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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梁列对你说了些什么?”他沉声问,“他今天到底为什么没来?你的黑眼圈是一晚没睡的结果,还是你哭了一晚?”
谈群美紧咬住居瓣没有回答。
唐昕沉沉的叹息了一声后,从桌面抽了张卫生纸,蹲下身递给她擦拭眼泪。可是,随着他递出卫生纸的动作而抬起头的她,脸上却是干爽的一片。
他愕然的微瞳双眼。
谈群美完全克制不住脸上的神经,倏然间又露出一抹微笑。
“我真的很惹人厌,一个连哭都不会的女人,一个连眼泪都没有的女人,难怪会惹人厌。”她轻笑着说。
看看她,唐昕只觉下颚一阵紧绷,接着他己伸出双手将她整个人拥进怀中。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竟不会哭,一个人怎么可能不会哭呢?
可恶的梁列,他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竟然让她笑着拿刀子往自己身上的伤口捅,不会哭……该死!“你们俩在做什么?”
一道冷凝的声音在门口处响了起来,唐昕感觉怀中的她然一震,原本轻放在自个身体两侧的双手,在一瞬间紧紧的抓住他。
他看了她一眼,抬起头望向站在门口处的梁列,眉头皱得死紧。
“你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群美刚刚差一点就昏倒?”他的语气满合责备。
“你们俩在做什么?”
没理他的问话,梁列提高音调的重复他先前的问题,愤怒的目光中写满了指控。
顺着他指控的目光,唐昕低头君了自己拥着谈群美的双手一眼,稍微犹豫了一下才缓慢地松手。可他依然紧靠在她身边,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她脆弱得不堪一击,在确定梁列的态度之前,他必须保护她。
“我们俩在做什么,你有眼睛看得到不是吗?”他撇唇道。
他的意思是说,他和群美两个人清清白白的,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他也有眼睛又何需多此一问?
然而,他根本就没想到,不管他回答什么,只要他回应了梁列的问题,梁列便达到借题发挥的目的。
“原来你们俩以前在我面前,根本就是在做样子。”梁列指控的说。
“你是什么意思?”唐昕倏然瞠大眼的瞪着他。
“什么意思你会不懂吗?”他冷冷的说,再开口吐出难听至极的四个字,“奸夫淫妇。”
“你说什么?”唐昕再也忍不住的咆哮,怒不可遏的想朝他走去,被紧抓住他衣服下摆的双手拖着停下来。他低下头,只见那双手的指节全成白的。
“我说什么,我想你们俩应该都听得很清楚,难道特要我再重复一遍?”梁列冷然无情的接续道。
“我不管你究竟在发什么神经,我要你马上跟我还有群美道歉。”含着怒气,唐昕严厉的命令。
“凭什么?应该道歉的是你们吧?谁知道你们背着我暗通款曲了多久,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小孩根本就不是我的种。”
“梁列,你竟敢说这种话!”
“为什么不敢,在我来这儿之前,谁知道你们俩曾做过什么事?难怪我总觉得她的肚子比怀孕同用的女人小,原来根本就是有问题。”
“梁列!”
唐昕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将谈群美的手拨开,一个箭步冲向他,伸手就是猛力的一拳。、但梁列可不再像上回一样,呆若木鸡的站在那儿任由他打。一个弯腰侧头,他躲过他的拳头,反送上一拳给他。
顿时,两人你来我往,拳头击中身体引起的闷哼芦不断响起。
“够了!”
一声尖吼供然响起,谈群美捧着头大叫着,“够了,你们俩都给我住手!”
两人同时停止动作,各占一方的朝对方怒目而视。
“群美,让我教训教训他,他实在太过分了。″唐昕愤怒不已,喷火的双眼一刻也没离开过梁列。除了四年前那一次之外,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生气过。梁列这个混蛋!竟然敢如此莫名其妙的污蔑人。
“过分的人应该是你们这对奸夫……”
“你敢再说一次那四个字看看。”唐昕冷洌的打断他。
“你们连孩子都敢生,为什么我不敢说?”
“你这个混……”
“我们离婚吧,梁列。”谈群美突然开口,打断两人情绪高亢的对话。
唐昕愕然的转头看她,没见到梁列在听见她所说的话时,那浑身一僵的反应。
“群美,你说什么?”唐昕问。
“我们离婚吧,梁列。”谈群美目不转睛的看着梁列,重复的说。
梁列没有反应的呆杵在原地。
而唐昕则是不断的摇头,同时走向她。
“群美,别这么冲动,虽然他真的是个混蛋,但你不是很爱他吗?何况你还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怎么可以……”他企图安抚她,却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回答打断。
“好。”梁列发出冷冷的声音。
“该死!”倏然转身,唐昕咒骂的冲向他,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愤怒的朝他大吼,“你疯了不成,把话收回去!”
“我清醒得很。”
梁列用力的将他推开,面无表情的看向面无血色、神情恍惚的谈群美。她的样于看起来好像随时要昏倒的样子,该死的唐昕难道没注意到吗?为什么不到她身边扶着她,反而站在他身边像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汉一样。
可恶,她为什么不坐下来?唐听刚刚不是说她差一点昏倒吗?那她还站着做什么?
可恶,真是可恶!他根本就不想与她离婚,更不想伤害她,只想好好的将她抱在怀里、捧在手心里,让她哭出心里所有的伤心与痛苦,或者让她打他、捶他、骂他,发泄心中所有的怒气。
每回见到她强颜欢笑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像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般难受。他以为那已够叫他心疼、承受不了,然而他错了,现在的她才叫他有如心口淌血。
惨白而无一丝血色的脸,空洞而无神的眼,还有她那每回带着机械化的微笑都会惹得他心烦、心疼,现在颤抖得让他的心像破了一个洞被人强洒上盐巴,苍白不已的小嘴。
老天,她为什么不骂他、不打他,或者干脆号啕大哭一场。这样强忍着……
不行!他必须马上离开,再待下去的话,他一定会忍不住冲上前去抱住她,对她坦诚一切,同时也将害她陷人难以预料的危险中。
“你要多少赡养费?五百万够不够?要一千万也行。”他拼命克制住握紧拳头的欲望,冷然的问道。他要速战速决。
“妈的,你这个……”唐昕气得不知该如何骂他。
谈群美目无焦距的望向他,沉默半晌之后,她眨了眨眼,又咬了下唇瓣,像是在制止它继续颤抖,然后才轻启双唇,以意外平静的语气对他说“我一块钱也不要,我只要你放弃孩子的监护权。”
“不。”梁列冲口而出的拒绝。
她的眼神不再显得空洞,却变得陌生。她现在看着他的样于就像在看一个与她错身而过的路人一样,神情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放弃孩于的监护权?她是不是想借此完完全全的断绝一切与他的接触?
不,别想。他不是她生命中的过客,更别提是可以被遗忘的过客。分离只是短暂的,她依然是他的生命原动力、他的阳光、他的爱,他绝不容许她斩断他们之间技强而有力的联系,绝不。
“你不是说那孩子不是你的,为何要你放弃监护权,你却说不?”唐昕双手抱胸,怀疑的盯若他问。
梁列君向他,思绪迅速在脑袋中转动。他必须要有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我总要以防万一,”他缓缓的说,“如果孩子真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让别人做现成的父亲?”
“你这个人……”他的回答让唐昕想狠狠地擦他一顿,“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觉得群美嫁给你没错!”
“你的眼睛并没有瞎。”梁列莫名其妙的接声道,没人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除了他自己。
“梁列,你没有权利拒绝我。”谈群美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说梁列看向她,没有应声。她的样子看起来比刚刚要坚强许多,不再像是要昏倒的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发觉现在的她比刚刚还要紧绷,似乎随时都会崩溃。
“你还欠我一件没有任何条件的要求没做,记得吗?”她看着他,“我要求的就是你放弃孩子的监护权。”
他讶然的睁大眼,没想过她会拿这件事来牵制他。
“不可能。”他坚决的回答,说什么他也不可能会点头。
“那是你欠我的,你必须答应。”
“不,那是另外一回事,我是绝对不可能放弃孩于的监护权的,”一如放弃你一样,他在心里说,“当然,如果孩子真的是我的的话。”
他以霸道而强硬的语气告诉她,目的只是想结束这段不可能会有结果的对话,没想到却触碰到那令她崩溃的点。
谈群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感觉身上的防护正在渐渐龟裂中。
“为什么?”她哑声问,“你要孩子可以叫杨洁芬替你生,为什么要跟我抢,我只有这么一个而已。”
“你会有其他孩子的。”他说,因为他至少还要一个女儿,一个长得像她的女儿。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谈群美终于崩溃了,她嘶吼着问,颤抖的双腿支撑不住身子跪倒在地上。
“群美!”唐昕大惊,冲上前扶住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从来不曾觊觎过你会奇#書*網收集整理爱我,也不敢奢求,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想拥有一点关心,一点温暖,一点……自以为是的幸福就足够了,为什么你要破坏这一切,为什么?”她绝望的吼叫,感觉痛苦正在撕扯着她的身体。
她颤抖着,握起拳,咬紧牙关,却仍然摆脱不了那些痛不欲生的感受。好痛苦,她想尖叫,喉咙不知道什么东西梗住,发不出任何芦昔。
啊——
宛如受伤动物的哀号,这是谁的声音?
啊一啊一“不要这样,哭出来,想哭就哭出来。”
骤然间,唐昕用力的将她拥进怀中,哑声对她说道。天啊,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像是动物受伤垂死前的哀鸣。她难过、痛苦为什么不哭出来?天啊,拜托,就让她好好发泄,大哭一场吧!“为什么?”没有哭声,冲口而出的依然是她破碎的询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没发觉,只知道梁列的身影愈来愈模糊,就像要永远的离开她一样。
“不要离开我……求你……梁列……我爱你呀……。”她终于啜泣出声。
她的哭喊声远比她突然夺眶而出的泪水更令梁列震惊,他不自觉的往前踏出一步,却在瞥见她身后墙面上的镜子投射出来的影像而戛然止步。
“爱我?”他听见自己以尖酸刻薄的声音嘲讽的开口,“你是爱我的钱吧?在不知道我在股票市场有上千万的财产前,为什么你从来没说过爱我,现在知道了才说?你爱的是什么,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不管你是不是真爱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我爱的人始终都是杨洁芬,我从来就不曾爱过你。”
终于,他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老天原谅他,他从来就没想过要这样伤害她,但是杨洁芬那恶毒的女人正躲在门外偷窥着,他怎能不用尽一切恶毒的言语将她遇到安全的范围去?
选在面店里与她摊牌,目的是为了让唐昕目睹这一切,帮他照顾她,否则以她的个性,她只会选择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而他无法放任她一个人躲在阴暗角落,顶抖着身体却流下出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