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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不想结婚、不想谈恋爱的另外一个不可告人的原因。
想是这么想,可是当她要打开“中国人”寄来的信时,心里的期待和嘴角的微笑相形之下就很可疑。
冬冬:
伦敦的秋天雾气浓重,我开始厌倦这种睡醒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了。天知道我竟然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不不不,我怎样都不承认自己变老,我还是可以过着大杯酒、大块肉的轻狂日子。前天收到你寄来的信,提到你从来没有看过伦敦的大笨钟,或许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站在大笨钟前挤眉弄眼,像两个傻呼呼的观光客大呼小叫、大惊小怪
中国人上
冬红甜甜地笑了起来,难掩颊畔隐约的小梨窝。
中国人:
我很感动你愿意陪我像个傻呼呼的观光客在大笨钟前大呼小叫、大惊小怪,只可惜我不敢搭飞机,长到二十岁,三次被迫搭飞机都是为了要参加姊姊们的婚礼,三次都令我头晕目眩、心悸不已,所以我不认为我还有勇气再搭飞机。
不过还是谢谢你,祝你伦敦之行愉快。
冬冬上
回完了信,她这才心满意足地翻开小说,享受一星期一次的假期。
※※※
春天大饭店
浪漫优雅的法国厅里,慵懒动人的香颂音乐回荡在人与人,桌与桌之间。
黑发碧眸的严坦斯坐在临近大片绿荫与水池景观的窗边,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桌上水晶瓶里的一朵紫色玫瑰花。
坐在他对面身着最新一季香奈儿夏装的美女,是社交界最新崛起的一颗明珠,父亲是过气的党政大老,颇有几个闲钱,供应女儿出国放洋留学回来,如今仪态培养得高雅中带有现代女子的轻快爽俐,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自然的魅力。
英俊挺拔的坦斯是国内外社交界有名的贵公子,浑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奇。сom书加上傲人的庞大身家,是少女们的梦中情人和各家贵妇人眼中的最佳金龟婿。
本来坦斯是很满意这样的人生——喝喝美酒,摘摘花,醉卧美人膝,醒握天下权,搭乘头等舱与美丽空服员调笑,游历世界各国风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早上他在罗马饭店的茉莉花香味中醒来,突然觉得厌倦了这一切。
有什么意思呢?流连在一个又一个美丽女子的床上,喝一杯又一杯陈年香醇的美酒,到最后,他发现心底空空洞洞的,生活好像一点特别的感觉都没有。
温暖,他蓦地渴望起属于一个温馨家庭的温暖。
不是很好看却可口的家常菜,不用摆得满满一桌,只要三菜一汤,一盏晕黄的灯光,一个深情款款、笑语嫣然的小妻子……呵呵,最好还要有一个白白胖胖、咯咯笑的小宝宝……
惨了,他真的病得不轻。
坦斯内心强烈挣扎,矛盾得要命。
两边在拉扯着,一边是渴望幸福安定的家庭生活,另一边则是继续游戏人间——都是可恶的瑞恩惹的祸!
谁让他的好友一头栽进婚姻的坟墓里,还每天乐陶陶、幸福无边的样子,惹得他千年修行摇摇欲坠。
“严先生,你在想什么?”
李云兰的声音惊醒了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发呆良久。
他眉毛一扬,嘴角微微上勾,露出颠倒众生的性感笑容,“抱歉,你的美令人情不自禁地失神了。”
云兰看得心脏怦怦狂跳,差点连魂都飞了,她努力挤出落落大方的笑容,“严先生,你太客气了。”
上流社会淑女的习惯性用语之一,不过也是最令他倒胃口兼没兴趣。
扣一分。
坦斯不动声色,优雅地拿起雪白餐巾擦拭嘴角,似笑非笑地轻问:“今天的餐还满意吗?”
“很可口,我还以为只有在巴黎才能吃得到这么道地的法国美食。”她略显紧张,微带刻意地挥挥涂着亮粉红蔻丹的柔夷,“我曾在法国最有名的圣艾彼餐厅吃过饭,他们的佛罗伦斯烤牛排还不及眼前的。”
造作卖弄,再扣一分。
“谢谢,我们的主厨会很高兴。”他抿着薄唇暗暗地笑了,看在云兰眼里,更是如痴如醉。
噢!难怪有那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骛,难怪他的身价一直居高不下,像他这样迷人的白马王子,不用说绝对是男人中的极品。
她倏地抓紧摆放在膝上的餐巾——父亲说过,他们家族想要东山再起,就得靠选举,想要当选,就得要有金援,想要金援,就得找一个有钱有势、资产庞大的丈夫。
就是他了!她既兴奋又着迷地想着。
集英俊与财富于一身,正是她寻觅已久的乘龙佳婿。
“严先生……”她努力掩饰心里的紧张,笑吟吟的说:“不知道严先生平常有什么消遗?”
她眼里的垂涎光芒强烈到不容忽视,早习惯被众妹当作猎物的坦斯焉有认不出的道理?
“消遗吗?”他很认真地想了想,“星期一,到PUB跟酒保拚酒,星期二,约朋友回家拚酒,星期三,到朋友家拚酒,星期四……嗯,星期四比较特别,为了身体着想,我星期四戒酒一天,改换到朋友家玩两把,星期五就到酒吧跟外国客人喝喝啤酒,星期六……”
云兰听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到最后渐渐有点变青了,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呃,严先生,你真幽默,呵呵呵。”
“李小姐有兴趣的话一起来,酒伴是越多越好。”他迷人一笑。
她瞠目结舌地瞪着他,惊疑不定,不知道他说是真是假。
就算她再渴望得到他的人,却不想嫁给一个酒精中毒的酒鬼啊!
“李小姐,今天是星期一,晚上有空吗?我跟你介绍一下不错的PUB,酒保听说还是欧洲调酒大赛冠军,他调的鸡尾酒香醇可口,保证一杯就倒。”他笑咪咪地说,“我正在挑战喝完第二杯还能够走直线……你要不要来试试?”
云兰花容失色,“不、不用了……我、我刚好晚上有事。”
开什么玩笑,就算他条件再好,她家可是出了名的党政世家,怎么可以被八卦污点丑闻牵连?
她还想出马竞选下一届的立委呢!
“这样啊。”坦斯无比惋惜地道:“太可惜了,你确定晚上不能挪出时间?要不然明天也可以……”
“不不。”她急忙摇头,“我这阵子都没空,对、对不起……我父亲要到南部走访基层选民,我得陪他,所以……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出来,真不好意思。”
他俊脸上满是深深的不舍和嗟叹,轻轻执起她的手,“这么说,我将有好一阵子没法见到你了?”
云兰又被他电得头晕目眩,晕陶陶得差点就胡里胡涂心软了,“其实我……”
坦斯见好就收,温柔有礼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随即放开她的手,解除迷咒,“很高兴认识你……高经理,麻烦帮我们结帐。”
法国厅的经理急忙走过来,云兰怔了怔,还未完全回过神来,就这样被判出局。
第2章
处理掉麻烦后,坦斯得意地晃出法国厅,步下典雅的樱桃木旋梯,来到春天大饭店的大厅。
由于太得意了,所以一时没有注意到某个晃动的物体,正朝他直冲而来。
砰地一声,坦斯和对方同时蹬蹬蹬地倒退三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踉跄的脚步。
“你见鬼的是怎么回事?”他抬眼怒瞪面前这个走路不看路的家伙,却差点被吓到。
一头披散的长发飘飘,遮得看不到脸也看不见表情,身上的白衣白裙也飘飘,猛一看,还以为是哪部电影飘出的女鬼咧。
幸亏现在是大白天,他又看到白裙底下露出穿着凉鞋的小脚,而且刚刚撞上时的温暖和坚实感还犹存,否则他真有可能立刻夺门而逃。
这叫“色大胆小怕狗咬”吗?
啐啐啐,他的成语一向不灵光。
“我的眼镜……”冬红眯起眼睛,小巧的脸蛋在长发遮掩下看得不甚清楚,不过从声音中感觉得出她在皱眉。
“什么眼镜?”他朝她走进一步,脚底传来踩到异物的感觉,伴随着一声啪啦声响起,两个人同时呆了一呆。
“你脚下的……该不会是我的眼镜吧?”冬红指控道。
“不是!”他本能地否认,心虚的用鞋尖把脚底的东西往后推了推,试图把证物藏起来。
她伸手拨开垂散在眼前的长长发丝,可是近视九百度的她只模模糊糊地看见他的轮廓,看不见他脸上的虚惶。
她耸耸肩,“可以麻烦你帮我找一下眼镜吗?”
“当然可以。”坦斯如释重负,急忙堆出满脸殷勤,假意四处张望,“哎呀,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不好找呢。”
冬红备感困扰地揉了揉眉心。眼镜等于是她的眼睛,现在她眼前一片雾蒙蒙,跟个睁眼瞎子没两样,待会怎么骑车回家?
假如眼镜真的不见了,那她就得花一笔钱和浪费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重新配副眼镜。
她有点怀疑地再次求证,“你确定没有踩到我的眼镜?那我刚才听到的啪一声是什么?”
他额上沁出冷汗,难掩一丝羞傀,直觉就想“投案”,可是刚刚死活都不认,现在若是承认,岂不是更会给人他是个大混帐的印象吗?
“那是……我踩碎我手机的声音。”他撒着谎,吞着口水道:“你近视多少度?”
“九百度……干嘛问?”她不解的反问。
“小姐,这都是我的错,我会帮你配一副新的眼镜。”
“那倒不用了。”她摇摇头,如瀑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摆动,坦斯这才发现她有一张清秀的鹅蛋脸,而且那头乌黑发丝轻易就能让男人心生遐想。“不完全是你的关系,我经常走路不看路,这也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我没事,谢谢。”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微带迟疑地迈开脚步,急忙拦住她,“小姐,等等。”
冬红抬头望向他,还是看不清他的脸庞,只知道他很高,声音清朗好听,还带着一丝奇异的慵懒气息,她没来由对这个声音生起了一股好感。
“什么事?”
“你是饭店的住房客人吗?”他盯着她微凝烟波的水汪汪杏眸,雅致秀气的模样,突然发现她并不像第一眼所看见的那么平凡无奇。
“不是。”她轻蹙起眉头,警觉地问:“为什么问?”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跟你赔个礼。”他一脸真挚地说,“我真的想送一副眼镜给你。”
“真的不用了。”如果她不是对自己平凡普通的外貌有绝对的信心,说不定会误会他想藉机会搭讪呢。
看她举步又要走,他隐隐作痛的良心发作得更加厉害,再次挡在她身前。“小姐,我坚持。”
冬红皱起眉,“先生,请你不要像个登徒子一样,你我都知道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是多余的,你有闲有钱,应该去找其他的对象试试。”
“登徒子?那是什么意思?”坦斯不解的发问。
“登徒子就是……”她突然想到干嘛跟个陌生人讲那么多。“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再见。”
她想要走,又被他的长臂硬生生给抓了回来,纵然好脾气如她,也忍不住有些光火了。
“放开我的领子啦!”她愠怒的喊道。
“我们还没谈完。”他坚持,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放松。
平时他是不会对一个既不美也不艳的女子产生兴趣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最近贺尔蒙失调的关系,他莫名其妙就想找人讲讲话、聊聊天,并且做一些平常打死他也不可能做的蠢事。
“大庭广众之下,不要闹得太难看。”她气恼地逼近他的脸庞,睁大眼睛拚命想要看清楚登徒子的脸,待会报警时才描述得出来。
坦斯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