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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不是叫不知好歹?”他问。
龙雁耸耸肩。
“我觉得我这是对人性的精辟见解。”
“男人没几个是好心眼的,何况我是个前科犯。”
“拜托!我知道你在牢里待过,别一再强调好不好?没用的!我已经认定你是大好人了。丁漠!要不要我以后都称呼你为‘披着狼皮的羊’?”
丁漠觉得脸又热了起来,于是转身往外走,说:
“我去煮粥了,二十分钟以后来吃。”
“谢谢你啊!羊儿!”
丁漠把门摔上,龙雁则贼贼地笑了。
搞清楚了,全明白了,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
天已经全亮了,她吹熄了煤油灯,蹲下来抱着阿胖的颈子说:
“胖狗狗!我爱他,我确定我是爱上他!一听见他那段渴望拥有家人的话,我就感觉自己已经被掳获了。这下子我更有理由留下来了,怎么样也得阻止傅希敏再缠着他是不是?”
阿胖伸舌头舔舔她的脸。
“哈!我就知道你会同意。那么如果我跟她打起来,你会站在我这边吧?”
阿胖又舔舔她的脸。
龙雁非常满意地点点头,心里想着:
“怎么样才能让他也爱上她?做不到的话,她就会沦为第二个傅希敏,只能死缠着他。那有多逊啊!”
傅希敏一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去找丁漠。暑假开始到现在,她去找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从那个女魔头来了之后,这两天,她跟她的丁大哥几乎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丁大哥是不是真让她迷住了?
傅希敏愁眉苦脸地想着,随即又摇摇头。
不会的,他才不会喜欢上那个怪物。那个叫龙雁的甚至比她更缺乏女人味,而且还很凶悍,轻轻一踢就踢坏了丁大哥的墙,丁大哥一定吓了一跳,躲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哎呀!在这里东想西想做什么?干嘛不亲自去看看?
丁大哥应该已经把那个泼妇送走,她也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向他道歉,她上回真的不是有意拿他的雕刻品乱扔。
一下定决心,傅希敏在两分钟之内换好了衣服,并冲进浴室,快速梳洗完毕。她本打算立刻到丁漠身边去,不料却在客厅被拦了下来。
“你还没吃早餐呢!”正坐在客厅低头研究统计学的关强头都没抬地对她说。
“我不饿,有事要先出去,回来再吃。”她说着又要往外走。
“不行!阿姨说一定要盯着你吃早餐,否则哪里也不许你去。”
傅希敏扬起眉。
“你故意惹我是不是?关强。”
关强放下手中的书,微笑道:
“阿姨吩咐的,而且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
“你这么听话,我妈说什么你都当圣旨?”
“只要是为你好的,我都听。”
“我没说不吃,只是待会才吃。”
“还是先吃吧!”关强看着她。
“你真的很罗嗦也!我已经升高三了,又不是小学三年级。”她不耐烦道。
“你就算是大学毕业了,一样叫人担心。”
“你究竟让不让我出去?”
“吃过早餐,你想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我才不要你送——不让我出去是不是?——我妈呢?我自己跟她说。”
“阿姨跟我爸已经出发了。”关强又拿起他的书。
“出发?去哪里?”傅希敏喊。
“去旅行啊!你忘了?”
“不是明天吗?为什么今天就出发了,而且是这么一大早?”
“我爸手头在赶的东西进展并不顺利,跟艺廊经过一番沟通以后,决定暂时将它搁置,待旅行回来再处理。”
“要提前出发至少该说一声啊!”
“我想他们也是昨晚临时决定的,昨天晚上阿姨并没有提起要今天走。我也是从睡梦中被叫醒才知道的。”关强笑着说。
傅希敏嘟起嘴。
“既然记得叫醒你,怎么就忘了要告诉我一声?我在这个家这么不重要吗?”
“是叫过你,没叫醒罢了。”
“不可能,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真的,我跟他们一起去叫你,你不是咕咕哝哝,就是推开我们的手,一次也没醒来过。”
傅希敏脸红地说:
“那——至少该留张纸条跟我说声再见吧?”
“留了啊!两个人都写了留言,字条就贴在你的门上,如果你不是这么急着要出门,一定会注意到的。”关强忍着笑说。
傅希敏这下子没理由再发作了,只好瞪了无辜的关强一眼,跑回房间撕下贴在房门上好大的一张纸条。
纸上密密麻麻写了一大堆。关叔叔的还好,写着要她早睡早起,注意安全,还说回来时,会带南部名产给她;接下来的就让她越看越不开心了,她老妈真当她是三岁孩子似的,东也叮咛西也叮咛,要她事事都听关强的,还说已经授权给关强,让他在她不听话时尽管处罚她,一点也不用客气。
这像一个母亲说的话吗?她根本就忘了自己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傅希敏气呼呼又冲回客厅,一把拿开关强手中的书问他:
“我妈是不是当真的?”
关强讶异地问:
“怎么了?”
“我妈准你处罚我,你会照着做吗?”她怒声问。
“阿敏——”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打算怎么处罚我?打我屁股?还是罚我不许吃饭?”
“阿敏!阿姨只是说说,你反应过度了。”关强苦笑道。
傅希敏愤怒未平,她是比关强小了几岁,但也不至于白痴到什么事都无法自己判定吧?
“你保证绝不会拿我妈的令牌来压我?”她瞪着关强问。
关强叹气说:
“你以为我喜欢欺负你?阿姨这么写只过是希望我在她出门不在的这段期间约束自己的行为,少惹祸——”
“我是惹祸精吗?”
“我没这么说——”
“其实是你太乖了才显得我特别不安份。”傅希敏回他这么一句。
“我只是比较安静。”关强为自己辩解,接着又叹口气:“我们只是关心,怕你伤了自己。这样也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
“我讨厌人家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
关强看她气鼓鼓的双颊,既怜爱又无奈地说:
“这样好不好?如果你好好照顾自己,不做危险的事,你不小心惹的麻烦,我会尽量替你收拾。我这么说可不是鼓励你任意闯祸。你总得表现良好,别人才会相信你,不再把你当小孩子,你说是不是?”
“我觉得我一向都表现得很好,可是大家只顾着看你而忽略了我。”她一副委屈不已可怜兮兮的样子。
关强益发不忍,拉她坐下。
“别这样,你知道其实大家最宠的就是你。”
“你不会打我屁股吧?我已经长大了。”她问道。
“我不会,不过你得小心远离危险,注意自己的安全。”他自己已习惯她的惹祸能力,最让他担忧的就只有她不会照顾自己这一点了。
傅希敏这才神色稍缓地点点头,随即又叫:
“啊!我要去找丁大哥,净顾着跟你吵,差点忘记了。我回来再吃早餐好不好?对于上次乱扔丁大哥东西的事,我想先去跟他道歉。”
关强自然是不想她去,可是不让她去,她一定会闹脾气;她若一闹起脾气,他还不是依着她?既然如此,又何必阻止她?
所以,他无奈地笑道:
“那么你去吧!话说完了,就回来吃早餐。自己承诺的,不要黄牛喔!”
傅希敏开心地敬个礼。
“以童子军的名誉发誓,我一定会信守承诺。”说完,一刻也不停留便往外冲。
关强见她不到三秒钟就消失无踪,摇头苦笑,喃喃自语:
“少来这一套了!你有没有当过童子军,我还不清楚吗?”
第七章
由于一直想着如何得到丁漠的心,这顿早餐龙雁吃得十分漫不经心,手中的汤匙在碗里搅啊搅的,然而就是很少把稀饭往嘴里送,脸上的表情甚是苦恼。
坐在对面的丁漠吃完自己的东西,一抬头看见她毫无食欲的失常举动,不禁有点担心地问:
“你怎么不吃?不好吃吗?”
龙雁摇头没有回答。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这句话让龙雁脑中忽然一闪。
那本书不是说过吗?爱情的最初征状就是关怀。一个人如果爱上另一个人,自然而然就会表现出对他的注意以及关心。
听听丁漠的声音,瞧瞧他的表情,怎么听怎么瞧的确都带着点关怀担忧之意。这么说来,也许丁漠对她并非全然没感觉了?
龙雁差点露出微笑,不过她及时咳了几声,皱皱眉头说: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觉得头有点痛。不晓得是不是发烧了。”说着用手摸了摸额头。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丁漠探过身说:“来,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发烧了。真的生病的话,得赶紧下山看医生才行。”
他伸手轻触她的额头,微微蹙眉道:
“没有发烧啊!你有没有其他咳嗽、喉咙痛等的症状?”
“没有。”她连忙摇头,看医生是她极讨厌的事情啊!“我想——也许是醒得太早了,有点睡眠不足。再去补个觉,应该会好了吧!”
“有用吗?还是我带你下山去看看医生吧!虽然是大热天的,在山上还是有可能感冒;一旦症状出现了,要再走下山去可就更难了。”
“不!不用了!我很少感冒的,尤其是夏天。睡一会儿就好了,真的。”
“真的没事?”他又摸摸她的额头。“你不会是怕去医院、怕打针才硬这么说的吧?”
“怎么可能?打针不过像给蚊子叮一下,我有必要为了那么点微不足道的疼痛说谎吗?”她清清喉咙。
丁漠耸起两道眉。
“你的脸这么红,应该是发烧了——”
“没有啦!真的没有!”她确定自己脸红是因为说了谎话而非发烧。
“真的很红。”
“哎呀!我说没有发烧就是没有。你不信是不是?”龙雁说着站起来,走到丁漠面前,双手扶着他的双颊,把他往下拉,直到他的额头贴上她的。“不烫吧?我的体温根本就跟你的一般高低,你太——”
她忽然意识到他们这样额头贴着额头,鼻子对着鼻子,两张嘴也相距不到五公分是多么亲密的一个姿势,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
丁漠整个人像石头般僵硬。为免突兀的举动使场面更尴尬,龙雁将自己的头慢慢移开,并一步步往后退。
“呃——我——我去睡了,稀饭等会再吃。”她说完旋即跑开,往床上一躺,面对着墙直喘气,感觉脸真的热了起来。
丁漠仍站在原地,额上还留着她的余香。每一次丁漠呼吸吸入的都是她淡淡的清香,也许来自香皂,也许来自洗发精,总之都叫他像喝了酒似的有点微微欲醉。
丁漠在沉思,龙雁躺在床上欲睡还醒,狗儿阿胖则趴在地上享用主人给他的大骨头。他们是如此专注,以致于没有注意到方才的画面已经一点不漏地全看在某个人的眼里了。
傅希敏嘟着张小嘴,漫无目的地往山下走;经过丁漠家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几乎令她心灰意冷的一幕。
那个叫龙雁的女人还在,刚才就看见她不要脸地靠近丁大哥;虽然由她的角度看起来不是很确定,但那姿势看起来实在很像电视电影里男女主角接吻的镜头。
傅希敏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事实上她好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丁大哥怎么可以这样?就算是龙雁那个狐狸精主动献吻,他难道连拒绝的定力都没有?枉费她爱他这么久,还听了关强的劝,决心要全然信任他!他今天的行为简直让她失望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