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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挺凉的呢!我可舍不得他着凉了。”她说着,随即在丁漠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张瑞昌气炸了,指着龙雁叫道:
“我被你大哥狠狠地揍了一顿,在家里躺了好几天出不了门;我伤势一好,就托人跟你联络;得知你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后,我又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你该早来一个小时的,那么我大哥可能会觉得你在床上躺的不够久而再补你几拳。”龙雁替丁漠按摩肩膀,兴致一来就亲亲他,弄得丁漠十分不自在。
张瑞昌闻言更加气愤。
“你——你这个臭女人光会指着我骂,自己还不是一样耐不住寂寞!婚礼才取消没多久就搭上别的汉子。你以前根本就是故作清高!表面上一派纯洁,骨子里其实是风骚至极,一刻也缺不了男——”
丁漠两大步上前挥拳打断了张瑞昌接下来的脏言脏语,并且一把拎起他的衣领。
“你要跟龙雁谈话可以,就是不可以在我的地方对她出言不逊,听到了没有?”
旧伤未愈的张瑞昌又挨了揍,疼痛申吟之余,只有猛点头。
“那么你想离开,还是继续谈?”丁漠依旧拉着他的领子。
龙雁抢先开口了:
“送他出去吧!我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话。”
丁漠于是把张瑞昌拉到门口。
“很抱歉,张先生!既然龙雁不想再跟你谈,只好请你回去了。下山小心些,山路不好走。”丁漠让他在门外站好了,这才松开关上屋门,没瞧见张瑞昌连滚带爬狼狈下山的模样。
门一关上,龙雁就投入他的怀中;丁漠下意识地接住她,苦笑道:
“人已经走了,不用再演戏了吧?”
龙雁娇嗔道:
“才不是演戏呢!我不是,你更不是。人家骂我时,瞧你多心疼。说是演戏谁相信?”
“我演你男朋友嘛!不这样演怎么像?”
“你本来就是我男朋友,才不是演戏!”
“我不是你男朋友。”丁漠说,试着想推开她。
“你吻过人家了还想赖?”龙雁把他抱得更紧。
“是你吻我——”
“你的回应更热烈呢!来!我们再来试一试,我要让你想赖都赖不掉。”
“不行!真的不可以——”
“我要嘛!”
“不行!”
“我就要!”
龙雁说着又把唇送上去,丁漠跟自己薄弱的意志力挣扎,最后还是拗不过爱情的魔力。
女追男,真是隔层纱!
龙雁满意地想着,随即浑然忘我地沉醉地彼此的热吻中。
第十章
看着桌上早已凉了的菜肴,关强又深深叹了口气。这回该好好跟丁漠算个帐才对。
说出来了又怎么样?阿敏听了先是无法相信,接着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他怎么敲门都不回答。关强左想右想,总觉得她一定是生气了。
为什么要生气?
他根本什么都不想说,是他们逼他的啊!他并不喜欢在明知会遭到拒绝的情况下,把自己一片真心掏出来任人践踏。很痛的,他们到底知不知道?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她在房间里关了快两个小时,一点声响也没有,关强不禁又开始担忧了。想了想,他起身把菜热一热,装在拖盘里,端往傅希敏的房间。
关强敲敲门。
“阿敏!吃点东西好不好?你一整天在外头一定没好好吃,晚餐时间又延了这么久;再不吃点东西的话,小心胃又要痛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房门马上被拉开了,傅希敏就站在门口,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
关强立刻走进去,把托盘往桌上一放,走回傅希敏面前,抬高她的脸,关心地问:
“怎么了?是不是胃又痛了?”
傅希敏苦着脸点点头。
关强感觉一阵心疼,不由得轻声斥责:
“看看你!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饿了为什么不出来吃饭呢?”
傅希敏胃疼得眉头都皱起来了,三两步跑回床上躺了下来,整个人缩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关强拉起薄被替她盖上。
“胃痛成这样,吃饭也不定时定量!我去替你冲一杯牛奶吧!喝杯牛奶,看看会不会好一点;真没效果的话,我再拿胃药给你吃。”他说完马上到厨房冲了杯牛奶,刻意冲得温温的,不太冷也不太烫。
回到傅希敏的房里,关强先把牛奶放下,扶她半坐起来,再把杯子递给她。
“喏!慢慢喝,不要太急。”
傅希敏慢慢啜着杯中的牛奶,偶尔偷偷瞄身旁的关强一眼,只见他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好像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这让傅希敏记起了许多从前的事。
关强这种神情她可以说是看了几年了。打从她住进这个家开始,只要她一调皮捣蛋,关强就为她会不会挨骂挨打而烦恼,并绞尽脑汁想办法为她脱罪,有几回还逼不得已把她闯的祸一把扛了下来;即使众人怀疑他在背黑锅,他仍坚持他就是那个惹麻烦的坏孩子。
他的确非常疼她宠她,原本傅希敏将这一切视为理所当然;然而今天听了他一番告白,才恍然大悟。也许——也许只有爱情才能让一个人这么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地忍受她习钻的脾气,并守候她一年又一年。
傅希敏脸红了。她对关强爱的表白其实并不讨厌,相反的还感觉甜甜的。刚才她是一时心慌才会躲进房里,惊愕中和羞怯让她不敢在关强喊她时开口回答。她脑子里乱哄哄的,总得整理整理。
谁知在房里东想西想的一下子就过了两个小时,还是胃隐隐作痛才提醒她已一整天没有好好地、正常地吃些东西了。她饿,又不好意思出去,幸而她的救星关强再一次来敲门。
被自己的救星所爱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应该不错吧?起码可以闯任何想闯的祸,惹所有希望惹的麻烦。他总是会在她需要时来解救她不是吗?
既然如此,那么——她究竟该不该、会不会、可不可能爱上已搭救过她上百次的救星呢?这个问题可就难倒她了。
傅希敏边啜着牛奶,边皱眉;关强见了,两道浓眉也跟着扬起。
“还很痛吗?要不要我去拿胃药来?”
傅希敏慌忙摇头。
“不需要,已经好多了。”她最讨厌吃药了;而事实上,不知道是牛奶的功用,还是因为关强在身边给她的温暖感觉,她的胃痛真的已经缓和多了,她甚至开始有了食欲。
“明天我还是带你下山去看看医生吧!看怎么样能根治你这多年的胃痛毛玻”关强说。
“不!我不要看医生。只要我吃饭定时定量,我的胃就不会再痛了嘛!”
“阿敏!——”
“你再说要带我去医院,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不去医院,但你得答应我以后绝对不再虐待自己了;即使是跟谁赌气,也要记得吃东西。”关强感觉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后,似乎多了一项威胁他的武器。
“你又要说我跑下山没告诉你的事对不对?我是不对,但你也给了我一巴掌啊!别以为我忘得了。”傅希敏说着又喝了口牛奶。
关强神情一黯。
“我真的很后悔打了你,你该知道我绝对舍不得——”他叹气,轻抬她的下巴,看着她被打的脸颊。“还痛嘛?我去拿药来替你擦——”
“哎呀!已经不痛了啦!”傅希敏躲着他的碰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觉得有点尴尬;以前他们有过更亲密的动作,但一直都是自自然然的啊!“我——我饿了,想吃饭。”她把牛奶递给他。
关强看了看她,终于苦涩地说:
“别这么紧张的样子,你大可以把我刚才那些被丁漠逼出口的话当耳边风,听过就算了。既然你无法接受我的求爱,我情愿我们回到原来的兄妹关系。”
“不要!”傅希敏喊着:“我不要你当我的哥哥,绝对不可以!”
“为什么?因为我说过那些惹你讨厌的话吗?”关强放下杯子握住她的手说:“不要这样,阿敏!那些话我原本想一辈子藏在心里的,是你跟丁漠逼得我不得不说出来。如果我说了你不想听的话而抹煞了我们之间其他的情份,是不公平的。你不能否认我们之间至少还有互相关爱的朋友之情和兄妹之爱吧!”
“不!我讨厌这种说法,我不能想像你是我的哥哥,你——你已经说过爱我,叫我怎么能把你当兄长看待?我……我做不到。”傅希敏摇着头。
关强很慌,真的很慌。
傅希敏不爱他,他可以压下心中的渴望,放弃做她的情人的念头;可是他无法想像若他们连兄妹都做不成将会是怎么样一种情况。他们——难道就得像仇人似的一见对方就躲,话都不说一句吗?
他深吸了口气。
“别这么对我,阿敏!我保证一定把我对你——对你的感情藏得好好的,从此不再表现出来。若我不说你不想听的话,不做令你讨厌的事,一切都跟从前一样,你——你可以像以前一般把我当成哥哥的,是不是?你可以的!”他拉着她的手要求。
“蔼—你放开我啦!我说过你不是我哥哥就不是,你是怎么回事嘛!我从来就没把你当兄长看啊!”傅希敏抽出自己的手,噘起嘴盯着他。
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就爱她,却又要她把他当哥哥看,几乎还哀求她呢!本来她正在考虑自己该不该也爱爱他的,他这样不是叫她无所适从吗?
关强闻言几乎疯狂——
爱了她这么多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保护她、照顾她,不让他受一丁点的伤害和委屈,给他所需要的一切;可是,到了最后,他把心都挖出来捧在她面前,她却说他们连兄妹也不是了。
既不是爱人,也不是兄妹,他这么多年默默的爱恋得到的竟是这种回报,令他掩不住伤痛摇头说:
“我从不知道你也会这么残忍。为了你我已浑身伤痕累累,而你却视而不见。”他凝视她。“我总算认清你了,很快我就可以将你从我心里连根拔除,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虽然他并没有加大音量,表情也无异样,但是傅希敏从不曾见过关强这么说话,所以感觉有点害怕。
“你——你怎么了嘛!关强!为什么说这些话?”傅希敏纳闷地问。
关强微微扯动嘴角。
“想知道为什么是吗?还是你已经看出了我不过是在虚张声势?没错,这些话是用来说服我自己的;但是如果我忘得了你,又怎么会痛苦到现在?傅希敏,你——你真可恶!”他低吼,忽然一把将她拉过来,不顾她讶异受惊的神情将唇贴向她的,哑着声音说:“什么都不是吗?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再忍?我又何必再这么苦苦地压抑自己?”说完用力地将唇压向傅希敏的唇,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已被他紧紧吻祝
初吻的感觉全然不像小说中所描述的那般如痴如狂,傅希敏除了注意到关强的唇死命压着她外,就是觉得委屈气愤。
这算什么?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
一连串愤怒的猜疑,加上唇上疼痛的压力,令傅希敏不由得掉下羞辱的泪水,使劲推开关强,边哭边对他喊:
“我讨厌你!我这次是真的讨厌你了。你不要脸!趁着我妈跟关叔叔不在欺负我;先是打我耳光,现在——现在又对人家这样。你——你好差劲!”傅希敏说完嚎啕大哭。
关强愣住了。
老天!他到底在做什么?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任狂乱的情绪主宰他的心,他以往的自我控制都到哪里去了?
她的哭泣声一声声都像锥子刺痛他的心,而光是今天这已是他第二次惹她哭泣;一思及此,他真希望自己干脆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