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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找他问个清楚!
用餐时,曾国凯又开口提出要求,“晓柔,我们结婚吧!”
她心一拧,随即蹙起眉,也因为沈灏刚才怪异的表现让她心神不宁,口气也变差了。“我已答应跟你交往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个咄咄逼人?”
“我!”
“我爸爸可能等不及了。”他支吾地找著藉口。
“那你找别人嫁给你不是更快?”晓柔被逼得冲口而出。
曾国凯愣了下,随即苦笑。“我知道你刚刚看见沈灏,跟我结婚的决心又开始动摇了?”
“我没有,求求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真的快疯了!”她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如果有天我离开你,也是你逼我的。吃完后就请你离开,我想出去走走,不陪你了。”
她拎起皮包,快步离开屋子,连曾国凯的叫唤也充耳不闻。
好累……为何跟他在一块儿的感觉会这么累呢?
曾国凯傻傻地站在门口,看著她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这才恍然大悟会不会自己将她给逼极了?
但是他真的爱她呀……无法眼睁睁看著她离开,如今他只能无所不用其极的留住她,是一天算一天了。
再接下来的时间里,曾国凯当真是用尽一切方法想留住晓柔,他不断的增加她的工作量,让她走不开身,就连下班时间也拉住她,让她连一丁点自由都没有。
今天晓柔再也受不了了!
一早她便不去上班,一个人在街上游荡,脑子里不断思考曾国凯近来怪异的行为,是不是他有意隐瞒她什么?而这件事肯定和沈灏有关。
愈想愈不对,她决定走一趟“郝万”,想问问沈灏那天为何有这么不一样的表情?
可一到“郝万”,在她询问下才发觉事情不对劲!
总裁换了!沈家人已不是当家者,更意外的是,她听到另一则更让人惊讶的消息──
沈家投资不利已经破产!
破产……她的身子微颤了下,二话不说的冲到沈家,但早已是人去楼空!
不,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不可能的!
他只是遇到困难,怎么会破产呢?那江亚倩……她不是要帮他吗?难道她并没有做到?
沈灏一定很伤心了,那天他来找她就是希望能从她这里听见安慰的话,然而她却什么都无法给她。这时她才明白曾国凯当时为何要对他说那段话,原来他早就知情,却故意瞒他。
曾国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气冲冲地回到上班的地方,一进办公室就对曾国凯说:“我要辞职。”
一见她如此,曾国凯立刻意会了。“其实你早上没来上班,我就有心理准备会被你责骂,你就骂我吧。”
“这已经不是骂不骂的问题,我是彻底对你失望,不要再用任何藉口留我下来,你的缚绑已让我吃不消,再这么下去我怀疑自己会不会得忧郁症。”她拚命摇著头。
“晓柔,难道就不能──”
“不能,我们之间不可能未来,不管你准不准,我是走定了。”她闭上眼,深叹了口气。“当然,也感激你这段日子来的照顾。”
丢下这话后,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曾国凯只能悔恨地猛捶桌子。
他真做错了……错得太彻底,难怪晓柔会拂袖而去,但如今即便明白了,也为时已晚。
接著晓柔又赶回家中,问父亲有关沈家的事。“爸,沈家破产了是不是?为什么您不伸出援手呢?”
受人点滴当泉涌以报,当年他们方家可是受尽沈家恩惠,如今怎能袖手旁观?
“爸怎么没有?可是沈家积欠的不是小数目,爸能帮的不过是九牛一毛,无法起死回生。”方穆益解释道。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沈灏做事一向谨慎呀。”晓柔脸上挂著无法形容的愕然。
“这不是沈灏的错,是你沈伯伯出的纰漏,他误信小人之言,做了不实的投资,沈灏知情后能下替父背债吗?还好,你当年没嫁进沈家,否则现在不知道要吃多少苦?”他爱女心切地说。
“爸,您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若真这么势利,当初就不会抉择错误。”她现在只想找到沈灏,即便是苦一辈子也跟定他了。
听她这么说,方穆益也只好笑了笑。“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还真是管不了,随你吧!但千万得想清楚呀。”
“我会的,爸。”得到父亲的支持,她内心有著莫大的欣慰。“那您快告诉我,他们现在搬哪去了?”
“搬哪去了?我不知道啊。”
“您不知道?”晓柔皱紧眉头。“您跟沈家一直很要好的不是吗?”
“话虽没错,但是……人一碰上这种事就怕遇上熟人,他们连一点风声都没放出来就搬走了,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真怕被女儿骂他势利,他赶紧作出解释。
“他们走得无声无息?”她重重闭上眼,可见他们的内心是多痛苦了。“不管,我要找到他们,一定要找到他们。”
说著,她便快步朝外走,却被方穆益喊住。“你要去哪儿找?”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会想办法的。爸,您不用担心我,女儿会很好的,因为我要储备体力找人。”说著,她便冲了出去,这回可是任方穆益怎么喊都没有用呢。
找人,说时轻松,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
台湾虽然就这么点大,可是要找个人又谈何容易呀!
晓柔从夏天找到了秋末,如今已是初冬了!
台湾的初冬虽不冷,但是晓柔的内心却是又冰又凉,简直就快没有生气了。
“沈灏,你们到底搬哪去了?为何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垂丧著脸,每天都下忘翻报纸与八卦杂志,看看是否有他们的消息。
但最后她才明白,以前经常上杂志封面的人,如今一旦没落,连被注意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她却意外得知曾国凯的消息,由於他努力开发新产品,成为商界的奇葩,还传闻即将与交往月余的女友步入礼堂。
晓柔微微笑了,得知他已找到幸福,她心底不再有任何对他的亏欠,如今只希望他能幸福美满了。
但是她的幸福呢?何时才能回到她身边?
“晓柔──”走在路上,她又遇上章姗华,想想她俩还真有缘。
“嗨!”她也对她挥挥手。
“你还在找他呀?”她们之间一直保持连络,章姗华当然明白晓柔的近况。
“嗯,可人海茫茫。”晓柔深叹了口气。
“别急,我想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会找到他的。”章姗华瞧她那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於是提议道:“今晚嘉成家里开家庭舞会,来玩玩嘛。”林嘉成是章姗华的未婚夫,在政商界可说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了,我现在哪有心情。”舞会!心灰意冷下她哪有精神跳舞。
“哎呀,来玩嘛,你不是一直说想看看嘉成吗?算是来替我评鉴一下。”章姗华极力鼓吹。
“你们婚都订了,还有什么好评鉴的?”晓柔笑说。
“订了婚也可以毁婚,不是──呃……”看见晓柔瞬变的脸色,章姗华这才塞觉自己说错话。
“好吧,我去看看,几点?”
“七点就可以来吃点心了。”章姗华开心地说:“那我派司机去接你。”
“不用了。”
“有什么关系,你得穿礼服来哦。”从皮包内掏了张名片。“去这家试礼服报我的名字,她们不会收你钱的。”
“这怎么好意思?”晓柔迟疑地接过手。
“我现在有能力如此,你就别跟我客气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叫司机准时七点去接你的。”
在章姗华的极力游说下,晓柔只好答应了。
下午她走了趟礼服公司,挑了件样式简单的白色削肩礼服,傍晚回到住处随便化了个淡妆,并在司机的接送下来到会场。
站在那儿,她无聊地看了看四周,发觉自己似乎不该来。
眼看男女主人四处招wωw奇書网待宾客,根本无暇理会她。
不过,能看著姗华终於找到真爱,她也是衷心祝福她的。
撇嘴笑了笑,晓柔无聊地走到门外,沿著外头的喷泉朝前走,她现在只想脱离嘈杂,一个人静一静。
但突然,她就著前方幽暗的灯光,看见一抹蹲在地上栽种花草的背影……
晓柔赫然定住身,眼中闪著泪光看著他。
是他……是她找了好久的男人!
晓柔快步走过去,直到他背后才停下脚步。
正在栽花的男人似乎感受到身后的动静,倏然转过身,一看见是她,立刻垂著脑袋打算离开。
“等等。”晓柔追著他,直到一处阴暗无人处,他才停下脚步。
“沈灏,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见他如此,晓柔可说是心痛不已呀。
他撇撇嘴,自嘲一笑。“不然,你认为我要变成什么样子?在外头乞讨为生,或是成为街头游民?”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关心你。”她急切地表示。
他勾起嘴角,嗤冷地回应。“不必了,谢谢你大小姐的关心……噢,不,我该称呼你为曾夫人了吧?”
“曾夫……你错了,我跟曾国凯─-”
“我不想听你们的事,这里非常暗,为了不让旁人误会,你还是请回吧。”他转过身继续朝前走。
“你给我站住。”晓柔气得拔声喊住他。
沈灏顿住步履,却没回头。“方小姐有什么吩咐,请说。”
“我要你转过身看著我。”好,既然他要用这种方式对她说话,那她就用命令的。
果真,他转过身了,一双眼烁利依旧,可是其中还藏有说不出的灰黯。
“有话快说,好吗?”他用极其客气的口吻说。
“沈灏,我没有跟曾国凯在一块儿。”她哑著声,一字字嘶哑地说。
“哦,那倒真是意外,还是你物色到更好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恭喜你了。”扬睫瞧了眼她一身典雅的装扮,今天受邀的来宾多是富豪名媛,想必她也是……某人带入会场的吧?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她眼眶红了,声音哽咽。
“不知道我哪句话说错,得罪了你?”他看向一旁,冷冷哼笑。“那就请你吩咐,我可以照本宣科说一遍。”
“沈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晓柔难以相信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会是沈灏。
“世事多变,人也同样会变,一点也不稀奇。”他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
“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怎么可以说变脸就变脸?”她急切地对他吼道。
“方小姐,省省力气吧,我已不是过去的我,我不想再跟你玩那种感情游戏,太累人了。”说时,沈灏也难掩苦涩。
“你……你不要说这种话,我会受不了。”她绕到他面前。
“哦,一个下人说的话居然会让方小姐受不了,真是委屈你了,那你请便吧。”连看她一眼都没有,沈灏这次不再逗留的朝后面继续走。
晓柔又怎可能眼睁睁看著他离开,她加快脚步跟上。
直到一处铁皮屋外,沈灏放慢速度,推开铁门走进去。
晓柔见状立刻小跑步地跟著冲了进去。
“你这是?”他眉头一蹙。
“你住在这里?那沈伯父呢?”这铁皮屋小得只够放一张床,一张桌子,根本容纳不下两个人住。
“我父亲的事不用你管。”其实沈世达是被他在加拿大的姑姑接走了。
拿起一些脏衣,他正准备到外面洗。
“我帮你洗。”她伸手抢了过来。
“你这是干么?还我。”沈灏用力一扯,晓柔一个没站稳扑跌在地。
他心一痛,却强忍著上前搀扶她的冲动。“你走吧,这里不适合你,你该回到大厅跟那些达官贵妇交谊才是。”
“我不去……”她隐忍的泪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