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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给我多一点的温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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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该打死那个王八蛋!”龙威在电话那头咒骂。

“你去找过张瑞昌?”

“他对不起阿敏就得付出点代价。”

“没怎么样吧?”龙母问。

“没死就是了。”

“我是问你,你没事吧?”

“拳头擦破了点皮,秋子替我上过药了。说起来她也踹了张瑞昌好几脚,鞋跟都踢断了。”

“什么?你带你未婚妻去打架?”

“她坚持要一起去。”

“唉!真是好孩子——对了,你们也该选个日子把婚事办一办,家里好久没有喜事了。”龙母也许想起女儿的婚礼,所以叹气声不断。

“我们是打算结婚了,不过不希望太铺张。也许我们会选个日子去法院公证结婚。”

“那怎么行?一点也不热闹。”

“阿敏呢?如果我结婚,会不会——”

“你担心会刺激她的话,就立刻结婚吧!她不在,我逼她出去玩几天了。”

“跟谁?”

“自己一个人。”

“你让她自己出去玩?”龙威喊着。

“我要她跟村里的阿公阿婆去,但她不肯嘛!”

“妈!阿敏是个颇具姿色的年轻女孩啊!”

“哦?是吗?——哎呀!电视开始了,我要挂电话了。”

“先告诉我阿敏去哪里玩了。”

“好像她同学胡美琦给她介绍了一个地方。是哪里,我没问。”

龙威真想尖叫,有这样的母亲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胡美琦的电话呢?”他问。

“不知道。”龙母又在哼歌仔戏。

“去翻阿雁的通讯录,我等会再打回来问。”

“阿威!妈要看电视——”

“我不想威胁自己的母亲;不过——如果没有阿雁的消息,我跟秋子的婚事就无限期往后延。”

天微明,龙雁睁开双眼看着木屋破旧的天花板,她不是醒得早,而是一夜没睡,睡不着。

那本心理学书籍就在她的枕边。虽然只看了三分之一,她已经惊讶地发觉自己的征状跟书中的描述是七八不离九,八九不难离十,几乎无一不符,这个发现让她整夜阖不了眼。

她恋爱了吗?

不说“又”恋爱了其实是有道理的,以书中的诊断看来,她跟张瑞昌根本连恋爱的边都沾不上。

好吧!就算这回才是她的初恋,还有傅希敏的异姓哥哥关强;计程车司机就甭提了,而她对丁漠和关强甚至还不及对阿胖来得喜欢呢!

她这么说其实有点在欺骗自己,毕竟那么多跟书中相符的征状全是因为一个人才产生的,那个人就是丁漠。

这表示她爱上丁漠了吗?

唉!她实在无法确定,想了一整夜仍在怀疑。

丁漠这个人——怎么说呢?他有一个浪荡的过去,出狱后虽完全改邪归正,却由于自身的羞愧及不见容于世人而变得自卑和自惭形秽。

对于这点,龙雁经常是想起就替他心疼,可是书上没说过心疼几次以后会变成爱啊!何况受到张瑞昌的背叛,她自觉已经是对爱失望透顶了,有可能情感这么丰富,一眨眼又爱上别人?

呀!似乎不该说“又”。不是说过二者情况不同吗?

龙雁侧过身,看着对面那张床上背对着她而眠的丁漠,忽然有抓他起来问个清楚的冲动。

喂!昨晚我们不是抱在一起吗?你觉得有没有触电的感觉?

要这么问吗?听起来实在三八了点。

早离开这个鬼地方也许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干嘛执意留下来?说是要让傅希敏那个丫头对丁漠死心;可是万一她自己也陷进去,岂不是面子扫地、脸上无光?

想着想她连躺都躺不住,倏地坐了起来,趴在地上的阿胖抬起头来看着她。她对它笑笑。

“嘘!别吵醒你的主人,我们到外头走一走好不好?”说完她蹑手蹑脚下床,找了件外衣披上,大狗自己也做了些独特的伸展运动,摇摇尾巴跟着她往外走。

在这里实在很难想像现在是酷热的七月。一出屋外,只觉得凉风徐徐,甚至还有点冷。

龙雁四处走动,偶尔捡起小树枝跟阿胖玩你丢我捡的游戏,一人一狗追追跑跑,竟也出了一身汗。

狗儿把树枝又叼回来,龙雁喘着气笑。

“你都不累啊?我快昏倒了呢!”

阿胖期盼地看着她,尾巴摇得飞快。

龙雁无奈道:

“玩最后一次了喔!这回丢远一点让你找不着。”她把树枝使劲一扔,居然扔进木屋旁一间半开着门的方形建筑。

阿胖兴致勃勃地往那里冲,龙雁也紧跟着跑过去;她早就注意到那个地方,猜想是堆放柴火的地方,所以没有多问。如果里头真堆满柴火,让阿胖进去可就不妙了;它看见那么多树枝,一定兴奋不已;如此一来,你丢我捡的游戏不就玩得没完没了?

等她跑到门口,阿胖已经咬着树枝站在那里摇尾巴等她;而她既然到了门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不由得往里头看看。这一看可吓住她了。里头哪里是堆什么柴火,空空旷旷似乎只摆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座座的雕刻品。

龙雁忍不住推门而入,并拿起桌上的火柴,点燃了煤油灯,小屋里立刻充满温和的明黄色。

四面墙中有三面倚着制作粗糙的木橱,木橱有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格子,有的格子空着,大多数则摆着各种木雕品。

龙雁见过丁漠拿着木头在刻,因此猜测这里的东西是他的作品;看了这些肯定可以称之为艺术的东西,她又发现了丁漠叫她讶异的另一面。

三个木橱中有一个放满了大大小小的阿胖,从小狗到现在的模样,大小都有;有睡着的、吐着舌头的、翻肚的、抬起前脚的,各种表情,憨厚自然,栩栩如生。虽只是原木色泽,却雕出了深浅明暗,看得出雕刻者对这只狗的浓烈感情。

第二个橱柜则放置着一幅幅的风景木雕,一块块的长方形木头上刻着山水花鸟;构图并不复杂,意境却深远清幽,耐人寻味。其中有一幅非常眼熟,龙雁一看就知道雕的是小木屋及附近的景致,表现得很真实。

第三个橱柜倒是空着的格子多,只摆着一尊观音像跟一座弥勒佛。

“你这么早就醒了?”

后头传来低沉的声音,龙雁像做贼被当场抓住一样,心虚地回头,支吾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擅自进入你的工作室,是因为我跟阿胖在玩——”

丁漠微笑了笑。

“别紧张,这里的东西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谁都可以看。”

“全是你雕的?”龙雁问。

“嗯!”

“雕刻是你的职业?”

“不完全是。”丁漠淡然道:“我没有所谓职业可言,以前在山下不过是打零工赚点生活费。住在这里其实并不需要多大的开销,我跟狗有饭吃就够了。至于雕刻,我还在读国小的时候,就喜欢拿木头刻的,算是一种兴趣吧!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靠它吃饭。”

“现在你还替人打零工?”

他摇头。

“透过关强他父亲的关系,市区几家小艺品店愿意出售我雕的一些小玩偶和动物。既然寄卖这些东西赚的钱养活我跟阿胖绰绰有余,我自然不用再去打零工看人脸色。”

他没有明说。龙雁却可以想见他求职时一定遭受过不少挫折,否则他又何必带着条狗孤单地住在这偏远的山区?一思及此,对他的同情不禁又多了几分。

“你很喜欢雕阿胖吗?我看你雕了一柜子的阿胖。”龙雁怕他沉溺过去,于是岔开话题。

“它是我最常看见的东西,而且——我总觉得它有换不完的表情跟动作。”

龙雁笑道:

“我也觉得它实在是一只超级好玩的狗狗——它是什么狗?”

“普通土狗。我一出监狱大门,它就跟上我了。当时它浑身臭兮兮的,还有皮肤病;我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连我停下来吃碗猪脚面线,它都坐在椅子旁等着;赶了三、四次,它又跑回来。没办法只好收留它了。”丁漠忆起那段往事不由得一笑。

“真好。”

“我倒看不出有什么好。带着只丑八怪狗要找个地方住可是难上加难。”

“你只是嘴巴这么说,其实你是很喜欢有阿胖陪在你身边的;否则你怎么会雕了一个又一个阿胖!”

丁漠但笑不语。

龙雁接着问:

“有没有想过把阿胖的雕像缩小了尺寸出售?”

丁漠蹙眉思索,说:

“阿胖?它只是一只土狗,外表看起来傻傻憨憨的。你觉得人们会喜欢这种模样的狗雕刻品?”

“谁说有血统的狗才讨人喜欢!我觉得像阿胖这样呆里呆气的最可爱,它的每个表情都像卡通片里的主角——你说对不对?阿胖。”她对此刻正四脚张开趴在地上半睁着眼的狗儿说。

丁漠笑着说:

“你对它的评价真高。”

“试试嘛!我的眼光不会错的。”她极力鼓吹。

“我会找时间试一次,得找几种尺寸看看哪一个适合。”

龙雁满意地点点头,继而又问:

“这个——这第三个柜子是用来放置人物雕像的是不是?为什么只摆了两尊佛像?你还雕过其他什么人物?”

这问题似乎让丁漠感到为难,他沉默了半晌,耸耸肩说:

“我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人物我的确雕得很少。事实上,除了几尊佛像之外,我没雕过其他人物像;现在想想原因应该是我接触过的人太少了。”

“傅希敏呢?还有关强,你跟他们都很熟不是吗?”

他撇撇嘴角。

“他们是我这辈子不会忘记的好朋友没错,但这种情感并没有强烈到让我渴望为他们雕像;我总觉得应该是更深的一种感情才能驱使我创作,例如父亲、母亲、手足这种割舍不去的爱,只是——这些我都不曾体会过。也许有一天我会雕一个,是我在狱中的典狱长,他应该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了。”

丁漠似乎觉得自己说太多了,黝黑的脸孔微微泛红。

“你自己在这儿看吧!我去准备早餐了。”

“我很想自告奋勇,但我的技术——”龙雁惭愧地说:“不过我可帮忙;有什么需要助手的地方,你尽管说,我会尽力的。”

“不用了,只是简单的早餐而已?你吃不吃得惯?”

“有什么我就吃什么。我对吃的最不挑了。准备吃的本来是女人该做的事,我在这里打扰你这么多,却连煮个早餐都不会,这已经让我觉得够汗颜了;如果你还迁就我的喜好,我岂不是太过喧宾夺主?你答应我千万一切照旧,别太费神了,否则我真是要羞愧得睡不着了。”龙雁并不习惯说这种交际的客气话,所以说完还真有点反胃,感觉就像是晕车。

丁漠叹气。

“你才是客气得过份了!既然都留下来了,何不干脆自在些?”

“你一直希望我离开,现在我勉强赖在这里,当然要尽量避免增加你的麻烦。”龙雁虽故做自然,谁知话说出来就是带着点委屈的味道。

“我希望你离开并不是——我说过那是为你好。”丁漠想辩解又不知从何辩起,心中有点懊恼。

“我还是很感激你终究没有强制要我走。”

“你——你这么说好像不相信我真是替你着想的本意?”丁漠张大眼睛。

“不是这样。我只是觉得你顾虑什么名节问题有点好笑。你把自己当成大坏蛋,却忘了真正的坏蛋绝对不可能提出这种警告;照我看来,你根本就是一个大好人。”龙雁斜眼看他,嘴角调皮的笑意。

丁漠又脸红了,原来就少有对象说话的他在这个女人面前似乎更是连一点优势都占不到。

“你这是不是叫不知好歹?”他问。

龙雁耸耸肩。

“我觉得我这是对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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