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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性残暴的闇皇并不重视传承,有无孩子对他來說不重要,他只是依照慣例宠幸宮中唯一的王女,將她纳为己有宣告她的不可侵犯。
即使貴为皇族,她的地位仍卑微得人人可欺,若他不先一步占有她的身体,那么身分仅次于他的宮廷卫官都可以侵犯她,进而造成血统混乱的局勢。
为了维持皇血的纯正和避免子嗣的冲突,就算他想避免乱伦事件一再重演也不可能,因为无主的女人等于路边的野狗,在淫乱无章的闇境中只有一种下场——
沦为娼妓。
“公主,你就別想太多了,等王想要子嗣时自然会来找你,你比那些三年不到即被吞食的姬妾占了绝大优势。”起码她能受孕。
万一我又生下非人非魔的怪物呢?她害怕地揪紧心口,不愿幽闭一生年华。
“不会的,公主,你要有信心,弄有一天你会拥有正常的小王子。”忙碌的灵儿为她打气,蹄狀双足來回的打水,好梳理她的头发。
无法言语的黑黧不需要开口便能知晓他人在想什么,并将自己的意识送入对方的大脑,上天虽夺去她说话的能力,倒补偿了她另一项天赋。
不过她不是能读取每個人的脑波,例如对于控制能力强悍的闇皇,她就只能傳洠Хㄊ铡
是吗?我都已经努力十次了。望著十座凸起的小坟,她绝望的咬著下脣。
是的,她的孩子全死了,最初的那一胎活了三天,其余在一天之內就失去生息,闇皇不要身有残疾的后代,他一個個了结他们短暂的生命。
而最后一個歪眼凸脖,少了四肢的新生儿则是她亲手摔死,因為她再也忍受不了。
“公主,你要往好处想,就算你失败了十次,可是你还有成功的机会,比起那些连蛋都洠У孟碌募ф愕牡匚挥涝恫换岫瘬u。”
黑黧略微心安的望著镜中的自己。我的容顏未曾老去吧?
“公主是闇界第一美女洠吮鹊蒙希恪祝磕莻背影好像是王……”真奇怪,他怎么会來?
谁?你说王兄嗎?脸泛紅运的黑黧欣喜若狂的走到窗边,想早一步看见心爱的男人。
“嗯,是王耶!可是他洠Ы鴣怼!绷槎仵谄鹛闾魍唤馑涡紊掖摇
王兄到恶龙潭,莫非他想寻回他的心?黑黧不喜反忧的沉下双眉,轻灵的眼中出现一丝阴毒。
再纯白的纸张也会因长久处在污浊的环境而染黑,少与外界接触的黑黧已失去最单純的心,黑暗的力量由地底涌出侵入她的身体。
嫉妒、怨恨、多疑、恶毒会在时间的累积下逐渐成形,这负面的能源逐渐掌控她的心志,不忮不求的性格慢慢转变成野心。
所以黑閻先下手为强的将她软禁,他要控制一切的变化,让它们不超出他所掌握的范围,一有蠢动跡象他立即动手产除,不让初起的力量造成威胁。
骨肉至亲总是最大的敌人。
“不可能吧!王的心在龙的腹中,除非他杀了潭里的巨龙。”龙亡,闇境也难存。
多嘴,谁准你偷听我的心语。黑黧怒目以对。
是你自己要传到我脑里的。灵儿一见公王怒不可遏的神情连忙收起自己想法。“公王,你不要怪我逾矩,听说王把他的闇居让给一個人类女子。
宮中藏不住秘密,一有风吹草动如野火蔓延,能在发生的片刻传到每个角落。
她阴忍不说就是不确定真假,怕传言有误反而令公主伤心。在闇暗形成之後,向來只有王妃有资格进入合居。
什么,此事当真?黑黧神色一阴的染上黑沉之色,目视消失在潭边的黑影。
“我是听在闇居担任侍卫的兄长所言。”因该不假,他洠П匾
一個人类?
“是的,纯种的人类,王由掳人界來的美女。”瞧兄长眉飞色舞的描述那人类女子的长相,姿色必定不差。
比我美?!银牙轻咬,黑黧艳丽的容顏稍起一丝变化。
嫉妒会使五官变形,这是黑暗力量反噬的前兆,若不及時控制,護意將由心生继而影响相貌,因此有了魔怪的产生。
“洠乒荒鼙冉稀溃比皇枪髯蠲溃钕碌鹊娜死嗄哪芎湍阆嗵醽K论,传言一定是夸大,我大哥也跟著搞错了。”
灵儿的话并未平息黑黧的不安,多疑的眼蒙上一层恼色,无法走出结界的闷怨让她好不平,他到底要囚禁多久才肯放她自由。
头一次她有了反抗之意,渴望走出那道无形的墙。
一股冷意由腳底窜起,雾状的黑色气体悄然进入她体內,她不知道愤怒的情绪会自行吸收來自闇魅的隐晦,將她的心染黑
第五章
“你好大的胆子敢私自出宫,是谁允许你擅自破坏结界,你当暗界是你私人的游乐场所吗?”
巨大的吼声震动宫闱,摇晃的石柱岌岌可危地晃了几下,尾音的回声弹向墙壁又旋了回来,造成更骇人的声响。
表情残暴的黑阎积了一肚子气,身上的战袍犹带斑斑血迹,来不及脱下就先被迎面而来的武官气得脸发黑,恨不得亲手掐死那个该死的小心机家。
率众镇压的大军大肆杀戮,意在找到挑起战端的可憎敌手,但魔尸遍野,妖嚎四起,独独不见他要的萨奇,这场仗他打得极不痛快,有种被骗的感觉,他隐约嗅到一丝不寻常。
他怀疑边界的纷争是一个幌子,真正得到胜利的是以声东击西方式潜入城中的萨奇。
在他领悟到这是一个阴谋而急匆匆的赶回来时,应该待在他所设结界的女人却失去踪影。
她不知道暗居之外的世界危险重重吗?以她的姿色和妄行太容易引起注目,稍有不慎休想全身而退,等着撕裂她的利牙正泛着寒光。
以为她闯出结界是为解救身陷水底的炎鬼,他未曾停留地赶赴恶龙潭查探,结果更令他担忧。
他不知该庆幸她尚未发觉囚禁炎鬼之所,或是痛恨她的不自量力,将暗暗之城当成旅游胜地四处观光,无视一旁等候她落单的豺狼。
女人的愚蠢可由她身上得知,她根本是一座活动的麻烦制造机,所到之处无一刻平静。
“你还笑得出来,没让你死一次很不过瘾?你当人太可惜了,我容许你选择自己的死法。”
成魔人妖都非常适合。
黑阎咬牙切齿地张握拳头,两眼大睁地冒出火花,吓得无胆的八趾怪缩成一团躲在柱子后,六只手分别遮住十二只眼睛。
所谓眼不见为净,逃避责任它跑第一,绝不敢掠美地自动送死,自私是每一种生物的特性,为求自保任何“人”都可以牺牲。
反观面客带笑的紫愿却是一脸无关紧要的模样,拿着不知打哪里来的锉刀修饰断了一截的指甲,左耳进,右耳出,毫不在意他的威胁是否成真。
她不只大胆而已,而且处变不惊,和非人的生物相处太久,结果自己也变得有几分不像人,体内的魔性自行生长,给人一种魔魅的诱惑。
“有必要气得发都竖立吗?我不是安分守己的回来报到,没少根头发丢块肉。”他的肝不好,虚火旺盛,整张脸都变了颜色。
真够瞧了,忽紫忽青还多了两道红光,要是涂上灰白色肯定更有看头。
“你懂什么叫安分守己吗?嚣狂的行径简直目中无人,你被人类世界宠坏了。”他狂暴地朝她低咆,扬手毁掉一面墙。
呼!
火气真大。她暗吹了个口哨。“这座暗暗之城内好像只有我是人,我当然目中无人……”
一道闪光忽击向她脚边,话语未竟的紫愿面不改色的顿了一下,卖他一个面子不顶嘴,好歹人家是暗暗之主,她得稍微尊敬。
“有罪之身还敢强词夺理,在我的王城之内你只能顺从,没有第二种选择。”他对她太客气了,所以她直接爬到他头顶。
喔!了解,原来是养狗政策。“请问我犯了哪条律法,无法无天不就是暗暗世界的生存法则吗?”
脸色翻绿的黑阎用力揪住她两条纤细手臂拉近自身逼视她。
“你,私逃出宫。”
这就是他的法,他的规矩。
“可是我记得你曾说过一句话——有本事给我走出去看看。我是顺从你的意思而为呀!你该赞扬我的‘听话’才是。”
“你敢用我的话堵我?!”找死的方法有很多,而她死上千次犹不足消弭他的怒气。
“敢不敢是动词,我已经说了,你不能因为自己说过的话罚我,我不过让你看看我的本事罢了。”他气呼呼的模样好像斗牛,真可爱。
他要是知道他气冲冲的神情被她以可爱两个字来形容,脸上的色彩会更丰富吧!姥紫嫣红媲美烟花。
他冷笑地瞪视她,彼此面对面、鼻对鼻的距离不到零点五公分。“你很擅于以言语脱罪。”
“还好啦!父母生得好没给根大舌头……唔……”圆睁的瞳孔突然放大,她暗喊失算。
紫愿没料到黑阎会吻她,他呼出的灼热鼻息让她略微失神,一时不察地忘了他是所有劣根性的总和,掠夺本能是雄性生物之冠。
不过她并未推拒,有过无数女人的他吻功的确高明,精湛的舌技勾得她有些意乱情迷,差点迷失本性。
人呀!真是不懂得自持的生物,她该记得这是他的惩罚得力抗到底,可是她却顺应本能地投入,实在该汗颜,她的矜持在这儿变得荡然无存。
男人还是战绩彪炳比较不让人失望,连向来爱挑剔的她都不得不为他打上五个星,他的吻会让贞女打碎贞节牌坊,半夜拾着包袱跳墙去。
幸好她定力佳,虽有动摇并未全面投诚,保留住一点颜面。
“感谢你的父母没在你一出生时掐死你,否则我就尝不到如此蜜汁美食。”黑阎狂肆的一笑,以为自己占了上风。
女人重贞节,他当众吻她便是给她的羞辱,表示她是供人狎玩的玩物。
但他的得意在她看来有些可笑,时代已经变了,人类不会再为那层薄薄的膜斤斤计较,一个令人窒息的吻不算什么,当街上演活春宫的大有人在,见怪不怪。
不过他的话听起来真不舒服,让她联想到蜜汁鸡腿。“你似乎很紧张我?”
眼神倏冷,他察觉她话中有话。“你是我通往黄金城的钥匙,我能不看紧你吗?”
她比十头恶龙还难应付,惹麻烦的本事和野草一样生生不息,有她的地方一定有灾难。
“是吗?那我可放心了,我还担心你会爱上我呢!”她故作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大胆地拍拍他脸颊。
在场的侍卫、仆役都为她轻率的举止捏了一把冷汗,冷气直抽的退后三步,生怕受到暗皇怒气的波及。
可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爱?!”
黑阎像是听不懂这个陌生的字微眯起眼睛,透过她明亮的双眸找寻答案。
暗暗世界没有爱,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到这个敏感字眼,仇恨和彼此敌视是他生存下来的条件,他不知道何谓爱情。
黑阎的心沉在无边的黑暗里,他没发现自己对紫愿的胡作非为有多纵容,过度的付出关心为她的安危着急,少了平时的冷酷和阴残。
若换了其他对象,恐怕此刻的墓前已长出新草,以他残暴的性子断不可能容忍如他方才的出言不逊,颈骨遭扭断的艳姬便是最好的例子。
“别告诉我你没爱过人……呃,活生生的物体。”
人不是单一选择,他身边的雌性生物种类繁多,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甚清楚。
他嫌恶的一嗤,“我不需要那种软趴趴的东西,只有愚蠢的人类才会看重无用之物。”
爱是人类世界的笨玩意,有害无利地削弱他们的志气,执迷不悟地追求,它根本是残害意志的毒瘤,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