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实在不明白,他有那么上不了台面吗?
这几天他起床梳洗时,都特意对着镜子审视了十几分钟,拼命想找出他究竟什么时候变得面目丑陋了?
这绝对是报应,报应他以前自认玉树临风备受欢迎。
“因为……”沈云秀赶紧想理由,“啊,因为我爸妈今天在家。”
“那我正好过去拜会伯父、伯母。”
“不行!”
她惊叫道。
他的耳膜差点被震破,眉头大皱。
“为什么?”
“因为……”她继续瞎掰想理由,“我爸妈希望我专心课业,所以不准我交男朋友。”
谎言!
她爸妈从她念到大二还没有交到男朋友开始,就成天担心他们的书呆子女儿会没人要。
是谁说出“大一娇,大二俏,大三拉警报,大四没人要“口号的?简直害人不浅。
“你就快毕业了,而且据我所知你的成绩优异,绝对能够光荣毕业。”
“我还光荣退伍咧。”
她低声咕哝。
“所以伯父、伯母应该不会反对我们交往。”他兴高采烈地说。
当然不会反对,一旦知道他们的女儿竟然可以遇到长相英俊、文武双全的天才,恐怕她睡到半夜就会被爸妈打包运到他家去了。
不行,绝对不行。
希望太大,失望就更大,她不想将来他后悔或转移目标变心后,在心碎之余还得负起安慰父母亲痛失未来良好的巨大压力。
想到这里,她的胸口就闷痛起来。
情人太优秀出色的一大坏处,就是会导致比较逊色的那一方心脏无力,因为时时刻刻要提心吊胆某天他突然发现对方根本配不上他,然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消失。
“总之,不要来我家。”沈云秀情急之下,不假细思便冲口而出:
“我去你家。”
杜默眼睛亮了起来,热切地说:“真的?那我等你,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吗?”
“等等……”
她刚刚说了什么?
“噢,我忘了告诉你,我家的老房子在我们全家迁至美国时就卖掉了,直到我回台湾才在天母买了一栋房子。”杜默像是怕她改变心意,很快地念出地址,“这里很好找的,你搭捷运过来,我在捷运站门口等你,再见。”
“等一下,我……”她急忙唤住他。
“还有,“他声音低沉悦耳地笑了,“如果你没来,我就开车去你家找你。”
居然用这种方法威胁她?!
挂上电话后,沈云秀差点因自己远远不是他的对手而痛哭流涕。
※※※
沈云秀身穿淡紫色羊毛衣和秋香色长裙,小手插在裙袋里,缓缓地走出捷运站。
挺拔修长,笑容迷人的杜默站在捷运站出口处等着她,在看见她身影出现的那一刹那,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要命,她的心跳又停了几拍。
不过又有一种甜蜜蜜、喜滋滋的感觉滑过心头,她突然强烈地感觉到他俩真的是情人,他真的喜欢她,真的属于她,并且真的来接她了……天啊,这是什么逻辑?
无奈每次见到他,她的脑子就会没办法正常思考。
杜默走近她,伸臂将她揽入怀里,轻吻了下她泛着幽香的发顶,“捷运车厢里挤不挤?下次我们约个地点,我去接你,这样比较好。”
沈云秀窝在他温暧又带着深刻保护欲的怀里,忍不住露出傻笑。
他心满意足地环着她,宽阔的肩臂替她挡去了拥挤的人潮,“走吧。
杜默住在一栋气派大厦的八楼,八十评的面积,布置得十分舒适。
沈云秀突然觉得她家实在太老旧了,但是那种温馨却是时尚的豪宅比不上的。
“房子好漂亮。”
她忍不住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像土包子。”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除非你愿意搬过来。”
他低头瞅着她笑道。
“不、不要开玩笑……”她又开始结巴。
“不是开玩笑。”
他的眸光里闪动着严肃的笑意。
“我很认真的。”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干脆转移话题,“伯父、伯母都在美国吗?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妹妹,她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她今年刚进耶鲁法律系就读。”
他的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引以为傲。
“她说要当一个为正义而战的华人律师,专门为弱势族群出头。”
沈云秀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你有一个很棒的妹妹。”
“是啊。”
他笑了,很高兴她也这么想。
“我想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她脸红了,“怎么说?”
“她总是埋怨没有一个温柔体贴的姐姐。”
他扮了个鬼脸,“我这个哥哥对她而言可是个臭男人。”
她忍俊不住,“她一定是觉得被你的光环遮住,所以才会把你归类为臭男人。”
杜默惊讶于她的蕙质兰心,“的确,她跟我抱怨过,说无论读哪所我曾读过的学校,师长总是要她以我为模范,她听得都烦死了。”
“如果是我,也会有相同的压力。”她能了解他妹妹的想法。
“所以我父亲要她念哈佛,她却故意报考耶鲁,这两所学校不是死对头也差不多了。”杜默轻笑着摇头,“由此可知她多想有自己的一片天空,我很赞成她的决定。”
“你真的很疼妹妹。”事实上,他对所有的女性都相当尊重与温柔。
有时候她真的很矛盾,看他对其他女人那么体贴,她在庆幸所爱的人是个温雅有礼的绅士时,又忍不住会吃醋,唉。
爱情会改变一个人,她真的深切地体会到了。
“你不会因此吃醋吗?”他突然冒出这句问句。
“因为你疼妹妹?”沈云秀好奇又困惑地反问:“兄妹手足相亲相爱是至情真性,我为什么要吃醋?”
“你真好。”杜默心一松,愉快地脱口而出:“像春婷就很难接受这一点……”
春婷?
见她一脸错愕,杜默立即发觉不对,可是想要收回出口的话已是来不及。
“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吗?”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解释才好时,她的话立时帮他解围。
“是。”他微带歉意地点点头。
沈云秀揪紧的心弦瞬间松开,嫣然一笑,“她一定很美。”
杜默有些不放心地搜寻着她脸上有没有任何不悦之色,“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那都过去了。”她恬静地微笑。
他沉默不语。对他来说的确是过去了,但春婷恐怕不这么想,他要在近期内好好地处理妥这件事。
他不能耽误春婷,再让她误解并等待下去,他也不能失去云秀。
杜默并不想欺骗她,可是他知道云秀容易自卑退缩,看似柔弱却又极具骨气,他完全不敢想像她知道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一定会很伤心,并且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棗一如先前。
他已经太在乎她,太喜欢她了,无论如何也要瞒住她这件事,待解决后再说。
“云秀,你想不想看山景?”他轻轻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落地窗走去。”当初会选择买下这里就是为了这一片美丽的山色……你喜欢吗?”
沈云秀往后倚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他的双臂从后环住她的腰,像是害怕她会消失般地紧搂住她。
他的力气之大,几乎弄疼了她,可是沈云秀却能领略感受到他那股强烈的占有和保护欲。
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
爱情的滋润让沈云秀变得格外清丽耀眼,光采动人。
她的小脸好似有彩妆点缀,整个亮了起来,可是近看就知道她肌肤柔嫩天成,根本没有任何的粉饰。
开始有男孩发现了她竟是如此娇美的可人儿,而且还为数不少,沈云秀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一天之内就收到了七、八封情书,还不包括直接冲到她面前开口邀约的。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惊奇,不是惊喜。
“快要期末了,大家应该赶报告赶得昏天暗地的时候,为什么有人这么闲?”她在诗社社员散去后,困惑地问着文妮。
刚刚有几个根本不是社员的男孩跑来这里,死皮赖脸的坐在椅子上,就是为了要等沈云秀。
幸亏文妮一阵狮子吼,神功一出莫敢不从,那几个男孩只好捂着双耳落荒而逃,沈云秀真是感激得要命。
近来也是容光焕发的文妮笑咪咪地说:“因为学姐变漂亮了呀。不过那群有眼无珠的家伙,平时都干什么吃去了?早不来追,你变美了才来,可见都是一些好色的无耻之徒,这种人不必理会。”
沈云秀笑弯了腰,“文妮,你永远这么有趣,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娶你这颗开心果回家宝贝。”
文妮咧嘴一笑,最近她跟心仪已久的学长棗他是辩论社的社长棗告白,没想到对方也喜欢她很久了,这下子真是皆大欢喜,所以现在她也是心花朵朵放,眼底眉梢布满春风。
“不行,我的阿娜答学长会找你拼命。”文妮笑了起来,随即一脸兴趣与好奇地问:“学姐,你一定是谈恋爱了,对不对?”
“没有。”沈云秀忍不住脸红了。
她并不是故意要瞒着文妮,而是文妮个性太爽直,很容易就说溜嘴……而且一旦她知道,恐怕会迫不及待昭告天下。
文妮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说辞,“怎么可能没有?人逢喜事精神爽,学姐,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有多爽啊?”
“文妮!”她啼笑皆非的唤了一声。
“哎哟,学姐,你不要这么小气啦,我憋很久了耶。”文妮哀号。
“憋很久了就去厕所。”她顾左右而言他,“憋尿对身体不好。”
“你还敢说没有谈恋爱?”文妮大笑,啧啧道:“看你现在变得活泼多了,还懂得幽默哩。”
“我以前真有那么糟吗?”沈云秀一愣,忍不住又担心起来,“你坦白说,我以前是不是很无趣?”
“不无趣,只是有点闷。”文妮落井下石。
“真的?”她深感惭愧。
文妮瞅着她,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揽着她的肩头说:“假的。你可是我最崇拜、最喜欢的才文学姐呢!”
沈云秀松了口气,跟着一阵感动。
其实她能走出局限自己的小框框,文妮功不可没,她这个学妹热心可爱又豪爽,总是能把她从情绪的死胡同里拉出来。
“沈同学。”门口响起一个低沉好听的轻唤。
她俩不约而同望向门口。
高大英挺的杜默站在门口,笑意微微的他眼神有些严肃,完全是一派长辈师尊的模样。
沈云秀好怕自己瞬间狂跳的心跳声会被文妮听见,她有点担心地瞥了文妮一眼,却发现文妮一脸的着迷,早就被杜默勾掉了三魂七魄。
唉!
“杜副教授,有什么事吗?”她镇定地走向他。
杜默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我有一些校刊上的问题想要麻烦你,可以谈谈吗?”
“好。”瞧他一副如果她没有点头,就要进来抢人的表情,她敢说“不好“吗?
“你饿不饿?”杜默柔声低问。
沈云秀心一暖,“很饿。”
今天她躲追求的男孩躲了一整天,光是花费口舌解释她并不想交男朋友,以及要以课业为重,就花了两个小时,不饿不渴也难。
他点点头,眼神有些奇怪,“我们到西堤去。”
“太贵了,我们可以去街角的那间红茶店……”
杜默眼底笑意一闪,“我没意见。”
咦?不对,那家便宜又好喝的红茶店是出了名的学生专门店,她和他一踏进去,只怕立刻谣言风声满天飞。
“还是去西堤好了。”她不好意思地改口。
他忍住笑,“好呀。”
他和她保持着适当距离的漫