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一声巨响,两把刀终于在相交,带着强劲内息的两刀发出刺耳的巨响,十余丈外的观战之人都无不掩耳皱眉,表情煞是难看。由此可见那一下对拼的威力。
这一下双刀相撞,打破了原来的平衡,为了获得主动,天宇与泰刃锋必须要做出转变。
天宇首先变招式,趁那兵器相撞之机,贴近泰刃锋,宝刀不断磕打他的长刀,让他长刀一时无法开合,长刀刀势一挫,泰刃锋也立刻陷入了被动。
天宇心知两人相比自己实力稍弱,所以希望利用暂时的优势一战而下。
一面加快宝刀挥舞速率,一面仔细寻找着机会,一挨机会出现,立刻使出血战八式中的绝招,冀望一招破敌。
泰刃锋也感觉到战局不利,格挡如潮水的刀招同时,寻找着摆脱困境的机会。
宝刀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后,出现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停歇,这是内息剧烈损耗后,缓冲的体现。
这正是泰刃锋等待的,双手滑向长刀尾端,将长刀以棍招扫向天宇腰侧,刀势迅猛,情势威武吓人。
天宇嘴角流露出自信的微笑,那停歇是他故意留给泰刃锋的,目的就是让泰刃锋转守为攻,以让他有隙可乘。手中刀一立,血战八式中的刀贯长虹使出,顿时刀光耀眼,杀气腾腾。
眼看泰刃锋就要败在这一刀之下,观战的泰族骑士无不发出惊讶之声。
却见他临危不惧,快速将双手握刀柄改为单手,腾出的右手于眨眼之间拔出腰间的长剑,封住致命刀招,左手臂轻轻一麻,低头一看,手臂上已经渗出血来。
天宇呆了呆,如此近的距离面对刀贯长虹,泰刃锋竟然能轻伤而退,实力之强悍,反应之迅速由此可见一斑。更让他的惊讶的是那单手长刀,单手剑的精妙配合,刚才若不是横扫的长刀遮掩去半数刀贯长虹的刀势,泰刃锋此刻恐怕再无一战之力。
左臂受伤的泰刃锋比正在感叹的天宇更为吃惊,刀剑并用,都未能全身而退,这是多年来未有的感受。
难以抑制的兴奋勃然而发,抬头大笑两声,道:“国主刀招果真犀利,真让泰某大开眼界,能与国主这样的高手一战,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呀。”说完,将长刀倒插于地,解下流星锤,将锤链系在左手胳膊之上,再将长刀拔起,手握刀柄中部,刀的长度立刻如减短了五分之二般,可轻易单手出刀。再加上右手的长剑,他此刻同时掌控这三件兵器。
天宇见泰刃锋如此模样不由一愣,泰刃锋的刀,剑,弓,锤四件兵器倒是早有所闻,没想到他竟是几件兵器同时使用,这种战法,这样的对手他真是第一次碰见。
一瞬间,刀剑锤如狂风暴雨般扑撒向天宇身体的各个部位,一种难以抵挡的无力感从全身上下涌入大脑。
狂舞着手中宝刀,封堵着泰刃锋强悍的攻势。但三件兵器高密度的狂攻又怎是一把宝刀能够彻底抵挡,是以天宇挥舞宝刀的同时,身体还得不断闪避着透过刀幕的刀锋,剑尖,锤刺。
这边天宇正有些狼狈,对面的泰刃锋则满脸兴奋狂热,脸色越来越红,那并非用力过度或者力有不歹憋出的潮红,而是一种进入某种角色后,身不由己,不知不觉间发出的艳红之色。
随着泰刃锋脸上艳红的越发浓重,天宇的压力也随之增大,汗水从各个毛孔流出,即刻被涌出的内息蒸干挥发。
在旁观战的泰紫嫣见到此情景,凝重的表情完全放开,只要泰刃锋进入最佳的战斗状态时,他的脸就会红得要滴出鲜血一般,族民们称这种状态为赤血,这也是泰族族内的一种秘传。只是一般的族民用上赤血后,虽可能突然间威力大增,但每每用过之后,他们都会进入一种脱力状态,这种状态根据各人的体质,时间在半天到两天不等。泰刃锋却完全不会受到这种规律的困扰,他可以快速的进入赤血状态,用完后除了正常的身体疲劳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不良的状况发生。再加上他原本就恐怖的战斗力,不觉间造就了他出道这多年不败的威名。
既然他已经进入了赤血状态,那么胜利就肯定是属于他的。泰刃锋嘴角已经勾起笑意,双眼充满迷醉地看着那个挺拔傲立的身影,三件兵器带起的精光突然一晃,她眼中的神色突然间充满了无奈和落寞,低头看看手中的长弓,心中默默道:也许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这四样兵器吧。它们为了杀死敌人,更是无数次抵挡致命的刀剑,而我呢,不由将目光投降泰刃锋脸上那道长长的,骇人的刀疤,心强烈地抽动了一下,带来一阵阵难以言俞的莫大痛苦。
与此同时,同样在观战的柔青心中也在剧烈地翻腾着,每每看到泰刃锋的兵刃突破天宇的刀幕,她的心就会不由自主的一颤,而在这一颤之后,她又会责怪自己:他是我的敌人,他的死活与我何干。哼,他死了我应该高兴。刚才的心颤应该是兴奋的产物吧,最后她用这句话敷衍这自己。此时,泰刃锋的流星锤躲过天宇的宝刀,直向他头部砸去,眼看就要避无可避,却见他头一仰一骗,巧妙无比地躲过了流星锤,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若水中之鱼。刚才还差点提手捂胸的她微微一呆,又开始一个自辩的轮回。
正在她自恼不已的时候,听见身天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吁气声。不用转头,她能听出那是墨碧兰的声音。
脸上浮现出恶作剧的微笑,突然抓住墨碧兰的手,感觉那细腻小手上传来的潮湿,她压低声音道:“想不到我们唐家的大小姐居然对这个小魔头挺担心的嘛。”
墨碧兰抽回自己的手,面纱下的脸泛起淡淡微红,轻斥道:“胡说什么呢。我的命现在可是在他的手上,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完了。这关系到我自己性命的事情我怎可能不关心。倒是我刚才感觉到你突然全身发紧,你不会告诉我你那是兴奋得抽筋吧?”
柔青微微一呆,论武,墨碧兰可比她强得太多了,看来自己刚才身体的任何变化都没能逃过她的灵觉,本想好好逗逗墨碧兰,没想到反被她摆了一道。柔青心中微怒,狠狠地道:“我当然是高兴了,他一死,魔尊就少去一个强敌。”
由于心中有气,柔青说话的声音不经意的高了几分,紧张观战的无双众将闻柔青出言咒宇皇败死,无不向她投来凛冽的目光。
感受着那些充满敌意的眼神,柔青突然觉得心中有千般委屈,万种难受,各种各样矛盾的情绪也在心头翻涌。面纱下的双眼已经有些许湿润。
除了几女外,其他观战的双方将士无不对本方主将充满了紧张和担忧。除此之外,他们脸上纷纷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与兴奋,做为一个武者,能够观赏一场高级别的对抗绝对是一件幸事,更何况这场打斗是如此让人觉得酣畅淋漓,场中两人仿佛拥有使不完的内息,交手百招之后,依然气势十足。无数平时凡凡无奇的招式,被这两人用得出神入化,巧妙异常,那种刹那间的启发恐怕是平时苦练数年都难以达到的效果。
观战的将士们看得情绪高昂,场中的两位表演者可是有苦自己知了,泰刃锋攻势依然气势恢弘,脸上的艳红丝毫未有褪色的迹象,这说明他还是处于赤血状态的颠峰,但长时间的狂攻猛打都未能击破天宇的防线,使得他失去了那种收放自如,进退由心的控制感。他心里深深担忧一旦攻势停滞,将会出现让他更加无法把握的局面,所以他现在只能不断攻击,不停出招,冀望能将对手淹没在自己刀剑锤的狂潮之中。
与泰刃锋相较,天宇的处境就更不济了,在泰刃锋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他就如一条小小的孤舟,翻腾起伏,摇摆不定。依靠着天魔气越战越强的特性,勉强维持着不败的情势。
吼,泰刃锋突然狂喝一声,脸上的汗水突然如泉涌般冒出,搭配上他赤红的脸色,那汗水仿如一片血水从他额头,面颊滑下。
同时,他手中的三件兵器也跟着这一声大喝,加快了速度,让本就强猛的气劲更为恐怖,发出无数破空呼啸之声。
天宇顿时感觉到已经无法在抵挡对手的攻势,心中又不甘成为俎上鱼肉,一面狂运天魔气,一面连续将领悟到的三招血战八式中的刀法施展出来。
这三招刀法,招招威力惊人,同时对内息的消损异常巨大。天宇以前还从来没有试过几招连发,但今日却在泰刃锋狂猛恐怖的攻击之下一一用出。第一招还是横刀破壁,它成功的封住了那让天宇几乎感到绝望的刀剑锤攻来的招式,紧接着第二招刀少落叶,这就等同于和泰刃锋以攻对攻,泰刃锋已无法收招,也不想收招。
于是,一时间,两人身上都添上不少口子,鲜血伴着汗水沿皮肤留下。将草皮染红了一片。
看到此景,两面观战之人都发出惊呼之声,再也无法沉住气继续观战,纷纷向两人奔来。
第三招,刀贯长虹,就当天宇要将目前为止,自己能够使出的最强杀招使出之时,突然感到体内一阵空虚,贼去楼空的状态使得这招只用出了一半就嘎然而止。
看着扑面而来的刀剑锤,天宇只能苦笑着将软绵绵的刀招迎上。
强猛的气劲将天宇击飞出去,刀剑锤在他身上狠狠地添上了几道伤口。嘴一甜,一道血箭喷起,紧接着已经不受控制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并发出沉闷的噗声。
泰刃锋虽然重伤了天宇,但他自己也极不好受,先不说身上数处刀伤,刚才最后的狂猛攻击虽几飞了天宇后,心中稍一松懈,立刻感到到一股从未有过的虚脱感,勉力地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却无法避免身子的微微晃动。就在他觉得即将支持不住之时,一双手扶住了他的腰。一回头,看见的是泰紫嫣那熟悉的面容,他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会出现在我的身后。”
元遥空等人也已经跑到了天宇的身旁,见天宇满身伤痕,双目紧闭,嘴角挂血的样子,无不又惊又怒,有几人瞪着泰刃锋,纷纷拔出兵器。
泰族的将士见状,也纷纷拿出兵器,气氛猛然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天宇口中传出,“这是我和泰族族长之间的比试,刀剑无眼,些许伤是难免的。你们不要胡来,都给我把兵器收好。”
元遥空等人见天宇能够这么快醒来言语,看来虽然那些伤瞧着吓人,却也非致命,于是收回兵器,回到天宇身边。
泰刃锋看着在众人扶持之下,勉强立起身体的天宇,发出沙哑的笑声“呵呵,这一战真是痛快,我泰刃锋征战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天兄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他对天宇的称呼由天国主改为天兄,言语间突然亲热了许多。
天宇也跟着呵呵一笑,显然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和内腑的伤,是以笑到一半就变成了苦笑。“刃锋兄真是豪爽的好汉,刚才倒是小弟客套了。刚才一战过瘾是过瘾,只是这代价似乎稍稍高了一些。”他此时的声音极其弱,且每说一个字都会因牵动伤口而引发痛楚。刚才那一阵对拼之下泰刃锋的兵器和兵器带着的气劲将他全身上下几乎问候了个遍。
泰刃锋见天宇那个模样,嘿嘿一笑,显得稍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那种志得圆满,心舒气爽的神气还是溢于言表。两人虽然都伤了,但胜负也很明显。做为刚才一战的胜利者,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因获胜如此得意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不大,不大。这代价一点都不大。以一场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