道:“是,如烟这副尊容自然是让代王丢脸了,如今只怕是会让代王更丢脸,因此如烟恳求代王放如烟自由吧。”
他隐忍着怒气:“如今你还有脸与我提自由?我当你是宝,你却不仅不从我,反而如此糟蹋我……你……唉!”
我冷声道:“看来是代王断难相信如烟?”
他直视着我,不语,冷冷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我惨笑道:“代王真是高看如烟了,以如烟如今资质怕是想求旁人正眼看看都难。”
他冷笑道:“是么,我都早已忘记了这茬。这中都城中倒是在流传代王的王后美若天仙,有多少人为一睹你芳容而痴狂呢!”
我冷笑一声,道:“代王莫要如此糟蹋如烟,今日便让姐姐做证,看看如烟究竟美在哪里。”我一把扯下面纱。
“住手……”刘恒大声喊道,可惜面纱已在我手中,而那刺青已暴露在灯光之下,想来必是狰狞吓人。
窦姬发出一声尖叫,摇晃着欲晕过去,我忙上前一把扶住她。
她颤抖着身子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