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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儿道:“傅少主刚从归化来可是?”
傅少华道:“不错。”
黑衣人儿道:“那册各派秘技抄本,已拿到手了,是么?”
傅少华霎时明白了几分道:“不错。”
黑衣人儿道:“那册各派秘技抄本本是本门的,从养古月手上丢失了,现在傅少主受养古月之托又把它追了回来,我不该谢谢傅少主么?”
傅少华沉默了一下道:“姑娘所以邀约我到这儿来,是为了向我索还那册各派秘技抄本么?”
黑衣人儿道:“我不敢索还,只能说我表明身份,让傅少主知道我是谁,傅少主自然就会把它掷还给我。”
这位姑娘会说话。
傅少华道:“我还没请教,贵门是……”
黑衣人儿截口说道:“我只能够告诉傅少主,本门刚重现江湖没多久,所作所为跟‘铁骑会’同。”
傅少华道:“那么姑娘是……”
黑衣人儿轻笑一声道:“我是什么人,傅少主还用问么?”
傅少华道:“姑娘是一门之主?”
黑衣人儿道:“是的,我继承了先父的遗志,本门的弟兄对我也十分爱戴。”
傅少华道:“姑娘女中豪杰,巾帼奇英,那是必然的。”
黑衣人儿道:“当着‘铁骑会’的傅少主,我可不敢当这个。”
抬手一招,道:“拿过来。”
一名黑衣壮汉高应一声,捧着一具草囊大步行近,弯腰在毡子上一抖,掉了一毡子珍珠、翡翠、猫儿眼,全是价值连城的东西,黑衣人儿含笑说道:“区区俗物,唯恐渎冒,但我只有这样略表寸心,还望傅少主笑纳。”
傅少华对那一毡价值连城的玩艺儿没看一眼,望着黑衣人儿道:“养老人家跟贵门是什么关系?”
黑衣人儿道:“养古月是先父的生死交,是本门的当然护法。”
傅少华道:“姑娘能否给我个证明?”
黑衣人儿道:“证明我有,只是傅少主既张口跟我要证明,除了养古月在这儿,听他亲口说一句之外,傅少主是不会信的,是不?”
傅少华道:“事实如此,我不愿否认,姑娘该知道,这册各派秘技抄本关系重大,我不能随便交给他人。”
黑衣人儿道:“傅少主说的不错,要照傅少主这么说,这件事就麻烦了……”
傅少华道:“我还要告诉姑娘,养老人家嘱我把那册各派秘技抄本,是哪一派的还给哪一派……”
黑衣人儿含笑说道:“傅少主该知道,养古月只是本门的护法,我才是一门之主。” 傅少华道:“姑娘是说养古月说的话不算数?”
黑衣人儿道:“傅少主也是一门之主,应该知道这么大的事只有为主为首的才有权决定。” 傅少华道:“姑娘话是不错,只是当初请我的是养老人家。”
黑衣人儿道:“我可以告诉傅少主,本门这册各派秘技抄本是从养古月手里丢失的,他唯有追回这册各派秘技抄本,才能将功折罪,尽赎前衍。”
傅少华道:“姑娘不必拿老人家来要胁我……”
黑衣人儿道:“那我不敢,傅少主可别误会。”
傅少华道:“我要告诉姑娘,一个门派要充实自己的实力,那本无可厚非,要是以某种手段去挟持人,强迫人低头屈服,那不是正途,也有违开宗立派的宗旨。”
黑衣人儿含笑说道:“谢谢傅少主指教,只是各人有各人的使法……”
傅少华道:“姑娘既然这么说,我就不便再说什么了……”
黑衣人儿一指毡子上那一堆道:“那么这些还请傅少主笑纳。”
傅少华道:“谢谢姑娘的好意,这些我不敢收受。”
黑衣人儿道:“要是让我白接那册各派秘技抄本,那会让我不安。”
傅少华道:“话既然到了这儿,姑娘还请恕我直言一句,我不能把那册各派秘技抄本交给姑娘。”
黑衣人儿道:“要是不愿把它交给我们倒也可以,不过傅少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傅少华道:“姑娘有什么条件?”
黑衣人儿道:“傅少主跟傅少主身后这两位虎将,一起加入本门。”
傅少华淡然一笑道:“姑娘看重,我至感荣宠,只是人各有志,我难以从命。”
黑衣人儿道:“那么傅少主势必得把那册各派秘技抄本留下来了。”
傅少华长身站了起来。
刹那人影闪动,那八名壮汉已然围成了一圈,个个手按刀柄,待命而动。
傅少华视若无睹,目注黑衣人儿道:“姑娘你我最终目的相同,可以说是站在一条线上的,我不希望伤了自己人彼此间的和气。”
黑衣人儿坐着没动,微一摇头道:“我也不愿意,我是事出无奈。”
傅少华道:“姑娘,所谓各派秘技,那秘技抄本不该是贵门所有。”
黑衣人儿道:“但却是本门冒大险好不容易抄录下来的。”
傅少华道:“养老人家么?”
黑衣人道:“正是养古月。”
傅少华扬了扬眉道:“养老人家他惹的是非大了。”
“可不是么?”黑衣人儿笑道:“他已经被我给押起来了,这就是把麻烦惹上了自己身上,他要是无法追回那册抄本,他的麻烦比现在更大。”
傅少华目光一凝道:“姑娘把养老人家押起来了?”
“是啊。”
黑衣人儿道:“他刚出归化城就让我截下了,要不然我怎么知道谁是傅少主你呢。”
傅少华沉默了一下道:“贵门若是要这册各派秘技抄本,可以让养老人家来找我要,我可以告诉姑娘,只有这一个办法。”
黑衣人儿摇头说道:“不,夜长梦多,迟则生变,万一让你捷足先登把各门派收归旗下……” 傅少华淡然一笑道:“姑娘看差傅某人了,傅某人若有此心,也不会要把这册各派秘技抄本是哪一派的还给哪一派。”
黑衣人儿道:“我怎么知道你一定会还?”
傅少华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丈夫轻死重一诺,我这个人向来说一句是一句,姑娘要是不信,尽可以派个亲信看着我物归原主。”
黑衣人儿摇头说道:“办法倒好,只是难以行通,本门冒大险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我也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弃。”
傅少华道:“姑娘的意思,是非让我把东西留下来不可了?”
黑衣人儿道:“恕我直言,我正是这个意思,只要是傅少主三位能冲出重围,那就自当别论了。”
傅少华道:“姑娘,我不愿伤了自己人和气。”
“那容易。”黑衣人儿道:“请傅少主把那册各门派技抄本留下。”
傅少华双眉一扬道:“姑娘这是强人所难。”
转身往来路行去。
铁大、商二一边一个,傍得紧紧的,两个人双臂部都凝足了功力。
商二手里更暗扣了一把铜骰子。
背后响起了一声银铃轻笑:“今天要走了傅少主,本门就永远抬不起头来了。”
这句话刚说完,“铮”然连响,八名壮汉齐拔刀,雁翎刀一柄柄,光芒森寒。
正面两名大汉掌中雁翎刀一横,封死了去路,道:“傅少主请把东西留下再走。”
傅少华脚下不停,淡然发话:“我不愿伤彼此和气,二位请让路。”
两名壮汉道:“我二人奉命行事,只好得罪了。”
雁翎刀一摆,寒芒闪动,分取傅少华双肩。
铁大、商二同时出手,一人一指点了过去。“当”地一声,两柄雁翎刀立时荡开了去。
两名壮汉脸色一变,喝道:“好功夫。”
刷,刷,刷一连攻出三刀,刀刀带着逼人的劲风。
一人攻出三刀,两个人就是六刀了,这六刀所指,无一不是傅少华的重穴要害。
只见铁大、商二猛然跨前一步,人影闪处,两柄雁翎刀破空飞起,两个壮汉踉跄后退,两口鲜血喷出老远。
另六名壮汉暴喝一声,立即闪身过来封住了去路。
忽然身后响起了一声轻喝:“二位小心,我要出手了。”
铁大、商二连忙回身,只见两线红影分别袭向脚下,奇快无比,令人无从躲闪,心中刚一惊,陡觉一双脚脖子一紧,一股大力猛然往前一带,立足不稳,双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清楚了,那是两把极细的红绳,那两端分别握在黑衣人儿的双手里。
铁大浓眉一扬,挥掌就劈。他这一掌力道千钧,足能断金碎玉,可是一掌砍在红线上,不但没能砍断那根红绳,反而受一股反震震得他一只右掌绷起老高。
铁大一怔色变道:“我就不信!”
他弯腰就要去拔靴角里的匕首。
黑衣人儿轻笑一声道:“迟了,二位。”
只见他两腕一振,铁大跟商二硬生生地让她拖了过去。
傅少华跨步近前,俯身挥掌,一手一把抓住了两根红线,道:“姑娘请放手。”
黑衣人儿轻笑说道:“只要你扯得去,还怕我不放手么?”
傅少华道:“姑娘要不放手,可别怪我毁了它。”
黑衣人儿道:“你要知道,这不是普通一般绳子,刀剑都伤不了它。”
傅少华道:“区区几根‘天蚕丝’,还难不倒我。”
话声方落,“崩”,“崩”两声,两根红绳已从傅少华手握处截断,铁大、商二两脚一挣,已从地上跃了起来。
只听黑衣人儿厉声叫道:“你,你敢毁我的……”
傅少华道:“这是姑娘自找的,怪不得我……”
身躯一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铁大、商二连忙伸手扶住了他。
黑衣人儿一怔站了起来道:“你,你带着伤?”
傅少华淡然一笑道:“实告姑娘无妨,我伤在‘小召’扎萨克喇嘛掌下……”
黑衣人儿道:“这么说你没能把那册各派秘技抄本夺回来?”
傅少华道:“那扎萨克喇嘛败在了我手下,可是他不知道我受了伤,那册各派秘技抄本仍被我夺了过来。”
黑衣人儿呆了一呆道:“想不到你这个人倒挺老实的,你不能妄动真气是不是?”
傅少华淡然点头道:“不错。”
黑衣人儿娇笑说道:“好极了,你不能妄动真气,你左右那两名虎将已不是我的对手,那册秘技本已是我囊中物了……”
傅少华缓缓摇头说道:“姑娘想错了,除非姑娘把我三人放倒在这白沙滩,否则绝拿不走那册秘技抄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但有三寸气在,一定要把它还给各派。”
黑衣人儿道:“你真没一点私心?”
傅少华淡然笑道:“只要是有主之物,即便是奇珍异宝,傅少华也能毫不动心。”
黑衣人儿道:“你真了不起啊!”
“岂敢。”傅少华道:“人生在世,本该如此。”
黑衣人儿沉默了一下道:“你伤得重么?”
傅少华道:“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护这册各派秘技抄本之力我还有。”
黑衣人儿微一摇头道:“你误会了,我是想让你到我那儿去养养伤。”
傅少华呆了一呆道:“多谢姑娘的好意。”
黑衣人儿道:“我这个人不愿乘人之危,那册各派秘技抄本的事,暂时不提,好么?”
傅少华深深一眼道:“姑娘侠义胸襟,让人佩服,只是你我素昧平生,仅仅一面,隆情盛谊,我不敢领受,姑娘要那册各派秘技抄本,最好现在就下手夺。”
黑衣人儿摇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不忍起来了,你走你的吧,各派秘技抄本事,暂时不提了,不过你要弄清楚,我只是暂时不提了,并不是不要了!”
傅少华凝目深注,道:“姑娘的决定,很出我意料之外。”
黑衣人儿摇头说道:“那也没什么,我只是不愿乘人之危而已。”
傅少华道:“我也要告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