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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当乞丐。”上官可怜自认倒霉地用被石块压住的“布”抹抹脚。
长相雷同的孪生兄妹径自斗着嘴,胸有成竹地不担心人家的无眼刀剑会砍来,两人的另…—半都非寻常人,靠他们就可以永保安康了。
不过遭自己力量反扑而受伤的黑黧可不想放过他们,邪魅的紫眸冷如冬日未化的雪,暗使眼神要她带领的一方伺机而动。
适才的交手让她知道他们非普通的人类,而且其中还有天使和精灵,在搞清他们的动机前不宜轻忽。
看着炸得血肉模糊的黑肱,她明白要夺得权位必须靠自己,骑虎难下了。
不管你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我们暗界不欢迎人类。她得用最短的时间将他们驱离,重新部署下一场战事。
她有预感它即将到来。
“你是暗皇?”看起来不像,听说暗暗世界的主子是男的。
我会是下一任的暗皇。她夸口的说。
而且一定得是,否则她的下场堪虑。
“暗皇到黄金城了,她是暗城的公主,也是叛军之一。”安索尼亚不假思索的告知。
他觉得这群无法无天的人类在气质及处事态度上很像一个人,因此特别有“亲切感”。“黄金城?!”两眼倏地发亮的上官微笑一脸垂涎,只差没当场流下口水。
黄金耶!多值钱,随便用拖拉库载一车就够她享用不尽,数钞票数到手软。“小钱精,拜托你留点形象好不好,要是被紫愿表姐瞧见,你就完了。”想钱想疯了,连古迹都想贪。
不过呢,去逛逛也不错,他还没蹲过黄金做的茅坑。上官可怜的眼角有着可疑的亮光。“紫愿?!”
紫愿———一声轻快得令人以为他要飞天,一声妒恨地沉下嗓音仿佛要杀人,安索尼亚和黑黧表情迥异地同时开口。
这时不爱出锋头的上官月斜睨了两人—眼。“你们认识她?”
看来这趟没白来,她真的跑来危害暗界。“她是王的女人”
兴冲冲的声音刚起,随即被一道女音喝阻。
闭嘴,那个人类不配。她是娼妓,最低等的生物,没资格成为暗皇的姬妾。“你已背叛主子了,你不再是我们暗暗之城的公主。”意思是她无法对他下命令。
王的防备果然有道理,公主真的联合叛军叛变。“王的女人……”上官月的同头微颦,事情似乎超出他们的想像。
怎么四分院侦探所的成员一个个春天到了,相恋的对象一个比一个怪异,先是精灵后是鬼将,接着是大家戏笑的天使。
这会连暗皇也来了,他们侦探所真的要改名了。
突地,一道冷肃的厉声从半空中传来一一“是谁弄坏我的暗宫,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
王兄,我是受黑肱煽动才一时糊涂铸下大错,你原谅我这—回吧!我以后绝不会再乱吃飞醋,我会安分的当你妃子生下子嗣……
原本打算替她求情的紫愿一听见她余情未了的末两句话,马上收回即将冲口的话语,当没瞧见那哭红的大花脸,眼神飘来飘去地像在欣赏刚整修好的暗殿。
有谁的度量那么大,肯与别人共享—份爱情,就她来说可是做不到,她醋劲超大又特爱拈酸。谁敢和她抢男人就得先订好棺材,她对情敌—向下手不留情,不怕死的尽管来挑战。
谁说女人要有度量才会得宠,她偏偏心胸狭小爱计较,谁敢给她颜色瞧她就送那人一座染房,看谁的手段比较狠。
不过那个黑肱也挺倒霉的,计划周详地就要一举成功,谁知机关算尽还敌不过天意,正要高唱胜利之歌时却被炸死,身首异处惨不忍睹。
那颗头还嵌在石柱上呢,死不瞑目犹带得意,他大概以为已经“高高在上”了吧!
“她叫你父皇?”被拖走的黑黧最后哭喊的那一声她可不会听错,清清楚楚地收入耳内。
脸色飘忽的黑阎看着她不正面回答。“你的身子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的任性依然没变,明知道他最厌恶阳光,她偏和那群唯恐天下不刮,的家伙融合科学和神秘的弄出颗太阳,将暗界分出日夜。
现在他一到白天就昏昏欲睡,夜里精神则特别旺盛,与她的正常作息刚好相反,使得她得以在合城为所欲为地做出不少令他头大的事。
太阳出,暗械灭,预言果然成真,他的子民怨声载道地抱怨白天太亮!害他们什么坏事也做不了,只能窝在地犀玩玩女人,足不出户的当地底怪。
而四海不升平,群魔躁进的叛乱如今也已平定,他的地位稳如磐石,没有谁敢再躁动。
唯一让他不得安宁的黄金公主却变本加厉的胡来,一天到晚逼问他爱不爱她,爱有多深,会不会变卦,几时移情别恋先通知一声,她好准备黄金剪和蚀骨水以应万变等等。
他到底爱不爱她还需要问吗?预言的中段不是写明了他的命运,他能不爱她吗?
爱让她有了为非作歹的借口,他都快制不住她了。
“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她其实是你的女儿而不是妹妹吧!”他们这些邪物最乱来了,父母兄弟姐妹乱搞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种。
“这很重要吗?”不管是妹妹或女儿,她再也没有机会烦他。
“当然重要,虎毒不食子,妹妹就没关系。”施虐亲生女儿总有些不人道。
这是哪门子的谬论。“你才给我好好地看好那群蝗虫,别让他们拆了暗暗之城。”
他快受不了那些未来亲戚,他们根本是她的分身,破坏力一样惊人,令安索尼亚老嚷着要辞退。他不愿当他们的“导游”。
“阎,你不爱我。”居然说她家的大小混蛋是蝗虫,那她是蝗虫几号?
又来了。黑阎按住她的头翻了翻白眼。“爱。”
“你一定爱我不够深,开始反悔爱上我了。”在哪里呢?怎么摸不到?
“没有反悔,爱你不渝。”他照着小抄念,一字不漏的背下来。
“真的?那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的诚意?”没有?怎么可能。
他挤出一抹算是深情的微笑,“聆听我的心跳声,它一声声说着我的爱。”
“心跳……”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几时学会说肉麻兮兮的甜言蜜语。“你以后会不会爱上别人?”
“还没想到……”呃,小抄怎么写来着?
“什么?!”美目一瞠,她摆出太上皇的姿态开始管他。
“我是说,我的心里只装你一人……你是我的星星、月亮、太阳,我的所有……”黑阎的表情接近扭曲,咬着牙磨出他觉得荒谬的话。
紫愿的眉挑高,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你的炎剑呢?”
他一脸了悟地凑上前吻她。“原来你在我腰上摸了半天是为了那把剑,我当你激情难耐想要我满足。”
“啐!少在我面前讲有颜色的字眼,污染我白纸一样的思想。”想要她脸红还早得很,她天生皮厚。
“你确定你的思想纯洁无垢吗?”他挑逗地抚弄她敏感的细肩,似有若无地以唇轻点。
这男人又想避重就轻了。“说,你的炎剑藏哪里?”“送人。”应该不算人。“送人?!”他居然舍得将炎剑送人……等等,“你送给谁?”“一个你认识的人。”而且非常亲近。
他露出邪恶的微笑,像是十分满意他赠剑的对象。至少那家伙会为那剑苦恼很长一段时间。“我认识的……”谁呀?
向来神机妙算的紫愿也有脑筋不灵光的一刻,她怎么想也想不到有哪个人会需要用到炎剑,她身边的人都太单纯了,不会用具有暗暗之力的利器。
到底是准呢?“我们来做点有建设性的事吧!”笑拥着她,黑阎意图明白地撩高她的裙子。“譬如说呢?”她装傻地将手放在他胸前,感受他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
原来那颗红色的石子是他的心,她这社长没白费侦探之名寻着它。
“譬如说生几个像你的女儿。”他的手已探向未来女儿出世的幽口,轻抚慢捻。
“如果已经有了呢?”以他的努力播种,她很难不受孕,他没一天罢过工。
打从她到暗境没多久,她的大姨妈就使性子不来了。
“哪有那么快,我才准备让你……”他的身子忽然僵住,两眼发傻的盯着她的平坦小腹。
紫愿笑而不答地推开他的手,她听见有脚步声朝暗殿走来。
“表姐,咱们来打个商量,你画张黄金城的地图让我欣赏欣赏,哪天我和阿日去度蜜月时可以顺道去观光,我保证不会挖太多金块回来,顶多带间房子而已。”不知大难临头的上官微笑自动送上门找死。
“好呀!咱们姐妹合计合计,你抄情书大全抄得很辛苦吧!我替黑阎谢谢你,下回换抄罗曼史比较顺……”
笑容越来越僵的上官微笑手心直冒汗,被亲爱的表姐“挽”着,她突然好想哭。
此时,恶龙潭边有道黑影来回徘徊。
苦着一张脸的炎鬼沮丧的盯着潭水,想靠近又不能靠近地连连叹气,谁不知道炎鬼最怕水,那可恶的暗皇偏偏给了他拒绝不了的“赏赐”。
左手沉重地抬不起来,因为一把炎剑握在手中。
这分明是报复嘛!那个泡在醋桶的醋男,存心要他寝食难安。
“该死的女人,给我走慢些,不许提重、不许爬高、不许捉鬼、不许做任何危险的事……小心点,你是孕妇……”
黑阎惊慌的咆哮声拂过潭面,趴在潭底等着紫愿信守承诺的白龙无聊地转着光球,球内被它转得晕头转向的前暗界公主脸色发白,发不出一句呜咽。
兀自等候的它,犹不知能让它重获自由的炎剑离它非常近,可是它永远也得不到。只怪炎生的鬼魅无法入水。
他会灭顶。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