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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大跟商二答应一声,双双开门走了出去,出门分两边轻捷异常地走向对街,转眼间没了影儿。
傅少华目光从养小妹脸上掠过,道:“老人家,需要留个人看家么?”
养古月倏然一笑站了起来,道:“哥儿,算盘我是打好了的,祖孙随时可以站起来走路,这些破烂玩艺儿,谁稀罕谁拿去。”
养老爹似乎没懂傅少华的真正意思,傅少华还待再说。
养古月又笑了,道:“哥儿,我懂,她是半个正主儿,不能不让她去,她这一身功夫,制敌或许不足,但自卫却是绰绰有余。”
傅少华没再说话,迈步走了出去。
养古月一拉养小妹,道:“走吧,丫头,等了多少年等的就是个头。”
拉着养小妹跟在傅少华身后,连门都没关。很显然,这祖孙俩是不打算再回来了。
几步路到了对街,博少华回过头来道:“贤祖孙请紧跟在我身后,只记住别让走脱了一人,只一惊动别处,今天这件事便难办了。”
养古月有点激动,点了点头道:“我省得,哥儿你只管叫门就是。”
傅少华深望一眼,道:“老人家成名多年,老于经验,但盼临敌首重镇定。”
养古月赧一笑,道:“是了,哥儿,多谢指教。”
他吸了一口气!
傅少华转身拍门,砰砰几声之后,门里头响起个带着浓浓睡意的话声:“谁呀?这么早就跑来叫门。”
傅少华没理他,抬手又是几下。
里头那人怒声说道:“谁呀,耳朵里长驴毛了么,不会说话么?”
傅少华只当没听见,砰砰又敲了几下。
里头那人骂上了:“妈个巴子,我倒要看看你是谁……”
一阵悉索穿衣声之后,砰然一声门开了,当门而立的是个中年粗壮汉子,瞪着眼刚要骂,人目傅少华跟养古月站得这么三个人,当即就是一怔,把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了下去,两眼一翻,道:“你找谁?”
傅少华道:“我是万家大院来的,任爷叫我送个要信儿来。”
那粗壮汉子“哦”地一声道:“原来是任爷——跟我往里头去吧。”
他提提裤腰,转身要走。
傅少华道:“不劳你多驾,你再睡一会儿吧。”
抬手一掌劈在那粗壮汉子脖子后,别看他那么粗壮,居然不堪一击,一声没吭趴了下去。
傅少华回手又关上了门,当先带路往后行去。
这家西庄临街是店面,后头住家,穿过一条既窄又黑的走道儿到了后头,抬眼看,天爷,好大个大院子,东西六间厢房,正堂屋两边还各跨一间,院左排着十几匹骆驼,院右拴着十几匹蒙古种健马。
一个汉子在那儿喂骆驼,一个汉子在那儿喂马,偌大一个院子里就那么两个人,两边厢房跟堂屋门都关得紧紧地,听不见一点声息,那两个汉子都在哈着腰喂骆驼喂马,根本就不知道院子里进来人了。
傅少华低低说道:“老人家,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您跟小妹留意两边厢房,我到堂屋去。”
养古月望了那两个汉子一眼道:“哥儿,这两个怎么办?”
傅少华道:“喂骆驼喂马的角色,不值得重视。”
一句话刚说完,院左那喂骆驼的汉子已直起腰转向这边。
养小妹急道:“糟了,他看见咱们了。”
@奇@傅少华没露一点惊慌色,抬手向喂骆驼的汉子招了招手,那汉子怔了一怔,立即放步走了过来。
@书@养古月倏然一笑道:“有哥儿的,自己送过来了。”
转眼工夫那汉子到了近前,是个汉人,三十多岁年纪,瘦瘦的,他双手在衣裳上抹了抹,瞪着眼道:“你三个是……”
傅少华含笑截口说道:“大伙都还没起么?”
那汉子道:“没有,您是……”
傅少华道:“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再睡太阳就要晒屁股了,难怪他们愿意在外头,在外头是比在京里舒服自由得多。”
那汉子一听京里,一双眼瞪得更大了,道:“您是……”
傅少华道:“我是大内来的,要见你们主儿。”
那汉子“哦”地一声道:“原来您是……您请等等,小的这就给你叫去。” 他转身就要往堂屋跑。
傅少华伸手拦住了他道:“不用了,我自己进去见他去。”
反手在那汉子左颈下头点了一指,那汉子就像被钉住了一般,没能再动一动,傅少华微微一笑,迈步走向堂屋。
突然——“喂,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傅少华抬眼一看,只见那喂马的汉子正望着这边,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没说话。
堂屋里有了动静,门拴一阵响动,房门开了,当门而立的是个中等身材,白白胖胖的中年人,一身有钱大爷打扮,满脸的睡意,几个扣子还没扣。
他的确像个有钱的大爷,皮白肉嫩,很福态,显示出他养尊处优,日子好过,他一开门便道:“什么事一大早大叫小叫的!”
说完了话,他也看见了傅少华,微微一愕,凝目说道:“您是……”
傅少华道:“让我先问问你,你是这儿的主人?”
那白胖中年人一点头道:“不错,你有什么事?”
傅少华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我就不来了,你们这些长年派驻在外的,可比京里舒服自由得多了,这时候才起。”
那白胖中年人目光一凝道:“您是京里来的?”
傅少华道:“我来自大内。”
那白胖中年人精神一震,急步抢出了堂屋,可是刚下堂屋石阶,他便停了步,望了望傅少华,道:“贵姓?”
傅少华道:“我姓傅。”
白胖中年人目光转向傅少华身后道:“这两位是……”
傅少华道:“我的朋友,顺便来坐坐,行么?”
那白胖中年人咧嘴一笑道:“当然行,哪有不行的道理……”
顿了顿,目光一扫左右厢房,接着:“你没说错,在外头住久了,没人管,就懒散多了,我叫他们起来。”
话音方落,东西八间厢房门全开了,衣衫不整地走出二三十个粗壮汉子,有蒙古人,也有汉人。
“瞧!”白胖汉子笑了:“没等我叫,他们就都起来了,高抬贵手,别再怪罪了。”
目光左右一扫,扬声说道:“这三位是京里来的贵客,小心给我侍候了。”
有他这一句话,二三十个壮汉立即围了上来。
养古月一拉养小妹,跨一步到了傅少华身侧。
傅少华视若无睹,笑笑说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那白胖中年一咧嘴道:“姓傅的,你的胆子不小,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所在?”
傅少华道:“要不看清楚这是什么所在,我也就不来了。”
那白胖中年人道:“这么说,你是有心人?”
傅少华道:“不差,你说着了。”
那白胖中年咧嘴一笑道:“那只有委屈你三个在我这儿长住了。”
他这话刚说完,四名壮汉窜了上来,两取傅少华,两取养古月祖孙。
傅少华没容得两个壮汉扑近,一腿一掌,一腿踢在一名壮汉的胸膛上,一掌砍在另一个肩头上,两个躺下了一对,不过一刹那间,干净俐落。
就在傅少华放倒这两个的同时,养古月也收拾了那两个,养古月出手比较傅少华为重,那两个全吐了血。
那白胖中年人脸色一变,道:“好啊,敢情还是硬点子,难怪。”
“本来嘛。”傅少华道“有句俗话说得好,不是猛龙不过江。”
冷哼一声,四名蒙古大汉扑了上来,他们自信比汉人强,在当时,蒙古人的身份是比汉人高上一点,处处受朝廷的礼遇,也就因为这养成了他们不可一世的骄狂性子。
无奈,他们的遭遇跟前四个汉人一样。
傅少华闪电两掌,两个蒙古大汉坐下了一对,一人肩上挨了一下,一条右臂都不能动了。
养古月心里占了个仇字,手下更重,扑向他祖孙的两个大汉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折了腿,而且满嘴往外冒血。
转眼功夫倒下了八个,傅少华跟养古月却站在原地,没动一动。
那白胖中年人脸色泛白,但他却笑了。
“不但是硬点子,而且扎手,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咱们交个朋友……”
半空中传来一声闷哼,有个人从上房屋顶栽了下来,头下脚上落了地,一颗脑袋开了花。是那个喂马的汉子。
那白胖中年人“哦”地一声道:“屋上还有朋友在,我没想到。”
“不多。”傅少华道:“我带来了十个,全是侍卫里挑来的好手,我奉命不放走一个,谁要是想跑,是自求速死。”
那白胖中年目光一凝道:“你真是京里来的?”
傅少华含笑问道:“你看呢?”
那白胖中年一伸手道:“把你的身份证明拿出来我看看。”
傅少华摇一摇头道:“没有。”
那白胖中年人倏然一笑道:“没有?”
傅少华道:“信不信在你,有没有也无关紧要,是不?”
那白胖中年脸色一寒,道:“我犯了什么罪,京里要杀我?”
博少华道:“你把所得饱了你的私囊,只这一条就够了。”
那白胖中年人怔了一怔,道:“我把所得饱了私囊,谁说我……”
傅少华道:“任威远的密报。”
那白胖中年人复又一怔,道:“任威远?”
傅少华道:“不认得么?”
那白胖中年人道:“你这话可当真?”
傅少华道:“信不信由你,不信你可以跟他对质去。”
那白胖中年人一点头道:“好,我愿意跟他对质,咱们这就去。”
说着迈步要走。
傅少华道:“慢着,你上哪儿跟他对质去?”
那白胖中人道:“他在万家大院,自然找他去。”
傅少华冷冷说道:“万家大院是你能去的地方么?”
那白胖中年人一怔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傅少华缓缓说道:“任威远暗通万逢春,有反叛之心,他的脑袋已经在上京途中了。”
那白胖中年人一怔色变,道:“怎么说,任威远他已经……”
傅少华道:“陪着他的还有一个。你该知道她是谁。”
那山胖中年人道:“这么说我只有到阴司地府跟他对质去了?”
傅少华微微笑了笑道:“你很明白。”
那白胖中年人咬牙说道:“死得好,死得好,我的女人他弄了去,我正想砍他,没想到反先被他咬了一口,这种人不死,还能活到几时,他说我什么所得饱了私囊?”
傅少华道:“不多,只有一样东西。”
那白胖中年人道:“哪一样东西?”
傅少华道:“贺兰山得来的那件东西。”
白胖中年人一怔叫道:“他说我把那件东西吞了,放他娘的屁,好个狗养的?他竟然无中生有,血口喷人,他死得好,怎么不早死。那件东西我一到手就送进了‘小召’……”
傅少华道:“‘小召’并没有往上递,上头问下来,他们还说不知道呢。”
那白胖中年人道:“那……那恐怕是‘小召’吞了它。”
傅少华道:“怕是,可是那件东西是你得来的,我只有找你了。”
那白胖中年人道:“你该让我跟‘小召’对对质去。”
“不行,”傅少华摇头说道:“我没那么多工夫,上头要我立时斩杀回报,我已经跟你多说了不少废话了,不能再耽误了。”
那白胖中年人道:“可是我冤枉……”
傅少华道:“这件事或许你冤枉,可是你在贺兰山下杀人夺物这件事并没有人冤枉你,有话你就对这位老人家说吧。”
那白胖中年人坦然说道:“这位老人家是……”
养古月须发微张,嗔目说道:“老汉养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