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看见她亭亭玉立地站在对面人家的门口,仰著笑脸,和一名身材高挺、笑意飞扬的年轻人谈笑风生,他整个人不自觉紧绷起来。
“摩根山庄”的住户非富即贵,摩洛哥式的宫廷建物,每栋都有独立的大片前後花园,环境清幽,这是他父亲所有的豪宅中,他母亲最喜欢的一栋,因此他才和子楷选择住这里。
没想到不够隐蔽的这个缺点,却给了她勾引男孩子的机会,他没发现自己眼里的妒意有多浓,直到二十分钟後,她捧著一盆花回来,笑意甜甜。
“大伯,你开完会啦?”蔚冰献宝般的展示圣诞红给他看。“对面搬来了新邻居,他原本住在洛杉矶,回来帮他爸爸的忙,他说自己喜欢下厨,我从来没有认识会下厨的男孩子,他还说改天要煮义大利肉酱面请我吃;他说他调制的肉酱一等一,如果我吃过就再也不会想吃外面的肉酱了。”
她兴高采烈的说完,子湛听到自己冷冷的开口了。“弟妹,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你有没有告诉他,你是寡妇?”
进门时,她那红润的脸庞让他更加不悦,和年轻男孩子打情骂俏显然让她快乐得要飞上天了。
“大伯……”她愣住了,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他沉著脸,丝毫不留情的冷声道:“你在守寡,却随便和陌生男人搭讪,你认为佣人会怎么想?安婶会怎么想?我会怎么想?”
刹那间,蔚冰的脸色变得和纸一样白,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知道只是和新邻居打招呼会是滔天大罪,一切只因为她是寡妇。
“如果你想改嫁,我不会阻止你,反正在法律上你是自由之身。”他神色漠然的说道,冷峻而清晰。
“大伯,我错了!”她脸色发白,连忙保证。“我绝不会再和他讲话,我保证不会再和他讲话!”
看到她吓得发白的脸色,他的胸口莫名一抽,也恨自己的卑鄙,用这种卑鄙的方法将她占为已有。
事实上,她还年轻,她有权利追求未来的幸福,那个男孩子看起来既帅气又健康,他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反对的理由只有一个——他也想要她。
想到这里,他忽然无法再站在她面前数落她,他一言不发的转身上楼,看在蔚冰眼里却更加不安了。
看来他很生气她不守妇道,她发誓她绝不是故意和对面邻居攀谈的,他在开会,小妹想出去走走,她在花园里看小妹玩球,他就自己走过来了,他邀请她去他家的花圃欣赏一种新品种的郁金香,她心想只是对面而已……
唉,没想到,她还是做错了,大错特错,把好好的一个下午搞砸,他气得上楼去了。
想到他刚才那铁青至极的脸色,她的心猛然咚的一跳。
难道裘素真的猜对了,她大伯……喜欢她?所以她和男孩子讲话,他才会那么生气?
是这样吗?
自从那夜被裘素那么说之後,她一直避免去想这个问题,偶尔不小心想到了,她就会心跳加速,完全没办法再继续思考下去。
这几天以来,和他朝夕相处在屋子里,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不管她在做什么,他总是坐在沙发里静静的看著,有时候他明明在看文件,可是她却自作多情的觉得他好像在看她。
这是从未有过的经验,她若有所盼,然而他却一点行动都没有,她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偏偏她已经结过婚,还是寡妇。
她觉得自己好像对他有满腔的热情,可是一看到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躲开,总觉得他对她根本就没那种意思,是她在一相情愿。
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奇怪?每天下楼和他一起用早餐时,她的双颊甚至会微微发烫著,虽然他的视线总是定在报纸上,她却还是会脸红。
她的心跳陡然又加快了,她需要有人指引她一盏明灯,迫切的需要,因为她已经没有主张了。
“你把他惹火了,因为你和新邻居说话?”裘素解决掉一块蛋糕,招来侍者再要一块,她优雅的用纸巾拭著嘴角,微微绽笑道:“恭喜你了,小冰,你和凌子湛同时坠入情网了。”
她真的很高兴单纯善良、毫无城府的蔚冰找到了幸福。
在她看来,洪蔚冰和凌子楷的那段婚姻根本是赶鸭子上架,年纪轻轻没谈过恋爱就结婚,真的是太奇怪了。
现在可好,她和凌子湛同住一个屋檐下,日久生情,虽然他们还有些世俗的道德问题要克服,但她认为那根本没什么,两个人真心相爱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可是……”昨晚她的梦境并不好,她在花园里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因此她今天才会急著把裘素找出来指点迷津。
“不要可是了。”裘素很清楚她老是把梦当困扰的毛病。“我只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的新邻居是女的,他绝不会生气,这样懂了吗?”
真的是这样吗?
经过裘素肯定明快的分析,她觉得自己又满心欢喜了,她的脚步又轻飘飘的了,她一刻也不想停留在外面,只想回家去。
今天他不在,公司有件重要的事非得他亲自过去坐镇不可,可是没关系,她可以等他回来,晚上吃过饭後,她想邀他一起去宠物店买小妹的衣服。
“少夫人,您回来啦,有您的客人。”
一进玄关,当佣人这么告诉她时,她还觉得很奇怪。
然後她在客厅里看到她的新邻居——蔡侑伦。
“你可回来了,我等了你快一小时了。”蔡侑伦笑著站起来。他很高,几乎有一百八十五公分,标准的篮球国手身材。
“哦——”蔚冰很不安,“有什么事吗?”
“我带了几本小说来给你看,你昨天不是说喜欢海顿的作品吗?刚好我有,今天就送过来给你了。”
“哦——”她被动的接过那几本书,喉咙像梗著一颗鸡蛋,她七上八下地问:“还有——事吗?”
蔡侑伦笑了笑,双手潇洒的插在牛仔裤袋里。“我烤了个蛋糕,你不是说想尝尝我的手艺吗?让你知道我不是盖的,你请佣人准备茶具和餐盘,我们一起喝下午茶吧。”
看到桌上那个烤得香喷喷的蛋糕,蔚冰说下出“不”字来。
她的缺点之一就是——不懂的拒绝别人。
然後他们重新坐了下来,精致的白色小碟子和茶具送上来了,他熟练的切开蛋糕,还体贴的在她杯里斟满花茶。
“是香草栗子蛋糕,如果你喜欢巧克力的话,下次我再烤给你。”他笑吟吟地说,
说真的,如果不是她太过紧张,以至於食不知味的话,她一定会喜欢他烤的蛋糕,因为味道真的很香。
但现在,她根本没心情品尝这个蛋糕,满脑子都是昨天子湛铁青的面孔和警告,她承诺过不会再和他说话,现在却更过份了,和他坐在一起吃蛋糕,如果让他知道怎么办?
“少爷,这么快就回来啦。”
听到玄关的动静,蔚冰几乎从沙发里惊跳起来。
脸色发白的看到子湛走进来,她相信自己一定快昏倒了,因为他的眼神凌厉得叫以射穿她。
“是这样的——呃——”她硬著头皮清了清喉咙,还是免不了结巴不已。“因为他来找我,所以那个……我们只是喝个茶——”
她没机会说完,因为他连声招呼都下打,只是不客气的瞪了她一眼就走上楼,留下手足无措的她。
蔚冰咬著下唇,一颗心荡到了谷底。
完了,他一定很生气。
“那位是——”蔡侑伦好奇的看著那隐没在楼梯的身影。
蔚冰毅然决然的抬起眼,鼓起勇气对他说道:“抱歉,我有点不舒服,你可以先回去吗?”
蔡侑伦识趣地告辞後,她连忙上楼,在门外徘徊许久,终於鼓起勇气敲了门,
没有回应。
她再敲。
“大伯——”她怯生生的唤。“你在里面吗?我可以进去吗?”
如寒冰般的声音冷淡而清晰的传人她耳里。“什么事?”
她拚命吸著气,以防自己因紧张而昏倒。“我有话想对你说。”
“不必了。”他直截了当的回道:“我很累,不要来打扰我。”
他不愿意开门,她忽然感到某种自己也无法分析的心慌意乱。
他们好不容易恢复邦交,她又搞砸了,对吧?
她沮丧的立在原地,希望奇迹出现,他会开门,愿意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她真的不是安心要违背诺言的。
但是她失望了,这晚她等到整栋宅子的灯都熄了,他还是没将门打开。
蔚冰以为自己可以在隔天有解释的机会,可是她晚起了一步,当她照平常时间到楼下用早餐时,他已经出门了。
“您一定很失望吧?”管家为她斟牛奶。“少爷本来要带您去见夫人的,却临时取消了。”
蔚冰一愣。“见夫人?”
管家进一步说明道:“夫人在寺里带发修行,她已经好几年没下山了,连楷少爷和您结婚时,她都没到,所以您从来没见过她也是正常的。”
忽然之间,她没胃口吃早餐了。
原来他昨天那么早回来是想带她去见夫人……哦哦,不,不是夫人,是妈才对,那是子楷他们的母亲,也是她的婆婆。
可是,他为什么忽然想带她去见婆婆呢?
这种复杂的问题凭她的脑袋当然是无法解答的,她撑了两个小时,最後还是因为太需要有人为她指点迷津而打给裘素。
“很简单,他想把他的意中人介绍给母亲认识。”裘素在一秒之间就解开了疑团。
不料,这个答案却让蔚冰更加迷惑。“可是,子楷没带我去见过他母亲。”
这下换裘素不说话了。
她怎么好意思残忍的告诉单纯的蔚冰,那代表凌子楷对她根本没感情,所以才没想过要把她介绍给自己的母亲。
“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她四两拨千斤的带过。“反正你只要知道,凌子湛肯定是爱上你了就够了,快点找个机会对他解释清楚吧,别让彼此的误会更深,这才是最重要的。”
蔚冰点点头,她懂了。
可是光她懂并没有用,他不回来,她要对谁去解释?
“小芳,你怎么只摆一副碗筷,少爷不回来吃饭吗?”
好不容易盼到了晚餐时间,原以为自己至少有机会可以见到他的,可是佣人却只摆了她一个人的餐具,
“您不知道吗?少爷到国外出差去了,至少十天不会回来,这十天少夫人您都得一个人用餐了。”
出国?
瞬间她像泄了气的汽球,说不出心里有多失望,还有那强烈的失落感,她勉强吃了几口饭就回房了。
他要出国却没告诉她一声,就算她犯了滔天大罪,他也不该不告而别,然而他却这么做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个傻瓜,从早到晚一直在等他回来,压根就没想到他人已经在国外了,还在家里痴痴的等,她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笨蛋!洪蔚冰!你是笨蛋!”她掹骂自己,下争气的雾气却冲进了眼里,她觉得委屈,因为他的误解。
拿起手机想打给他,却还是颓然放下。
说下定他在开会,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解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误会,有必要拨越洋电话给他吗?这样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
她放下了手机,窗外漆黑的天际有几颗星星在闪耀,他现在在哪一国?是否与她看苦同一片星空?
蔚冰坐在大型的椭圆办公桌俊方,专注、认真、用心的看著她不懂的文件、财务报表和企划书,一看就是一整天。
这是她在九帝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但她却很少来,因为是唯一的继承人,她父亲老早便任命她为总裁,只是她父亲昏迷以前,她一直抗拒这个事实,也一直认为那只是名义上的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