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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原难以置信地看着天宇,猛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大声道:“吾皇英名圣伟,小人定全力报效……”感情他刚才只听见那句话前面‘跟在我身边吧’那截,后面的应该是应该狂喜根本没听。
天宇脸色一惨,看见站在一侧的金翎又眼睛一亮,道:“王原,现在起,你就是参谋营的一员。这位是参谋营的营长金翎将军。你们以后要多多沟通。”说着指了指金翎。
金翎脸色强作笑颜,却笑的惨然无比,今后多了这么个下属,耳根可就没有清净之日了。
王原出乎意料的只和金翎打了个招呼,就闭口不言,注意力又有转向天宇的趋势。
天宇快速跃上战马,双腿一夹马腹,喝道:“走。”顿时一呼万应,碎雪飞扬。
胡音族是束骑中的异类,他们靠放牧为生,却丝毫没有钻研之心,每年的牲口都是仅仅够填饱肚子,他们也会骑射,却远没有其他束骑部族精通。他们热爱歌舞,善于演奏,还制作各种各样其他部族无法生产的乐器。在很多束骑部族眼中,他们能在北原生存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胡音族的驻地,有一块雪都被铲除的半径十米的圆形平地,圆的中央是一个高大的火堆,许多胡音族年轻女子在火堆边上载歌载舞。圆的外围,上百个胡音族青年手拿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乐器或吹或弹,发出抑扬高低的各种音律,带动着圈中的女子舞得更欢,跳得更劲。
方圆一里内充满了他们发出的音乐和欢笑声,族民们有的驻足观看,有的忍不住拿起随身的乐器吹唱起来。
二,三十米外,几个胡子花白的老者带着微笑看着不远处快乐的男女们。
这几个老者与胡音族中其他人有所不同,这个不同不是说他们非同一般的老,而是他们身上的衣物比族中其他人都要少,甚至连舞蹈中的那些女子穿得都要比这几人厚实。
坐在几人中间的老者胡子很长,直挂到胸口,他突然脸色一变,身边的几个人立刻发现他的变化。没有对话,只是相互间交流了一下眼神。
一个老者喝停了正沉浸在欢乐中的男女,然后将耳附地,起来时满脸严肃。走到长胡及胸的那个老者面前,轻声道:“大哥,有大队人马正向这边过来,这种季节一般部族是不会搬迁的,可能对我们有危险,我们要小心一点。”
胡子最长的老者点了点头,道:“去让大家准备一下。”
胡音族的驻地里突然忙碌起来,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从一些大帐篷内扛出一根根直径半尺的圆木。姑娘们拿出一个个桶子,桶子中放了一些白色的灰,再掺入一些泥土和水,不停的搅拌。搅拌均匀之后,桶子中灰,泥土,水就变成了一种灰色的浆。把这种浆涂在叠起的圆木上,不一会,风将浆中的水分吹走大部分后,那浆就变得坚硬无比,叠起的圆木俨然就成为了一面墙壁。
经过不断重复的工作,不多会,平坦的原野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城堡。城堡简陋得很,城墙也只有两米多一点。城墙内墙边有一个高半米多得雪堆起的台阶,几百个胡音族的青年站在台阶上,手拿弓箭,箭尖直指西面。
片刻后,西面传来轰隆的马蹄声,长胡老者走上雪台阶,举目望去,只见一片身穿黄衣的骑士踏雪冲来。
略微算了算数目,暗叹口气,走下台阶,另几个老者也脸色发白。
“大哥,我粗算了一下,最少有四千人。”
长胡老者点点头,叹气道:“只有拼了。”
箭羽划空之声传来,大部分箭头撞上变硬的浆后发出叮的一声后弹飞开去,只有极少几支箭射穿了薄薄的浆层,钉在木头上。胡音族这边只能干瞪眼,以他们弓箭的射程现在根本还无法伤到黄衣骑士们。第二轮箭后,胡音族弓箭手才开始还击,显然他们的箭术不是很佳,没给对方造成多大伤害。
距离拉近,双方开始死伤,简易的城墙显露出巨大的作用,胡音族的射手们射完箭后,只要半蹲下身子就可以将整个身体藏在城墙之后,取箭上弦后,再站直瞄准射出。如此一来,被射中的几率减小了许多。
黄衣骑士则没有那么好运,虽然胡音族射手箭术不佳,距离一近,命中率也随之提高,这并不代表胡音族小伙子箭术不错,很多箭矢都是瞄准人而射中马。但这种误打误撞的战果也足以让对手吃亏不小。
凭借着战马的速度,黄衣骑士很快就冲到简陋的城墙外,那城墙虽低矮,但两米有余的高度已经足以挡住最优秀的战马。骑兵特有的冲击力在一堵矮墙面前完全丧失了。骑士们别无他法,只能从战马上直接跳过矮墙,惨烈的肉搏战开始了。
天宇率领着无双军往东北方向急赶,百里路程若是让战马全力奔跑,两个时辰足矣。顾忌到等会还有战势,固将速度稍稍减慢,三个时辰后,已经接近了胡音族的驻地。
大军止步,侦骑四出,如果沙族骑勇也到了附近,就必须要摸清他们的位置。要是鲁莽行事,很可能将背部暴露给敌人,那可就惨了。
不多时侦骑来报,说前方不远处有很多黄衣骑勇正在攻打一个城堡。
众人皆一愣,那些身着黄衣的就是沙族骑勇肯定不会错,但那城堡又是从何而来。天宇在北原呆的时间不长,这阴虚虹可是生在北原长在北原,现在都已经是发须花白之人了,还从来没有在北原见过什么城堡。这个时候听侦骑突然来报,前方出现一个城堡,怎么能不奇,怎么能不惊楞当场。
“大家都别发呆了,去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天宇说完率先策马而去。
远远地看见前方正在攻打城堡沙族骑勇和那低矮的城堡城墙,天宇不由失声道:“这也叫城堡?”在他映象中的城堡无不是墙高十米以上,砖石构造的庞大威武之物。再看看那个高不过两米有余,方圆更是不过几百米的简陋建筑,真是很难与心目中的城堡打上等号。
“啊,城堡原来是这个样子,真是雄伟呀。”天宇闻声差点晕倒过去,扭头一看,发出感叹的是阴虚虹,他此时正一脸兴奋地看着那个‘城堡’。
一股血腥味从战场飘来,天宇精神一振,眼中一抹不知来自何处的兴奋闪过。
‘呛’的一声,天宇拔出了腰间的宝刀,往前一指,并率先冲出队列。一时间万马奔腾,震撼天地。几个被命令留下负责保护王原的骑勇,满脸无奈中带着羡慕的看着奔向战场的战友们。
沙族骑勇感受到地面的颤动,转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只见身后突然出现大量骑士以一个半弧的阵型像自己扑来,那些骑士的数量之多,一时间居然无法判断。
天宇高举宝刀,冲在队伍最前列,当到达一箭之地时,天宇大喝一声:“放箭。”
身后万箭齐发,无数箭矢形成一阵横雨向沙族骑勇洒去,一下子将数百人射下马来。
数百声死前的惨叫让剩下的骑勇们清醒过来,这时候继续攻打城堡等于自杀,果断的放弃对城堡的进攻。聚集起剩下的骑勇,同时高呼着向猛扑过来的敌阵冲去,与其将背部给人当箭靶来比这是最好的选择,只要能冲破敌阵,活下来的希望就超过六成。
三千人组成的冲锋阵颇有威势,无双军两翼开始缓缓内拉,以便双方交锋后快速形成合围。
震耳的马蹄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天宇脸上勾出残忍的笑意,双眼之中冒出无数血丝,难以言俞的兴奋伴随着天魔气扩散到身体各个部位,宝刀在天魔气的刺激下闪着阴森的寒光。身后是两千最精锐的皇卫军和两千骑勇组成的中军,右侧李克,周枪率领四千骑勇组成的右路;左面阴虚虹率领的鬼族军将士此刻面部都被一层皮革包裹,那皮革是在发起冲击前,他们从那帽子顶部拉下来的,仅露出一双眼睛。皮革上画着獠牙鬼脸,非常可怖。
随着天宇手中宝刀爆起的两朵血花,双方猛烈的冲击在一起。
兵器成为战场上的乐器,不但不停地送出金属交鸣的低音符,还不时带出一声声代表高音符的高亢惨叫。飞洒的鲜血谱写着战场上特有的乐章,大声的呼喝激昂着众人继续演奏这血腥之曲的斗志。
天宇手中宝刀不断飞舞,全身充斥这难明的快感,原本明净的双眼此时除了黑色的眼珠就是一片血红。白色的铠甲不知何时已经染成了红色,敌人的,部下的血液仍不断地喷洒在铠甲上,顺着铠甲的鳞片潺潺留下,染湿了胯下战马的一身白毛。
全身都是红色的他就如一尊魔神任意猎取着鲜活的生命,他饥渴般地不断向前,撕碎挡在眼前的一切。
一支流箭直奔他肋部而来,他恍然不觉,手中宝刀劈向一个兵器已经被他震飞的沙族骑勇,噗,宝刀斩入了脖子,一颗喷血的头颅飞起。与此同时身后的一个皇卫兵从马上扑跳过来,用身体挡住那支流箭,箭正中胸部,溅出一片血红。一杆长枪直向胸前扎来,左手轻轻一拍改变了枪的线路,身子往前倾,宝刀捅入了持枪人的心脏。旁边一人见有便宜,一刀劈向他的肩膀,一个正在与敌拼杀的皇卫兵见状立刻将手中的矛抛向那出刀的沙族骑勇,迫使对方撤刀自保,自己却因为失去兵器很快被砍下马去。
天宇对这一切都仿若未见,他眼中只有前方的敌人,脑中只有一个字‘杀’。
中军与沙族骑勇搏杀得不可开交之时,两翼也形成了完全得包夹,从侧面硬生生地插入了敌阵之中。
战场上,鬼族兵团的将士表现得异常勇猛,一双双露在皮面具外的眼睛闪着阴森的寒光,搭配上面具上的鬼面画,让人升起心寒之感,再看他们无论是将兵器送入敌人身体,或者被敌人所伤,眼中神色没有丝毫改变,连惨叫都没半声。不由让人觉得他们是地低冒出的,追魂索命的厉鬼。
在如此狂猛,恐怖的攻击下,沙族骑勇的攻击阵型很快被冲散,分割成一个个小块。
无双军受到的抵抗越来越小,很快,三千沙族骑勇全军覆没。
眼前已没有敌人,天宇双眼却依然血红,天宇盯着前方那个简陋的堡垒,心底升起一种渴望,那血腥的渴望正催促这他,怂恿着他。
无双军的几个高级将领似乎也发现了天宇的异样,他们都默默无声的呆在他身后,和他们身后的上万无双军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命令。
天宇缓缓地,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宝刀,宝刀方向直指前方低矮得堡垒。刚要发出冲击的呼喊,脑中突生抗拒之感,接着一股纯正温和的内息从经脉中缓缓流出,与心底的那股暴戾之气渐渐相互抵消,天宇狠狠地闭上了眼睛,他可以感觉得到自己正在慢慢平静,但那种痛苦的抵消使他额头上挂满了汗珠。
汗水不断流下,洗刷掉脸上的血污。再睁开眼时,眼中的血红已经消失,目光微微有些萎靡,显得有些疲惫。感觉刚才这一小会,所耗费的精力大大超过刚才一仗。将宝刀插回刀鞘,领着身后无双将士缓步向堡垒行去。
胡音族的人一直躲在临时堡垒中观望,战斗结束后,看见黄衣骑士被全部剿灭时,都发出欢呼之声,族民之间也不停的相互拥抱。
当看见那全身血污,如魔神般的将领,举刀指向他们的堡垒时,所有的人都从心底打了一个冷战,直到那将领收回宝刀,慢慢向堡垒行来,见对方不再杀气腾腾,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长须老者立刻率人出堡迎接,经过刚才一战,他衣服也有不少血污,不过并无伤口,显见这些血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