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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影小姐……”他温柔的在她手背上一吻。
奈奈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他,脑海里竟浮现出另一张脸孔来。
她拧拧眉心、企图将“他”的记忆、“他”的影子、“他”的声音甩出她的生命……“我想更加了解你。”北条刚史握住她的手,两只眼睛如火炬般燃烧。
她微愣,不解其意。
他靠近她,低声地说道:“我在楼上订了房间……她一震,惊愕的瞪大了眼望着他。
这一刻,她总算明了“他想更加了解她”的意思。
这会是他吗?这个男人连问她的名字都不曾,连她家里的状况都不问。
“舞影,你不愿意?”他微微皱着眉头,表现出一副失望的模样。
“我……”她还在犹豫什么、考虑什么?他是她理想中的金龟婿人选啊!
她已经二十五岁,再拖下去,她根本就要错过钓金龟的黄金岁月了。
吉原奈奈,答应他!立刻答应他!
不要三心二意,不要在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个不列入考虑的流氓,不要!不要!
“嗯。”在这一刻,她咬牙下定了决心。
就是他了,她要抓紧这个难得的机会,她要把握住未来、把握住幸福、把握住这个男人。
就将第一次交给他,然后将他紧紧地抓着、紧紧地不放开吧!
※※※
站在饭店客房里的落地窗前,奈奈的身子不断地颤抖着。
她早有心理准备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那个理想中的金龟婿,可是……现在的她却犹疑着。
是因为对象是北条刚史吗?不,他是她梦想中的理想对象!是她一心想追寻的豪门子弟,选择他是绝不会失误的。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退缩了,今天她要一鼓作气抓住幸福。
“想什么?”北条刚史由她身后轻轻环住了她的腰,并低头在她耳际吹气。
一进房间,他的表现及举动比平时的他还要大胆且热情,那么强烈的转变让她有点不能适应。
“没……”她不安地回应。
送礼、上床,这是北条刚史泡妞的一贯伎俩及程序,而他也从未失误过。
在他眼里,像这种没有身家背景的女人,全都是认钱不认人的,只要给她们一些甜头,她们什么都愿意给。
他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低头就要吻她。
不知怎地,奈奈本能的躲开了。她应该坦然接受但是她没有。
“我……”她惊慌失措地退了几步。
为什么?为什么接受过那流氓索吻的她却躲开了北条刚史的索吻?他会不会因为她的拒绝而懊恼生气?
他先是一怔,旋即撇唇一笑,“你害羞?”
见他没生气,她稍微松了口气。“嗯……”低下头,她怯怯地点了头。
“没关系,”他端起她的下巴,笑说:“我们一起去洗个澡。”
“咦?”她一时呆愣。
北条刚史紧环她的腰,将她的身体压向了自己。“今晚不要回去……”她突然扳开他的手指,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雀鸟,“不,我……”明明说要把握机会,但她的身体还是本能地、下意识地避开了他。
“你到底是怎么了?”北条刚史微微拧起眉心。
“也许……”她碍口地吐出话语,“也许我们该等结婚后再……再发生关系。”
北条刚史一怔,然后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话般狂笑起来。
“结婚?你说结婚?”
“北条先生,你……”奈奈惊疑地望着他。
“大家出来玩玩,你干嘛这么认真?”他不屑地说。
“玩?”她震惊不已,“你送我戒指不是向我求婚吗?”
他哼地一笑,“我已经订婚了,小姐。”
此时,奈奈简直不敢相信这些无情又可恶的话,会是从北条刚史的嘴里说出来,“你订婚了?”
“当然。”他坦白地承认。
“那……那你为什么要追求我?”她悚然而惊讶地望着他。
“因为你漂亮嘛!而且……”他似笑非笑地欺近她,“听说你很喜欢我这种有背景、有家世的男人,不是吗?”
“你……”她一脸受辱地直瞪着他瞧。
“舞影小姐,我们北条家有头有脸,想也知道不会娶个艺妓进门嘛!”说着,他将她锁进怀中。
她愤怒地将他推开,“不要碰我!”
这一际,她才发现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笨蛋以为能一朝变凤凰的笨蛋!
那流氓说得对,她不能把男人当傻瓜,当他们为你付出一些,也就代表他想得到一些。他说得对,她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总有一天会吃亏受伤,“你干什么?”北条刚史一脸不悦地瞪着她,“你都收礼了,难道想反悔?”
收礼?她下意识地睇着自己无名指上的白金钻戒。
这就是她答应出卖灵肉的证据吗?天呀!她让自己变成什么样的女人啊?!
“还你!”她冲动地想脱下戒指。
“唉,”他挨身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笑说:“别生气,大不了结婚后,我们继续维持关系不就得了。”
她是他所遇过最漂亮的女人,他还真是舍不得放手呢!比起夏木家小女儿那人工制造的美貌,她可是“明目”多了。
“不……”她猛摇晃着头,“我不要!”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沉下脸。
奈奈使尽全力挣脱他,并将手指上的戒指硬是拔了下来。
“还你!”她狠狠地将戒指丢向他,“我不要你的谎言!”
他眉头一挑,冷哼一记,“谎言?”他一脸轻蔑地睨着她,语带嘲讽地嗤道,“要不是你眼里只有我的家世、我的财势,你会没发现我的谎言?”
他说的话像一千支、一万支大头钉打在她头上似的,但疼的不是她的头,却是她的心。
他说得一点都没错,是她自己带眼不识人,是她自己走进了他设下的陷阱里,是她,都是她!
她噙着眼泪,转身拔足狂奔,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拖着懊悔及不甘的脚步,奈奈一步步朝着回家的路走。
倦了、累了,她在公园外的椅子坐下;她必须整理一下情绪,绝不能让父亲发现她的不寻常。
岂知才刚坐下,懊恼的眼泪便不听话地落下,脑子里也只剩下对那流氓的回忆……她一直以男人的金钱和地位去评估一个男人的价值及好坏,她以为那是安全与幸福的保障,但今晚,她惊觉自已彻底的错了。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现在的她只是个教他唾弃的女人,只是个无可救药、死了活该的拜金女。
他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不会再缠着她、不会对她说教、不会抱她、亲她……天呀!到现在她才晓得自己有多在乎他。
虽然他是个流氓,但是他一直很真诚地对待她、一直关心着她,他从没欺骗过她,从没企图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他……他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尽管他是个流氓、是个黑社会。
可一切都太迟了,她已经失去了拥有幸福的机会。
站起身来,她踩着伤心的步伐,缓缓地踱回家去。
刚到家门口,她就发现家里亮着灯,而大门也半掩着。抬起手,她睬了一眼时间……这么晚了,爸为什么还没熄灯睡觉?
“奈奈!奈奈!”突然,邻居的欧巴桑跑了出来,一脸忧急地大喊。
“欧巴桑?”她惊疑地探问,“怎么了?”
“你……你快去医院吧!”欧巴桑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你爸爸突然昏倒,我家老头子已经将他送到医院去了。”
奈奈有一瞬的失神,她怔怔地望着欧巴桑,唇片歙动却说不出话来。
刹那间,她的记忆回到了十年前母亲昏倒的那一个下雪的夜里——“奈奈,”欧巴桑摇摇她,“别发呆,快点到三井综合医院去啊!”
她回过神,转身疾奔而去。
不要死,爸爸!她在心里不断呐喊着,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要连您也离开我,不要!
不知何时,她的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擦去眼泪,她一刻也不敢迟疑地往三井综合医院而去。
现在的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索其他的事,她只希望她父亲没事、希望他只是昏倒、希望她在天上的母亲能保佑父亲度过难关——※※※医生将她父亲的情形讲解给她听后,像是下最后通牒似的说:“令尊的情况非常危急,必须马上开刀。”
“成功机率是多少?”她一直紧捏着衣角,以转移她满怀的恐惧及不安。
“一半一半。”医生又说:“如果不开刀是完全没机会。”
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冻结了,十年前的那一天由她父亲作最后决定,而十年后的今天却只剩她自己。她好无助、好旁徨、好忧急、好害怕……“吉原小姐?”医生轻声唤醒她,“你决定了吗?”
她抬起头,定定注视着他,“请您为我父亲开刀吧!请救救我父亲……”说着,她难以抑制地淌下泪来。
医生点点头,“我尽力…”他凝视着她,说道:“请先缴付三十万保证金,还有……”他突然有点为难地开口。
“医生,还有什么问题吗?”奈奈疑惑地询问。
“令尊的手术是个大手术,他有任何保险吗?”
她摇摇头,“没有……”
“这样呀……”他皱起眉头,状似欲言又止,“令尊的手术费用非常昂贵,你有困难吗?”
她懂医生的意思,当初她母亲就是因为付不起昂贵的手术费而去世,现在……她遭遇了同样的困境。
“需要多少?”不知怎地,她突然冷静下来,因为她知道这个难关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帮她度过。
“林林总总加起来,最少也要三百万。”
三百万!
对有钱人来说,这实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数目,但对她来说,这笔钱却关系着她父亲的生死。
不要紧,她可以去筹、可以去借,只要能救回她父亲,她什么都愿意做,即使是回头求北条刚史,做他的地下情人。
“医生,请您马上为我爸爸开刀,钱我马上去准备。”
“这样呀……”他迟疑着。
“求求您。”奈奈苦苦恳求着他,“我绝对会付出手术费的,请您先为我爸爸开刀,拜托您!”说着,她几乎要向他下跪。
医生拉着她,点头笑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她眼底漾着泪光,神情激动地道着谢,“谢谢您,谢谢您。”她握住医生的手猛晃,“我现在立刻去筹钱我马上去。”说罢,她转身奔出了医院。
第七章
离开了医院,奈奈无助地在街上晃,三更半夜的,她到哪里去找三百万,别说三百万,就连三十万的保证金,她都未必拿得出来……在舞香工作的人大都没什么积蓄,而舞香老板娘自己还背负着一千万的债务,根本帮不了她。
向银行贷款已经来不及,将名牌服饰典当又未必当得了好价钱,回头找北条刚史有很大的成功机会,但免不了要让他言语糟蹋一番,接下来还得乖乖地成为他的玩物及禁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到底该怎么样办才好?
正当她感到绝望之际!一块亮晃晃的白色招牌突然吸引了她的目光——万里财务公司,二十四小时营业,不需保人,绝对保密,额度宽松,现办现借。
任谁都知道这是高利贷公司,也就是所谓的地下钱庄。
高利贷公司大都由黑道开设,一直还不出钱时,难免落得堕落风尘的地步;但这是她惟一的机会,以后的事,以后再讲。
想着,她义无反顾地进入这家位于大楼里的“万里财务公司”——※※※意外地,这家高利贷公司有着相当敞亮的门面,一点都不像是黑社会分子开设的地下钱庄。
电动门一开,里面坐着十几名员工,大都是三十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