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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摇头说道:“铁大,话不能这么说,大丈夫恩怨分明,当初是你两个投奔人家的,不是人家重礼聘请你两个来的,‘铁骑会’刚毁,瞧那情形,谁敢收留你两个,而万老爷子他敢,冲这一点,就够你两个报答一辈子的。”
蒙古大汉红了脸,没说话。
胖小胡子点头说道:“少爷说的不错,不管咱们尽了多大的力,咱们仍是欠着人家的,万老爷子待人好,他不把自己当帮主,也不把下属当下属,全是兄弟,尤其对我两个,多少年来一直待若上宾,敬礼有加,他简直把我两当成他的亲兄弟。”
年轻人眉峰微皱,道:“倒希望他没对你两个那么好。”
蒙古汉子道:“商二,难道说咱们俩就一辈子呆在‘万家帮’,别回‘铁骑会’了?”
胖小胡子道:“谁说的,别看我在‘万家帮’里一呆这么多年,我根本就不把自己当‘万家帮’的人……”
蒙古大汉道:“难道只有你是这样?”
胖小胡子接着说道:“为个安身地儿,没办法,在少爷没回来之前,只有在人家这儿呆下去,如今少爷回来了,哪个龟孙不想马上跟少爷走,可是你想想,人家对咱们……”
蒙古大汉截口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胖小胡子说道:“走终归是要走的,可是不能来个忘恩负义绝情的走,总要想个妥当的办法,彼此和和气气地好合好散……”
蒙古大汉道:“说话两张嘴皮一张,谁都会,你有什么办法?”
胖小胡子道:“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妥善办法来,好在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如今少爷在座,好歹他总会拿个主意。”
蒙古大汉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到头来往少爷身上一推……”
转眼望向年轻人。
年轻人沉吟了一下,道:“这个咱们待会儿再说,我先向你们两个打听一件事儿……”蒙古大汉忙问道:“什么事,少爷?”
年轻人道:“昨天我路过‘昭君冢’停下来歇脚的时候,碰上了这么一桩大事……”
接着他把有关虎符的事说了一遍。
听毕,蒙古大汉一拍大腿叫道:“虎符,少主,您说就在‘昭君冢’?” 年轻人讶然说道:“怎么,难道‘万家帮’也知道这半块虎符。”
蒙古大汉道:“何止知道,不瞒您说,少爷,‘万家帮’也想夺这半块虎符呢,可就是打听不出来它落在谁手里,在哪儿交接,如今好,人家就在‘万家帮’的墙外头动上了手……”
年轻人眉峰微皱,道:“半块虎符你也争,我也夺,这何异兄弟煮豆燃箕,自相残杀。”
蒙古大汉道:“那没办法,少爷,简直就可以这么说,谁得了这半块虎符,谁就能逐满人出关,来个黄袍加身,登上九王。”
年轻人眉峰又一皱,道:“怎么,都想做做人君,享天下之大富贵,不是为驱逐满人,报那仇和恨,恢复我华夏神州,大好河山,洗雪我汉族世界、先朝遗民的奇耻大辱?”
蒙古大汉道:“少爷,世上有几个像咱们像您的,天下各帮各会各门,哪一家不想登上宝座龙墩,过过皇上瘾?”
年轻人微一扬头道:“这个瘾要不得,简直可怕,要想尽逐满人于关外,非先把各家的这个瘾头消除不可,否则别说驱逐满人了,不等满人派兵遣将,各家就会一个一个地倒下去,这岂不是使亲者痛,仇者快?”
胖小胡子点头说道:“少爷,您说的不错,您有见地,只是怕眼前的各家不会听您的,做起来也不容易。”
年轻人道:“话是不错,可是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坐视不顾,任他们为私欲而你争我夺,自相残杀去。”
蒙古大汉浓眉一扬,道:“那么,少爷咱们‘铁骑会’重振声威,压压他们,要他们一个个地低头屈服,俯首听命。”
年轻人摇头说道:“言武,用强,都是非万不得已才用的下策。”
胖小胡子道:“那么,少爷,您是打算……”
年轻人抬头说道:“这不是一天半天,一蹴可成的事,要慢慢来,晓以大义,要他们心悦诚服,这才能收到团结实效。”
胖小胡子点了点头,沉吟着,没说话。
蒙古大汉道:“少爷,您刚才说要向我两打听……”
年轻人道:“可知道那虬髯大汉的来路?”
蒙古大汉皱眉说道:“没听说过哪家有这么个人。”
年轻人道:“这‘万家帮’既然也想插手夺取那半块虎符,总该知道那半块虎符原是在哪一家手里。”
蒙古大汉摇头说道:“少爷,您弄错了,那送符的老头儿跟接符的虬髯大汉不是一家人,就算知道那老头儿是哪一家的人也没有用。”
年轻人道:“这么说,‘万家帮’也不知道那老人是哪一家了?”
蒙古大汉道:“事实上‘万家帮’只听说有交符这件事,并不知道……”
胖小胡子突然说道:“以我看那老头儿不属于眼下的任何一家。”
蒙古大汉道:“怎见得,商二?”
胖小胡子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么,眼下的各家哪一家不是不顾一切,不惜代价的夺取那半块虎符,他要是属于任何一家,岂会把半块虎符拱手让人?”
蒙古大汉一怔点头道:“不错,商二,有你的。”
年轻人也点点头说道:“商二分析的不错,照这么看,那老人的确不该属于任何一家,那么他又是哪儿来的呢?”
胖小胡子摇头说道:“这就不知道了。”
年轻人吸了一口气,道:“那么,那狡猾诡诈的瞎眼老人呢?”
胖小胡子沉吟说道:“听您这么说,他好像是那个阴瞎子……”
年轻人道:“阴瞎子?”
胖小胡子道:“您没听说过么,江湖上有个能人,叫‘瞎子’老阴,没人知道他叫什么,江湖上的人都叫他‘阴瞎子’,这个人不但有一身好功夫(奇*书*网。整*理*提*供),而且心狠手辣,极具心智。”
年轻人道:“这么说那瞎老人的确像阴瞎子,可知道他属于……”
“少爷,”胖小胡子道:“阴瞎子在江湖上一向独来独往,不属于任何一家,哪一家也别想征服他,谁敢招他惹他啊。”
年轻人道:“而事实上一个独来独往的人,不会冒大险去夺那半块虎符,阴瞎子他必然属于某一家。”
胖小胡子道:“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话锋忽地一转,道:“少爷,他不是要您把那半块虎符送到元宝山‘云泉大刹’那主持和尚处么,他必然跟那主持和尚有关系,到那儿去一趟不就明白了么?”
年轻人点头说道:“真在别处打听不出来时,我只有跑一趟元宝山了……”
只听步履响动,有人进了龙王庙。
蒙古大汉立即喝问道:“谁呀!”
偏殿外有人高声应道:“铁爷,是我。”
蒙古大汉道:“有什么事么?”
偏殿外那人道:“家里有人来,要见您。”
蒙古大汉道:“是谁来了?”
偏殿外那人道:“一堂的文爷。”
蒙古大汉讶声说道:“是一堂的文堂主。”
年轻人道:“一堂堂主来了,必然有什么大事,你去见见他。”
蒙古大汉应声站起道:“少爷,您坐坐,我去去就来。”
转身大步行了出去。
望着蒙古大汉出了偏殿,年轻人道:“商二,‘万家帮’一共分几个堂?”
胖小胡子道:“一共是五个堂。”
年轻人道:“中原一带姓文的人不多,这位一堂堂主是……”
胖小胡子道:“少爷,他是‘高丽’人。”
年轻人点头说道:“那怪不得,‘万家帮’里怎么有‘高丽’人,而且高居一堂堂主之位?” 胖小胡子道:“您不知道,这位文堂主虽然是‘高丽’人,却自小在东北长大,说得一口流利汉语,简直就跟咱们没两样,他一身功夫不含糊,软硬轻功样样一流。”
年轻人“哦”地一声道:“那可真是难得,这位文堂主多大年纪了?”
胖小胡子道:“四十多快五十了。”
年轻人方待再说,雄健步履响动,偏殿里快步走进了蒙古大汉,他满脸怒容,进来便道:“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快嘴东西,只要让我查出来……”
胖小胡子忙问道:“怎么,铁大?”
蒙古大汉冷哼一声道:“你知道这位一堂文爷是来干什么的?”
胖小胡子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
蒙古大汉冷冷说道:“奉老爷子之命,拿的有老爷子手谕,咱两个即时起内调,这座帐篷里用不着咱们俩了。”
胖小胡子呆了一呆:“这是什么意思?”
蒙古大汉冷笑说道:“什么意思,还用问么,八成儿是听说少爷来了,怕咱们跟少爷走,来个不辞而别。” 胖小胡子眉峰一皱道:“文堂主他怎么说的?”
蒙古大汉道:“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用得着口,拿得有老爷子手谕,把手谕往咱俩手里一交不就得了。”
胖小胡子道:“即时内调,这么说咱们俩马上得走?”
蒙古大汉道:“即时这两个字你不懂么,车子在外头等着呢,像似接咱们俩了。”
胖小胡子没说话,但旋即又道:“咱们可不是那种人,真要想走,谁又拦得住?”
年轻人突然站了起来。
胖小胡子忙跟着站起,道:“少爷,您要干什么?”
年轻人含笑问道:“你说呢?”
胖小胡子道:“您可别走……”
年轻人道:“谁说我要走?”
转望蒙古大汉接问道:“铁大,车子多大的,能多容一人么?”
蒙古大汉未假思索,点头说道:“当然够大,别说多容一个人,就是多容三五个……”
年轻人截口说道:“走,我跟你两个去见见万老爷子去。”迈步向外走去。
棚外停放着一辆双套高篷马车,车挺气派,车辕上坐着一个人,车前站着一个人。
高坐在车辕上的,是个黑衣壮汉。
站在车前的,四十来岁近五十年纪,个子高高的,显得有点瘦削,长眉细目,胆鼻方口,是个挺俊的人。
年轻人含笑说道:“这位想必就是文堂主了。”
那汉子忙一抱拳道:“不敢,文逸轩,请教……”
的确,不但是一口流利的汉语,还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
年轻人道:“我姓傅,傅少华。”
蒙古大汉铁大一旁说道:“老文,这就是我家少爷。”
文逸轩怔了一怔,道:“你家少爷‘铁骑会’的傅少主?”
铁大点头说道:“正是。”
文逸轩“哎哟”一声道:“文逸轩失敬,该重新见过一礼。”
他抱起了双拳。
傅少华忙答了一礼。
铁大道:“老文,别多礼了,上车吧,我家少爷要一道儿见见老爷子去。”
文逸轩微微一怔,道:“怎么,傅少主要见见老爷子……”
傅少华含笑说道:“铁大跟商二多年来蒙万老爷子照顾。我该当面致谢,再说我从‘万家帮’的地盘经过,也应该拜会拜会万老爷。”
文逸轩忙道:“那我得先走一步报老爷子去,别让老爷子失了礼……”
一抱拳道:“恕文某先走一步了。”
转身迈步而去。
商二望着那飞快远去的背影,笑道:“老文是够精的,先回去告诉老爷子一声,盘算盘算怎么应付,心里好有个谱儿,免得临时措手不及。”
傅少华:“上车吧,别让人家万老爷子久等。”
三个人登上马车,一声鞭响,一声吆喝,马车立即向前飞驰。
傅少华道:“万老爷子住在哪儿?”
铁大道:“不远,就在西城。”
车行了一阵之后,马车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