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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环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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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着远方的征人,叹息着自己的寂寞,低哼着一支凄婉的曲子,目光如梦,却也难遣寂
寞。
  柳鹤亭虽然仍未识得愁中滋味,却已将萧声吹得如位如诉,如怨如慕,但他目光转处,
铁墙内仍然毫无动静,铁墙中的人,是否也有这种寂寞的感觉呢?
  八面铜鼓,本在月光下各个闪着光芒,但铁墙的阴影越拖越长,片刻之间,这八面铜鼓
也都被笼罩在这片巨大的阴影里,入云龙金四的心情,似乎也被笼罩在这阴影里,沉得得透
不过气来。
  蓦地,鼓声“咚”地一响,冲破低回的萧声,直入云霄。
  入云龙大惊抬头,除了那吹着青萧的柳鹤亭外,四下仍无人影。
  但那八面铜鼓,却一连串地响了起来,霎眼间,但闻鼓声如雷,如雨打芭蕉,而且抑扬
顿挫,声响不一,居然也按官商,响成一片乐章,清细的萧声,立刻被压了下去。
  这急剧的鼓声,瞬息便在寂静的山林中弥漫开来,但在那八面铜鼓之前,却仍无半条人
影,入云龙金四只觉一股寒意,直透背脊,掌心微微沁出了冷汗,翻身站起,游目四顾,却
见那华服少年柳鹤亭,仍然双手横抚青萧,凝神吹奏着。
  于是,萧声也高亢了起来。
  这鼓声和萧声,几乎将入云龙的心胸,撕成两半,终于,他狂吼一声,奔入林中,飞也
似地掠了出去,竟将那匹瘦马留在林木里。
  鼓声更急,萧声也更清越,但铁墙后面,却仍是死寂一片,没有丝毫反应。
  柳鹤亭剑眉微轩,知道自己今日遇着了劲敌,不但这铁屋中的人,定力非比等闲,这在
暗中以内家真气隔空击鼓之人,功力之深,更是惊人。
  他目光如电,四下闪动,竟也没有发现人影,只有那匹瘦马,畏缩地从林木中探出头
来,昂首似欲长嘶,但却嘶不出声来。
  柳鹤亭心中,不禁疑云大起,这击鼓的人,究竟是谁呢?是敌,抑或非敌,这些问题困
惑着他,萧声,也就又低沉了下来。
  须知这种内家以音克敌的功力,心神必须集中,一有困惑,威力便弱,威力一弱,外魔
便盛,柳鹤亭此刻但觉心胸之中热血沸腾,几乎要抛却手中青萧,随着那鼓声狂舞起来。
  他大惊之下,方待收摄心神,哪知铁墙后面,竟突然传出一阵奇异的脚步声,在里面极
快地奔跑着,只是这声音轻微已级,柳鹤亭耳力虽然大异常人,却也听不清楚。
  他心中一动,缓步向铁墙边走去,哪知突传来“呛嘟”一声龙吟,一道青蓝的光华,电
也似的从夜色中掠了过来,龙吟之声未住,这道剑光,已自掠到近前,柳鹤亭大惊四顾,只
见一条瘦弱的人影,手持一口光华如电的长剑,身形微一展动间,已自飞掠到那八面铜鼓
上,剑尖一垂,鼓声寂然。
  这条人影来势之急,轻功之妙,使得柳鹤亭不禁也顿住萧声,却见这条人影,已闪电似
的往另一方飞掠而去,只留下一抹青蓝光华,在夜色中一闪而逝。
  突地——
  林木之中,又响起一阵暴叱,一条长大的人影,像蝙蝠似的自林梢掠起,衣袂兜风,
“呼”地一声,也闪电似的往那道剑光隐没的方向追去。
  这一个突来的变故,使得柳鹤亭愕了一下,身形转折,掠到鼓边,只见这八面铜鼓,鼓
面竟都当中分成两半。
  他虽已知道方才那击鼓之人,定是隐在林梢,但这个究竟是谁呢?却仍令他困惑,尤其
是持剑飞来的一个,不但轻功好到毫巅,手中所持的长剑,更是武林中百年难见的利器神
兵。
  柳鹤亭身怀绝技,虽是初入江湖,但对自己的武功自信颇深,哪知今夜一夜之中,竟遇
着了两个如此奇人,武功之高,竟都不可思议,而且见其首不见其尾,都有如天际神龙,一
现踪迹,便已渺然。
  他呆呆地愕了许久,突然想起方才从铁屋中传出的那种奇异的脚步声,两道剑眉微微一
皱,翻身掠到墙边,侧耳倾听了半晌,但此刻里面又恢复寂然,半点声音也听不出来。
  “这铁屋之后,究竟是些什么呢?那石琪——她又是长得什么佯子呢?她为什么如此狠
心,杀了这么多和她素无怨仇的人?”
  这些疑问,使得他平时已楞惑的心胸中,更加了几许疑云,抬目望去,只见这道铁墙高
耸入云,铁墙外面,固然是清风明月,秋色疏林,但在这道铁墙里面该又是怎样一种情况
呢?
  柳鹤亭脑海中,立刻涌现一幅悲惨的图画——
  一个寂寞而冷酷的绝代丽人,斜斜地倚坐在大厅中的一张紫檀椅上,仰望着天上的明
月,大厅的屋角,挂着一片片蛛网,窗根上,也堆着厚厚的灰尘,而在这间阴森的大厅外
面,那小小的院子里,却满是死人的白骨,或是还没有化为白骨的死人。
  “这铁墙后面,该就是这副样子吧?”他在心中问着自己,不禁轻轻点了点头,一阵风
吹来,使得他微微觉得有些寒意。
  于是他再次仰视这高矗的铁墙一眼,突地咬了咬牙,想是为自己下了个很大的决定,将
手中那支青竹长萧,插在背后的衣襟里,又将长衫的下摆,掖在腰间的丝带上。
  然后他双臂下垂,将自己体内的真气,迅速地调息一次,突地微一顿足,潇洒的身形,
便像一只冲天而起的白鹤,直飞了上去。
  上拔三丈,他空地疾挥双掌,在铁墙上一按,身形再次拔起,双臂一张,便搭住铁墙的
墙头,霎眼之间,他的身躯,就轻轻地跃入那道铁墙后罚,跃入那不知葬送了多少个武林高
手的院子里。
  墙外仍然明月如洗,但同样在这明亮的月光照射下的铁墙里,是不是也像墙外一样平静
呢?这问题是没有人能够回答的,因为所有进入这间铁屋的人,就永远在这世界上消失了踪
迹。
  但是,这问题的答案,柳鹤亭却已得到了。
  他翻身入墙,身影像一片落叶似的冉冉飘落下去,目光却机警地四下扫动,警戒着任何
突来的袭击。
  此刻,他的心情自然难免有些紧张,因为直到此刻,他对这座神秘的屋里的一切仍然是
一无所知。
  铁墙内果然有个院子,但院子里却寂无人影,他飘身落在地上,真气凝布全身,目光凛
然四扫,院子里虽然微有尘埃,但一眼望去,却是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死人白骨!
  “难道她把那些武林豪士的尸身,都堆在屋子里吗?”
  他疑惑地自问一下,目光随即扫到那座屋字上,但见这座武林中从来无人知道真相的屋
子,此刻暗无灯火,门窗是紧紧地关闭着。
  穿过这重院子,他小心地步上石阶,走到门前,迟疑了半晌,四下,仍然死一样地静
寂,甚至连他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柳鹤亭缓缓伸出手掌,在门上轻轻推了一下,哪知这扇紧闭着的门,竟“呀”地一声,
开了一线,他暗中吐了口长气,手上加劲,将这扇门完全推了开来,双腿屹立如桩,生怕这
扇门里,会有突来的袭击、
  自幼的锻炼,使得他此刻能清晰地看出屋中的景象,只见偌大一间厅房里,只有一张巨
大的八仙桌子,放在中央,桌上放着一支没有点火的蜡烛,此外四壁荡然,就再无一样东
西。
  柳鹤亭心里更加奇怪,右足微抬,缓缓跨了进去,哪知突然“吱”地一声尖叫,发自他
的脚下,他心魄俱落,身形一弓,“唰”地倒退了回去,只觉掌心湿湿地,头皮都有些麻了
起来,几乎已丧失了再进此屋的勇气。
  但半晌过后,四下却又恢复死寂,他干咳一声,重新步上台阶,一面伸手入怀,掏出一
个火折子,点起了火,他虽然能够清晰的看出一切,但是过火折子此刻的功用;却只是壮胆
而已。
  一点火光亮起,这阴森的屋子,也像是有了几分生气,他再次探首入门,目光四下一
扫,不禁暗笑自己,怎地变得如此胆怯。
  原来大厅的地上,此刻竟零落地散布着十余只死鼠的尸身,方才想是他一脚踏在老鼠身
上,而这只老鼠并未气绝,是以发出一声尖叫。
  但是,他并不就此松懈了自己的警戒之心,仍然极为小心地缓步走了进去,只见地上这
些死鼠,肚子翻天,身上并无伤痕。
  柳鹤亭心中一动,忖道:“这些老鼠,想必是难以抗拒外面的铜鼓之声,是以全都死
去,”心念一转:“难道我方才听到的那种奇异的脚步声,也是这些老鼠?”走到桌旁点起
那支蜡烛,烛光虽弱,但这阴森黑暗的厅堂,却倏然明亮了起来。
  大厅左右两侧,各有一扇门户,也是紧紧关着,柳鹤亭一清喉咙,沉声道:“屋中可有
人么,在下专程拜访;”
  死寂的屋子里,立刻传来一连串回声,“拜访,拜访……”
  但回声过后,又复寂然,柳鹤亭剑眉一轩,“唰”地掠到门口,立掌一扬,激烈的掌
风;将这扇门“砰”地撞了开来。
  厅中的余光,照了进去,他探首一望,只见这间屋中,也是当中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放
着一支蜡烛,此外便无一物。
  他心中既惊且怪,展动身形,将这间屋宇里的每一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哪知这十数间
房间,竟然间间一样,房中一张桌子,桌上一支蜡烛,竟连桌子的形状、蜡烛的颜色,都毫
无二致。
  这整个一座屋宇中,竟然半个人影都没有,那么一入此屋的武林豪士,为什么便永不复
出呢?他们到哪里去了?
  这问题虽然只有一个,但在柳鹤亭心中,却错综复杂,打了无数个死结,因为在这个问
题里,包含着的疑问,却是大多了,难道这屋中从没有人住过吗?那么石琪为什么要隐居于
此呢?但若说石琪的确住在这屋子里,那么她此刻又到哪里去了?
  那些进入此屋的武林豪士,是否都被石琪杀死了呢?若是,他们虽死,总该也有尸身、
甚至是骨头留下呀!难道这些人都化骨扬灰了不成?
  若说这屋中根本无人,这些人都未死,那么他们又怎会永远失踪了呢?
  柳鹤亭沉重地叹着气,转身走回大厅,喃喃地低语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简直岂
有此理!”话声方落,厅中突地传出一声娇笑,一个妖柔无比的声音,缓缓说道,“你骂谁
呀?”、
  声音娇柔婉转,有如黄莺出谷,但一入柳鹤亭之耳,他全身的血液,不禁都为之凝结住
了。
  他微微定了定神,一个箭步,窜入大厅。
  只见大厅中那张八仙桌子上,此刻竟盘膝坐着一个美如天仙的少女,身上穿着一套紧身
的翠绿短袄,头上一方翠绿的纱中,将满头青丝一起包住,一双其白如玉的春葱,平平放在
膝上,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特大的指环,在烛光下闪着绚丽的色彩。
  这少女笑容方敛,看到柳鹤亭的样子,不禁柳眉一展,一双明如秋水的眸子,又涌现出
笑意,梨窝轻现,樱口微张,娇声又道:“谁岂有此理呀?”
  柳鹤亭愕了半晌,袍袖一展,朝桌上的少女,当头一揖,朗声笑道:姑娘是否就是此屋
主人,请恕在下冒昧闯入之罪。”
  他本非呆板之人,方才虽然所见太奇,再加上又对这间神秘的屋子,有着先人为主的印
象,是以微微有些失态,但此刻一揖一笑,却又恢复了往昔的潇洒。
  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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