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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向着商二、麻四一招,怪事又生,商二跟麻四居然连犹豫也没犹豫便双双走了过去。
云英大吃一惊,惊急之下力量奇大,一下挣脱了傅少华的手扑了过去。
可是他只扑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左看看,右看看,脸上泛起困惑之色,好像他置身云雾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似的。
傅少华明白,云英也已中了人家的禁制。
他明白不能动,一动便会落进埋伏之中。
来的时候是六个人,不过片刻工夫,连动手都没动手,便被人先后制住了五个,还能有什么作为?
“雍和宫”的厉害并不是虚传。甫进门便全军俱没。
看来巴三是对的,他没来也是最明智不过的。
只见老喇嘛冲云英招了招手,云英又走了过去,跟在商二、麻四之后进入了大殿。
打从老喇嘛身边走过的时候,没看老喇嘛一眼,生似老喇嘛不跟他在同一个世界里似的。
傅少华眼睁睁地看着,但却一筹莫展,爱莫能助!
只听那老喇嘛道:“傅少主,你现在还要那半纸血令么?”
傅少华双眉微扬,毅然说道:“只要傅少华不死,永远不会打消夺取那半纸血令之心。”
老喇嘛冷笑说道:“至少你现在是无能为力了,你们也未免太自不量力了,‘雍和宫’那样差么?我还没有动武技,你们已一个连一个地落网被擒……”
傅少华忽然神色一动,道:“大喇嘛,仗‘天竺’异术取胜,你虽胜不武。”
老喇嘛道:“你要我怎么样,撤去禁制跟你以真才实学放手一搏?”
傅少华摇头说道:“我没这么想,那是不可能的。”
老喇嘛冷笑一声道:“你不必激我,我这就撤去禁制跟你真才实学放手一搏,你若能胜过我一招半式,我便放你出去……”
傅少华心里一跳,道:“大喇嘛这话可是你说的?”
老喇嘛冷笑说道:“你放心,本座‘雍和宫’掌教至尊,不会失信于你的。”
没见他作势,他已离台阶飘起,一闪便到了两丈左右处,一招手,那纸血令离地飞起,直投他手中。
他把那半纸血令往袖里一藏,道:“本座已撤去禁制,你可以放心大胆跟本座放手一搏了,你要能胜本座一招半式的话,本座放你出‘雍和宫’,你若是败在本座手下,又怎么说?”
傅少华道:“到时候就算我想跑,怕也由不得我了,大喇嘛何必再多此一问?”
老喇嘛微一点头道:“说得是,你站稳了,本座要发招了。”
话落抬手,轻飘飘地一掌拍了过来。
傅少华不敢轻敌,全神贯注,凝足真力,抬手一指点了过去。
老喇嘛一怔沉腕撤招,右掌一挥,又一掌攻了过来。
他一招一式均大异中原武学常规,显然他一上手便用上了“密宗”绝学。
傅少华心中了然,他“艺出托托山”对“密宗”并不陌生,甚至还可以说知之颇深,可是眼前这老喇嘛是“密宗”中的一等一好手,他不能有一丝大意。
老喇嘛一掌攻过,他出右掌,四指微曲,中指笔直前伸迎了上去。
老喇嘛又是一惊,连忙沉腕撤招,这一回他没有立即出第三招,闪身飘退了两丈,两眼逼视傅少华,震声说道:“这是‘降龙手’你跟‘托托山’疯和尚有什么关系?”
傅少华也顿感意外,迟疑了一下道:“大喇嘛,我艺出‘托托山’!”
老喇嘛脸色大变,两眼之中厉芒暴射:“那我就不能放你走了。”
只见他双手一挥,人已飞一般地掠回了台阶上。
傅少华情知不妙,猛一提气就要往大殿前扑。
可是他迟了一步,气刚提起,猛觉一片迷蒙云雾涌至,那大殿跟众喇嘛霎时全没了踪影,身周全是迷蒙的重雾,什么也看不见。
他很镇定,一点不惊慌,道:“大喇嘛,没想到你是一个不讲信用的人。”
只听那老喇嘛话在身边响起:“本座并没有对谁失信,你我并没有见胜负。”
傅少华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见个胜负,怕么?”
老喇嘛冷笑说道:“本座在‘密宗’之中是属一属二的高手,放眼天下至今还找不出一个对手来,本座怕谁?”
傅少华道:“既然不怕为什么不跟我见个胜负?”
老喇嘛道:“那‘托托山’疯和尚是前明宗室,当今最大的一个叛逆,你既是他的传人,本座岂能放了你!”
傅少华淡然一笑道:“大喇嘛,这就不对了。”
老喇嘛道:“怎么不对了?”
傅少华道:“你既然没有对手,就不怕胜不了我,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为什么突然食言以‘天竺’异术对我?此其一……”
顿了顿道:“你既然说疯和尚是当今最大的一个叛逆,也明知道他在‘托托山’清修,为什么不带着高手去捉他……”
老喇嘛冷然说道:“本座懒得跑那么远,拿住一个是一个,只拿住你这个小的,还怕他那个老的不自己送上门来么?”
傅少华道:“大喇嘛,你又错了?”
老喇嘛道:“本座怎么又错了?”
傅少华道:“当初我离‘托托山’的时候,疯和尚对我说过,我离开了‘托托山’,便是我艺业已成,既然艺业已成,下山之后的大小事都要由我自己应付,他是绝不会离开‘托托山’,绝不会伸手的!”
老喇嘛道:“那也不要紧,来不来由他,只要能拿住他的一个传人,那也算消除了叛逆一大部分的实力,现在你不必再多说什么了,即使你舌翻莲花,我也不会放你走出‘雍和宫’的,过来吧?”
他那里一声“过来”,傅少华这里只觉身后有座山移动似的在推挤着他,使他不由自主地移步往前行去。
他明白了,除非有更高明的人来营救,否则他几个绝出不了这座‘雍和宫’。
这时候的情景是:老喇嘛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傅少华跟商二、麻四、云英三个一样地往大殿走,很快地进入了那座大殿中。
大殿前站着的那些中年喇嘛没一个动。
突然老喇嘛挥了挥手:“禀报夏大人,请夏大人定夺。”
一名中年喇嘛欠身一礼,飞步向“雍和宫”外行去。
那名中年喇嘛刚走没一会儿,一名黄衣客进了“雍和宫”,是巴三,他直赶大殿前,微一欠身道:“待卫营领班仇恨天见过掌教大喇嘛。”
老喇嘛没答礼,道:“仇领班有什么事?”
巴三道:“听说‘雍和宫’拿住了几个叛逆,卑职奉夏大人之命前来提押。”
老喇嘛道:“本座派去的一名弟子怎未同来?”
巴三怔了一怔道:“怎么,大喇嘛派人去报夏大人了么?”
老喇嘛道:“听仇领班的口气,好像本座派去的那名弟子还没到夏府?”
巴三道:“是的,还没到。” 老喇嘛道:“那么夏大人怎么知道‘雍和宫’拿住了几名叛逆?”
巴三道:“大喇嘛有所不知,早在那几名叛逆要来‘雍和宫’之前,夏大人便已接获了报告,夏大人以为他们绝逃不出大喇嘛的佛掌之下,所以没等大喇嘛派人前去通知,便命卑职前来提押人了。”
老喇嘛倏然一笑道:“夏大人看重本座,本座这些末技,比起夏大人那神奇绝学来,恐怕还要差上一截!”
巴三道:“大喇嘛客气了。”
老喇嘛目光忽地一凝,道:“仇领班既是夏大人派来的,不知可携有夏大人所开的提条。”
巴三道:“这个!没有,夏大人有要事进宫见皇上去了,匆忙间没开提条。” 老喇嘛含笑摇头,道:“那么本座对仇领班很抱歉,‘雍和宫’不能交人。” 巴三道:“大喇嘛这是什么意思?”
老喇嘛道:“仇领班该知道,‘雍和宫’的大小事,直接听命于皇上,并不受任何人节制,当初夏大人膺命之际,奏请皇上以‘雍和宫’的实力为辅,本座在接旨之时也曾跟夏大人有所协议,以后夏大人需要‘雍和宫’什么协助,必须亲手开张条子,加黄印令,否则‘雍和宫’不予理会,所以如今夏大人派人前来提人,必须出示夏大人亲手开的提条……” 巴三道:“夏大人也许是太匆忙了……”
老喇嘛道:“那么本座抱歉,只有麻烦仇领班再跑一趟了。”
巴三道:“卑职刚才说过,夏大人已经进宫面圣去了……”
老喇嘛道:“那也不要紧,仇领班可以等夏大人回府之后,这是本座当初跟夏大人的协议,谅夏大人不会怪罪仇领班的。”
巴三道:“大喇嘛,这样好了,卑职俱名给大喇嘛打个收条……”
老喇嘛微一摇头,淡然说道:“不行,除了夏大人的亲笔,加盖印信之外,任何人具名开条都不生效,这一方面固然是为‘雍和宫’的地位,另一方面也是为慎重。”
巴三沉吟了一下,一点头道:“好吧,那卑职就再跑一趟吧!”
欠身一礼,转身而去。
巴三一走,老喇嘛随即转身进入大殿。
片刻工夫之后一名中年喇嘛到了大殿前,正是刚才老喇嘛派出去的那个中年喇嘛。
他身后还跟着个人,一个瘦高中年黑衣人。
那中年喇嘛一到大殿前,便恭谨施礼,扬声说道:“禀掌教,夏府人到。”
大殿里走出了那个老喇嘛,黑衣人恭谨一礼,随即上前双手递上一张信笺。
老喇嘛接过信笺一看,抬眼说道:“夏大人的意思是让本座先把钦犯暂押‘雍和宫’里。”
那黑衣人道:“正是。”
那黑衣人道:“在你之前,夏大人可曾派过人来?”
那黑衣人道:“没有,夏大人是见着这位大喇嘛之后,才派卑职随同大喇嘛前来的。”
老喇嘛一双老眼中射出劲道比电还亮的厉芒,道:“你请回吧,本座知道了。”
那黑衣人答应一声,施礼而去。
老喇嘛冷笑一声道:“好大胆的东西,他竟敢跑进‘雍和宫’来欺骗本座,带几个人去,缉拿‘待卫营’领班仇恨天,快去。”
那中年喇嘛应声飞身而去。那老喇嘛冷哼一声,转身便要进殿。
就在这时候,“雍和宫”正殿之一的“万福阁”重地,突然冒起一条火舌,紧跟着冒起浓烟来了。
老喇嘛一怔,勃然色变,但他却在那大殿台阶上没动,也没出声。
“万福阁”方向传来了一阵嘈杂人声。
显然,自有人去救火去了。老喇嘛这才转身进入了大殿。
他刚进人大殿,大殿里落下了一条黄影,是巴三,他四下望了望之后,闪身便要进大殿。
老喇嘛从大殿里出来了,沉声说道:“本座等着你呢,你来得正好。”
巴三大惊失色,腾身而起,要跑,可是他掠起没多高,猛一头栽了下来,砰然一声,摔个结实。
老喇嘛唇边泛起一丝冷酷笑意,随身招手,就要抓,巴三一个身躯奋力再腾起。
老喇嘛一怔,扬手拍了一掌。
半空中的巴三一声闷哼,紧接着喷出一口鲜血,两腿猛地一阵踢弹,身子像箭,一下子翻出了“雍和宫”墙外。
老喇嘛怒哼一声,大袖挥处人已一掠十几丈地紧跟着掠上墙头。
“雍和宫”外静静,空荡,哪里还有人影。
黄影一闪,两个中年喇嘛掠上墙头,道:“禀掌教,有江湖人纵火。”
老喇嘛脸色发白,冰冷说道:“本座已经知道了,那纵火之人刚逃出去。”
左边一名中年喇嘛道:“掌教可曾看见是什么人?”
老喇嘛道:“你二人传谕下去,倾‘雍和宫’之力,即刻搜索京城内外,缉拿那‘侍卫营’领班仇恨天,死活不论。”
两名中年喇嘛恭应一声掠下墙头。
老喇嘛没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